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魔剑的午夜贵胄】纹面伯爵——詹多·斯科莱沃克

当第八军团与他们失散多年的原体相聚时,迎来的不仅是一位能真正领导军团的血源尊主,还有一整颗文化与旧军团传统无比契合的家园世界。彼时的诺斯特洛姆处于科兹的铁腕暴政之下,将最好的兵源供予军团。而那些自泰拉地下的古老地牢中长大的无光之子,经历残酷的统一战争洗礼的泰拉裔老兵也乐于接受这批身心与自己相近的新兵,诺星帮派中的荣誉火花在古老的军团中重新焕发。
起初新老战士的合并看起来是如此地融洽,但随着科兹领军驰骋星海,系于颈脖的绳索稍一松懈,过去被午夜幽魂压制的夜都贵族再度兴风作浪,重新掌权的权贵们违背了君王的意志,将最为恶劣的帮派渣滓输送进军团的血管,从此高贵的阿斯塔特军团堕落为罪犯的匪帮,而这都要归功于那些无光世界的统治者,詹多·斯科莱沃克便是其中一员。

许多人有所不知的是,在第八军团中播撒堕落流毒的新兵中不仅有传统意义上的恶棍匪徒,还有平日来高高在上的午夜贵族。这其中就包括了“无面王子”索尔,“血腥骨骸”兰萨海,诗人马库·沈,“荆棘王子”卡尔,以及本篇的主角,“纹面伯爵”斯科莱沃克。他在大远征期间担任午夜领主第45连的连长,因其贵族出身与他脸上由亲生父亲赐予的仪式性黑色图纹而得名为“纹面伯爵”。
尽管同样继承着高贵血统与显赫家世,但与帝皇之子从欧罗巴地区招募的皇室贵戚所不同的是他们较之泰拉勋贵们更为残忍嗜虐。从古老泰拉的战争熔炉里锻炼出的秉持尚武家风的暴君军阀,与生长自永夜世界的堕落贵族们虽都奉行弱肉强食,强者唯尊的丛林法则,尤其是在关于奴役这一点上,苍白牧者的奴隶主们想必会与诺星贵族们相谈甚欢。但后者相比武力征伐更倾向用残酷的刑法震慑,无休止的帮派内耗和富饶的商贸所累积的巨量财富来维系无异于奴役的统治。
当然身处高位并不意味着就无安全之忧,午夜贵族们从未松懈对子嗣的杀戮教育,纹面伯爵的生父就曾将自己的儿子们送至下巢中任他们被各路匪徒追杀。詹多·斯科莱沃克在十岁时完成了首杀,在第二天,他的生父赐予他两道黑痕告知诸位他是所有子嗣中的最强者。至于其他被杀的兄弟,夜之都才不在乎吞噬的是贵族还是贱民的尸体。偌大的诺星宛如一曲永无休止的华美聚会,衣冠楚楚的少爷小姐们践踏着民脂民膏,跳着一曲曲残酷华丽的凌虐舞蹈,但当新人提刀上场后,褪去华服的过气主角们也会像野狗一般倒在街边。
一.
“人类之主本可以救赎所有的诺斯特洛姆之子,但他却选择袖手旁观。”
当荷鲁斯叛乱爆发时,第八军团是少有的几个无需大规模清洗忠诚派的军团,后世的学者在研究此现象时大多将其归罪于诺星新兵上,从未沐浴过泰拉光辉的他们几乎是毫无迟疑的选择投身叛乱,但令人诧异的是那些曾与帝皇并肩作战的泰拉老兵却居然也同流合污,部分人认为他们是被诺星的帮派文化侵蚀过深,一同堕落于凌虐的欢愉,但另一部分学者则认为这些曾目睹旧夜时代恐怖,身经百战的战士们不可能轻易屈服于虐杀的快感,他们自建军以来便深谙杀戮的目的。在对比萨拉马斯远征中获取的情报后,他们认为军团中的泰拉老兵之所以选择跟随战帅,是因为他们相信在荷鲁斯的新帝国中,午夜领主将会以全新的姿态亮相,不再只是作为帝皇的屠夫,阴影中的匕首,而是堂堂正正地在科兹的领导下建立一个奉行旧诺斯特洛姆与泰拉传统的正义之师,遵循原体教诲的午夜国度。
但斯科莱沃克却与那群相信战帅的新帝国理想的兄弟不同,他并不在乎荷鲁斯的野心,也不在乎谁会成为新帝国的帝皇,在过去他就将大远征视为一场虚伪自私的事业,而这一次迈向泰拉的远征也并不例外。驱使他投身叛乱的只因对帝皇确实的憎恨,他愿意为了伤害帝皇而加入无论是谁发起的叛乱,人类之主本可以救赎所有的诺斯特洛姆之子,斯科莱沃克坚信他绝对能做到,但他却选择袖手旁观,坐视这个星球上的人民化身怪物,一群只为他而战的怪物。
二.诺斯特洛姆的政变,军团堕落的起源
斯科莱沃克家族在数个世纪前为了体面地遮掩犯罪恶行而谋得了一个贵族头衔,即便他们如今荣登为诺星的九大贵族之一,但卑微出身的特征依然遗传了下来——属于杀手的粗糙阔手,这项传统艺能也被很好地保留了下来。在科兹离开母星后,正是纹面伯爵的某个堂亲策划了对午夜君王任命的总督的谋杀,这位斯科莱沃克当家在杀死总督后召集各大家族贵族,宣布以帝皇的名义恢复了旧门阀的统治。他们清楚帝皇不会在意一颗遥远星球上的政变,只要他们依然臣服王座,缴纳十一税,帝皇的惩罚就不会降到他们头上,事实也如他们所料。
成功夺权的斯科莱沃克伯爵找到了自己在第八军团任职的远方堂亲,打算用深牢中的谋杀犯与街边的混混来交差,而詹多也欣然接受这一份提议,向原体隐瞒了母星的政变与劣质的兵源。他还依稀记得自己身为诺星皇族的身份与责任。对他而言,军团不是他的一切,原体的教诲也无需全听,权力和家族才是最重要的。他并不认为招募罪犯是一种过错,诺星需要善良且有能力的有志之士,而让他们化身恐惧的工具是一种可耻的罪行,既然科兹大人需要的是恐惧的化身,那让这些恶棍人渣来担任岂不更好,物尽其用。且将军团的权力下放去管理治下星球,也更符合他的理想——一个强者唯尊的帝国。
而在所有的理由中最重要的是,这样他就可以培养出一支属于自己的亲卫,只忠诚于他纹面伯爵一人的由恶棍组成的连队,这种做法很快传遍了整个军团,高贵的阿斯塔特军团内部已生裂痕,小队或连队开始拉帮结派,争凶斗狠的习气开始蔓延,军阀的崛起初见苗头。

三.萨拉马斯远征与索萨战役
斯科莱沃克参加了萨拉马斯远征末期的大决战,他听闻科兹与赛维塔率领一众连长和黑甲卫向不屈真理号发起决死冲锋,身为贵族的他当然也追求荣誉,但本就与原体并不亲密的他不渴望殉道式的荣誉。他并未参与最后的跳帮战而是命令已经起火的棕袍王子号逃离战场。
离开战场后的纹面伯爵并不好过,两位连长因为嫌他船没修好便丢下他跑了,这时他遇到了奉赛维塔之命带领午夜领主撤离的夜蝠成员之一,第一百零三连的连长,绰号“白脸”的克洛许。斯科莱沃克对这位刻意模仿赛维塔蝠翼头盔的泰拉裔连长颇为厌烦,但迫于压力还是臣服于他。当位于索萨的灯塔点亮时,他便跟随克洛许投身此次战役。

为了能攻入忠诚派固守的法罗斯山中的据点,斯科莱沃克以自身为条件与一个占据午夜领主智库贝雷农身体的恶魔做了一个交易,但事后却毁约将恶魔封印进一把剑内,并被他交予了自己厌恶的属下,旗手凯伦基尔手上。人数占优的午夜领主攻占了要塞,俘虏了帝国之拳的连长泼拉克斯,并以此来威胁他的挚友丹提欧克来操控灯塔以为他们的窥视欲服务,他们看到了马库拉格之城的基利曼与天使,以及被困于不屈真理号监牢内的赛维塔。纹面伯爵对于原体与群鸦王子一直都谈不上什么拥护爱戴,但他也认可他们是强者,是唯二能统一团结军团的存在,而当斯克莱沃克向克洛许提议去寻觅解放原体与首席连长时,却遭到了白脸的拒绝。出于被抛弃的愤恨与拥有权力的傲慢他在狱中羞辱了此前与他有过节,如今身陷囹圄的赛维塔。被锁住唇齿的赛维塔无法像往常般回以尖酸的嘲讽,但他恶毒眼神中的阴狠却连斯克莱沃克都能察觉到。
与此同时,极限战士的舰队已经到达,克洛许命令丹提欧克将他们传送回夜幕号,但忠诚的战争铁匠设计让叛军传送的意图变成针对午夜领主的陷阱,在他的努力下,整场战役最终以失败收场。传送回夜幕号的斯克莱沃克以战事失败为由枪杀了被灯塔光芒夺去双眼与终结者装甲动力的克洛许。夜幕号的舰长坦达弥尔目视着一切发生并在之后将纹面伯爵关入牢内,而令他惊讶的是,那柄曾赠与凯伦基尔的剑,现在又回到了他腰间。
即便杀死了前指挥官,纹面伯爵也未能如愿执掌大权,只因原体的侍从武官—沈。这位原体眼中的大红人在军团高层中拥有很高的威望,且他想要向雄狮复仇的想法在军团内也有广泛共鸣。沈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拉拢诸位连长要将斯科莱沃克这个孤家寡人逐出舰队。斯科莱沃克对此颇为不满,毕竟是自己杀了上司,理应也当是他来继承克洛许的职位,他差遣自命的副官菲奥隆去拉赞助,争取在会议上得票胜过沈。在吩咐完任务后,他便着手处理手边的麻烦——那柄死缠着他的魔剑。他把它扔到舱底,扔进铸造熔炉里融解,扔到等离子核心都无法摆脱这柄剑,这次他选择将其从虚空闸外扔出太空。
而就在这时原体侍从沈带人找上门来,斯克莱沃克对于这位不速之客同样不屑,沈虽长着一副英武面容,内心却优柔寡断,不过是另一种弱者。沈也未与他多费口舌,随手命身边的黑甲卫将其打入大牢——那座曾关押过火蜥蜴原体沃坎的迷宫监狱。斯克莱沃克对于自己依然活着的现状颇为诧异,而更令他惊惧万分的是那柄被他亲手扔进虚空的魔剑竟诡异出现在他身边,出于谨慎,斯克莱沃克并未选择靠近这柄魔剑,而是尝试独自走出迷宫,但面对连火龙之主都无法轻易逃出的迷宫只能徒劳地无功而返。斯科莱沃克在绝望中选择拔出魔剑,而拔剑的想法成为了他最后一次独立思考。
受魔剑指引的斯科莱沃克如有神助般躲过了一道道艰难险阻,跨过火蜥蜴的尸体以及重重激光炮塔,最终来到了一扇大门前。面对门前的算法解锁谜题,他选择了用削铁如泥的魔剑斩出一条道来,并在杀死看门的两个午夜领主后,成功走出了由佩图拉博和科兹所设计的折磨监狱。纹面伯爵来到代理夜蝠议会的内室,并对在座的十三位连长宣告自己的主权,斯科莱沃克号召兄弟们跟随他前往泰拉,去参加那注定写入史册的伟大战争中去。
议会的领导者沈对他的诉求嗤之以鼻,这样一个过去的无名小卒却妄想领导军团,更何况眼下原体已死,现在当务之急应当是为科兹大人复仇而非追寻战帅的野望。沈劝诫斯科莱沃克丢掉幻想,原体侍从坦言自己若想除掉他有的是机会动手,而且自己曾与一连长一同对抗暗黑天使的冠军,不是他一个小连长能单挑的。但纹面伯爵对于沈的劝告不予理会,逼迫对方与自己进行荣誉决斗,在魔剑的加持下,只一回便将沈首级斩落。在座的利爪之主无不为之惊叹,坦达弥尔率先向赢下决斗的纹面伯爵宣誓效忠,在重新整合完军团后,纹面伯爵便放弃了对科兹和赛维塔的寻觅,而是将矛头指向那荣耀的终局战场。

四.人生巅峰:午夜领主泰拉战区总指挥
斯科莱沃克统领着失去了科兹与赛维塔后的第八军团,而在他的统治下,整个军团都在向更罪恶的深渊滑落,越来越多的午夜领主开始接受亚空间的赐福,他们的行为变得比过去更为暴虐,甚至开始残忍虐待起军团仆役们,曾经维系军团战士与凡人的尊重纽带被扭曲成暴政下的恐怖奴役。
斯科莱沃克从来就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在过去他便是永夜星球之中草菅人命的贵族子弟,他虽然精于剑术,但毫无武德,好逸恶劳。他的卧室豪华无比,美酒佳肴,华服珍馐样样不缺。对于帝皇,他只有满腔恨意,而对于与自己并不亲近的原体,他也不抱有多少敬意,他过去也曾动过寻找原体的念头,但如今执掌军团的权欲胜过了与父亲团聚的想法。而即便是毫无敬畏之心的他,也对亚空间中的恐怖颇为抵触,这也是他过去多次抛弃魔剑的原因。但自从他尝到魔剑的甜头之后便无法自拔,心态也在亚空间的影响下越发残忍无度。这也是许多午夜领主的一个缩影,他们在原体的教诲下抵抗混沌的侵蚀,但荷鲁斯叛乱期间无休止的屠戮和紧迫的战事让无数士兵突破了从前的底线,继而在无知和诱惑中选择拥抱亚空间的赐福。
在泰拉大轰炸期间,被困于征服者号无法登陆泰拉地表屠戮的安格隆,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在船上的子嗣或凡人仆役身上,为了避免疯狂的原体毁灭征服者号的等离子核心,在听取了阿尔法军团传来的情报后,女舰长萨琳决定将赤红天使关入位于夜幕号上曾困住火蜥蜴之主的监狱。但高傲的纹面伯爵拒绝与凡人舰长沟通,他要求十二军团的传奇,原体侍从卡恩与自己对话并提出了一个交易,他可以关押安格隆,但条件是让午夜领主与吞世者一道最先登上皇宫的城墙,卡恩答应了。
四月十五日,收到命令的午夜领主在纹面伯爵的率领下,向着人类的摇篮,帝国的皇宫发动了首次冲锋,午夜领主的猛禽部队是叛军中第一支登上城墙的部队,斯科莱沃克在黑甲卫的簇拥下杀向帝国的守军,而令他大喜过望的是,防守日光之墙的并非泛泛之辈,而是鼎鼎大名的拉多隆,纹面伯爵为能斩下圣血天使的传奇连长而兴奋不已,他差遣自己的黑甲卫副官让他们对付第九军团的古者无畏,自己则信心满满地与天使的冠军展开对决。起初斯克莱沃克在魔剑的加持下频频猛攻,超自然的神速让他一度不落于下风,但很快随着魔剑力量的突然消散,纹面伯爵立刻处于劣势,他虽然也是位剑术高超的战士,但还远不是大远征三杰之一的拉多隆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眼见投降无望,纹面伯爵决定坠下城墙,以求一线生机。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即便从高达上千米的城墙上坠下,斯科莱沃克也没有死去,为了活下去他愿意同剑中的恶魔做任何交易,而恶魔也答应了他的允诺,代价则是纹面伯爵将会在无间地狱中被折磨六百六十六年。
五.午夜中的恶魔王子
没人知道斯科莱沃克在地狱中经历了多少磨难,而当他再次现身时,他已经升格为了恶魔王子,在第四十一个千年里,斯科莱沃克抛弃了自己的本名,只自称为“纹面伯爵”。他和他的午夜领主战帮煽动了拉缪尔叛乱,并导致了暗黑天使前任至高大导师纳贝流士(Naberius,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的死。他之后被午夜领主巫师召唤出与继任的大导师阿兹瑞尔展开作战,言谈间对于科兹的不屑较之万年前更甚。
体型有无畏两倍大,掏出宝石心脏为剑的恶魔王子一度让手持秘密之剑的大导师陷入苦战。但从恶魔王子身后亚空间裂缝射出的金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就在他转身察觉并无大碍回头准备终结阿兹瑞尔时,艾达先知灰路行者在背后用金剑穿透了恶魔王子的胸膛,二人合力成功击退了纹面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