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双凛】烟雾氤氲

买断约稿，转自我的lofter账号 写手为Tsing 年下水仙注意 封面图随便找的稿 实验室的温度总是很低，绿凛不住地想，低温会不会容易使白凛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说即将到来的情人节。想要描述再紧迫一些的话，就在明日。   绿凛将视线投到那匍匐在桌案前，不断修改论文的白凛身上。如果她没有记错，白凛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小时及以上了，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不觉着累。绿凛思绪再三，合理认为，依靠白凛主动记起情人节的概率实在不大，为了让二人能同享一个较为美好的节日，她决定自己前往附近的精品店挑选礼物。   从某种意义来说，情人节前夕街道的氛围甚至会比当天还要热烈，因为各色的宣传页面或是新鲜赠礼都会抢似的落入眼球，商家自然是不会错失能够赢取巨大利润的节日。正如这般，绿凛刚来到街道便被店门前放置的木制宣传黑板所影响。五光十色的字体圈点出好多个小图案，她先是大概扫了一圈，作出几乎每块宣传栏都有“爱心”图标的无奈评价后，挑选了一家看得顺眼的店铺，走进。   这儿的熏香燃得有些足，可却意外的让人放松，店铺隔音做得好，音乐放送的是舒缓的。都说，为爱人挑选礼物时的心情往往能够定下最终的礼物与展示效果，果不其然。   绿凛将货架上放满的水晶球看了个遍，最终轻柔地将一只捧起。水晶球里混着的荧光亮片是白与绿，内里有一只鸟儿，她莫名觉着有些像卢比，那个调皮鬼。   “姑娘，给爱人买情人节礼物？”店老板出声询问，她是个面相和善的中年妇女，带笑瞧着绿凛。绿凛点头回应，老板笑得更欢，“来来，我把这儿的帘子拉起来，让你瞧瞧这水晶球在夜里的模样。”   应是吸饱了光，黑暗来临时所有的亮片都带有黯淡的鎏金感，成游龙状在流速缓慢的液体里畅游。不止手中这一枚，整个屋内都是这般好看。绿凛突地有些愣神，美好过度的光景会让她怀疑自己是否存在于现实中而不是幻想。因为……那人才是真正的我吧。她在心里这般道。   待到灯光亮起，面对着店老板和蔼的面孔，她很快缓和，说：“很好看！麻烦您替我包起来吧，如果可以请用礼品盒。” ✧————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包装好水晶球的礼盒，上面还系着她挑选的一条丝带。在走回实验室的路上无意识地把玩着丝带的一角，思绪乱蹦着便已经到达。   绿凛的第一反应是诧异，原因是原本坐在桌前撰写论文的白凛已然不见踪影。更加奇怪的是，厨房那边传来了刀具碰撞的声音，仔细听去还有类似于泡沫的打击感。 距离她离开实验室大约过去了一个半小时，绿凛无法确认这段时间里白凛的行动轨迹，按道理，能呆在厨房的人也只会是白凛，但她实在想不出白凛能在厨房做些什么，她是个只会书写论文的榆木脑袋。   绿凛走近厨房的这段路程可以称之为忐忑不安，果不其然，在拉开拉门的瞬间得到了印证。白凛确实不该进入厨房。   只见她围着的白色围裙被什么奶油糊得见不出原本样貌，桌面上铺着一个看起来歪七扭八的面团，或许它原本应该是一个蛋糕，但从客观评价来说它实在难以挤入一个蛋糕的行列。 白凛听见拉门声急忙回头，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遮挡那被铺在桌面上的“蛋糕”，“你你别看，这不是……”   绿凛听着只好笑，又喜爱又心疼，恨不得将这人揉碎做成蛋糕才好。“不是什么？”她故作严肃地问，心里却是想着，幸好自己把刚购买的水晶球放在了门外的桌上，否则要是被另一个自己或是卢比满手蛋糕地糊上，岂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琳恩，我本想着今天是情人节，总要送你点什么。实验室里翻找不出其他的东西，我就来厨房看了一下，发现还有些奶油水果，就打算着给你做蛋糕……结果显而易见。”   绿凛强忍笑意，“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新试验品，拿蛋糕和卢比下手呢。”她转眼望向一旁站着的卢比，鸟儿的毛上全是奶油，嘴上也有不少，看起来便是没少偷吃。   白凛愣愣地，似乎也想不出别的补救办法，只好与卢比一同瞪眼。   绿凛看着面前人傻愣愣的可爱模样，伸手轻柔地环住白凛的腰，将那人揽入怀中，用衣袖蹭掉她脸上的奶油。她的吻就似初生的羽毛，轻飘地落在了白凛的额头、眉间、鼻梁。“我很喜欢这个礼物，因为是你做的。”就快印到嘴唇时她这般说。   “哇哦，啾。”一旁的卢比扑腾翅膀，逃也似的飞离厨房。 “琳，琳恩……”白凛小声唤着她的姓名，狭小场景的气温兀自升高，像着了火星的纸巾。白凛一边唤着，一边将垂直下落的手环起，从后方搂住绿凛以回应。   “情人节快乐，凛。”绿凛以此作为温和的开场，试探性地触了嘴唇，那儿好似香软甘甜的蛋糕胚，她心想。   白凛的脸颊变得红润，好谨慎地应和着，半半阖上了眼皮，不敢直视那人的眸子，怕瞧见个通红的自己。绿凛的可视范围内全是白凛，只是一瞬，她便觉自己如同进入了那颗白绿亮片的水晶球，与白凛一起。   她闭上眼眸，专心地交换着爱意。于彼此而言，每一分钟都值得享受，先是浅尝辄止的亲吻，再动情地深入，吻是爱的赠礼。 她们轻环的手变得紧促，皮肤之间紧密贴合，传导热量的交接，好小声诉着爱恋。“再抱一会。”绿凛缱绻地望着她，像捕捉般看见她闪烁的睫毛。   白凛从鼻腔中柔柔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复，无顾忌地享受着那份独属于她的爱意。 爱侣在舒适氛围下总是会忘却时间的流失，若不是飞出去的卢比又飞来敲击着厨房的门她们或许也不会分开。   绿凛牵着白凛的手，攥紧着走了出去，将她带至桌前。白凛看见放在桌上的礼盒，包装细腻，与自己准备的蛋糕真是相差太多，她有些后悔这个决定了。   绿凛彷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边走向实验室灯光的控制台一边说，“蛋糕我当然喜欢，刚才不过是玩笑话。”   白凛露出一个充满喜悦的笑，“你喜欢再好不过。那这个……我可以拆开吗？”   “当然。”绿凛在回应时关掉了所有的灯，实验室成了一片黑漆，只剩下她手里捧着的一盏蜡烛。她早准备好的蜡烛，在发现水晶球在黑暗中那般好看时，就想着要在第一时间给白凛展示，她搂着火苗走向白凛。   “拆开吧，这是属于你的礼物。”   白凛望着火光下扑朔的绿凛出神，直到绿凛忍不住地笑了她才反应。将丝带从后端拉起，小心地掂起盒子将它从下面取出，“好重。”白凛开始期待起礼物的真面目，在拆礼物时最惊喜的过程便是猜想。究竟会得到什么呢？   揭开，上面铺着一层轻飘的拉菲草。她伸手取出那枚闪烁着光彩的水晶球，在摇晃中亮片开始飞舞。“下面，有音乐的扭盘。”绿凛提醒。   白凛将它旋转，大约三四圈后放置在桌面。整颗水晶球都开始转动，烛火下轻柔的歌声好似赞颂，好一个安逸的日子。   “…我很喜欢。”她好不容易才将视线从水晶球上移开，望向一直注视她的绿凛。绿凛任由蜡油滴落，最后就着它将蜡烛固定。或许在黑暗中的一切言语都抵不过一个温柔的拥抱，又或者说，在灵魂交缠的爱侣面前，言语已经不足以传递情感。   光影在她们身上浮动、跳跃，黑暗藏起她们闪烁、略带羞涩的眼睛，只想悄然地拥抱对方，抱个痛快。   “一直陪着我，好吗？”白凛在她的耳畔出气，呼得她有些痒，句子带有奢求、渴望和一些杂碎的说不出的情绪，她也想说好。想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到永远。可这却是个，令她也同样痛心的、血淋淋的问题。   她不敢答应，怕自己会先一步落泪，这是个美妙的节日，即使自己不存在，另一个自己也要过得美、过得靓丽。   白凛微微颤抖着，似用尽全力去搂得更紧，“礼物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在这一刻她们默契地不再多想，多说，只是尽情享受着对方温暖的怀抱。   没有人比她们更加懂得彼此，存不存在或许是一道沉重的枷锁，但只要没有到来，便有足够的理由在风中向前奔赴彼此的世界，只管用尽力气去爱。   情人节如此柔和，水晶球是一个却不是唯一一个爱的赠礼，绿凛在拥抱终止后以仅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回答，“会一直的。” 她不敢答应她，却愿意无保留的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