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二)
“莺莺你别动手啊,我说就是了。”柳霜隐倒不是真的害怕叶莺莺跟他动手,只是得罪了媳妇,最后吃苦头的还是自己,他可不想没事找罪受。“他叫杨若清,是杨老头的宝贝徒弟。别看他只是个泽兑,可比大多数天乾能干得多。不但长歌门上下都对他赞不绝口,就连杨门主也对他青眼有加,十分器重。娘,你是知道的,杨老头素来不喜舞刀弄枪的,再加上小弟在长歌门求学时留下了极差的印象,你说杨老头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徒弟嫁给咱小弟吗?”
“他的徒弟,怕是不好办呐。”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柳夫人立刻改了说辞,柳老头的脾气是又臭又硬,他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或许他会看在长歌门与霸刀山庄多年相交上考虑一番,但结果怕是不尽如人意。
“我说呢怎么看着眼熟,原来真的是若清。我还是好几年前见过他,那时候的他还怯生生地很怕人,没想到一转眼竟出落成翩翩少年了。”柳霜月不吝赞美之词,她本就看好那孩子,只是他当时心事很重,不愿与人接触,所以她并没有深入了解。谁知阴错阳差,小弟居然看上了他,果然很有眼光。
眼看家里三位女当家都迷上了画像中的杨若清,柳霜眠忍不住嘴角抽搐。喜欢的人太受欢迎也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他的竞争对手无形中又增加了。柳霜隐趁机靠了过来,胳膊搭在了柳霜眠的肩膀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些绿了。喜好美色本没有错,错的是他不该让她们仨看到,如今看来连老爹和二妹夫都不能幸免了。
“大哥,你又在笑什么,害得我还不够惨吗?”
“小弟啊,你这话说的,大哥可是好心帮你一把。难不成你真的甘心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娶妻生子?”
“我、我……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总不能、不能插一脚吧。”
“你可是我河朔柳家的子孙,怎这般没志气?再说了,你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可他自己也没亲口承认过对吧,只是他的同门这样传罢了。何况,方小子的老爹想着要和杨老头结亲,八字都没一撇,你还是有机会的。信大哥,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说着柳霜隐还对着柳霜眠做了个握拳的姿势鼓励他,只希望这小子不要再这么天真了,天上可不会掉媳妇下来。
“可是我、我……”
“还可是什么,媳妇还要不要了!”柳霜隐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瓜敲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无论你看上什么,该争争,该抢抢,谁都不会跟你客气的。别怕让人说耍流氓,要媳妇就得豁得出这张老脸。”
“哥,你不会就是……靠着不要脸才把大嫂娶进门的吧。”柳霜眠难以置信地看向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柳霜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大嫂就是因为他恶名在外所以不愿嫁来霸刀,甚至都闹到了要退亲。可后来却不知大哥用了什么手段让大嫂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地嫁了过来。这件事在家里一直都是个谜,谁也不愿意去触大嫂的霉头。
“瞎说什么,就凭你哥的人格魅力,你大嫂看不上那是她的损失。遥想当年,你哥我也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无数男女折服于我膝下。现在想想,也有不少出彩的,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柳霜隐只顾着炫耀自己的过往,全然没注意到柳霜眠对他挤眉弄眼。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暗示了,大嫂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黑,这回大哥可有的受了。叶莺莺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对于大哥风流的过往更是十二万分不爽。如今大哥自爆弱点,无异于火上浇油。
“怎么了,你是可惜没多娶几个吗?”叶莺莺骤然拔高的声音顿时惊住了还在滔滔不绝的柳霜隐,他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戳对方的痛处。他懊恼地一拍自己脑门,光顾着跟小弟说闲话了,都没注意到自个媳妇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可顽强的求生欲促使他赶紧躲开,否则自己的脑袋就不一定长脖子上面了。
“媳妇冷静,你听我解释嘛~”
“解释个屁!你胆子肥了,居然敢有这些花花肠子。自己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还想带坏小弟。看我怎么收拾你!有种你别躲。”
“不躲你就得守寡了,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带你这样下手这么狠的。”
“我要真够狠心,就直接阉了你一了百了,也省得哪天我又多了几位姐妹,我可喊不出口。哼!”
两人你来我往,倒没伤着谁。只可惜那些瓶瓶罐罐的,摔碎了不少。柳夫人也没有出手阻拦,自己这皮得要死的大儿子,就需要叶莺莺这样强势的好好约束,否则整个霸刀山庄都要被他玩完了。
转头再看一眼自己的小儿子,哎,她这为娘的可真是操碎了心。罢了,孩子大了自有主见,又何必事事顺着自己的意思来呢?万一错配良人,恐怕他们要怨恨自己一辈子。
柳霜月无奈地笑了笑,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往死踹,大哥大嫂他俩的相处方式大概就是这样吧。好在她家那口子是个老实人,不爱拈花惹草,不然她也得血压升高。偶尔打闹也就罢了,天天这样谁都吃不消的。好在他俩感情深厚,最多是嘴上不饶人,倒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来。
柳霜眠倒是挺羡慕大哥大嫂这对欢喜冤家的,只是并非所有的人都拥有他们这样的运气,历经磨难后还能走到一起。他想起了杨若清,那一年自己学业有成准备返回霸刀山庄,整个长歌门只有他来为自己送行,私下里还偷偷塞给了自己一包桂花糕。他永远忘不了疾驰的马车后那抹渐渐模糊的青色身影,永远烙印在自己的心头无法释怀。
才过去了两年而已,他对杨若清的思念之情却愈发难以抑制,光是描绘他的容颜都无法舒缓心头的苦楚。越是记得深刻,画出来便越是逼真。他没有去向名师求艺,只不过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那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可见。那温柔和煦的笑容如同三月暖阳,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使他坚信未来有值得自己期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