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天赋（第二部分）

政府向在四月份外星人袭击华盛顿期间为拯救平民而献出生命的休班海军陆战队士兵们追授荣誉勋章。参议员戈尔曼在仪式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向幸存的家属们表示慰问。

经济学家们对外星人袭击事件后私营军事公司组织的崩溃感到困惑。所有迹象都表明，在外星人袭击事件普遍发生后，私营军事公司的合同激增，但有名的各大公司正在勒紧裤腰带，理由是‘经验丰富的人手出乎意料地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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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13日，14:29，兵营

马特走进兵营大厅，快速扫视了一下，然后走向其中一张桌子上打台球的一小群士兵。他停了下来，等待其中一名玩家击球，然后走上前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先生们，你们有没有看到詹金斯过来？”

最初的反应是茫然的凝视和耸肩，当马特意识到原因时，他不得不忍住以掌掩面的冲动。他们都是新来的，他们当然还不认识詹金斯。“女人，黑头发，蓝眼睛，穿着连帽毛衣和戴着手套？可能看起来很累或很紧张？”

“啊哈，是的！我看见她了。我最后看到的是她前往布拉德福德的办公室，”其中一名新人一边向通往营房上层的楼梯点头，一边说道。“她看起来很紧张。”这个士兵斜视了桌子上的另一名玩家，然后咧嘴一笑。“她也穿着攻击分队的常服，但我不记得在介绍时见过她。如果我们以前见过面，我绝不会是唯一一个记得像她这样漂亮女士的人……”

“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谢谢你们的帮助，先生们，”马特在走向楼梯之前轻快地解释了一下。他上到楼梯的一半，内部广播发出蜂鸣器提示攻击分队集合。当他转身下楼前往准备室时，布拉德福德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拉娜走了出来。

当拉娜的目光落在马特身上时，她的表情从不满变成了核爆。“哦，这他妈的太完美了，”她苦笑道。“让我猜猜，你是来护送某个疯子回医疗部的？他自然会派你来的。”

“你在说什么呢？”马特问道，这时拉娜跺着脚走下楼梯朝他走来。“我来找你是因为你在测试中就那么不辞而别。我们有点担心你的头痛。你为什么去找布拉德福德？”

拉娜的跺脚声停止了，她开始用右手揉眼睛。“啊，对不起，马特。我不是故意那样冲你发火的。今天的情形有点紧张兮兮的；我想是它影响我了。”马特 转身跟随拉娜下楼梯。在他们到达楼梯底部之前，她停了下来，转向马特。“如果这是一个荒谬的问题，你必须原谅我，马特。你…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你定义下不寻常，”马特笑着说道，给她一个放松心情的机会。

拉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寻常。像是用意念弯勺子或算命。”淡淡的微笑变成了她标志性的恶作剧般的笑容。“或者，你知道的，如果你明白我意思的话，骑小马。”

“不，不，该死的没有，”马特脱口而出，不过他的微笑削弱了他想表达的任何不快。两人到达楼梯底部，源源不断的士兵从各个兵营设施前往军械库。“我们处于警戒状态。如果我们恢复常态后你感觉好点，你能告诉我和布拉德福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会看看我能做些什么，中士。祝你好运，”拉娜冲马特挥了挥手，然后马特就在人群中看不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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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13日，14:40，态势室

布拉德福德指挥官大步走进态势室，立即看向在房间中央盘旋的全息地球仪。他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一个懒洋洋地盘旋在加拿大北部上空的红点上，还有稳步地向它飞去的四个绿点。

“指挥官，我是骷髅队现地指挥，预计5分钟后到达交战距离，”布拉德福德耳朵里的无线电报告道，投影的地球周围的几个屏幕打开了，显示截击机的机头摄像头画面。“三号，预备好你的碎片发射器，并试着锁定敌方飞行器。二号，四号，准备好你们的长矛，准备交战。”命令之后是齐声确认，所有四个屏幕的中央都出现了一个小方块。

“深红号和先驱号状态如何？”布拉德福德边问边转向负责最近处的机台的那名技术人员，他很快就捕捉到了他所能看到的每个人投来的那种小心的目光，他一看过去他们就都同时扭过头去。

在布拉德福德可以思考这种对他的非同寻常的关注的意义之前，其中一位技术人员向他报告。“天空游骑机落后骷髅队十分钟。”

“攻击分队呢？”

“装备了甲壳盔甲和混合武器，有射弹、激光枪和沈从工厂送来的LANC步枪，”那位技术人员报告道。

“很好，”布拉德福德点了点头说道，然后操纵面前的控制装置，放大来自战斗机的画面。他无视了分散的数字和符号，专注于第三个屏幕，屏幕上显示了第二个方块慢慢地开始填充屏幕上的第一个方块。就在第一个方块快被填满的时候，它跳到了一边，第二个方块奋力跟上。

“妈的！”骷髅三号在无线电里骂骂咧咧，那两个方块开始在屏幕上互相追逐。“骷髅一号，碎片发射器现在不太可能用上。他盯上我了，他也不配合。”

“收到，三号。四号，吸引他注意力去。”

第四个屏幕画面倾斜，因为骷髅四号从编队中斜飞出来，为了获得速度而俯冲，在靠近外星飞船之前才拉平。当外星飞行器最终进入可视范围时，屏幕中央出现了一个微小的黑色斑点，然后它猛地向一边移动，等离子束开始向截击机射来。

“只要你准备好了，一号。”

第一个和第二个屏幕之前在上升的几分钟内只显示了开阔的天空，现在转回地球方向并开始加速。瞄准方框出现在外星飞行器上方，它做了一个接近90度的转弯以躲避截击机。明亮的紫色能量射线飞向外星飞船并命中了，似乎没有任何效果，直到第二发和第三发射线击中，外星飞行器开始摇晃并失去高度。第四发击中了尾部，外星飞行器像岩石一样坠落，失去了任何受控飞行的迹象。

“现场指挥，我是骷髅一号。确认外星飞船被击落，现在上传坠毁地点。通知攻击分队，在该地区可能有平民。我看到坠毁现场有动静，确认有幸存者。”

布拉德福德无法掩饰自己对飞行员和他们的新武器的表现的笑容，他刚要张开嘴向他们表示祝贺，这时骷髅四号打断了他的话。

“只要你准备好了，一号。”

什么？布拉德福德心里想着，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次聚焦在屏幕上。第一个和第二个屏幕都显示了骷髅一号和骷髅二号开始向目标俯冲，以及将侵略者飞行器击落长空的四次打击。他发现自己在悄声说出中队队长报告击落和坠机地点时的话。

过了很长一会儿，布拉德福德终于开口了。“收到，骷髅一号。留在原位观察坠机现场。五队，六队，一艘外星巡逻飞船在加拿大农村地区被成功拦截。你们有两个目标要完成。第一个是要活捉控制飞船的‘外人’外星人。瓦伦博士认为电弧枪和电弧手榴弹将可以使他们的身体不稳定，足以使他们恢复到水晶形态。第二个目标是消灭在坠机中幸存的所有外星部队。截击机报告该地区有平民，所以好好检查你们的目标。祝你们好运。”

对房间里的其他人来说，这位指挥官的命令简报与他之前给攻击分队的简报没有什么不同。戴维.布拉德福德在面对可怕的损失和可怕的敌人时是信心和团结的支柱。如果他不表现出同样的钢铁般的决心，就会破坏他迄今为止的一切努力，因此，他需要尽一切努力才能不表现出他心中日益增长的担忧。

那是什么？不是我想象出来的，他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是第五次问自己了。在他第六次重复思考的过程中，詹金斯的话回到了他的脑海里。不，不，那是不可能的。那不可能。任何有关这个话题的思绪都被来自天空游骑机的报告打断了。

“指挥官，我是深红号，五队已出舱。开始掩护。”

“指挥官，我是先驱号，六队已部署。开始掩护。各攻击分队，热扫描无法穿透失事飞船的船体，但确实在附近的建筑中显示了几个热信号。系统此时无法确认是平民或外星人。”

如果所有其他解释都被排除，那么任何剩下的解释都必然是正确的。这个无聊的想法把其他想法都赶出了布拉德福德的脑海，他现在扫视着许多盔甲摄像头以及由天空游骑机提供的画面。他慢慢地用鼻子吸了一口气，然后集中注意力看着屏幕。

“明白。五队将确保坠机现场。”

“六队将搜寻建筑物找到幸存者。”

第六攻击分队在隐蔽物之间跃进，向农舍逼近。一条沟通向一辆停着的拖拉机和拖车，然后通向一道栅栏，后面是一对生锈的汽车。藤川带领分队来到房子旁边的室外车库，她的盔甲摄像机定在了满是尘土的车道上的一片黑色污迹上，中间还有一个被丢弃的物体。

“指挥官，我是六队现地指挥。看起来像是一滩血迹和一把丢弃的霰弹枪。拖拽的痕迹通向房子。”一支激光步枪进入视野，指向门口。“杰克森！你带着二队绕到后面。我会带一队穿过前门。”

“收到。”当他们冲向房子时，第六攻击分队一半的盔甲摄像机开始摇晃，不过他们走近时都同时僵住了。“上尉，我听到了尖叫声。里面有平民！”

“快点，士兵！”第六攻击分队全体投入行动，一半人聚集在前门附近，另一半部聚集在后门。就在两部摄像机面对各自的门时，发生了两件事。

杰克森的摄像机扫到了后门旁边的一扇破碎的窗户，然后扫到了他身旁的地面上现在就在他脚边的泪滴状物体。“手榴-”他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四部盔甲摄像机的画面就突然变成了静电雪花。

藤川抬起一只脚准备把前门踢开，这时门本身脱离铰链飞到了她身上，把她撞得双脚离地。她的火力小队的其他三台摄像机都捕捉到了从门口冲出来的巨大红色怪物，但在它转身面对他们时没有一个人开枪，因为它左手上拿着一个临时盾牌：一个衣服鲜血淋漓的孩子柔弱的身体。

那一刻的犹豫就是红色怪物逼近攻击所需要的一切。一下凶恶的反手击打得一名士兵飞到了房子的一边，发出让人心悸的喀嚓声。前臂盔甲上弹出足有一英尺长的利爪，把第二名士兵像鱼一样开膛破肚。最后一名士兵突然从瘫痪状态中惊醒过来，试图逃跑，结果另一个怪物从他身旁的墙里撞了出来，把他打倒在地。任何进一步的逃跑尝试都在一只红色靴子落在士兵头骨上时被打断了。

“指挥官，我需要火力支援，直接向我位置发射！现在，妈的快点！”当第一个怪物迈着沉重脚步朝她走来时，藤川尖叫着从卡住她的门中脱了身。这个怪物很大，甚至比跳板任务中遇到的异变者还大，从头到脚都穿着厚重的红色盔甲。它放下了左手上的那具毫无生命的小尸体，向前伸手抓住第六攻击分队唯一的幸存成员。巨大的爪子刺向藤川，她的生命体征波动了一下，变成了直线。

天空游骑机不会让第六攻击分队白白牺牲的。

“深红号就位。克劳利，给我把那些混蛋点了！”

“先驱号，开火！”

机头上安装的重型激光炮射在两个红色盔甲的异变者身上。持续开火的第一秒，他们的盔甲融化了，试图寻找掩护。下一秒的火力让他们爆开了，因为他们体内的液体汽化了。第三秒的火力把他们俩都烧成了熔渣。

“指挥官，我是深红号。六队阵亡。房屋内部仍有热信号-五队，确认有从房屋射向你们位置的等离子火力！”

一条条绿色的等离子射线从破碎的窗户和被毁坏的门口向第五攻击分队射去，他们急忙重新定位，与房屋伏击中的幸存者交战。随着他们向房子推进，步枪开火断断续续的枪声中不时出现激光步枪的嗞嗞声和小队装备的那一把长矛步枪的啪呯声。

第五攻击分队没有士兵盯着房子附近田野里的坠落飞船，因此他们错过了任务的主要目标的接近。两名外人从船上出来，立即以接近完美的侧翼位置向攻击分队开火。与迄今为止遇到的其他外星人不同，外人的体型和模糊不清的外表几乎完全像人类的，不过他们的身形随着每一步的移动而闪烁，就像快要坏掉的投影仪发出的影像。

随着快速发射的等离子弹从背后射向他们，两名士兵几乎立即死亡。第五攻击分队的纪律开始动摇。向房子有序的推进中断了，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寻找掩-

“明白。五队将确保坠机现场。”

布拉德福德几乎没听见这句话，他的双腿差点瘫软下去。一种与他一生中经历过的任何疼痛都不一样的白热刺痛在他的头骨内爆开，试图夺走他的意识。当他重重地前倾时，他的双手拍打在他面前的控制台上，他吐出了他不知道自己一直憋着的一口气。他再次凝视着盔甲摄像机的画面。

“六队将搜寻建筑物找到幸存者。”

他的视野充满了模糊和盲点，但布拉德福德可以看到第六攻击分队正像他之前所看到的那样走近房子。藤川的摄像机拍到了血迹，被丢弃的霰弹枪，激光步枪进入了画面。

“杰克森！你带着二队绕到后面。我会——”

“不行，六队，不要靠近房子。占据阵地，封锁前门，准备在敌人出现时向他们开火，”布拉德福德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不偏不倚的语气，但他感觉到态势室里的每一双眼睛都在盯着他。几乎每张脸都睁大了眼睛，脸色苍白，但没有人说话。“深红号，先驱号，对房屋开火。”

“嗯……收到。五秒钟到达开火位置。”其中一架天空游骑机的回答中明显有点犹豫。

藤川的反应非常焦急，“长官，我听到房子里传来尖叫声！我们必须——”

“你还没到门口他们就死了。现在开火！”

天空游骑机到达了它们的射击位置，就在它们的重型激光炮开始烧毁房子时，前门从铰链上飞了下来。红色盔甲的异变者冲了出来，它的人盾放在前面，而第二个冲破了门旁边的墙。两者都朝着第六攻击分队的位置冲去。

“红色大家伙，快速五连射！”藤川大喊道，激光、魔法长矛和常规枪械向这两个目标开火。其中一个被持续的火力打倒了，不过它继续向前爬行，最后死了。另一个手拿着人形盾牌，任何观察视频的人都可以看出，握在它巨大的手上的可怜灵魂已经死了，但第六攻击分队的片刻犹豫是所需要的全部机会。

一名士兵被反手一击打飞了，另一名士兵被它的奔跑推倒并踩踏。这个异变者转过身来，向另外两个士兵投掷肉盾，然后转过身去——戴着头盔的脸上正中一发魔法长矛。它像一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了。

“指挥官，我是深红号，我看到异变者离开房子的后面，现在过去交战。”

布拉德福德在转移注意力之前压根没费心去确认这个报告。“五队，飞船内有敌人。两个外人正在朝你们过去。”

“收到，指挥官。看见目标了。卡西姆，使用电弧手榴弹！”

两个外人冲出坠落的飞船，进入了准备充分的第五攻击分队的视野。两个外星人卧倒寻找掩护，而XCOM士兵移动进入更好的位置。当一个外人在士兵移动时起身向他们开火时，卡西姆站起身来，投掷出一枚恰如其名的“眩晕手榴弹”

垒球大小的弹丸以大联盟投手投出的快速球的速度和准头飞了过去，它的目标是现在暴露在外的外人的头部。外人的反应速度是惊人的，因为它一个斜身躲过了弹丸的路径，弹丸从它身边飞过。对于这个外人来说不幸的是，这样的近失弹仍然够近，可以激活设备。眩晕手榴弹在半空中转了90度，打在了外人的脸上，并来了一次放电。一声刺耳的尖叫划过田野，外人的身体闪烁着，消失成为一颗橙色的水晶，掉在了地上。

第二个外人甚至没有瞥一眼倒下的战友，而是继续开火。它身体的几个部分因子弹和激光的射击而溶化，却又自我成形。当火力增加时，它俯身躲到新的射击位置，却发现一名XCOM士兵正拿着电弧枪等着它。它的尖叫声在田野中回荡，它的身体在橙色的闪光中溶化，同时留下一块水晶。

“指挥官，确认捕获两个高价值目标。”

“指挥官，我是先驱号。热扫描显示该地区没有其他敌人。”

“干得好，”布拉德福德通过无线电表示祝贺，终于挺直了腰板，做出像往常一样平静的样子。“开始回收行动并返回基地。退出警戒状态。”

随着他最后的命令下达，布拉德福德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对态势室里任何一个脸色苍白、眼睛大睁的人员说一句话。

2015年5月13日，14:40，军械库

第一和第二攻击分队处于待命状态，第五和第六攻击分队出动以应对出现的任何情况。理论上，这允许对现有局势进行快速增援或出动部队应对同时发生的新事态。在实践中，这导致成群结队的士兵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可能长达数小时。

保罗，马特，和绍杰是第一攻击分队平静的支柱，而其它士兵都是紧张又激动。值得注意的例外是罗伯特.萨克斯，他似乎在军械库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舒服的位置，下巴垂在胸前，显然睡着了。马特看到这个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向第二攻击分队看过去并注意到他们也处于相似的状态。无论五队和六队在哪里，我都祝他们好运。在战舰上发生的那事以后，我们需要一场胜利。

马特的思绪不可避免地转移到了警戒状态之前拉娜问的那个问题上，他把谈话的嗡嗡声屏蔽出了脑海。她说的‘不寻常’是什么意思？用意念弯勺子和算命？这听起来像是魔法。他对这个想法嗤之以鼻，但那问题仍然困扰着他。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们都知道暮光是唯一能施放魔法的。

当他考虑那个问题隐含的暗示时，他的眼睛睁大了。用意念弯勺子，不是有传言说第六攻击分队里有人能做到吗？我之前以为这是胡说八道的客厅把戏，用来在当地的酒吧里骗人们的钱，或者是士兵们互相谈论的那些平常的废话。要是拉娜不知怎的能施放魔法了呢？她问那个问题的意图终于明显了，马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如果她能做到这一点，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以为我也能做到？另一个念头进入了马特的脑海，让他脸上有点失色。如果我已经这样做了呢？

我想不出有什么异常，除了…马特双手紧握放在面前，努力回忆让绍杰被招募进来的那一系列事件的确切情形。一个漂浮者扔了一枚手榴弹，在地上反弹，正好让马特将其从拉娜和其他人身边踢开。那种外星手榴弹因其不寻常的形状导致弹跳后轨迹不可预测而臭名昭著。这可能是运气使然，但…

在反弹之前的时刻似乎被拉长了许多。还有那些寄生兽离我们很近的那个时刻。当马特把这些蛛丝马迹联系起来时，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有我们第一次在实验室见面的时候，以及我在战场上使用电弧枪的时候。然后是就在几个小时前和拉娜进行的护盾测试。

马特心不在焉地从他的一个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铅笔，放在他面前的长椅上，然后凝视着它。在所有那些时刻，那是魔法吗，还是……某种不自然的东西？我当然记得过去的一些时刻，时间似乎变慢了，但那些时刻确实让人感觉很重大。如果那是真的，我难道不应该能像暮光一样做一些事吗？心灵遥动或其它什么？

好长一段时间,马特只是盯着放在他面前的长椅上的铅笔。他动用了所有的意志力在它上面，结果是绝对没有任何动静或反应。当绍杰轻拍他的肩膀时，他是真的吓得差点从自己的皮里跳出来。

“中士，警戒状态解除了，我们不需要待命了，”这名中国男子说道，先看着铅笔后看向他的目光无声地问出了那个未说出口的问题。

“啊，谢谢，张，”马特说道，然后转过身来瞪着一动不动的铅笔。去他妈的，他沮丧地猛抬起双手，转身开始准备存放他的盔甲和装备。他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储物柜，然后看到了保罗正仰望着天花板，嘴巴大张，满脸震惊。马特跟着他的目光望向天花板，看到那支铅笔现在已嵌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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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13日，15:02，弗兰克·麦肯迪克医生办公室

布拉德福德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粗鲁的人，除非出于绝对必要，但有时礼貌和礼节面对当前的需要会暂时退居次席。正是因为脑袋里满是这些需要，他径直经过秘书，走进弗兰克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有敲。

弗兰克目前正弓着腰坐在桌子边上，旁边放着一壶咖啡，揉着太阳穴。他对指挥官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微笑，不过当布拉德福德转身用力地关上他身后的门时，他难受得咧了下嘴。“戴维，你来总是很让人高兴的。我想任务进展顺利？”当布拉德福德大步走到桌子前面的椅子那里，重重地坐上去后，他的笑容有些动摇。“你看起来不太好。没事吧？”

房间里安静了很长时间，布拉德福德最后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弗兰克，我要直言不讳了。有些事情正在发生，而我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认为我能够解释清楚，所以最好让你看看。”两人之间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弗兰克开口想说话，但布拉德福德打断了他。“医生，很抱歉打断你，但是瓦伦博士来见指挥官。她说这事很紧急。”

弗兰克的表情变得很困惑，直到他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秘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医生，很抱歉打断你，但是瓦伦博士来见指挥官。她说这事很紧急。”

“让她进来，”弗兰克一边冲电话说，一边用完全困惑的目光盯着布拉德福德。

门开了，莫伊拉走了进来，关上了身后的门。她向弗兰克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面对布拉德福德。“指挥官，我在……”

“指挥官，我在詹金斯下士身上取得了令人震惊的发现，”布拉德福德与莫伊拉同时说道，这使后者停了下来，呆呆地盯着他。“在计划安装新假肢的手术前，我对她进行了最初的脑部扫描，发现了不寻常的突触活动。”

这位科学家张嘴闭嘴好几次，然后困惑地看了弗兰克一眼，弗兰克也同样看着她。她慢慢地伸手去拿夹在胳膊下的平板电脑，就在她刚要说话的时候布拉德福德再次抢占了她的先机。

“这样的突触活动我们以前遇到过两次。第一次是来自从战场上回收的灰人活体样本。第二次是来自暮光闪闪。鉴于上述两个样本所产生的异常现象，我们可能见证了第一个能够复现它们的能力的人类。”布拉德福德向平板电脑示意，莫伊拉展示了一系列脑部扫描图像。

“当这些脑部扫描证实了詹金斯下士的大脑中有此类活动，我决定用秘术能量探测器（TED）设备进行扫描，该设备是为了检测暮光发出的独特能量而制造的。TED能够确认詹金斯现在可以用和暮光非常相似的方式导引能量，也可以在她的左臂本该在的地方投射出一个由能量形成的‘幽灵肢体’。”莫伊拉一言不发地滚动图片，直到TED读数图像，同时向指挥官投去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当发现这一点时，我建议先安装假肢。我的理论被证明是正确的；詹金斯能够在没有动力且没有控制植入物的情况下控制假体装置。”

一片寂静，科学家和医生先是面面相觑，然后看向布拉德福德。弗兰克开始讲话，但指挥官保持着他不可思议的预测。“我不知道，我也无法阻止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栩栩如生。我之前一直对在特定情况下可能发生的事情有预感和直觉，但也就那样了。这……这种预见未来直到本次行动前才开始出现。”在莫伊拉问问题之前他就抬起头看着她。“弗兰克？我很抱歉打断你，但我想我要疯了。”

这两位科学家还没来得及回答，办公室的门就猛地开了，马特.哈里斯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他一开始想说出医生的名字，但当他看到瓦伦和布拉德福德都在房间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我不知道这怎么会发生的，但我认识某个可能知道的人。”布拉德福德边说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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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13日，17:34，星尘实验室

当门在查尔斯和暮光后面关上时，她松了一口气，实验室测试区熟悉的景象又出现在她面前。最初计划的是进行一次锻炼和几个小时的测试，但在某种紧急情况出现后，占用了整个下午。

张消失在了电梯里，但被乔艾尔和金顶替了，他们帮她进行精确魔法控制练习。这两位科学家带来了一辆看起来像是在分段轨道上而不是通过车轮移动的小推车，其上部安装了一个像是炮塔而他们称之为“棒球投球机’的东西。一系列画着靶心目标的木板被竖立起来，暮光就呆在中间。

在数次反复询问暮光她是否准备好了之后，科学家们启动了投球机，好多球开始向目标靶飞去。独角兽本可以用遥动轻松地将球从空中扔走，但这不是本次练习的重点。每个棒球前面都出现了一个小的圆形护盾，牢牢挡住了它们。暮光和科学家们一下午的不断重复了这项练习，然后她开始想出各种新奇的阻挡棒球的方法。当一次善意的涉及传送门的测试导致棒球像冰雹一样向金和乔艾尔反扑过来，两人慌忙卧倒躲避后，他们才最终停了下来。

暮光向他们道歉了很多次，并且帮助两位科学家清理她之前造成的混乱，然后查尔斯回来了。这位工程师随后护送暮光回到了实验室，他们都刻意避免谈论两者心里都在想的那个想法。

“谢谢你今天带我去练习区，查尔斯。我真的需要锻炼，尤其是如果我想帮更多忙的话。”暮光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但当她看到工程师脸上的表情时，她高兴的心情一下子萎靡了。

“暮光-”

“不！我不能再闲坐了！如果我的朋友们在外面冒着生命危险，”暮光的目光中充满了几近义愤的东西，甚至让她自己感到惊讶，她继续激昂地说道。“我-如果他们冒着生命危险，那我可以确保他们回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昆虫般的断肢在一堆脓血和几丁质碎片中抽搐，“——伤害任何东西，但我能防止我的任何朋友们受伤。”

查尔斯试图微笑着说话，但暮光跺了下蹄子打断了他。“不行！这些东西在用魔法或类似的东西来对付你们所有人，说到有能力对抗它们，没有比我更好的小马了。小马国民都不如两位公主对奥术了解的多，而我是魔法元素。当我说如果我和他们一起去，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时，我不是在吹嘘。”

“暮光，”查尔斯跪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道。“暮光，我看得出你对此事抱有强烈的感情。你帮助我们构建的一些工具已经拯救了生命，我对我们能够一起创造的东西抱有很大的期望。当我说你的位置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这里时，我是代表每个人在说话。”

“就是这样吗？你不想冒着失去我的风险，因为我可能会停止发明东西吗？我在这里就这有那个用吗！？我只是一个方便的发明源泉？”暮光猛地说道，不过她的大脑很快就赶上了她的嘴说话的速度，她后悔地把目光移开了。“对不起，查尔斯。我不该那么说。”

如果她没有转过身去，她可能会看到查尔斯在说话之前脸上流露出的愧疚之情。“我不会否认我们已经做出来的东西非常难以置信，但我可以保证这不是我向你推荐这件事的唯一原因。”他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暮光抬头看着他。“暮光，你提到你哥哥是个卫兵。毫无疑问，他在被部署之前经历了数月的训练，对吧？”

当暮光点头后，查尔斯继续说道，“如果他那卫兵训练与我们士兵的训练有任何相似之处的话，那么这不仅是对身体的磨练，也是对本能的磨练。身体健康的士兵在战斗中比身体健康的平民更持久，因为他们的训练让他们能够控制自己不要做出可能伤害自己或他人的鲁莽行为。”

她张嘴想抗议，但当那种逻辑被她理解后，她就停了下来。他是对的。我比任何其它独角兽都有更多的魔力和更高的能力，但我仍然有可能失控。她刚到地球时杀死的那个东西的记忆像幽灵一样缠着她。银甲闪闪不会我掌握的数百个咒语，但他不会惊慌失措。他不会杀了袭击者。

“我毫不怀疑你非常有天赋，暮光。但我认为你的才能在这里可以得到最好的利用。莫伊拉非常擅长解释我们从入侵者那里得到的信息，你知道我很擅长建造东西。马特，拉娜和绍杰都是优秀的士兵。我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与莫伊拉的那次深夜谈话进入了暮光的脑海，当她明白其中的逻辑后，她低下头。“我不能拿起枪或开飞机，但我可以把他们的身体撕成碎片，了解他们是怎么思考和生活的。”瓦伦尖叫着说道，“这就是我做的事。这是我能做的全部！” “我想你说的有道理，”她在这个问题上退让时说道。

查尔斯脸上是明白无误的放松表情，他站起来向居住区的门示意。“你愿意志愿上战场让我们很佩服你。我相信会找到一些方法让你不上战场也能帮忙。”

暮光跟着这个人类进入了她的居住区，不过当查尔斯突然停了下来，她差点撞上他。“怎么了，你为什么停下来？”她问道，然后绕过他看了一眼。另一个人类在房间里看着办公桌旁边墙上挂着的那些图片，暮光立刻认出了他。

自信而不傲慢，掌控而不暴政，对自己的决策完全确定。

“查尔斯，我需要和闪闪小姐谈谈，”新来的人类一边说着，一边从墙上的图片边转过脸来对着暮光，暮光又一次觉得自己被从头到脚量了一遍，并且被认为不足道。

暮光看向工程师，发现他带着歉意的表情也丰看着她。“别担心，暮光。我就在附近，等你们完事了我就来。”说完那话后，暮光发现自己独自面对这个有着龙的眼睛的人类。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平静地问道，暮光摇摇头作为回应，她必须鼓起意志力，不要让自己趴到地上去。“我是这个组织的指挥官，我监督所有的作战行动，并为研究和开发提供指导。我有一些非常具体的问题需要问你，我希望得到简明扼要的回答。很多人的生死可能取决于你给我的答案。”

暮光只能点头回应。

“很好。你之前谈到过那个‘场’，你从中汲取能量来使出你的各种能力，你也说过这个‘场’因为很久不用而处于僵化状态，对吗？”点头。“你还说过，因为这个‘场’没有冻结，所以这暗示存在着其他可以使用这个场的生灵，对吗？”又一个点头。“基于这些信息，可不可以合理地假设，在你到来之前，有些人类有能力使出与你相似的能力？”

问这些问题是为了什么？暮光很想问一下，但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

那个人类也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你还说过，不断增加的‘场’活动会使其不那么僵硬，更容易访问，对吗？”又一个点头。“在这个‘场’变得更容易接触之后，有没有可能以前没有能力的人类突然产生出能力来呢？”

暮光开始点头，考虑其中的含义。“你的理论是正确的，但是查尔斯说-”

“是或否，”那人命令道，暮光发现自己快速地点头，她的解释在喉咙里消失了。“你也曾报告过，长时间或反复使用能力会导致头痛，但随着持续使用和练习，头疼会减轻，对吗？”又一个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使用你和查尔斯一起创造的技术和技巧，你能造出一种设备或工具来阻止一个人使用这些能力吗？”

暮光张开嘴准备开始一次冗长的解释，但当她看到人类的目光时，她停住了。“我会和查尔斯谈谈看看我们能做什么。”

“太好了。我希望本周末能有一个原型机，”这个人类在转身离开居住区前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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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13日，19:00，简报室

当攻击分队队长和他们的下属进入房间时，布拉德福德立正站在房间的前面。马特.哈里斯和拉娜.詹金斯坐在指挥官身后一侧，看起来很不自在。指挥官的另一侧坐着弗兰克.麦肯迪克和莫伊拉.瓦伦，看起来同样很不自在。

十个攻击分队的队长和他们的下属都坐满了朝向布拉德福德的座位，除了保罗.德里齐姆斯基。由于他的副手在指挥官后面，第一攻击分队的队长独自坐着，布拉德福德花了一点时间盯着第一攻击分队的这位队长，而后者现在太分神了没注意到。你会是我的麻烦制造者。你那该死的好奇心。

“谢谢大家这么快就来了，”布拉德福德说道，所有低声的闲聊都停了下来，屋里一片寂静。“我会让这次会议非常简短。首先，我要感谢藤川上尉和威斯少尉带领他们的团队在今天的任务中表现出色。即使现在，科学团队仍在处理活捉的外星人，我们预计很快会有突破。”

其他分队队长也向他们表达了简短的祝贺，但藤川和威斯都看着指挥官，双唇紧闭。

 

“这次会议的目的是想告诉大家，最近发现我们的士兵可能开始表现出某些潜能。这些迹象可能很微妙，也可能不是。需要注意的事情可能是关于能力的某些传言，这些能力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能力。比正常人更快的反应速度，比正常人更强的力量，甚至是明显异常的事情，比如心灵遥动之类的，所有这些应该立即向我、弗兰克.麦肯迪克或莫伊拉.瓦伦报告。”

“看见未来算不算？”藤川一点也不幽默地问道，她和威斯的目光都盯着布拉德福德不放。

“你说得对，上尉。这是另一种需要注意的潜在能力，”布拉德福德说道，尽管他知道这不会改变她想要表达的观点。

“你就是其中之一，不是吗？有‘潜能’的人？”

“是的，我是，”布拉德福德确认后，整个房间一片集体吸气声。“我有能力高度准确地预测未来的事件。”布拉德福德怒视着藤川，然后再次发言，“不，预测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怒视转向第二攻击分队的队长。“不，我不是在读取你的思维。”怒视目光转向德里齐姆斯基。“是的，其他人已经表现出类似的能力。中士？”

马特响应召唤，向前走去站在指挥官身边。他伸出一只手，向上张开握着的拳头。他手中的物体是一枚普通的硬币，开始慢慢地向空中升起。他的脸因这种努力而开始扭曲，硬币开始下落。马特用现在颤抖的双手去捞那枚硬币，硬币从他手中滑落……结果被布拉德福德抓个正着，在整个演示过程中，他甚至没有向侧面看一眼。

“谢谢你，中士，你可以坐下了，”他说道，然后缓缓呼吸。除了空气进出肺部的声音，房间里寂静得像坟墓。“我们的专家认为，这些‘天赋’也许可以通过实践和研究来磨练，可以使我们的士兵在对抗侵略者时拥有更大的优势。你们的团队中任何能够做到的超常的事情都应该立即报告以供评估。另一个需要注意的迹象是长期和持续的头痛。有什么问题吗？”布拉德福德的简报以一个问题结束，但他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一种陈述，他的目光落在了德里齐姆斯基身上，后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长官，如果你能像你所说的那样预测未来的事情，那么你就会知道我会问什么，”保罗顶着布拉德福德的怒视说道。“你很可能也知道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会发生什么。”

“坐下，中尉。”

“恕我直言——”

“坐下，中尉，”布拉德福德厉声重复了一遍命令，德里齐姆斯基的回应是嘴角紧闭。“这一时刻之后，你们即将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都是机密，分享这些信息将被视为叛国行为，并将依此处理。回答德里齐姆斯基少尉的第一个问题，导致这些能力发展的确切因素仍然未知，但迄今为止所有已知的案例都曾经接触过另一个拥有这些能力的人。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这些能力的原始‘来源’目前为我们所有，正在协助XCOM保卫这个世界。回答你的第三个问题，不。这个来源不是人类。”

“4月初，第一攻击分队在华盛顿阻止的一次恐怖任务中，一个外星人被抓获了。自从被捕以来，它一直配合我们的要求，并提供了大量关于其世界和物种的信息。它没有与我们目前正在战斗的入侵者结盟，一旦意识到我们面临的威胁后，它就竭尽全力帮助我们。”

布拉德福德的怒视终于离开了德里齐姆斯基，然后扫过房间里，到了第二攻击分队队长乌瑟尔身上。“是的，这个生物就是我们刚刚开始显现的能力的‘来源’，它掌握了数十种能力。我们所知道的所有显示这些天赋迹象的人类都接触过这个生物及其力量，这一理论的延伸是，当这些‘有天赋’的人使用他们的能力时，那么其他有天赋的人可能也会显现。”

然后轮到威斯在怒视下畏缩了。“头痛是天赋的早期征兆，并不是神经系统疾病的症状。那个来源表示，这些天赋的心理能力就像肌肉一样，反复锻炼可以提高灵活性和控制力。头痛最终会消失。”布拉德福德的手抽搐了一下，因为他不得不忍住揉搓太阳穴的冲动。

一阵低语在房间里回荡，但当布拉德福德举起一只手，同时将目光转向藤川后就安静了下来。“这个外星人和我们之前遇到过的任何东西都不一样。”他举起的手拿着一个遥控器，他按了一下。他身后整面墙上大小的监视器闪烁着打开了，清晰地显示出生活区的监控录像。暮光坐在桌子旁，一边跟着一首关于元素周期表的歌唱着，一边用心灵遥动画着某种图表。再按一次按钮，视频就静止了。

“现在，还有其他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