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交换俘虏 袁熙

袁绍知道了前方的战斗结果，也确定了去韩馥化的计划彻底失败，被迫重启了韩馥旧部田丰沮授再次召开谋士会议，主要的议题是如何处理辽中的局势和袁熙被俘虏的事。田丰被迫接受了袁绍叛汉的事实，虽然他心里很不爽，但是被关久了也不想回监狱了，只是什么也不说作为报复。袁绍倒也不在意，他再次任用田丰主要是图田丰的名气，显得自己很宽容罢了，田丰如果真的什么也不说，那袁绍还乐得清静。

沮授认为可以接受大汉的提议：“袁公如今和陛下（袁术）关系缓和，好不容易获得兄友弟恭的好名声，如果不愿意释放俘虏家人而导致儿子受苦甚至死亡，那就会显得袁公对家人的感情冷淡。如果换了，可以显得袁公仁慈，对于投降的士兵不予追究。”许攸觉得应该如此，同时补充道：“我们还能要一笔冀州人到青州的安家费，不能总是让大汉收我们的钱作为交换俘虏的资金，我们也要降军家人的费用，让大汉给我们钱。”袁绍疑惑道：“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们很小气进而暴露出我们很穷的事实。”逢纪说道：“这点袁公不用担心，大汉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经济情况了。”袁绍说道：“我当然知道大汉知道了，荀谌这种级别的官员都是卧底，大汉还有什么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我和臣民会知道，对我的信心下降（让我很没面子）。”郭图觉得这不算是问题说道：“跟大汉代表商议一下，协约内容不得在我们境内公开就行了，这一点要写入合约里面。”袁绍觉得交换俘虏的大方向已经定下，开始第二项议题。至于辽西方面，光靠蒋义渠一个人肯定不够，得搭配一个人帮他，不然整个幽州都得沦陷，还有赎回袁熙的事可以一起安排。至于安排谁去辽西当使者，几个文官互相推脱。袁绍有点受不了了，每到关键时刻这帮人就不敢去，许攸观察到袁绍的怒气，说道：“这件事我去吧。”袁绍说道：“还是子远有勇气。晚上到我的房间商议一下谈判要求和底线。”许攸点头，心道：这次一定要多拿一点回扣和大汉特产，当参谋不到一年就假装冻伤或者生病回来享受。

袁绍把自己的底线跟许攸说清楚了，告诉许攸如果能春节前运来粮食可以适当优惠。许攸知道袁绍的这句话就是暗示自己可以便宜行事，可以拿回扣了，所以许攸很高兴，竖起大拇指表忠心道：“我一定会把二公子带回来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袁绍说道：“谢谢你，子远。”

许攸立刻启程前往辽西，一路上思考自己的利益和袁绍的底线，来到辽西之后许攸见到了蒋义渠和楼班，了解惨败的经历，然后开始思考如何签订交易才能在满足袁绍底线的情况下让自己获得最大收益。许攸想先试探一下大汉的条件，于是给刘晔写了一封信，说有时间想来交流一下。

腊八，许攸接受大汉邀请来喝粥，顺便商议如何交换俘虏。刘晔初步提议，大汉先交出甄逸等人然后袁绍释放潘凤的家人，接着大汉释放袁熙袁绍释放降兵的家人，袁绍释放的人多一些所以大汉愿意支付安家费。许攸感觉有些问题：大汉官员一向小气，怎么会给钱这么主动？不过给的多也无所谓，自己拿回扣才是最重要的。大汉的官员自然不会告诉许攸袁熙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了，不然许攸可能会趁机涨价。这个时候廖化突然跑过来说道：“贞率，快来帮忙看看袁熙，我把袁熙的头盔给打碎了，那小子还不服输，我忍不住多给了他额头来了两下，他现在好像快死了，已经进医院了，很多军医今天放假或者提前下班了，医院没人，你懂些医术，快去看看啊。”许攸突然站起来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鲁肃和刘晔都对廖化露出了不善的眼神，现在担心要多赔一些钱给袁绍。来到医院，陈亮用精神力看了一下袁熙的大脑，复杂的神经元连接让陈亮感到人类大脑的复杂，陈亮把精神力视野上拉，看到大脑皮层整体情况，对照太平要术的医学篇，发现袁熙不过只是脑震荡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陈亮用眼神责备了廖化下手没轻没重而且太冒失，直接在别人谈判的时候进来说这种事。廖化用委屈的眼神表示自己手下留情了，而且他当时认为大家只是喝粥，打扰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他就那个时候进来了。陈亮和廖化似乎都看明白了对方的眼神。

鲁肃等人也在思考有什么办法躲避许攸的责难，许攸却高兴地说道：“你们需要我帮你们隐瞒这件事吗？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你们在春节前交付钱粮和袁家二公子，我甚至可以代表袁公给你们打折。”鲁肃一下子就明白了，许攸想要签阴阳合同拿回扣。他跟着陈光明呆久了，这些都是低级手段，所以他就在刘晔耳边讲解了一下阴阳合同的原理，刘晔虽然没亲自做生意，但是小技巧凭借他的智商一下子就恍然大悟。随即刘晔同意了，其他人也都跟着同意了。这件事大汉有点理亏，在这个时代没有日内瓦公约，虐待俘虏是正常的事，但是大汉一直宣传就是优待俘虏，如果袁熙被虐待了，那说出去不太好听。虽然大汉也可以说这是袁熙给廖化陪练的时候，廖化失误了而已，但是优待俘虏是要对袁绍的士兵宣传，宣传口径被控制住了，如果袁绍他们又能提供相关的证据，那么就会动摇优待俘虏的宣传。大汉方面为了可持续的收俘虏，多赔一点也很正常。许攸同时签下了阴阳合同，帮大汉打了3折的同时，他自己抽了2成，袁绍只拿到原合同的5成，数值上的收益达到了需求上的粮食，这次交易没有输家，许攸开开心心的回辽西。大汉直接让甄逸袁熙等人一起带着不愿意投降的俘虏以及钱粮在春节前运到辽西。许攸在辽西看到人和钱粮之后会放人，不然阴阳合同漏出去他就完蛋了，就算袁绍能原谅他，一直针对他的河北谋士不会轻易饶了他的，到时候裹挟民意逼袁绍杀他也很难处理，因此大汉也不担心袁熙被虐待的事宣传出去。

鲁肃去筹备粮草，刘晔等人分析了一下，大家都觉得袁绍春节前需要这些钱粮应该是想要再次出征，至于出征哪里，大家觉得最有可能的还是河南。如果袁绍想要继续出征幽州，那完全没必要让汉军春节前完成支付，幽州春节之后依然可以打，东北的春天来的晚一些不会担心影响春耕。排除了东北之后，可以推断袁绍对河南还是有想法的。至于是洛阳还是兖州，不少人觉得都有可能，但是陈亮和刘晔都认为必是洛阳。陈亮的理由是袁术打下长安，袁绍一向不服气袁术，袁绍需要相似的功绩来满足虚荣心和优越感，而且袁绍最喜欢的将领文丑在两河地区和并州当都督，袁绍肯定希望文丑多立功。刘晔是从战略角度分析认为自从潘凤离开之后，缺少伐木兵的淳于琼想要进攻青州必然要经过大片树林。丛林战对于淳于琼来说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至于让淳于琼向南进攻的话，乐进赵云等人可以随时向西进发，而且管亥的青徐水军会让不擅长划船的敌军失去下河的勇气；如果不是爆发全面战争，那么最多派臧洪带一只偏师骚扰一下，如果是小规模作战，那么袁绍连他们的最大的数量优势都放弃了，袁绍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公孙度和刘和表示刘晔说得对，至于陈亮的说法，他们只认为是歪打正着，陈亮又不是跟袁绍很熟，怎么能确定袁绍的性格和喜好？不过张飞却认为陈亮分析的同样很有道理，这是性情中人的推断，偷偷给陈亮竖了大拇指。

至于之前为什么袁绍没有选择打洛阳而是攻打兖州，原因自然是河东河内没有拿下，打不了洛阳。只能硬打兖州，现在有机会打洛阳自然会优先考虑。大家都觉得有必要通知一下河南的汉军准备面对文丑的入侵，这种长途旅行的差事自然落到陈亮的头上了，毕竟如果以陈亮的武功和易容术都没办法回到河南，那么其他人就更没办法跨国袁绍统治区回去。陈亮本可以直接召唤韩暹体内的蛊虫进行信息传递，让洛阳的守军做好防备工作，不过就算提前通知了，陈亮还是有必要回河南，这种重要的事必须要有书面情报，比如他们要申请权限调动军队的时候，如果只是有来源不详的口头情报，那么军事行动的阻力会很大，而且程序不正规，最好是能有盖过章的军事决策或者建议，这样军事部署会容易一点。不过陈亮先让韩暹通知贾诩，并且承诺书面文件很快就到，贾诩收到之后已经开始动用他没有书面文件的情况下最大的权限准备防御工作了。

陈亮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后来觉得不是很可行。本来陈亮想的是冒充交换的俘虏，从袁绍境内直接回青州，但是这里面的人基本都是冀州或者幽州口音，自己的徐州口音太明显了，短时间也练不出来相似的口音，因此陈亮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回河南了，比如游泳游回去。

陈亮心想：21世纪横渡英吉利海峡都能上新闻，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游泳横跨渤海能达到什么级别新闻效果，至于自己能不能做到，陈亮感觉体能上来讲，筑基修士在体能充沛的情况下连续游泳数百公里应该不是问题，在海上认清楚方向才是真正的难点，边看指南针边看地图，还要避免水淹地图，那还怎么游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