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红炉雪 第十九回
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骨伤科医生vs集病娇、傲娇为一体的腹黑皇子
架空乱世,仿多国互伐混战背景,杂糅化用一部分史实
文中涉及到的中医知识都是我随口编的,没有理论依据,勿喷
虚构情节,勿上升!
十九回: 到边关烹羊慰将士 明法令赏银仿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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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张云雷便按照昨晚商议好的,将宇文奕放掉了,并且还予了他一些银两。
宇文奕自然是感激不尽,单膝跪地右手执于胸前,向他郑重的行礼,“承蒙王爷赏识,宇文奕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张云雷依旧表现的淡淡的,只说了些叫他注意安全、保重自己的话,便与这个多少还算有点儿血缘关系的外姓兄弟告辞。
后面的路程他们走的有惊无险,终于在第四日赶到了韩灿养伤的四平关jun营。
这里有一大片水草丰美的高山牧场,是北凌国jun队最主要的养马地,杨九郎一到这里就被一望无垠、天高云阔的草原景色给惊艳到了。这里的自然环境与内境大为不同,看起来差不多就是现代的东北与内蒙交界处,也难怪匈奴人会想要抢占。
韩灿之前的书信上写的明白,匈奴铁骑在深夜越过关隘防线突袭了军马场,掠走了一大半的良种军马不说,还对马场的多户养马人家庭进行了惨绝人寰的“烧杀抢”三guang政策。这样的仇恨岂有不报的道理,因此四平关的守将即刻带队追击,可是那些匈奴人来去无踪,他们在草原上东找西找寻了好几天也不见踪迹,无奈之下只得返回,却发现原来那些人是趁着他们追击出去营地里守卫空乏,杀了个“回马枪”。
守将被杀,正在附近巡营的韩灿接到了求援的急报,连夜驰援,却不想正中了匈奴人的埋伏,在经过营地外不到两三里地的一处稀疏小树林时,被团团围住猛打,死伤过半,他自己也不慎中箭负伤。
对于张云雷会亲自赶到边地探望,韩灿是有点儿意外的,原以为这位常年病弱的王爷连出门都很困难,却不想书信发出去之后没多久,王爷竟然就已经拍马赶到了,这样的雷厉风行,是韩灿未曾预料到的。
韩灿的副将连忙到军营门口迎接,把张云雷他们往主帐的方向引领。
杨九郎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说,“都督遇埋伏的那片林子,我们刚刚也经过了,离营地很近,又容易隐藏,留着属实无益,直接一把火烧了吧。”
“是,末将即刻去办。”副将掀开主帐的毡帘,杨九郎低头推着张云雷进去。
韩灿的伤确实是挺险,箭头离心脏不远,不过以杨九郎作为大夫的经验看,也没有他信上说的那么邪乎。想是担心作战不利会被王爷斥责,所以信上就把自己的伤往严重了说的。
此时距离事发也已经过去了有十多天,他一直留在营中修养,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精神状态还好,一见到张云雷就要跪下去行大礼。
张云雷抬手免了,杨九郎很有眼力见儿的跑过去扶他,“听闻韩都督负伤的消息之后,咱们王爷甚是惦念,故此亲来探望,都督大伤未愈,快坐下吧。”
韩灿把头低的简直快要扎进地面,他才刚刚提升了官位没多久,连任命书都还没亲眼见到,就遇到这样彻彻底底的惨败,实在是没脸见王爷。
“王爷,四平关一战我军大受重创,属下难辞其咎,本想自尽谢罪,但是大仇未报,实在是闭不上眼,待属下亲自领兵剿灭了那一股匈奴贼寇,再向王爷负荆请罪。”
张云雷摇着轮椅到他面前,弯腰伸手托着他的两只手腕,示意他抬头。
“都督这是说的什么话,两军交战,互有胜负是很正常的事。我北凌国虽小,倒也不至于连承受一场败仗的气度都没有。那些匈奴人不过耍一些奸诈伎俩,若是正面在战场上对阵,我军将士必定所向披靡,这一点上,我对都督的领兵能力是深信不疑的。无需多问,只要看外面这营地中是何等的严明整洁,便知都督往日带兵是何等的训练有素。经此一败,我们要牢记这血海深仇,以后,定要那些匈奴人千百倍偿还。”
张云雷这一番话说的很有人情味儿,也颇提气,连在一旁吃瓜围观的杨九郎听着都有点儿慷慨激昂了。
他从小就特喜欢背岳飞的《满江红》,喜欢那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不过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把这些古诗憋住了,老老实实站在旁边当背景板。
韩灿更是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即就拔出一把匕首给自己的手上来了一刀。jun营里常备着是有酒的,他斟满一碗将血滴在里面,看架势要来个以血为誓。
他端起酒碗刚要喝,张云雷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拿起了他放在小矮几上的匕首,从袖口里抽出一条丝帕擦了擦。
杨九郎瞬间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惊叹。王爷还真是豁的出去,很善于笼络人心呢。
张云雷就那样面不改色的剌开了自己手掌心的皮肉,也把自己的血滴进了同一个碗里。
歃血为盟,这个意思不用说谁都明白,他就是想让韩灿知道,自己不是仅仅把他当做一个下属,更是拿他当过命的兄弟。
韩灿见他如此,激动的手都抖了,他知道张云雷从不饮酒,自己捧起酒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随后“啪”一下扔在了地上。
杨九郎拿帕子帮张云雷包扎好伤口,找了另一只酒碗也跟着陪了一碗,喝完擦擦嘴说,“都督,来的路上我已经在本地的牧民那里定了两只大肥羊,晚上升起篝火烤肉,好好慰劳慰劳大家。”
夜里的篝火晚会搞得挺热闹,连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张云雷也出席了。
他当年也是驰骋过疆场的,赫赫威名在jun中广为流传,因此有许多士兵跑到他的大帐外远远的围着,只为偷偷看一眼这位传说中的王爷的真容。
当晚他穿了一件碧绿色的箭袖长袍,长发全部束起在高耸的朝天冠里,清俊中自带一股行伍英气。
杨九郎将他的轮椅推到宴席的主位上,自己和韩灿一左一右坐在他的两旁。宴席开始先是由韩灿说了一通激励斗志的话,然后几位副将也纷纷站起来表了决心。
等他们都说完,张云雷用眼神示意杨九郎,他起身拿出了今晚对那些将士们来说最有价值的一样东西,是立jun功的等级以及相对应的官位晋升奖励,如此这般一一公开念出来,顿时在众将士中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众人窃窃议论,没过几日就在jun营中形成了共识,大部分人都觉得此类法令以前也不是没有,但是最终也都没有兑现,平王不过一个病秧子王爷,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又如何能保证言出必行。
这些话传到杨九郎耳朵里,他不但没有愤怒,反而有些高兴的去找张云雷汇报下一步的计划。
其实他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要取得将士们的信任也不难,可以仿古,卫秧变法的典故他可是太熟了。
张云雷听了他的计谋,深表同意,同时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九郎,此前韩灿遇埋伏那件事,你觉不觉得有点儿奇怪?”
“嗯,是呢,那一招有点儿围魏救赵的意思,哦,就是围点打援,困住一个隘口埋伏在周围等着慌忙赶来的援军,这不像是那些匈奴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倒像是有个通晓兵法的汉人在背后给他们指点。”
“是的,我总觉得,那些匈奴铁骑就算是再怎么善于马上作战,也不至如此了解四平关以内的地形,那一处埋伏的小树林选的地点简直绝妙,他们应该是早就有了一系列完备的作战计划,才敢孤军深入的。”
“会不会是守军里出了叛徒了?”
“我们须得想个办法,如今士气低迷,也需要一场胜利来振奋人心。”
杨九郎这边,很快就准备好了一根半人来高的木头,也不是很粗,刚好一个人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就扛起来的程度,叫人搬到了jun营中心的空地上,并放出话去,谁能扛着这根木头绕着营地走一圈,赏银十锭。
然后他便学着姜太公钓鱼的样子,悠然的在帐内喝茶,等着“鱼”咬钩。
这种简单到有点儿像开玩笑的事儿,自然没人敢贸然出头,于是半天过去,赏金涨到了二十锭,有人跃跃欲试了,但是看没有别人出来,又缩回去了。
杨九郎笃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加码到了三十锭银子,然而多花了银子肉痛的很,跑到张云雷那里要求报销。
张云雷笑着摊手,“我可没银子,是你许下的承诺,那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了。”
“王爷拿话激我是吧,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就是一个小人!”杨九郎眼珠子一转,一脸坏笑的凑到他身边,“王爷没带银子,那就用别的方法抵了吧?”
张云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横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了行军chuang上。
“别,别闹,韩灿的主帐离的很近,会被听到的!”张云雷挣扎着。
杨九郎也没太用力压他,笑着看他惊慌失色的站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远处疾走。
他玩味的说,“王爷跑得到快,我不过是突然想起这些时日都未帮您做针灸推拿,想给您诊治一下罢了。您以为我要干什么?”
“我……”
张云雷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恼羞成怒随手抓起一件什么就朝他扔了过去。
“哎呦!”杨九郎抱头痛呼。
“呀,打疼了吗?我不是有意的。”张云雷赶紧跑过去查看。
只见自己刚刚扔的不过是一条卷在一起的帕子,根本就不会砸疼的,才发现自己连着被他套路了两次。
杨九郎欺//身上前,把张云雷圈在他身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