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海上（60）——联合作战其二：厌战
出场人物：厌战、贝尔法斯特、时雨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舰娘在各自的船上吃了简餐。而我和厌战一起吃，本想着逃离了贝法的监管，我打算在厌战这里多煮点肉，可贝法非说要来监管我的饮食。
然而被我用命令拒绝了。我对她说道：“在外面，一切都要听我的，不许离开位置！”
我想贝法大概还不适应，这是我和她第一次共同出击，但眼下不可能全由她的想法来。于是我和厌战痛痛快快吃了一顿，虽说味道不怎么样。
除了吃饭，睡觉也是如此，而我则会在厌战号上睡一宿。舰娘们的船体里面虽然结构构造不一样，但拥有的东西是差不多的——两个仓库，一个装物品一个装军火，一个卧室，一个观察室以及动力舱室。这一点肯定和正常舰船不太一样的，但毕竟是塞壬的创造，它们的想法可能就是简单复制那时的船而已，内部并不那么还原。
而厌战作为一艘万吨级战列舰，内部空间还是蛮大的，相应的，卧室里空间也很大，甚至摆下了一张双人床……
“指挥官，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巡视一会再睡觉。”厌战站在门口说。
而我说道：“没看到我发的夜巡放哨名单吗？这种事轮得到你战列舰来做？乖乖上床睡觉。”
我脱下了外套，然后躺下去。
而厌战似乎有些害羞，想要拒绝，但没法不听命令，还是走过来也躺在床上。
“指挥官，我们还有多久到啊？”厌战平躺着说话。
“还有十几个小时航程吧，厌战，可以过来一点让我抱着你吗？”我侧过身去对她说。
“诶？”厌战有些脸红，“指挥官，按人们的说法，你你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和我一起睡觉算特殊情况，干嘛还要抱着我啊？”
“我这几个月每天晚上都抱着人睡觉，今天晚上突然没人抱了，可能睡不着。没事啦，就你的平板身材，我又不能对你发情。”
“指挥官……厌战也是有作为女孩子的自尊心的……”厌战瞥了我一眼。
“好啦好啦，过来吧。”我说着就把厌战抱在怀里，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怀里的厌战好像不太习惯被人抱着，从我怀里挣扎出来，说道：“指挥官，你抱太紧了。”
“我把被子给你，我不需要了，你抱着被子吧。”她把被子全丢给我。
“那怎么行，你什么也没穿，晚上睡觉不盖被子肯定要感冒的，盖上吧，我不抱那么紧了。”
我随后改用简单的环腰抱式，轻轻地抱着厌战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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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我们继续赶路，不过十个小时就来到了警戒海域上，我按任务命令来到了目标地点，联合舰队将会在这里一起汇合然后前往交战海域。
而前面的驱逐舰娘早已向我报告了友军的存在，而我拿起望远镜仔细看了一下，只见海天相接的水面上成群结队地排列着大大小小的军舰，她们整齐划一，规模数量之多是我前所未见的。
“用得着来这么多？这得有将近二百艘舰船了吧？”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时雨号驱逐舰，由她带我前去见这支联合舰队的总指挥官。
“指挥官，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船啊？”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我们是来消灭敌人的，这些是我们的友军。”
“我当然知道是友军，我在问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笨蛋指挥官。”
“那，我也不知道，狮子搏兔吧。”
“什么狮子搏兔啊？指挥官不喜欢可爱的兔子吗？”
“是一种比喻啦，是说不管对手多弱小，我们都要拼尽全力。”
“那塞壬很弱小吗？”
“嗯……你难住我了……”
“笨蛋指挥官！”
我看着时雨的脸，忍不住捏起来，她也伸手掐我，我俩互相扭了半天，直到船快开近的时候，才慌忙整理仪态。
对方也乘坐一艘驱逐舰前来，不过站在他身边的舰娘是我不曾见过的。她对我们自我介绍说：“我是皇家驱逐舰吸血鬼，欢迎青影岛的指挥官~”
“你好。”
我和联合舰队指挥官简单进行了自我介绍，并被通知了这次行动的全部细节，都在纸上，他简短地解释了一遍后就回到舰队里去了，而我则需要把我的舰队置于大舰队后面。
回到厌战号上，我开始调动舰娘去大舰队后方，同时和厌战讨论起作战细节来。
“这座岛的上面已经全部被替换成了塞壬建筑，风格诡异，不知其中有多少塞壬军队。岛的形状为正方形，面积十万平米。本次联合作战由三位指挥官共同执导，我是辅助，主力中有一位现代人形舰娘，出云号。出云将成为这次行动的杀手锏，我们应该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并让她完成大部分摧毁任务。”
“出云？这是哪里的舰娘？”厌战问道。
“是重樱的，据说是旧时设计方案中的一个，从未被建造出来，而在现代科技手段下实现了复现以及人形化。”
“有她的数据吗？”
“我得查查……”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资料，“三门410mm主炮，三联装。”
“410mm主炮吗？还真不错，但我也大概了解为什么当初未被建造出来了。”
“你说说。”
“一定是不够厉害嘛，以我对重樱舰娘的了解，她们几乎都是在自身数据足够优秀的情况下才出现的，如果数据看起来不大，那基本不会被重用的。”
“你还了解的挺透彻，重樱舰娘的数据的确喜欢追第一这种位置，但有时候会适得其反，她们的设计师也被这个观点洗脑，最后流产计划居多。”我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说了，我们明天清晨发起进攻，总体的作战方案就是先由驱逐舰进行试探，然后巡洋舰护卫，航母掩护驱逐舰，战列舰输出。老战术了。至于潜艇因为氧气量问题，需要在合适的时候才能加入战场，所以暂时听候。”
“明白，指挥官，明天我们必将胜利！”
“今晚也早点睡吧，明天你将和出云排第一输出列，好好休息。”我看着海面慢慢说道。
平静的海面上百余艘战舰静立，但月光不见，阴云已经慢慢覆盖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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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海上起了大雾，一时间视线受阻严重，而总指挥觉得这样的天气不能冒然行动，我们不好反驳他，就答应了下来。
这可无聊起来了，本来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了两天，已经让大家的士气有些消磨了，听到又不能出击的消息，更让她们没精打采起来，还好拉菲不会，因为她不管在哪都是一个样子。
但我明白总指挥的担心，毕竟作战的时候舰娘还是要化为人形的，而这样一定会被大雾阻碍视线，难以发现目标。
可我其实想利用大雾来进行一场奇袭，但觉得这个总指挥大概不会听信，就没有说出口。
终端里，圣地亚哥五个偶像歌手开始给大家唱歌，这是我特别允许的，总不能让她们无聊一整天，而不爱听的切频就好。
厌战就没有听，走出舰桥和我坐在一起。
“指挥官，好像有心事啊？”
“没什么，无聊而已。”
“指挥官，都写在脸上了，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嘛，总不能憋得比我还难受吧。”厌战嘻嘻笑了起来。
“我有这么明显吗？唉……只是想，趁着大雾发动一场奇袭罢了，我在想如果总指挥是我，我肯定带着你们冲了。”
“当然，指挥官说怎么打就怎么打！”
“然后我就在想象怎么进攻，会出现什么局面。可惜，很难了，而大雾弥漫了一整天，连太阳都见不到，像黑夜一样。”
“你可以和那个总指挥说啊，就只带我们去，少我们一个辅助舰队也无所谓嘛。”
“算了吧，他不会同意的。”
“试试吧，万一呢。”
厌战一再怂恿我去，也是她一份小心思，厌战其实非常喜欢战斗，而她的名字也并非讨厌战争之意，而是蔑视战争藐视战争的意思。
我只好再次乘坐时雨驱逐舰前去找指挥官商量，而他也叹口气，“我知道你是学院出来的，读兵书比我在行，可我并不太相信那些东西，眼下大雾茫茫，你有什么把握奇袭一定能成功？”
“我认为大雾之中，敌我位置都不明确，以战列舰的射程，完全可以跨过大雾击中岛上的设施，从而达到目的，可敌人却不知道战列舰的位置，就算涌出岛屿，也可以用驱逐舰进行麻雀战，扰乱敌人的方向感。”
“太危险了，你的战术并不能带来一定的胜利。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这场大雾会不会是塞壬故意创造，然后吸引你这样的冒险者的呢？我承认你很有想法，但我不能同意。”
我一时哑口无言，默默地叹口气，因为他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但我转念一想，塞壬制造大雾，又不一定是为了迷惑我们，或许是为了逃跑呢？
而他看着我的表情，微微一笑道：“你好像有点不甘心，既然这样，我允许你的请求，但你只能带你的第二舰队前去，第一舰队全部都要留下。而且你出击的理由只是为了测试战术，如果我说中了，要立刻全部撤回，否则后果由你负责。”
“啊？”我有点惊讶，“我还有拒绝的选择吗？”
“随你便嘛，年轻人，路是你自己走的，门我已经打开了，你要不要踏进去，就看你自己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灰溜溜地回到了厌战船上。
听到我的回答时，厌战很明显是失落的，但她还是问道：“那，指挥官，你去吗？”
“没办法带上你了，厌战，你觉得我该去吗？”
“别问我啊，我是听你的命令的。”
“我……”我沉默了许久，又说道：“我感觉像是要把你们往火坑里推一样。还是算了。”
“这样啊……那你慢慢待着吧。”
听了厌战好像带点嘲讽的话，我突然站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年轻人……年轻人，总要做点血气方刚的事来，他既然都允许我了，为什么不干？传我命令！第二舰队即刻出发，以齐柏林伯爵为旗舰！”
厌战又欣慰地笑出来，“嗯嗯，这样看起来还像我认识的指挥官。”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说道：“在这里乖乖等我，如果出了意外也不要擅自行动，听总指挥的命令。”
“这个……看情况吧！”厌战的话并不能让我放心，但我却很开心。
我伸手把她后面绑着两角的头发拽掉，转身就跑。
“指挥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