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再见》

我曾一直幻想，自己十八岁的生日会是什么样子，是亲友陪伴，还是好友相随，亦或是悄无声息的独自祝福。但不管怎么样，我也一直期许有人可以在十八岁那天给我一个我永生难忘的礼物,也期许自己十八岁可以献出自己保存已久的初吻。于是，我的十八岁来临了。 还算幸运的是，我的几个兄弟给我组织了一个生日，约定好在我家过，我欣然答应了。一切都挺美好，除了买菜做菜全是我一个人以外（草）。我以为他们可以当人，直到进家门时他们都带上了自己的女朋友，我才知道自己还是年轻了。 正当我心甘情愿的边做边骂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小铭，我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通祝福电话，在接电话前我都想好了怎么感谢，结果对面传来的只有四个字“她，下葬了”。 我从小便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略微有些不同的是，除了抽烟、喝酒、打架、逃课、天天去网吧、顶撞老师，与父母有极大不和以外似乎没有什么缺点。当然，凭借这些优良传统，我成功的——复读了。复读时我经历了许多人和事，也让自己改变了许多，成熟了不少，这次中考后，成功考上高中改变了我一小段人生轨迹。就此，我踏上了高中求学之路，而我与她的故事，也就此展开。 高一的我是很喜欢数学的，虽然只能考一百多一点，但这个成绩在我们那个高中已经是名列前茅了。那天我正在做题，只听背后传来脆脆的一声“：你好，班长，可以教我这道题吗？”我转过头，只见一名可爱的女孩看着我 ，该怎么形容呢，软净小脸上点缀着如两颗宝石一般的闪耀的会说话的眼睛，发丝千缕随清风洋溢交错于眉头，还挂着浅浅的一丝微笑。有一说一，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女孩挺不错，可惜了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所以这也导致是未来的我们只有友情这一点的原因。我点了点头“先看看，我不一定会” “谢谢你” 讲完题后她又笑着对我说“班长，谢谢你”“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其实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当时的我认为这只是插曲罢了，我俩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只是后面我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后面，这个女孩也会问题，一来二去，我俩也认识了，她叫小安，我取了一个她的外号，阿凸凸。阿凸凸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而我又是一个平时既成熟又非常不正经的男生，性格的互补让我俩成为了好朋友。 起初还不算太熟的时候我发现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容易相信别人的话，我便有事无事的开一些小玩笑，各种各样的都有，但每次她都相信了，后面熟络以后我就开始放肆了。 我还记得那是语文课，老班刚刚宣布下课，一半的同学就瘫在了桌子上，老班看着这群软泥怪，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登记单，开始登记我们之前上学的一些信息，而她刚好是我后面一个。 老班叫到“小安，上来一下” 还在写作业的小安一脸懵逼，看着她呆萌的样子，我心生一计“老班让你上来一下” 虽然有些疑惑，但她站了起来“怎么了”“哦，你被开除了” “啊？？” “你被开除了”我一脸认真地回答她。 “为什么啊” “不知道，你上来看看吧，让你签个字就走人。” 她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走上了讲台，老班无奈的白了我一眼，对着小安说“别听他瞎说，我只是让你登记一个东西罢了。” 阿凸凸不满的看了我一眼“班长，你骗我。” “你第一天认识我？” 我的话让她哑口无言。 接着我回到位置上继续和朋友吹牛，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是阿凸凸。 “怎么了” “班长，你真气人”说完她又回到了位置上。 我觉得这次玩笑开大了，便想起身去道歉，但刚站起来上课铃声响了，我只好又坐回位置上，等着下课道歉。一整节课上坐立不安的我急待下课，时不时看向她，期间她回头看过我一下却马上回了头，我顿时更加不安了。 终于熬到了下课，我走到她面前：那个，对不起啊。玩笑开过了。 她笑了一下：我没有生气，你想多了。 “那你上课也没有理我啊” “憨啊，你不听课吗，再说了，我们会是以后这么多年的朋友，谁会在意这些，这是小事嘛”她毫不在意的说。 “也是”我笑到。 转眼间，高二快来了，我们也进行了选科，我因为记性不好，属于那种10个单词可以背一个小时的天才，索性选了理科，她则因为物理不好选了文科。 我知道，如果她选了文科，就真的不容易见了，当时我挺惋惜自己少了一个对手兼朋友的，就挺难受的，但我想：要尊重她的选择嘛。 假期总是让我们放肆的，我正在联盟征战的不亦乐乎时，QQ提示音响起了。 “班长，我重新想了想，我还是选理吧” “？？？不是，你怎么改的” “学校还没有分好啊，改一下可以的，我就给班主任说了，现在，我回来咯，你的老对手回来了”（小插曲:随着她的天赋和努力，现在我俩的数学平分秋色） “欢迎回来” “哈哈” “真想好了了？你物理怎么办” “想好了，物理有你们嘛，实在不行可以问老师的。” “想好就行，不管怎么样，都永远支持你” “哎呀，没意思” “？” “你怎么和他们一样啊，都说这句话。” “那我重新来一下” “哇，我求求你了，你滚出理科吧，你来做什么啊，找虐的吗” “班长，像你这么会说话的男生一定是单身吧” 这句话属实把我薄纱了 她见我没回又说“呀，人呢？” “在想怎么把你的头卸下来当球踢” “hhh，对了班长，以后你想干什么啊” “你” “？”她接着说“什么嘛，谈正经的” “其实吧，心理学和当兵都可以，你呢” “我想好了，等我做到才告诉你” “那你加油” “彼此彼此” 高二来了，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开始了摆烂生活，就没以前那样努力了，但阿凸凸却不一样，她为了弥补自己的不足，异常的努力，每次看到她都是在学习，包括课间十分钟。中午一个小时的午休，她都只睡20分钟不到。 她闺蜜告诉我，晚上她最起码学到1.30，有些时候3点都不睡。 我不忍心她这么累，找到了她 “诶，阿凸凸” “怎么了” “你这样不累啊” “不累啊” “我跟你说我朋友也是很努力，然后累死了” “真的啊，怎么会”看着她瞪大眼睛，小嘴微张的可爱模样，我忍不住笑了。 “当然骗你的啦”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又欺骗我。” “你太呆了，我都快忍不住不骗你了。” “那你还是骗了” “哎呀，认识这么久了，改不了了，而且说真的，这么透支身体不好的，努力学习是对的，但也别让自己太累了。” “我知道的啦” 见她这样说，我也就没说什么，便把这件事忘于脑后了。 高二上期末迎来了会考，会考完那天回家的路上，看着前排的阿凸凸，我突然又忍不住想逗她了，起身走到她面前，“阿凸凸，跟你说个事” “你不会又要骗我吧” 我心里暗道一声草，但面不改色的说“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跟你说真的。” 她将信将疑“那你说吧” 我拿起手机里的照片（这是之前我在手机截的一张图片，和我们班一个同学特别像，这就是我这次的目的。） “怎么了？”看完了照片她问道。 “熟悉吧，他是职业选手” “呵，又骗我” “怎么会，我有那么无聊吗” “肯定啊，你总是骗我” “这不有照片嘛” “有可能是像” “我说的是真的，你还别不信，我给你找证据”说着，我就翻开了保存的比赛视频翻到了截图的时间段。 “我跟你说，你别看没有名字，现在是国家为了保护未成年电竞选手的隐私，特地这样的，就是怕影响他们学习，还有怕他们因为有钱就堕落这些”我一本正经的说到。 看着她已经有些开始相信我的话了，我趁热打铁：我之前都被震惊了，我也不相信来着，要不是我问的他，我都不知道，他还让我别乱说呢” “真的？”她将信将疑。 “清者自清，我也不解释，实在不行，你问问他” “不用了，我相信你，那他为什么在学校这么呆” “装的呗，人家只是低调” “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肯定啊，我都没看出来，装的像，而且人家还打的很厉害” “我的天啊，真的这么厉害” “哼，肯定是 假的啊，哈哈哈哈” 她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我就知道。” 那一刻，将要歇落的残阳绽放着属于自己最后的光芒，丁达尔效应刺破了青空传递在人们的脸上，一切都是那么醉人，一切都是那么令人向往，但可惜的是，造物主不会并暂停这一切，停留人间的美好。 高二下到了，距离高考还有一年半，许多人都开始努力了，而我一如既往的摆烂，我正在床上看小说的时候，有人叫了我一声，我一看原来是铭铭， 我说道“有事放” “我喜欢阿凸凸” “挺好的啊，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我”他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 “我知道的，你不用管了，喜欢就追”说实话，挺开心的，而且铭铭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男生，，如果他们在一起我是真的全心祝福，毕竟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兄弟，我真的发自内心的希望他们可以成。所以我开始对阿凸凸保持了距离。 但我并未考虑到她的感受，以至于后来我们有了关系的裂缝，而迟钝的我并没有发现我们之间有这样的裂缝，我只是认为她学习太忙了，才不怎么和我聊天，直到后来她要出去学习有人给我说我才知道我们有矛盾与误会。 这天我正在组织早读，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看，阿凸凸闺蜜，我有些疑惑，“什么事” “出来一下” “没时间，我要带早读” “关于阿凸凸的”我出去了。 “果然还是说她你才会出来” “她怎么了” “想知道求我撒” 我妥协了“求你了” “阿凸凸要走了” 我疑惑的看着她。 “她要出去学习了” “嗯，知道了”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曾经和她说过，不论她做什么我都支持她” “你舍得啊” 我迟疑了半刻，还是笑着说道“呵，有什么舍得不舍得，她好我就开心”说完我转身准备进教室。 “你想不想听她怎么说你的？” “怎么说的” “她说你变了，就感觉你和她疏远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那段时间她给我们说这件事，她有些难受，但她是女生，又不好问你，这些事情，她都不让我和你说的，你自己想想吧” 一早上，我一直想怎么办，终于我决定，要找个机会了，幸运的是，班主任中午刚好有事，让我帮她在教学楼执勤 到点后，我找到阿凸凸，笑着说“美女，可否赏脸出来聊聊？” “可以啊”她也笑道。 走廊上，我们并肩而行，许久我开了口，“我说，不厚道啊，要走都不说一声，我不配？”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 “你配我伤心？” “我。。。”她有些委屈，见状我就没有逗她“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不伤心，这么久的朋友了” “你又骗我，还有，你这样说话很打击人诶。” “对不起，我错了” “我姑且原谅你了” “谢谢姐姐赏脸” “算你懂事”说完，我俩都笑了。仿佛我们又回到了高一。 “对了，我想和你解释一下” “啊？” “就我不理你这事，我” 她打断了我的话“因为铭铭吧 其实我朋友她们跟我说，你不理我可能是因为他喜欢我这个原因时，我都不敢相信，毕竟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就没有太去相信，我想着你不是这样的人，但后来我又想不到其他解释，昨天小宇（她闺蜜）还把你们聊天的事和我说了，所以我才觉得你不理我真的是因为铭铭。” “这的确怪我，因为那一年我有一个兄弟，他朋友这样插在他和他女朋友中间，然后最后把他给绿了，所以我就特别烦这种人，我在想，如果我兄弟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重振男生之光，我辈义不容辞” “哈哈，你这话挺好笑”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七年前，一位叫4396的前辈说的，我只是借鉴借鉴” “挺好玩呢” “所以”我后退一步，鞠了个躬，“对不起” 阿凸凸“？” 反应过来后急忙拉我“不用这样的，过了过了，我真的没事” “这是我的道歉，如果不是关系特别好，我才不会呢” “那我接受，你快起来”我起了身，我们又相视视笑了笑。 她接着说“其实班长啊，我一直都认为你的情商挺高的，但你这件事情处理的不是很好哦” “哎呀，毕竟我又没有谈过恋爱，在这些地方，和女生的细节总是会存在一些差错嘛” “你果然是单身狗” “可能你真的想被我踢” “略略略” “那你想好了吗？这样走的时候班里面怎么说”“没有诶，要不你帮帮我”她望向了我“我想想啊，有了，我这样说：她啊，因为谈恋爱被政教处的抓了，本来是想让她回家反思的，但是班主任把她保下来了，然后被班主任说了，她不爽嘛，就回寝室抽烟，抽烟又被抓了，这一次学校就真让她回家反思了。”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就这样说，班长不愧是你，太逗了” “也就你这种呆子信” “你管我” “那我再就加个癌症，好事成双了就买一送一嘛” “可以可以，哈哈”。 后来，她的确，出去学习了，说来也巧，那天刚好是愚人节，就这样，我的高中生活少了一个好友的相伴，少了一个数学的对手，走那天我给她QQ上发了一句话：阿凸凸，你在愚人节开的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 走之后，她还给了我们几个玩的好的朋友一些礼物，我的是两张照片和一封信，一张是她的照片，还有一张是小红书上的风景照，还配了两句话 一句是“有些烦恼丢掉了，才会有云淡风轻的机会。”——《龙猫》 还有一句是 致高中班长： 愿你无忧，去往每一个你向往的地方。 而再一次相见，就是在第二次会考了，考完后大家去吃饭，我被她闺蜜叫住了，“一起吃饭？” “不了，我有事”因为我那段时间胃不好，我就想吃一些柔和的东西，而且我不怎么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便拒绝了。 “阿凸凸说想和你一起吃” “走吧” 而我并不会想到这顿饭是我与她人生第一顿饭，也是最后一顿。 小餐馆里有4个人，她，她闺蜜，铭铭和一个同班同学。在大家快吃完时，我感觉到阿突突似乎是有什么事想让我们三个男生离开，于是我说：哎呀，吃饱了出去逛逛。 结果铭铭这个傻缺却说“为什么啊” 我吸了一口气，又说“你应该吃饱了吧，我们出去透透气” “没事，吃饱了，我坐会” 当时我就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满面笑容（咬牙切齿）的说“走” 他心甘情愿的说了一句“好” 后来走到半路，微信提示响了，上面只有两个字“谢谢” 我笑了笑，没有回复。 会考考完后面几天我在家里面做饭，有人打了个QQ电话给我，我一看是她，“怎么了？” “出来一起吃个饭哦，我这边还有几个美女呢” 其实我想去的，但我一回头看到几个嗷嗷待哺的（沙比）好兄弟，我只好拒绝了。“我这里有人等我做饭呢” “那好吧” “要不要来我家吃嘛” “不用了，这几个朋友有些怕生” “那好，你们慢慢玩。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的，那个对了，班长，我想给你推一部小说，叫做云边的小卖部，你可以看看” “嗯好，我一会去看看” “那下咯” “拜拜”“拜拜”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去搜了一下这本小说，一般我看小说都喜欢看第一章，然后看最后一章，如果是我喜欢的结局，我就会看，但这本小说是一个悲情的结局，我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因为我从来不看悲情小说，就像我不接别人给的糖一样。 高二的假期来了，因为疫情复发原因，我们每天都要在群里面向班主任报到安全，前面几天我也可以看到她说平安，直到后面几天却没有了她的消息，我只是认为她学习挺忙的，就没有时间了，没在意。 直到7月22日，那天我在家里面做饭，电话响起了，我接起电话“喂，胖子，怎么了” 话那头，颤抖的声音响起“你看群消息了吗” “怎么了” “小敖，走了” 他泣不成声，我就没有听清楚“什么？” “小敖，死了” 我呆住了，胖子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他不可能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沉默了 “你要不要一起去看她” “你觉得呢” “我把地址发给你。” 我停下了手中的事，冲出家门找了一辆车，到了殡仪馆，来的人大概7.8个，都是她的好友，我一路无话，有的只是沉默，无尽的沉默。 灵堂前她的照片笑靥如花，一如初见，胖子泣不成声，我拍了拍他“别哭了，叔叔阿姨好不容易缓过来，让他们休息休息，你看她笑得多开心，你哭对不起她。” 我听着阿姨和班主任说：昨天晚上，她和我说头疼，我们带着她去医院，但还没到医院她就昏过去了，医生抢救了一晚上，什么方法都用了，但还是。。 我没听了，我不忍心听了，我不敢想象走之前她经历的痛苦，看似平静的我，其实早已绷不住，但我知道我不能，照片上的她都笑的这么开心，我怎么舍得让她安慰我不要哭呢。 我看着她的照片，不是过了多久，也快忘记了怎么的回家，只是知道自己一路有沉默，沉默再沉默。 后面的那几天我和疯了一样，每天晚上我都会去，我以前住的老房子给她说，这是我以前的地方，给她说我以前的故事，也给她介绍了一些好友，我在想，这只是我在赎罪吧，以前，我总是和她开玩笑说她这么努力会死，却真的发生了，我觉得这是我嘴贱，如果不是我乱说的话，也不会这样，或者是真的在于我，是因为我自己的问题，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走之前，她一定很孤单，很寂寞，她才17岁，她才刚刚步入自己最美丽的年华，她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这样灿烂时光，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我跟她说过，我们这里限不住她，她的未来不可限量。但她走了，她怎么能忍受得住死亡的寂寞，上天怎么忍心收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古灵精怪的女孩上去，应该是想让她陪自己聊天吧。 她走后的第4天，在骑电瓶回家的路上，我又想了这件事，不得入了神，当我缓过神，车已经快撞向了人行道，我一个急转弯左打，还是摔了，连人带车在地上摩擦了三米多，索性只是人挂了一个星期绷带，车没事，而且当时刚好人流量少，要不然真的后果不堪设想，这或许是她在上面保佑我吧，哈哈。 头七那天，我又拿起她送我的信看了一遍。 To老万： hh，恩...咋说勒，我们各自好好学习吧，有时候我比较不那么去注重细节， 所以有时候可能会忽略很多东西，但是都是无心的，如果有什么让你觉得挺不开心的，一定要跟我说哈，可能总是不会那么主动去你说话什么的，平时我可能是有那么一点被动，但是这不是说忘了你这个朋友什么的，只是有时候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其实脑子很多时候都有点空，不管和谁我都不知道说啥，可能都是别人找话题，朋友在我这里，不是那种每时每刻都有联系，而是就算很久不联系，很久不见面，突然有一天相遇，却还是如最初的感觉。所以平时不要觉得是我想冷落了你们什么的，不管以后有多少联系吧，你不要多想哈，你永远是高一五班的班长，对了，少骗我，我你撒谎有点厉害啊，不要太想我，hhh。 ——脑袋不秃的凹凸凸 看完后，我抱着吉他，给她唱《送别》，唱着唱着，我哭了，泣不成声，我想起初遇，想起一起的时光，幻想她在急症室时的孤独，当时她肯定很害怕吧，我还想我不应该以前跟她开那样的玩笑，还记得她走之前曾经跟我发过一张眼睛出血的照片，我也只是劝好好的休息，看看医生，没有真正的想过她出什么事，甚至开玩笑说走了的话把朱昊鲲的两千送给我。现在事情却发生了，我懵了，慢慢的我哭够了，放下手中的吉他，最后一次带她去了，我以前住的房子，烧了纸，又聊了聊我的从前，寄托了我的思念。 2021年8月12日，我生日，电话响了，正在做菜的我接了电话。电话那头只有一句话“她，下葬了。”我沉默了片刻说“今天我生日，有朋友，后面说吧”便挂了电话。我想了想，这就是我十八岁的礼物吧：呵，老同学，这么不想让我忘了你啊，我想了这么久的生日礼物，竟然是这个。你不愧是我一直以来视为朋友与对手的人啊，真的，就这么巧啊。 再后来我去看了那本小说，看完觉得可能她早就想过了一切，小说里女主也是绝症而死，虽然现实生活里我不是刘十三，她也不是程霜，我们之间只是友情，但里面有一些话还是很适合我们的。 人和人之间舒服的关系，是可以一直不说话，也可以随时说话。 为别人活着，也要为自己活着。希望和悲伤，都是一缕光。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 人们聚和离，云朵来又往。讲故事的人，总有一个故事不愿讲。 蝴蝶死在路上，云边藏着念想，有些人刻骨铭心，没几年会遗忘，有些人不论生死，都陪在身旁 树叶被风吹得轻晃，阳光破碎，蝉声隐匿，像远方的潮水有朵盛开的云，缓缓滑过山顶，随风飘向天边刘十三以后才会明白，有些告别，就是最后一面。 生命是有光的，在我熄灭之前，能照亮你一点，就是我所有能做的了。我想你，你要记得我 你别骗我，好。 中秋节到了，我和铭铭在她姐姐那里知道了她的地址，于是去看她，到了她新房子前。我笑了笑，“好久不见啊，小安” 看着有些凌乱的房间，我借助旁边刚好有的一瓶水，给她洗了澡，帮她打扫了房间。坐着和她吹牛，聊着各种各样。 “我听铭铭说，你走前几天还和他聊过天，说你做了一个梦，梦到天使跟你说过几天就会带你走，什么xx玩意儿，要是你跟我说，我直接阎王爷那里抢人好吧。” “在那边冷了就多穿，饿了得吃，你看看你，个矮人还瘦，别又这么累在那边，好好玩，缺什么托个梦，哥给你捎过去” “有时间也还是来梦里和我吹吹牛，给我摆摆你遇到的事” “下次过来争取给你带个嫂子哈，我努把力。” “那个，你让我看的小说，我去看了，听说你没看完，我给你说说结局，结局啊，刘十三和程霜结婚了，他们领养的球球开心的牵着他们，王莺莺开心的看着一切，很好的一个结局呢”。 。。。。。。 这一呆就是半天，我一看时间也不早了，起身说“小安同学，这次来的匆忙，让旁边这狗子买点东西都不干，那只有下次了，房间给你打扫干净了，下次别又这么乱了，我们俩男生也打扫不出特别干净，你将就将就啊，那也就这样了，这次什么都没带，简直丢嘴（方言：丢脸的意思）我就把这烟当做香来弥补吧。” 说完，抽出三只烟，点燃，放在她身体前，抱了抱她，叹了口气。 “那，走了”转身便下山，走了几步，又招了招手说“再见，阿凸凸。” 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她，我忍不住冲了上去扶着她的小脸，一口亲上了她看上去柔软的樱桃小嘴，许久许久。然后我醒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梦，我也不早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梦，或许，这只是友情象征，或许，我只是太想她了，或许，这是祭奠初遇时她的 你好，别离时我的 再见。 你好，再见。 2022年1月 新更：（之前发表因为一些原因删了，重新发布。）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年了啊，前两天又去看她了。 记得上次去看是去年高考完的时候了。很遗憾，我去年没有考上，甚至本科线都差30分，只能说我天资愚笨，又或是不懂学习方法，这些都不重要了。 说说今年吧，经历了一个不算愉快的复读时光，也勉勉强强上了本科线，为了所谓的专业，选了学费很贵的学校，真的很头疼，算了，虽然我很想说我是多辛苦才换来的，但这是不重要的，因为这个世界只看结果。 哥们前两天和小铭看她去了，去的时候万里晴空，见面时报了下喜，说自己考上了，虽然累但勉强值得，只不过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蒙蒙细雨，我想着想着雨一会就停了。结果迎接我们的是倾盆大雨，不出所料，在山上那种空旷的地方，只会全身湿透，挺抽象的，毕竟哥们是风湿专业户。所幸呢，安全到家了，毕竟，见到面了就好，当然，不会是最后一面。哥们的路，或许才开始呢。 今年也20了，人生路还长，慢慢走吧，希望一切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