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刀行

［情节概括］ 轩辕家族老祖宗轩辕大磐常年在牯牛降修习双修之道，不顾伦理，为世人所不齿。曾传唤自己长孙的妻子来修习双修之道，如今又点名想要自己的曾孙女入牯牛降陪他修习双修之道，引起长孙轩辕敬城的反抗。外人看来读书读痴了的轩辕敬城实则为武道高手，忍无可忍之下，杀了欺辱过自己妻子和女儿的弟弟和祖父，以肃清轩辕家族多年来的不正之风。  ［人物］ 轩辕敬城：性格温润，处事沉着。轩辕家族嫡长房，外人眼里是个唯唯诺诺、碌碌无为的书生，实则为武学高手。被妻子排斥，被女儿嫌弃。 轩辕青锋：轩辕敬城之女，被老祖宗点去双修而父亲不堪大用，自己无力反抗，对父亲心怀怨恨。 轩辕国器：轩辕敬城、轩辕敬意、轩辕敬宣之父，疼爱孙女却不敢违背老祖宗之命。 轩辕大磐：被称作“老祖宗”，多年在牯牛降修习双修之法，想以此求得长生之道。 徐凤年：世子殿下、徐龙象之兄，轩辕敬城毁掉轩辕家族的合作者。 李淳罡：老剑神，剑道高手，对徐凤年亦师亦友。 老妪：照顾轩辕青锋长大的老妇人。 【山风呼啸】 旁白：徽山问鼎阁望江台上，轩辕青锋与爷爷轩辕国器凭栏而立。山风猎猎，高处不胜寒。轩辕青锋拢了拢衣领，向爷爷撒娇。 轩辕青锋（撒娇）：爷爷，这里可真冷。 轩辕国器（笑道）：“冷了？你这懒丫头，和你爹一样，都不肯在武道上出力，习武也不一定是要打打杀杀，强身健体才是根本。” 轩辕青锋：“现在学也不迟啊。” 旁白：这时，一名照顾轩辕青锋长大的老妪急匆匆跑来。 老妪：小姐，袁庭山回来了，有重伤不治的兆头。 轩辕青锋（略急）：可能救？ 老妪（叹气）：寻常手法，必死无疑。 旁白：听闻此言，轩辕青锋当场呆立，魂不守舍。 老妪：小姐，这袁庭山死了便死了，再找一名年轻人悉心栽培就是。 轩辕青锋（慌乱失神，喃喃道）：没这个机会了。 旁白：轩辕青锋听闻自己此时最大的希望重伤不治，当下便脑中空白，慌乱无主，扑通一声跪在轩辕国器身侧。【跪地声响】 轩辕青锋（沉声凝噎）：求爷爷救袁庭山一命！” 旁白：老人没有看向自己的孙女，只是眺望崖外，沉默不语。轩辕青锋看着不为所动的爷爷，身躯开始颤抖，越来越剧烈，最终趴在地面上，心如刀绞，抽泣道。 轩辕青锋（抽泣，情绪逐渐剧烈）:爷爷，老祖宗为何要选中我双修！为什么？！为何我要接受如此荒唐的事情！如果爷爷都不肯帮我，我在轩辕家还能靠谁呢？难道靠我那读书读痴了的父亲吗？在这武学世家，读书千斤万卷又如何，比得上别人一双摧山撼城的拳头吗？爷爷，只要您救得了袁庭山，只要袁庭山挡住老祖宗十刀，青锋就不用去牯牛降，不用承受那样的屈辱了啊！ 旁白：轩辕国器终于看向自己的孙女，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让外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轩辕国器：“若想有辱人本事，必先有自辱功夫。（叹气）丫头先去吧，别被吹出个风寒。你那读书读痴了的爹到时候要跟我唠叨个把月。” 旁白：轩辕青锋自知事情无望，脸色黯然，正欲离开。这时，一名与轩辕国器有七分形似的中年人咳嗽着走入望江台。【咳嗽声，空间渐强】 轩辕国器（微怒)：敬城，既然你身体不好，就别乱走！ 轩辕敬城（苦涩）：生死有命，认命就好。（柔声）青锋，走，你娘替你温了一壶当归酒，去暖暖胃。 轩辕青锋（哭腔怒骂）：你不配！【甩袖声】 旁白：轩辕青锋狠狠甩开父亲的手，踉跄走出望江台。她想到自己不得不面对且无法改变的未来，心中满是失落悲愤。轩辕青锋出自嫡长房，是轩辕世家的大宗，本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怪只怪她那不争气的爹——轩辕敬城。轩辕敬城是这武学世家中的嫡长子，可却一心扑到书堆里。不管老祖宗如何刻意栽培，都显得不堪大用。而轩辕青锋的两个叔叔，轩辕敬意和轩辕敬宣，一个沉稳持重，一个锐意进取，后者武学天赋尤为惊才绝艳。于是宗内这些年离心离德，一盘散沙，纷纷改换门庭，去依附蒸蒸曰上的其余两房，轩辕敬城彻底沦为孤家寡人，甚至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妻子至今仍爱慕他人。轩辕青锋年幼时尚且不理解娘亲那眉宇间总化解不了的郁结神色，觉得从不发脾气的父亲并未做错什么。随着年龄渐长，她终于知道父亲的不争，在崇尚武学的轩辕家族中是如何致命。越长大，越沾染人情世故，轩辕青锋就越想离这个唯唯诺诺、碌碌无为的男人远一些，更远一些。看着轩辕青锋远去的背影，轩辕国器提高嗓音对着轩辕敬城怒骂道 轩辕国器（怒）：你瞧瞧，当年为了迎娶一只人尽可妻的破鞋，你丢光了家族的脸面不说，这些年又了做什么？！ 轩辕敬城（平静坚定）：读书。读春秋大义，读道教无为，读佛门慈悲。敬城要让老祖宗知道，他所谓的三教贯通，狗屁不通。” 轩辕国器（大怒）：【扇巴掌声】住嘴！大逆不道的东西！ 旁白：轩辕国器甩袖就走。被扇了一记耳光的轩辕敬城无动于衷，等到问鼎阁空无一人时，他身形一跃飞了出去，直扑龙王江水面，竟直接逍遥飘过了龙王江。脚尖在岸上落地第一下，【爆炸声】炸出一个大坑，接连七步，步步踏坑，宛如莲花绽放。一步一莲花，步步生莲。七步以后，地面上已是尘土丝毫不扬。转瞬间，轩辕敬诚已至北凉王徐凤年所在之处。 轩辕敬城：“轩辕敬城为天下寒士拜见世子殿下！” 旁白：正在与亲信言语中的徐凤年惊愕，他对于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毫无察觉。远远地望见殿外一袭青衫，男子三拜后便止步不再前行。 徐凤年（笑侃）：“这若换作牯牛冈上，你可还敢这般行径？” 轩辕敬城：（平静）“若说敢，殿下未必信我。” 旁白：轩辕一脉声名在外，又有秘籍相护。即便是面对家族中狼狈的嫡子轩辕敬城，徐凤年也不愿多生事端，不会完全松懈。与其与他多费口舌，不如开门见山。徐凤年不耐烦地说 徐凤年：“你找我什么事？若不是看在你与我家先生有几分情面，我也懒得与你废话。” 旁白：轩辕敬城缓缓开口，道出了一个令人膛目结舌的真相： 轩辕敬城：“我多年苦练，无人知晓。轩辕大磐为练就神功长久以来以女人作人炉。我妻子为报复我去与那老祖宗双修，如今那老东西又要我女青锋作人炉，我可是再也忍不了了……”（咳嗽） 旁白：脸皮厚如徐凤年这般风流人物也目瞪口呆，直接皱眉骂道： 徐凤年：（愤愤）“轩辕敬城你还是男人吗？管他房内中术还是欢喜双修，就是个恶心人的东西！” 旁白：轩辕敬城平静地继续说 轩辕敬城：今日前来多翻叨扰，便为此事相求。我遍读徽山秘籍，加上二十年的功力，方能与轩辕大磐五五抗衡。敬城不惧一死，但求妻女平安。我死后，我父轩辕国器必会杀我妻子，二弟三弟又将害我儿。求世子殿下相助！方可敌多方瘴气……事成之后，殿下挟我儿青锋即可控制牯牛降上下。三日之后，我在大雪坪等殿下。 旁白：不容得徐凤年说话的机会，儒生捂住嘴猛烈咳嗽，白巾上猩红的血触目惊心。轩辕敬城说完便转身离去，愣神间又同来时那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徐凤年想起儒生弱不禁风的身影，一时间无法想象出他战斗的样子。 旁白：在与老剑神商议后，徐凤年决定在剑神的陪同下，带着徐龙象和若干亲信应约前往牯牛降大雪坪。 旁白：待到那日，刚解决了一路拦山之物后的徐凤年便看到眼前一幕—天雷粗如合抱之木，几乎眨眼睛便齐齐投射在大雪坪上，炸出九个大窟窿，大雪坪上以轩辕敬城为界限，分成两块，九条如紫蛇雷电俱是在击在轩辕老祖那一边，老家伙自傲到不做躲避，用大如碗的拳头砸向一根紫色雷柱，触碰之下，地动山摇（音效），大雪坪上泛起一阵絮乱的网状焰光，徽山老祖宗屹立不倒，只是一只手臂袖子燃烧殆尽，闪烁着残余紫电，恍如一尊雷部神将，这可是以人力挡天威的壮举。徐凤年刚要问话，老剑神歪脑袋挠了挠耳朵，似乎因为没能掏出耳屎，以至于没啥成就感，没好气说道 老剑神：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接下来两人比拼都是千金难买的东西，招术兴许平平，返璞归真以后，无非是去繁求简，可气机运转与时机把握，才是关键所在。如我辈剑士，说到底，出剑不外乎横竖斜挑刺撩，为何俗人用剑死板，高明剑客就可剑生罡气？剑仙便可飞剑取头颅了？一剑递出，除非是竭力而为，快到能力极致，否则一旦气机圆转，看似极快，却骤然一慢，让对手预期的接招落到空处，当他转变时，再猛地增速，他若再变，即使来得及，也失去了起初一鼓作气的势头，这只是最平常简单的道理，高手搭手过招，斗力是根基，其中斗智斗勇斗狠才是精彩之处。记得当年北莽第一高手去两禅寺，被白衣僧人所阻，两人看似并未真正交手，一招都不出，只是站着不动，一个武圣，一个菩萨转世，总不是都在打盹发呆吧，可要问为何不出手，嘿，这才是金刚境的真正妙处，当下世人所谓一品金刚境高手，可差远了，徒有虚名。不久才死翘翘的轩辕敬宣，不是号称金刚入指玄吗，金刚不败个屁！ 旁白：大雪坪满坪雨水猛然间被轩辕敬城以气机带起，硬生生腾空。九雷过后，又是天雷阵阵。 瞬间异象起，大水接紫雷。 李淳罡眯眼道 老剑神：徐小子，不想你那些个扈从被殃及池鱼，死于非命，就赶紧让他们撤了，老夫只答应护住你小子的姓命，其余人等，这天雷滚滚而下，杂乱无章，老夫没那好耐心替他们挡下天灾。   旁白：于是徐凤年挥手示意黄蛮儿和青鸟以外所有人都退出大雪坪。大坪上轩辕敬城再度出人意料，舍近求远，与轩辕老祖近身肉搏厮杀。 轩辕敬城与轩辕大磐一同前冲，后者身形所至一条直线，风雨荡开，对着轩辕敬城就是跃起一记膝撞，轩辕敬城双手按住老祖宗膝盖，双脚往后一滑，溅射水花无数（音效），这名已然超凡入圣的儒生却不是要卸下这千钧霸道力道，而是往侧面一拨，轩辕大磐魁梧身躯仍在空中，轩辕敬城身体前倾，手肘砸下，将老祖宗身躯狠狠砸到（重击声）大雪坪地面上，这还不够，一脚踹出，将轩辕大磐整个人横着踢飞十几丈外！轩辕敬城趁势前追，轩辕大磐被踢飞出去，五指钩爪，刺入地面，压抑下这股溃败趋势，手掌一拍，终于一拍起身，当轩辕敬城欺身时，双拳迎面轰出！ 脸色淡漠的轩辕敬城双手对敌双拳，硬生生握住，身形屹立不倒，身后一大片空间却已是被庞大气机压榨得风雨于一瞬蒸发，轩辕敬城手势往上一托，轻声道 轩辕敬城：“送老祖宗上天。”   旁白：轩辕大磐身体冲天。天雷当空砸下。轰然作响。站在地面上的轩辕敬城得势丝毫不饶人，两掌在空前合手一拍（拍掌声），大雪坪上边缘地带原本流泻下山的积水如两条青龙汹汹袭来，两龙长贯大坪天空，将空中原本正忙不迭运转气海抗拒天雷的轩辕大磐，炸得再无余力动作。  轩辕敬城脚尖一点，身形腾空，抓住轩辕老祖的腰带落地后，快步奔跑，跑出二十丈后，双脚骤停，将轩辕大磐直直往西丢去，似乎要将这位徽山老祖宗丢下大雪坪！轩辕大磐的身体在快要飞出大雪坪崖外时，出奇一坠，堪堪落足崖畔，终于是雨水冲刷不尽的满脸血污，不复当初镇定自若的大家风范。 旁白：老人在熬，在等！等那名嫡长孙由旁门入神仙的境界耗尽姓命油灯！轩辕大磐的中天象境界是实打实一步一个脚印获得，只要经脉不断去七八，气海就不怕耗竭，但那铁了心要欺宗灭祖的轩辕敬城不同，走捷径登天，便如空中搭建阁楼，不管建成时看上去再如何巍峨堂皇，终归会有倒塌的一刻。轩辕大磐呼吸一口，胸腹间犹如烈火灼烧，痛入骨髓，这种伤及心脉程度的恐怖伤害，已经多年不曾遇到，时间长久到让他都快忘了这种疼痛，上一次还是斩魔台上与齐玄帧比拼内力，至于顾剑棠之流，所谓的输，只是输在一招半式上，既然并未拼死相搏，轩辕大磐输得不算惨烈。轩辕大磐正要抓紧时间调息，轩辕敬城却悠然而至眼前，听到这名几可谓儒圣的孙子轻声道 轩辕敬城：“从善如登，虽难可达昆仑。从恶而崩，虽在昆仑亦无用。老祖宗，你确实是该读一读那些被你视作无用的书，武功可由秘笈练就，想要成就陆地神仙境界，却不是几百几千部武学密典就可以堆积出来的。  轩辕大磐（大怒）：“你也配与我说大道理？！”   旁白：轩辕敬城七窍血迹不再是渗出，而是淌出，也不再是猩红，而是触目惊心的乌黑，只是这名儒生仍是脸色从容，轩辕大磐一脚横扫，他便一脚踏在徽山老祖的膝盖上，让其狼狈倒地，轰然摔在雨水中（音效）。 轩辕敬城（笑）：“轩辕敬城与你说话，老祖宗自然可以当作耳边风。只是此时仙人与你说话，你怎的还是这般自负无知？” 旁白：一根粗壮天雷恰好击在轩辕大磐落地处（雷声 重击声），所幸后者心生感应，一个顾不得身份的翻滚才堪堪逃过一劫。轩辕敬意瞧得瞠目结舌，嘴唇颤抖。轩辕国器腰间古剑不敢任何发出任何颤鸣，生怕气机牵引，惹来不可预测的天机横祸。  旁白：牵一发而动全身。天机天机，越是得道高人，越是能够牵引天地。轩辕国器心知肚明这座徽山大雪坪上，除了老祖宗，就数他最有可能被这场浩劫的余波殃及。轩辕敬城咳嗽了几声，原本应该十分轻微，但在场高人耳中都显得格外尖锐刺耳。轩辕大磐面有喜色，身影直掠，不再死战，只想着拉开与轩辕敬城的距离，越远越好。面子这玩意，比得上姓命这个最紧要的里子？轩辕敬城并不追击，望向大雪坪入口，并未看到那个熟悉身影，眼神略微黯然，捂住嘴巴，转头看着轩辕老祖，淡然问道 轩辕敬城：“可有遗言留给徽山子子孙孙？”  旁白：轩辕大磐故作深思状拖延时间。   徐凤年：（心理活动）我徐凤年说实话挺佩服轩辕大磐的厚颜无耻，身为高高在上的徽山老祖宗，在整座江湖里也是最顶尖的一小撮人物之一，可又是掳人双修又是霸人妻女的，与人对敌劣势时也半点不顾及身份地位，武功不用说，脸皮功夫更是了得。 旁白：正当世子殿下浮想联翩时，那名被老剑神称作儒圣的中年书生突然视线投来，徐凤年身体顿时凝滞，只不过羊皮裘老头儿不知为何竟然并不理会，反而只是怔怔望向龙虎山斩魔台，留下一个并不高大的背影。轩辕敬城看向徐凤年，一边咳嗽一边断续说道 轩辕敬城：“稍后处理完家事，轩辕敬城会与青锋说一番武学心得，以后由她转述于你，就当酬谢今曰世子殿下涉险上山。（咳嗽）可惜没机会请殿下喝一壶桂花酒了，青锋温酒的手法，是极好的。”   旁白：轩辕敬城眼神中似有欣赏 轩辕敬城：在这里敬城多嘴一句，小王爷不可轻入天象境，入指玄境以后便可举世无敌，需知入了天象，就要与天地共鸣，匹夫怀璧，只遭盗贼，天人怀璧，却遭劫数。  徐凤年（毕恭毕敬)：徐凤年谢过先生指点。   旁白：轩辕敬城点了点头，继而对轩辕国器言语，但没有转头对视，淡漠平静道 轩辕敬城：“请父亲下山，此生再可不入山。”  轩辕国器（气笑）：“你？！”  旁白：这时，轩辕敬意被身后两名客卿同时出手，一击毙命当场。轩辕国器一脸呆滞，心如死灰。 旁白：轩辕敬城对两名大客卿摆手道轩辕敬城：“送下山去。”  旁白：轩辕国器怒极，咬牙冷笑道 轩辕国器：“就凭他们？”   轩辕敬城（淡笑道）：“早知如此。”  旁白： 轩辕敬城低头看了眼被血染红再染黑的胸襟，大雪坪当空乌云密布，出现一个巨大诡异漩涡，笼罩整座招摇山。 这等规模的异象，只差了当年齐玄帧飞升景象一线。轩辕敬城缓缓跪下，朗声道 轩辕敬城：“（郑重坚定）天垂千象，地载万物，皇天后土，轩辕敬城跪天地，以求死！” “轩辕敬城求死！”   旁白：轩辕敬城的声音回荡不止。（回荡声）不说徽山牯牛大岗，连那龙虎山近万道士都清晰可闻。天地动容。轩辕国器这时神情几乎绝望，抱朴古剑出鞘，向大雪坪崖外飞去，身影一起仓皇掠去。同时，一物倾泻而下。是一道紫雷（雷声）。粗如山峰。独独除去轩辕青锋那一处小小方寸地，放佛不管世间何等风雷跌宕，身为人父的轩辕敬城临死都要庇护出一片清静地安稳地。老剑神带着撑伞的徐凤年和徐龙象以及青鸟向坪外飘去。轩辕大磐想要跃下大雪坪，却被硬生生扯回紫雷光柱中。天劫……一闪而逝……浩大雪坪上，雷声不响，只余风雨，竟然最终只剩下轩辕青锋一人，真正是茕茕孑立了。（风雨声）   旁白：轩辕敬城与轩辕大磐同归于尽，尸骨无存，连灰烬都不曾留下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