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空x优菈」5 心跳的记忆
淡黄色的灯光轻轻流入了晃动的玻璃杯中，空背靠着纱窗，轻轻摇了摇杯子，饮下杯中的七分果汁，三分微光。倘若他的酒量不那么差，那么，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也会想小小地喝上一杯祝胜之酒。
这是骑士团为空与优菈举办的庆功宴。庆祝任务的顺利完成，也在庆祝着他们的劫后余生。空抚摸着胸口的纱布，轻轻舒了一口气，而胸口也随之传来了一丝疼痛。这份疼痛是勇气的勋章，也是他仍在努力活着的证明。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却夹杂着一点妩媚。空抬起了头，对上了优菈有些迷离的双眸。优菈此时已经换回了平常最常穿的作战服，两颊的绯红正向空描述着优菈在酒桌上激烈的战况。
“干杯。”优菈自顾自地用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空手中的空杯，随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你喝太多了。”空一把夺过优菈手中的杯子，“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
“……给我。”优菈伸手想去抢回杯子。秉着不与喝醉的人争执的想法，空叹了口气，将杯子还了回去。
“所以，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你在想什么？”优菈同样靠上了纱窗，学着空的样子摇了摇手中的杯子，看得出来，酒精的作用让现在的她略微有些迷糊。
“嗯，是啊，刚才，我在想什么呢？”空没有回答。他转过身，望向窗外，温柔的月光正一如既往地守护着黑夜里的蒙德城。他其实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不过，本着避免和醉鬼纠缠太多的想法，空决定不说出心里所想。
“我在想，今夜的月光似乎比之前更美一些。”空思索片刻，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哦？”优菈同样转过了身，但她的目光没有落在窗外，而是落在了空的眼睛上，“那么，我和它，谁更美一些？”
空略微扭过头来，对上优菈精致的五官。暖色调的灯光与优菈脸上的红晕相衬，让优菈增添了几分温柔与妩媚。如果说，在舞会上的优菈是迷人又危险的魔鬼，那么此时的优菈，便是温柔且强大的天使。空在此刻突然意识到，在评判优菈的颜值这一问题上，灯光与服饰并非是决定性的因素。恰恰相反，在傲人的外貌天赋面前，它们什么也决定不了。
“我想，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对吗？”空歪了歪头，学着优菈的动作，轻轻碰了碰优菈手中的空杯子，而后探出窗外，盛上了一点月光，“干杯。”
“你说谎。”优菈没有表态，只是给出了一个出乎空意料的回答，“这个仇，我记下了。”
“不，你确实……”
“我说的不是这个。”优菈的眼神随着无边的夜幕飘向了远方，“一开始，你想的就不是这件事，对吗？”
“哈哈。”空不置可否。但低声的浅笑已经出卖了他心中的正确答案。
“抱歉，这次任务，是我…没保护好你。”优菈侧过身子，面对着空，脸上写满了愧疚。空一时无法分清，优菈更加通红的脸颊，是红酒的余威还是心中的歉疚。
“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我在想些什么。”空摇了摇头。他从来都没有怪罪过优菈，保护优菈是在那种高危情况下他本能的选择。在执行任务中，随机应变也本就是重要的一环。不过，如果换位思考一下，他也同样会深陷在深深的自责之中，尤其在酒醉之后，人们更愿意直接地说出心中所想。
“会疼吗？”在空略微走神之际，优菈纤细的手指已经轻轻攀上了他胸口的纱布。伤口上略带酥痒的触感一直传递到了心脏，空觉得，此刻，即使是自己身上最细小的血管也在不停地躁动着。
“咳咳…优……优菈……”空迅速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大家没有往这边看之后，拉住了优菈的手，将优菈的手从自己的胸口拉了下来，“你醉了。”
优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空的眼睛。空并不害怕与人对视，他也无数次用自己的双目看破了人们口中的谎言。但此刻，优菈的眼神让他的脸颊有些发烫。他不由自主地想将目光向四周发散。
“你…很在意？”优菈说了一句有些奇怪的话。
“啊…啊？”空有些摸不着头脑，思索了半天，觉得优菈大概是在提刚才的行为，“也……也没有啦，就是…嗯……”
“是呢。”没等空说完，优菈便打断了空，一脸幽怨地说道，“看得出来，你并不在意，不然就不会一直拉着我的手了。”
空的视线顺着自己的手臂向下，发现自己从刚才就一直拉着优菈的手，没有松开。
“抱歉抱歉！”空赶忙松开了优菈的手，尴尬地挠了挠头，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哼。”优菈将脸一撇，“这个仇，我记下了。”
“嗯哈哈，诶嘿嘿……”空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他害怕被优菈看出自己眼中悸动的火焰。今晚的优菈似乎格外地有魅力。
简单的闲聊过后，优菈重新回到了酒桌，继续着她未竟的事业。不过，空可就很难像优菈一样，重新专注于自己的事，专注于窗外的美景了。空的目光时不时地在优菈身上流转，无法言说的魅力让空不自觉地将目光向一处聚焦。
晚宴的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酒桌上的美酒也被一瓶瓶地消灭。根据空的观察，几乎有大半都流进了优菈的肚子里。所以，当琴扶着满脸通红的优菈走到他的面前时，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
“荣誉骑士，抱歉。”琴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好像喝醉的人是她而不是优菈，“今天芭芭拉生病了，我需要去照顾她，能不能麻烦你把优菈送回去呢？”
“交给我吧。”空接过优菈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左手轻轻揽住了优菈的腰。不过，有点奇怪的是，优菈的身上似乎没有什么酒味。这或许是她独特的天赋吧。
“我没醉。”琴离开后，靠在空身上的优菈低声说道。
“好啦好啦。”空摇了摇头，“喝醉的人都这么说。”
优菈没有选择反驳，而是放下了搭在空身上的手。神奇的是，优菈走起路来并没有喝醉后应有的失衡，反而走的十分平稳，脸上的潮红也略微退去了一些。
“不相信我说的话，这个仇…咳咳咳……我记下了。”优菈将头一撇，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将空留在了原地。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空决定跟上优菈，刚才优菈的咳嗽让他无法完全放下心来。优菈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循声回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等空的意思。空与优菈保持着一个微妙却又恰到好处的距离，眼神与心灵无法交汇，只有被灯光拉长的影子正紧紧相依。
“好了，我已经到家了。”优菈坐到了床边，“说了我没有喝醉，你怎么非要跟来呢？”
“因为，琴让我……”空还没说完，便对上了优菈略微复杂的眼神。他读不懂优菈眼神中的含义，但心中却有一种声音告诉他，这么回答，不太好。
“因为我刚才听你咳嗽，放心不下。”
“哦，是吗？”优菈浅浅地笑了笑，“又说谎，这个仇，我记下了。”
“不是的，我……”
“好了。”优菈摆了摆手，“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空望向优菈，优菈已经扭过头去，将自己的侧脸对向了空。空思索片刻，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优菈的房间。
“我想喝水，去给我倒一杯。”还没等空迈出房门，身后传来了优菈的声音。
“噢…噢……，好。”空倒了一杯水，放在优菈的床头，随后转过身去，“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
没有回应，回应空的是一阵沉默。
“优菈？”空略作思索，回过了头，却突然发现优菈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离他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优…怎……怎么了，优菈？”空有些诧异地向后退去，直至后背靠上了墙壁。而优菈也没有退让的意思，步步紧逼，让空有些喘不过气。
“你…是真的不明白吗？”优菈直视着空的眼眸，琥珀色的瞳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质问。
“嗯…唔唔？！”没等空想明白优菈的话中之意，优菈突然向前探身，轻轻点过了空的嘴唇。
“优菈，你？！”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优菈，“这…这种事，只能两情相悦才能做吧！”
“所以呢？”优菈抿了抿嘴唇，“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我……？”优菈的询问让空一时间出了神，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片段。茉莉色的连衣裙勾勒出试衣间前心跳的轮廓，优雅的圆舞曲复现着练舞时心跳的铿锵。倘若细细回忆，自己的手中与怀中还能复现出优菈的余温，不同的温度纂写着不同时刻的心跳的记忆，它们共同指向了一个十分明确的答案。
重新抬起头时，空再次对上了优菈摄人心魂的双眸。在优菈的瞳孔中，空确认了自己的答案，确认了自己始终在逃避的内心。
“我……”没等空说完，优菈便用食指封住了空的嘴唇。
“不解风情，这个仇，我记下了。”优菈白了空一眼，但这似乎更像是一种在事实昭然若揭后的调侃。
“作为对你的惩罚……”优菈收回了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随后将手搭上了空的肩膀，“哼，快点吧，我的耐心有限。”
空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向优菈慢慢贴近，直至能够听清彼此的心跳。当嘴唇相接之时，屋外的明月正好攀爬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为他们投下了一丝微光。他们的影子仍然紧紧相依，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眼神与心灵同样没有了距离。
你比今夜的月色更美。如此想来，虽是一句岔开话题的谎话，却不是违背心意的谎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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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有事情需要处理，无法更新，先提前抱歉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