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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语纷纷】我翻译的那些天

2023-02-28 13:39 作者:苜月_拖更中  | 我要投稿
不知不觉,翻译学院黑塔也大半年了,那也就借翻译完所有组合事件的空隙来聊聊这接近十万字剧本的心路历程吧。里面还穿插了些苜月锐评黑塔圈现状,也就是骂人,请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是闲谈嘛,想到哪说到哪,逻辑混乱之处望君海涵。

苜:黑塔狐为什么是神——(呐喊)

千:真的牛皮,翻译也有超神片段,我感觉他们的中日结合确实做的超棒。就是,不完全是中式风格没错,但是也不是完全的日式感,甚至有些中文读出来都毫无违和感……

苜:完全是中式风格,我怀疑这个人叫苜月()好吧我承认,黑塔狐的翻译就是我最初的翻译启蒙

千:果然,我也感觉。最开始没认识你的时候我看你的翻译风格觉得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现在一看好家伙果然是狐

苜:哈哈是呢。我之前重置Dover篇,不禁感叹最开始的我怎么那么乖,全程按照机翻

千:哈哈哈哈哈哈,一开始这样都很正常的

苜:第一次翻译公共事件的时候吧,开始放飞自我,一直到王耀线就很明显是在模仿狐的风格。然后等我几个月后换了PSP版,就出来了自己的风格了

千:是的呢,好在形成了,谁一开始不是模仿别人过来的

苜:是的呢,我也一直想谈谈翻译,好嘞下一篇苜语纷纷待定

林琴南先生,晚清民国时期的著名翻译家,中国近代翻译界的泰斗。但林老本人并不懂外文,给beautiful注音“冰糖葫芦”在学术界也是一件著名轶事,他的翻译过程完全是听口译者转述,再加以润色成文。而如今的苜月对日语也是一窍不通,仅凭网易有道的转述来翻译,某种意义上也可称之为异曲同工。自然,这黄口小儿是不敢妄与林老的文学素养相比的,但过程一样,翻译时的心境或许也能有几分相似吧?那么,斗胆借这位大家的故事开篇,我便来讲讲自己在这几个月内的所感所悟吧。

“翻译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译者的文学创作。”——苜月

如同林琴南先生执着用文言文来写成译本一样,不管原作如何,翻译过来的行文风格总归是掌握在译者手里的。有道是机翻,它只会老老实实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除了原文使用的特定语句,基本看不出来说话人的性格差别。而黑塔是群像剧,八个主角都可以说是性格迥异的人了,一模一样的用词(至少在我眼里)是绝对不合理的。当然,去年六月最开始翻译时我还没那么深的觉悟,重制之后就能明显感觉到用词的差异了

哥哥什么都会请的哦♪哥哥我会包揽一切的哦♪

难道是站着听?你也太没品味了吧难道刚才你就在旁边站着听?还真是严于绿己啊~

(顺便一提最后一句可以算是我最自鸣得意的翻译之一)

这里拿了弗朗西斯的两句来举例。弗朗西斯,在女生面前自然是一副风流帅哥的样子,为了撩妹,自然是“包揽一切”这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话更为适合;而对于这种男人,他向来是把“老子天下第一”写脸上的,“严于绿己”比起日文原文的“恶趣味”,嘲讽度肯定是拉满了。

“结合人物性格当前场景对机翻语句做出适当调整”,这句是我给自己立的翻译基本要求。当然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面馆熟客或是看过我直播翻译的小伙伴都应该知道我经常会为“这里哪一种表达方式比较好”而纠结半天。上面的例子是“结合人物性格”,“当前场景”的话,比如自由组的结局,阿尔“俺としてはワイルドさが足りない気がするけどな~”,对于机翻给出的“狂野”我不是很满意,就在面馆开始了碎碎念

这里是在求助,平日里我翻译时基本上一直会在内心做这样的权衡

但接下来弗朗的话是“ワイルドさって…ったく…”,如果选择“自由”这个翻译,这句的翻译就会变为“自由啊…真是的…”,读起来明显会有怪异之感。所以一番权衡后,最终的翻译是“米:是吗?我倒觉得不够自♂由(划)狂野呢~ 仏:在着装上追求狂野…这真是…”毕竟我对“自由”这个词还是太满意了,加点小戏份也能调节一下观众的情绪吧。

而“(划)”这样的表达,原文肯定不会有,正是苜月平日里写文的习惯。那么也就是说,我在不知不觉间,是用撰写自己作品的态度来对待学院黑塔的剧本翻译的。二次加工本身就是一种创作,虽然比不了那些完全原创,可它依旧是对译者文学水平的一种考量,否则“信达雅”三个境界便也无从谈起了。我看了些汉化组前辈的故事,他们回忆在十年前,各大汉化组都会以“哪家翻译的最为信达雅”之由来互相挑刺,虽有文人相轻之嫌,但不得不说经典就是这样诞生的。只是学院黑塔错过了黄金时代,在发行十几年的如今竟然只能靠一个连日语都没学过的人来翻成这种鬼样子,可惜可叹啊!

由于学院黑塔以对话体为主,比起文学著作,斟酌词句的难度可谓少了几分。我检验翻译是否合格的标准是代入当事人读出来,不口语化就回炉重造,所以我翻出来的剧本都带有很多语气词。不过这个也分人,像路德小菊,他们的语气尾字就不能像费里弗朗那样用那么多。剧本翻译和官设分析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的,我要通过他们的性格来判断这里的表达是否最合适,而从他们在故事里的表现又能反推出他们的性格。学无止境,常读常新,黑塔官设究竟还有多少,还有太多等着我去分析……

那么这里又涉及到一个问题,“口语化”。我是中国人,从小耳濡目染的是中文语境,而黑塔一方面是岛国的作品,另一方面这些角色来自不同的国家。全部按照日文语境,这是一种口语化;是哪个角色就用对应语言的语境,这也是一种口语化。选择怎样的风格才能对得起原作对得起观众,这便是我最开始三个月一直都在纠结的问题。我一边模仿着狐的风格,一边又在探寻自己要走的路,后来我在给千夏和商秧的信中写道: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一直以来所解读的官方资料,是在以一个中国人的视角去看待。我看待王耀,会把他放在中华上下五千年里去一一剖析。黑塔是日本的,但被中国人视角过滤了的王耀,可以说是中国的王耀吗?(当然我没资格代表所有人,但这起码是我的一种态度吧)近代史里的洋务运动,讲究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我想用中国人的思想,去诠释日本人所塑造的那一群角色,这样被我写出来的官设,可以说是“更符合中国人视角也不至于偏离原著太多”吧?我希望能创造八个生活在中文语境下的他们,不是生硬的翻译腔,而是他们自始至终都在说中文那样的自然(我到现在都没放弃东北味的路德呢哈哈)。黑塔想要在中国不变味的传承下去,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出路——用中国的笔调重新讲述黑塔利亚,让观众明白在中国传统价值观中他们是何等的存在。我违背原作精神了吗?也许吧。但原作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和平啊!每个人都能在中国价值观中体现出自己的闪光点,这也算殊途同归了吧。

即使和平是个梦,但当我看见他们的闪光点能像花火般绚烂,哪怕只有一瞬,也就够了。我从来就无执于结果,那一瞬绽放的须臾对我来说亦是永恒。他们可以毁了我的名声,污蔑我的作品,但我的喉管依旧会发声,我的笔尖依旧会运作,太阳终将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我希望我笔下的,是八个去过海外但用词习惯依旧是中文的天朝学生。”

这条路走起来并不容易,尤其我本人还只是个学识低微的普通人罢了。我动摇过不止一次,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重担不是我能挑的起来的,但在我那浅薄到可笑的价值观里,这件事必须要有人去做。十年前没有人能成功汉化这部作品,或许十年后依旧是这样,但不管最终谁能真正打造出完美的剧本,我已经尽力给出了我能做到的一切,这也就够了。

想通了之后,我正式开始了我自己的行文风格,无论是把亚瑟“言わね一とこうしてやる!”翻译成“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把塞妹“ここまできたら、毒食わば皿まで…ってヤツです!”翻译成“这家伙一步步把我绑到贼船上去了啊!”,亦或是把单纯的“不”转化成汉语常用句型“…个锤子!”“…你个头!”都是我在对中文语境的一种探索。最亮眼的必定是原本就身为中国人的王耀,“你在说什么?”可以自由切换成“你说啥子嘞”“你说嘛呢”,方言也是一种中文语境!

然而凡事都有两面性,我做不到让所有人满意。在我眼里,W学院中的王耀是有着一股传自魏晋时期的狂傲劲儿,谁都不服的那种(毕竟“老子天下第一”与“我要和你们这群凡人做朋友”不冲突),所以在亚瑟发言“就你显得格格不入吧”的时候,我给老王的自称是“别把爷当成你们那种人”的“爷”。这算是一种习惯,然后我就被反驳了,对方称王耀在日文中的自称永远都只是“瓦塔西”,所以他不可能说“爷”这种词,这种用词就属于OOC也背离了苜月一直推崇的官设。当时正好碰上我脾气最倔的时候,直言这里的称谓不可能换,事后也闹得很不愉快。

之后我经历了长达几个星期的自我怀疑,emo的过程在信中可见一斑:

我如何才能证明我写的是黑塔这部作品的同人呢?背景已经完全改变(比如异世界),只有名字相同当然也不能证明。因为我在设计这个人物的活动,那么让他的性格和原作性格一样无疑是最简单的方式。而原作的性格是什么呢?我想很多只是单纯看番剧的人并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说实话,总结一个角色的性格特征是一件耗时耗力巨大的事情,如果只是“写着玩玩”,对那些作者而言亲自去详细分析性格完全没必要。那么,只写我最轻易能看出来的性格,某种程度上也不叫OOC吧?于是我给我笔下的人物贴上了一个标签,在接下来的创作过程中,我不再思考原作里这个人物,而是延伸为拥有这个标签的人会做什么;拥有这个标签的人会做什么,我笔下的人物就会做什么。

而大环境不正如此吗?现在的创作者,太多贴标签的了。甚至于在黑塔这个圈子中,同人入坑没看过原作的写手大有人在,这样实则是一个标签的继承过程。但三人尚可成虎,在传递的过程中,这些标签避无可避的被扭曲,反骨被扭曲为变态,傲娇被扭曲为嘴臭,正义被扭曲为无脑,甚至还有直接把标签撕了的。在这里我不装了,我平等的歧视所有只是看别人写的同人后就直接自己上手还要打黑塔tag的创作者。当然我承认,贴标签对于水平不够的创作者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用的方法来避免卡文,我自己在写作时也是这样。但我依旧认定标签也有高下之分。口头禅,可以说是使用起来最轻松的标签了,毕竟在自己随意设计后只用加上一句话就能表示笔下的这个角色是原作那个人,谁愿意去折腾呢?或许这对于定位角色确实很有用吧,但是每一句都加上这样的口癖,又何尝不是一种低下的证明呢?若一个人拼命炫耀着他的某个徽章,基本就能证明他只有那个徽章了——我比谁都清楚,因为不使用口头禅,我什么都写不出来。

我一惯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家伙,但是当我在鄙视我自己时,我又何尝不是在鄙视其他人呢?我剥夺了自己创作的权利,那我是否也在潜意识里认为其他人不配去创作呢?我这一个月一直在反思我写官设分析究竟是不是犯了大错,我一边愤恨着“标签化”,一边却成了助长标签化的帮凶,我已经成了自己心中的罪人了。这一个月我没有任何产出,我在写作,但是完成度越高我就越崩溃。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苜月这人有点精神分裂:一成时间“不是我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两成时间“小爷是天才但和那些凡人也要好好交流”,四成时间“天下厨子一家亲”,三成时间“我是垃圾”,文人心气高,望海涵。不同状态说的话也不一样,现在大概是“天下厨子一家亲”的状态吧)

那段时间真的我每天都在自我拷问,《遗失者》也是那时开始动笔的。不适配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就应该自我选择被这个世界遗忘呢?我是在写弗拉维奥吗?我是在写我自己啊!

后来我读到了一段话,才算真正走出来:

你还必须拥有很多的爱。
对故事的爱——相信你的直觉印象只能通过故事来表达,相信你的人物会比真人更“真实”,相信你虚构的世界要比具体的世界更深沉。
对戏剧性的爱——痴迷于那种给生活带来排山倒海般变化的突然惊喜和揭露。
对真理的爱——相信谎言会令艺术家裹足不前,相信人生的每一个真理都必须打上问号,即使是个人最隐秘的动机也不例外。
对人性的爱——愿意移情于受苦的人们,愿意深入其内心,通过他们的眼睛来察看世界。
对知觉的爱——不仅要沉迷于肉体的感官知觉,还要纵情于灵魂深处的内在体验。
对梦想的爱——能够任凭想象驰骋,乐在其中。
对幽默的爱——笑对磨难,以恢复生活的平衡。
对语言的爱——对音韵节奏语法句义探究不止,乐此不疲。
对两重性的爱——对生活隐藏矛盾的敏锐触觉,对事物表面现象的健康怀疑。
对完美的爱——具有一种字斟句酌,反复推敲的激情,追求完美的瞬间。
对独一无二的爱——大胆求新,对冷嘲热讽处之泰然。
对美的爱——对作品的优劣美丑具有一种先天的知觉,并懂得如何去粗取精。
对自我的爱——无需时常提醒,从不怀疑自己的写作能力。
你必须热爱写作,并且还能忍受寂寞。
——罗伯特.麦基《故事》

我想通了,我依旧想去爱。只要我对自己的信念足够坚定,只要我仍然在维护一直闪耀着的他们,只要我依旧想去爱着这个世界——我就没有错!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不言权重几何,只求问心无愧。我会坚持我的口语化风格直至汉化完学院黑塔的所有剧本,这就够了。

翻译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就算是照搬机翻,誊抄语句也要花上一番心思,所以不管水平如何,对于所有参与过汉化的译者,我都有发自内心的一份敬意在。比起直接创作,译者在文坛内基本都留不下名字。但那些前辈对整个黑塔中文圈的贡献,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比文手更多。“我什么都会做的请原谅我”“在下会妥善处理”“你夸我我也没什么好处给你哦”,当我看到这些日文原文并选择了大家熟知的这些经典语句来翻译后,不禁感叹当年的译者们所留下的宝藏有多丰厚。我能成为这样的人吗?在若干年后,会有人发现这部汉化了的学院黑塔,会有人拿着我的翻译运用在自己的创作中吗?或许这是个不切实际的妄想,但至少,我在努力去做。

“我希望在我死后,我的故事能继续代替我活下去。”


接下来讲讲自己最用心的一个翻译小技巧吧——称呼。细心的观众可能会发现,由于全部采用人名,我在翻译时会适当运用全称或是昵称。虽然对外的公开原因是“这个人太懒了”,但这个细微的差别,却也能体现出当事人的心情。举个最经典的例子,伊万对谁的称呼都是“君”,结合他的孤单内心,我翻译时一律采用全称“费里西安诺君”“路德维希君”。但小菊和少主的名字本身就连名带姓,再加上他对极东的“想要”,我一般都直接写成“菊君”“耀君”。在路德的派对上,少主踩了伊万的雷,很明显伊万生气了,虽然日文原文依旧是“中国君”,我给翻成了“王耀君”,加了姓,很明显就有那种严肃的口气在了。

梳理一下吧,主要要区分全简称的是“费里”“路德”“阿尔”,亚瑟伊万全称即简称,弗朗下面会说。塞妹作为女主角,对谁都是简称再加个“桑”(后来我把“伊丽莎白酱”转换成了更亲密的称呼“伊莎姐”,也算是对中文语境的一次突破吧)。

费里作为原作男一号,对欧洲那票人和小菊全是简称,对阿尔一般都是全称“阿尔弗雷德”。

路德对小菊一直都是简称,“费里西”则是路德的专用昵称(夹带私货),但在愤怒值max时会直呼大名“费里西安诺”,对阿尔基本上都是全称。

本田菊就比较复杂了。作为学院的团宠,就没人叫过他本田菊都是叫昵称,少主甚至是更亲昵的“小菊”。但对于小菊这个极度会察言观色掩埋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角色来说,称呼反倒是揣测他当前心情的一个突破口。简称是拉近距离的一种方式,小菊本身确实是有渴望朋友的这一面在的,那么在日常生活中,小菊对待其他朋友基本都是简称再加个桑。但如果他发现这些朋友并不像他心中想的那样呢?这个时候他就应该用全程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了。对我说的就是阿尔,学院黑塔里阿尔指使小菊去做事的情节绝对不算少,而接到命令的本田菊都是一律恭恭敬敬地回答“是,在下赞成阿尔弗雷德桑的意见”,这更像是在无声发泄自己的不满。当然我知道真正的本田菊是连这一丝不满也不会表达出来的,这只能说是我在拙劣卖弄而已。本田菊这个角色的翻译真的让我总结出了很多性格要点,不过距离成文,或许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阿尔弗雷德,在美洲长大的孩子,和欧洲的那群人只能说是没那么熟,因此称呼必定也是全称。

亚瑟也算是个需要花心思的人物。阿尔,他带大的孩子自然要用简称;对于费里,他一直以来都是有些蔑视的成分在的,因此无论何时用的都是全称;而因为他曾经有意和路德结盟(番剧第四季,岛国结盟那两集开头),所以我的处理方式是:他在和其他人聊起路德都用的全称,如果当面说话超过了十句,后面的称呼就会从“路德维希”变成“路德”了(小少爷也是这种处理方法,不过小少爷当面对话都是用简称)。

弗朗西斯,世界的哥哥,所以对谁都是简称(例外大概是他在背后说路德会用全称,毕竟过节比较大),少主主要是因为年龄气质摆在那再加上我的私心,弗朗都是老老实实称呼王耀。有时候对费里,他可能会加个“小”字。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能感觉的到弗朗西斯外热内冷的性格,所以称呼他都是全称“弗朗西斯”,费里因为加了个“尼桑”所以翻译为“弗朗哥哥”。全剧本里他唯一一次被叫“弗朗”,还是彩蛋角色基尔伯特说的,在我眼里,也只有两个恶友能毫不在意说出他的昵称了吧。可惜东尼儿只活在台词里,这个称呼我只能用上一次,泪目。

少主,跟欧洲美洲那群家伙不熟所以都是全称,毕竟W学院里老王唯二明确的箭头是对小菊和钱。别人称呼少主的话,如果没“桑”“君”的后缀就是全名王耀,有的话就是“耀君”“耀桑”了。

伊万,上文陈述了。小少爷瓦修海格我还没怎么翻译就不提了。马修是除了“阿尔”以外对谁都是尊称,毕竟兄弟(好吧其实是因为我站北米双子)。洪姐和列支纯粹是我在偷懒,诺拉对所有人一律尊称,洪姐对欧洲的人也都是简称,对费里有时也会加个“小”字变成“小费里”。嗯基本上差不多了,回头想起来再补。


最后聊聊“私货”问题。目前我被说夹带私货的是在洪姐给联轴分组的事件中,由于本命CP出现了我忍不住在字幕后面加了个“(说得好!)”。熟知我翻译的朋友们应该知道我时不时就会发一些吐槽(太累了没这些吐槽我可能真的坚持不下去),为了不影响原本剧情,我都会用括号将其隔开,自认为没有拉踩只是支持官方的观点不算什么。但也正是因此收到一条弹幕“字幕君可以不要夹带私货吗?”我并不认为表达自己情绪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气不过回怼了一句,结果又收到弹幕“字幕君夹带私货确实很影响观感”。恰逢我的天才期,当天连发两条动态骂人“爱看看不看滚”。

或许是突然蹦出来汉化学院黑塔,有些人就抬爱把我当成了他们在官方那里能感到的东西吧。真是折煞小人了,这只是个没有金刚钻却又偏偏揽下了这个瓷器活的混子而已,很抱歉是给不了大人们想要的最佳观感呢。毕竟这最开始也只是做给我自己看的自存档,只要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我是不会把那些让我高兴的东西删了的。想要获得最佳的观感体验,这边建议自己动手翻译呢。

而私货这个问题,说白了只要不是照搬机翻那就肯定是有的,毕竟成文也要看译者的写作风格啊。我真正夹带私货的地方,有例为证:

等等等等,不一而举

对于这种可能会被圈内某些激进人士追着骂的语句,我一向从轻翻译大事化小。翻译少主线时我几乎天天都在嚎制作组能不能给我省点心,究竟夹带了多少私货,如今我自己都忘了,或许只有文学社活动室与面馆的地砖才记得住吧。

另一种“夹带私货”属于插梗。比如塞妹单纯说“耀桑手好冷”我翻译成“耀桑是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吗,手好冷!”再比如塞妹说“费里桑那样的阳光少年型”,要不是翻早了,我铁定得给翻译成“费里桑那样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对于这种玩梗,有人肯定是没法忍受的,对此我只能说,你打我呀?

最后估计只能是CP向了吧…其实主要还是我本命的那对。但请放心苜月的人品,我不可能就为着一己私欲故意扭曲味音痴事件中的原意(我翻译味音痴事件的时候全程直播,也问了直播间的味音痴厨翻译是否有不妥当之处)。这里的私货专指dover事件,那些模棱两可的语句,我全给翻译挑明了…或许我做错了吧,可dover在学院黑塔中的糖本来也确实是这样藏在边边拐拐要观众自己去抠的,我自认为没有理解错原意。唯一受伤的可能是雷dover的小伙伴,我很抱歉——但也仅仅是道歉而已下次我还敢,毕竟我每每翻译到崩溃的时候都是靠dover的事件来回血的,不让我这么干和不让我翻译了没什么两样。

不知不觉就写了七千字了……这一路的感悟还真是很多啊。但不论如何,我始终都还记得当初我成立文学社以及废社出来开面馆仍然没有放弃的,我亲手写下的格言——

敬地球,敬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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