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二次接触（上）
写在前面：
本文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写作目的纯粹出于个人对该作品的喜爱，时间为0.4版本与0.5版本之间。因为要完善世界观与各种设定，难免会与游戏内的部分内容产生冲突，包括加入个人的新设定，但我会尽量做到与原作品的内容大致吻合。本文内容为原创情节，随着时间推移，我可能会看兴趣继续更新。文章背景为一款虚拟现实游戏中的冒险经历，所有血腥，恐怖情节均与现实无关。
正文部分：
“坚持住，就...就差一点了，诺娃...”
我看着怀中满脸是血的诺娃，上气不接下气地试图用话语安抚她。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催促着我不断向前奔跑。
“没有...没有办法了，”诺娃拼尽仅存的一口气，硬生生用微弱的声音挤出了一句话，还没等她说完，一口血从她的嘴中吐出，浸满了她的衬衫和我抱着她身体的手心，但她还是痛苦地把话说完，“你得把狄俄涅...带走，不能...不能落到他们手中...”接着就是止不住的抽噎声。
“到底是谁，做了这一切，”我一边拼命奔跑着，一边咬紧牙关说着，“我保证，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白痴！”诺娃闭上了双眼，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责骂道，“在...永恒里，死亡...死亡不可怕，你...你要听我说...”
我看了怀中的女孩一眼，她没有戴着眼罩的左眼被飞行物正中，鲜红的血液从中止不住地流出，面部和五官因为疼痛扭曲在一起，牙关还在不停打着颤。她的双手尽可能地想抓住什么东西，但只能无力地揪住我的上衣。我不敢再看了，我要不被动摇地完成我的任务。
眼前的路已经看得见尽头了，遮挡着前方视野的树木逐渐稀疏，出口的光芒清晰可见。
“快走啊！”诺娃拼尽全力冲着我喊出一句，接着是又是一口血喷在我的衣领上。
“绝无可能。”我冷漠地回应了她一句，双眼没有停止目视前方的光点，全力奔跑着。在马上就要跑到出口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我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根本没有什么出口，前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回过头看去，明晃晃的月亮之下，树梢之上，一个女子弯弓搭箭对准我们，即使隔着数十米远，也能看到她的双眼散发着的冷冽的寒光。
“嗖——”
她射中了我的左腿，剧烈的疼痛让我无力站立，左腿跪在了地上，我强忍着肌肉的撕裂感，抱着诺娃没有松手，但额头的汗珠还是滴在了诺娃的脸上。
诺娃绝望地流着泪，说出了她的最后一句话：“答...答应...我，我们一定...会再次...拿回狄俄涅和许阿斯...”
“嗖——”
第二箭紧贴着诺娃的脸，直接插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再也无力支撑几乎要破碎的躯体，整个人，连带着诺娃，无力地向后栽去，栽向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是谁？她为什么要袭击诺娃和我？在的意识即将因为剧痛陷入昏厥时，万般思绪困扰着我，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身边呼啸的风声，胸前剧烈的痛感，提醒着我的遭遇，也许，就这样吧。
（以下为诺娃的第一人称视角）
————六小时前————
“名字。”
蜂鸣般的声音格外嘈杂，我的意识模糊不清。眼前的朦胧感渐渐褪去之后，一声审讯般的声音让我的意识渐渐清醒。
“什么名字？”我一边回复着那个声音，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冰冷的气息，布满锈迹的铁栅门，微弱的光芒来源于燃着火苗的灯台，让我感觉到自己正身处地牢之中。
“你的名字。”站在我身前的，是一位全身披挂着黑纱，头戴黑色头巾的女人，她拷问犯人一般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她的身后，站立着两名着装相似的女人。
“黛利拉·沃伦。”我装出镇定的样子，心不在焉地回应着，继续观察并分析着周围的环境。我的双手没有束缚感，并没有被绑住；但是腰间缺少了一种往日熟悉的沉甸甸的感觉，狄俄涅可能已经被她们搜刮走了；头部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消除，没有伤口带来的刺痛感，她们可能是用的迷药；我的身体坐在一把冰冷的椅子上，但是双腿没有什么知觉，只有麻木感，可能我已经被关押在这里一段时间了，但是在永恒里，只要失去意识一小时，链接就会被自动断开，说明我可能昏迷了五十分钟左右。我思考着我目前的处境，但是四肢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即使它们是自由的，也不敢把视线瞟到面前女子以外的地方，不能引起她们的警觉。
“谎言是合作走向破裂的第一步，”女人对我的答案似乎早有准备，凑得更近了，半跪在我的面前，被黑纱遮住的眼睛几乎要贴到我的鼻尖了，接着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诺娃...诺娃·约翰逊。”那些人的严厉语气告诉我，她们知道我是谁，她们只是试探我的态度。在我被逼着说出正确答案时，我看到了女人脖颈上悬挂着的银质六芒星吊坠，折射的光线刺得我的眼睛发痛。
“很好，”女人站起身来，露出了一点满意的微笑，“合作愉快，狄俄涅的持有者。”说着，她伸出戴着印花戒指的手，示意要拉我起身。
“如果你们保持这种态度，我不相信你们能有新盟友的加入。”我冷冷地回了她一句，没有接过她伸过来的手。
女人向后退了两步，右手向后一挥，旁边的另一人立刻受到了指示，走出了监狱。不一会，她双手捧着一个木制匣子跪倒在女人的旁边。女人打开了匣子，一把精致的，闪闪发光左轮手枪躺在其中，是狄俄涅。
“如果你能帮我们完成一个任务，我会确保它回到你的手中。”女人邪魅一笑，她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要挟。
“把猎枪还给猎人，你们不害怕后果吗，”我内心十分希望狄俄涅回到自己身边，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禁卫军都逃不过我的子弹。”
女人合上了匣子，再次不屑一顾地笑了一声，说道：“这正是我们想要你帮忙的。”
“呵，帮你们杀掉一个禁卫军，或者几个，”我冷笑了一声，接着说，“然后你们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波伊尔庄园那样的地方胡作非为了？”
“不不不，”女人摇着头，依然保持着邪魅的微笑，“你的任务非常简单，只需要坐好就可以。”
说话间，另外的两人已经搬来了一台造型古怪的仪器，卸在了我们的身前。
“洗脑，或是其它各种类型的神经手术在永恒里是明文禁止的。”我淡淡地说着，内心却无比恐惧，不知道她们想要用这台仪器对我做些什么。
“我们听闻过您的光辉事迹，诺娃小姐，”女人突然一手搭在胸前，弯腰向我鞠起了躬，用恭敬的语气对我说道，“但我们信奉一条准则，眼见为实。”
“我的二十一年的人生经历，平淡得不快进着看都会让人昏睡的。”我不知道这份镇定还能装下去多久，我的心已经紧张得砰砰直跳。
“这具仪器是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从沃兹霍格‘借’过来的，技艺精湛的工匠铸造了它，魔法师赋予了它可以显现一个人的过去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看来你们对我早上吃了什么很感兴趣嘛。”我的紧张感已经影响到了我的语言中枢，话语已经开始胡乱了起来。我从佩妮那儿听说过回忆咒的惊奇，我不想让她们探查我的生平。
“为了对抗禁卫军，我们需要强大的盟友，”仪器已经被启动了，嗡嗡的噪音驱动着齿轮和轴承转动着，女人接着说道，“证明你的价值，这是你能毫发无损地带走狄俄涅的唯一途径。”接着，另一位女人走上前来，把一小包油纸包裹的药粉吹向了我的脸。我连反抗的声音都还没有发出，眼皮就控制不住地耷拉下来，大脑昏昏沉沉地想要睡去，四肢瘫软无力，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再次失去了意识。
（以下为第三人称视角）
“调整好呼吸，稳定心率，计算风速和到目标的距离。”身着职业杀手装的男子放下了望远镜，轻轻拍了拍诺娃的肩膀。诺娃卧在掩体后，左眼对准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面色凝重。
“放松点，肌肉太紧绷了。”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转个身把身体缩到了掩体后面，点起了一支烟，一只手护住打火机防止烟雾飘散出去。
“莱斯特，我没法放松下来...我第一执行这种任务。”诺娃紧张地说着，发梢之间汗水已经顺着褐色的头发流淌到了地下，打湿了掩体的泥土。
“和往常没区别，等着老K那边信号，巡逻的那几个傻子禁卫军一被引过去，咱们这边就动手。”男人一边享受着他的香烟，一边淡定自若地说着。
“你干这行多久了？”诺娃和男子聊着天，但是她的视线一寸也不敢从瞄准镜上移开。
“你说永恒里？。”男人冲着地面吐了口烟圈，若有所思地说着，然后接着说，“从游戏上线那会就开始了。”
诺娃把头扭向了他，看着他写满了沧桑的脸和深深凿在左脸上的疤痕。
“为了什么？钱？”
“每次有人问这种问题，我都懒得回答。”男人猛吸了一大口，然后把烟蒂插在土里，接着从衣兜里翻出一条银色的吊坠，“但是今天例外。”
男人把吊坠抛在诺娃的手边，诺娃伸出扶着枪身的左手，把带着土的吊坠抓在手里，打开之后，里面嵌着一张黑白色的女孩照片。
“女儿？”诺娃问道。
男人擦拭着自己手里的手枪，轻笑了一声，说道：“我有那么显老吗？”
诺娃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女孩照片，感觉两人的年龄似乎没有那么大差距，大约十几岁的样子，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了。
“人们经常说，永恒比另一个世界怎样怎样好，”男子停下了擦拭手枪的手，看向诺娃，意味深长的说着，“那里没有弱肉强食，虚伪和不公，呵，都是放屁。”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剥削和欺诈。”诺娃回应着他。
“瞄准镜里你看到了什么？”男人向诺娃问道。
“神庙，士兵，和禁卫军。”
“我看到了仇人。”男人看向掩体的另一边，眼里燃烧着火。“我的女朋友，艾米莉，在我在游骑兵服役的时候，死了，在永恒里，死在禁卫军的手下。”
诺娃满脸震惊地看向男人，充满了惊讶与疑惑。
“游戏里会死，很可笑，是吧？”男人苦笑着，但还是没有忍住眼角流下地眼泪，咬着牙说道，“但那群叫尤利西斯的畜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还带着十万美金想堵住我的嘴。”
“你拒绝了，是吧？”诺娃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男人拿回了吊坠，看着里面的照片，“当然是被枪指着头把钱收下的。”接着合上了吊坠，擦了擦上面沾着的尘土，收在了衣兜里，说：“我用那笔钱，买了一套神经植入体，以及游戏里的一套防弹衣和一把突击步枪。”
“我精通电脑和网络...我可以把这些丑闻散布到各个论坛，用舆论和法律打赢尤利西斯。”
“哈哈！”男人发出了两声嘲笑，对诺娃说，“快二十的大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当初你想要进队里的时候，我是顶着其他所有人的反对把你留下来的，”男人做着最后的准备，开始回忆起和诺娃的往事，“队伍里不招女人，何况你连开枪都不会，我的老战友当晚和我吵了一晚上，‘你指望一个枪都握不住的学生去对付尤利西斯和禁卫军？’。”
“那你当初留我做什么？”诺娃询问道，“我的什么让你下了这个决定。”
“决心，”男人坚定地回答道，“你为了调查克雷顿高中被贪污的资助去向，自己黑进去教育局和警局的网络的那种查明一切真相的决心。”
男人一边把子弹一颗一颗地塞进手枪的弹匣，一边说道：“干完这一票，我想把队伍解散了。”
“为什么？你的复仇计划结束了吗？”
“我拿自己的仇恨，已经绑架你们太久了，你们本可以不用和我站在一边，成为禁卫军的头号公敌的。我会自己想办法搞到毁灭宝石，然后去洛克菲勒服务器和那群尤利西斯的家伙见面...等狄俄涅到手之后，你就换个名字，叫个‘黛利拉·沃伦’什么的，把你自己藏起来，别再和我扯上瓜葛了。”男人不紧不慢地说着，这一席话他似乎准备了很久。
“咔擦——”
一声机械碰撞的响动声后，冰凉的触感，让诺娃才察觉到自己的头已经被枪口抵住。
“别回头，保险已经打开了，想活命，就老实点。”那声熟悉的男性声音，让诺娃松开了握着扳机的手，按着对方要求靠到了背后。
“老K，为什么？”男人愤懑地说着，他也正被一名禁卫军用枪指着，被按在地上。
“你知道给那群禁卫军干活有多少钱吗？”身后用枪指着诺娃的人咽了咽口水，用贪婪的声音说着，“三百美金，一小时。跟着你，只有挨枪子的命。”
男人在听到对方话语的那一瞬间，积蓄的力量爆发了，右腿猛地向后一蹬，踢到了身后的禁卫军，然后一下扑到老K身上，把他从诺娃身后推开。
“跑！”
诺娃一听到那声喊叫，立即纵身一滚，顺着掩体下方的高坡翻到了灌木丛中，随后便是一声枪响，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夜已经深了，但漆黑之中，无数举着火把的禁卫军和士兵还在不停巡视着。在坡底，诺娃背靠着树，无助地抱着狙击步枪坐着，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发出声音，只有眼泪静静地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