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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剧《浪子》(Le Fils Prodigue)

2021-03-04 12:17 作者:江苏正一  | 我要投稿

中文名称:浪子,又称:浪子回头;浪子的历程

外文名称:The Prodigal Son(英文);Le Fils Prodigue(法文)

剧本:鲍里斯•科奇诺(Boris Kochno)根据《圣经》而作

编导:乔治•巴兰钦(George Balanchine)

音乐: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Sergei Prokofiev)

指挥: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

布景和服装:乔治•鲁奥尔特(Georges Rouault)

布景制作:亚历山大•谢瓦斯伊德泽王子(Prince Alexandre Schervashidze)

服装制作:维拉•苏黛金娜(Vera Soudeikina)

首演日期和地点:1929年5月21日由谢尔盖•佳吉列夫俄罗斯芭蕾舞团于巴黎萨拉-伯恩哈特剧场(Les Ballets Russes de Serge de Diaghilev, Théâtre Sarah-Bernhardt, Paris)

演员表:

浪子…………谢尔盖•里法尔(Serge Lifar)

浪子的父亲(The Father)…………米哈伊尔•费奥多罗夫(Michael Fedorov)

海妖(The Siren)…………费莉娅•多布罗夫丝卡(Felia Doubrovska)

仆人(The Servants)…………埃利诺拉•马尔拉(Eleanora Marra);纳塔利•巴安利特兹卡(Nathalie Branitzka)

浪子的密友(Confidants of the Prodigal Son)…………莱昂•沃伊齐科夫斯基(Léon Woizikowsky);安东•多林(Anton Dolin)

 

 

 

1.剧情介绍:

人物表:

浪子

浪子的父亲

浪子的姐妹

海妖

仆人

浪子的朋友

选自《外国著名芭蕾舞故事》〈管可秾 译)

参阅http://blog.sina.com.cn/s/blog_72f779500102vdff.html

浪子的故事,最先见于圣经:“……一个人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对父亲说,父亲,请你把我应得的家业分给我。他父亲就把产业分给他们。过了不多几日,小儿子就把他一切所有的,都收拾起来,往远方去了。在那里任意放荡,浪费资财。既耗尽了一切所有的,又遇着那地方大遭饥荒,就穷苦起来。于是去投靠那地方的一个人。那人打发他到田里去放猪。他恨不得拿猪所吃的豆荚充饥。也没有人给他——他醒悟过来,就说,我父亲有多少的雇工,口粮有余,我倒在这里饿死么。我要起来,到我父亲那里去,向他说,父亲,我得罪了天,又得罪了你。从今以后,我不配称为你的儿子,把我当做一个雇工罢。于是起来往他父亲那里去。相离不远,他父亲看见,就动了慈心,跑去抱着他的颈项,连连与他亲嘴。儿子说,父亲,我得罪了天,又得罪了你——从今以后,我不配称为你的儿子。父亲却吩咐仆人说,把那上好的袍子快拿出来给他穿。把戒指戴在他指头上。把鞋穿在他脚上。把那肥牛椟牵来宰了,我们可以吃喝快乐。因为我这个儿子,是死而复活,失面又得的。……”①〈《路加福音》,第十五章,第十一——二十四节)芭蕾舞剧《浪子》将这篇道德说教寓言戏剧化,并作出必要的增删,但保留了中心思想。

第一场——家园

一支强悍而兴奋的主题由管弦乐队奏出它的最初几个小节以后,幕启。场景绚丽多彩。彩画幕布描绘着远景,天际是一带想象的古代近东景象。黄灿灿的太阳高悬在碧蓝的晴空,照耀着海港,港上有瞭望海面的灯塔。舞台右后方是一座帐篷的幵口,舞台左侧,一道开有小门的篱笆向台前伸展。浪子的两个朋友在场上忙碌,这两个小伙子急匆匆地整理着一些巨大的洒坛,似乎淮备出远门。浪子走出帐篷,他穿着蓝色的短褂和一件敞胸坎肩。他的两个姊妹尾随在后,姐儿俩穿的是飘垂的长袍。她俩想叫哥哥一门心思同她们呆在一起,可那无挂无碍的青年并不理睬,只顾招呼他的朋友,并恶作剧地提起一只酒坛去砸另外一只。音乐的速度激增,随着那紧凑的节奏,浪子精神抖撤地起舞,他显得欢欣若狂,似乎在向朋友们描摹,他们这些远离故乡的游子将会有多少险遇,又乎在表现着一种天真的、任性的精神,它驱使他前去寻求刺激、担风冒险。他为着自私的目的,坚定不移地想要离开家园,使得两个姊妹深为骇异,她们忧心忡忡地在一旁观望,而浪子为无穷的活力所驱遣,在台上不断地跳跃,对姊妹们的忧虑全不在意。他的舞蹈突兀而止,因为他猛一抬头,发现正与父亲迎面相对——父亲巳从帐中走出,浪子窘了一会儿,向后退缩。

一支辛酸的新曲调奏响。父亲召唤孩儿们聚拢,儿子并不情愿,但也只好顺从,同着他的姐妹,心不在焉地在父亲面前坐下。父亲耐心地把他的脸转向围坐着的家人。父亲在孩儿们头顶上举起双臂,谦恭地向天祈祷;然后轻轻触碰孩子们的头顶。儿子急忙闪避,不愿领受这项仪式。父亲的态度温和而坚决,当儿子转身闪避时,他捉住他的手,放到他的姐妹手中。

父与子的关系如今更加紧张。儿子厌恶地跑了开去,他旋转着、跳跃着,公然在父亲面前显露了自己的刻薄无情。父亲起身呆立,悲苦得说不出话来。儿子仍在父亲面前跳那忤逆的舞蹈,他的怒火这样强烈,离家的愿望这样迫切,两姐妹又惊恐又悲伤。他的这段舞与第一段非常相象,只是由于愤怒而显得更其勇猛。他不顾亲人的痛苦,向朋友发出召唤,伸手指向那漫无尽头的道路。朋友们拾掇好马具,冲出篱笆门,随后匆匆把门带上。儿子对父亲作出了最后一个叛逆举劲,只见他凌空急剧旋转,冲过舞台,高髙地跃起,跨过篱笆,追随朋友们去了。两姊妹怜悯地挨近父亲,老人跌撞向前,举起手,作了一个无人领受的告别姿势,又停立片刻,凝望远方。最后他呼唤女儿们回家,自己也跟随她们回到帐篷。舞台暗转。

第二场——遥远的国度

灯光再亮时,彩画幕布已经变换,依然使用重彩,不过描画的是一座帐蓬的内部,帐篷中设有一桌筵席,台左仍旧是那道象征性的低矮篱笆。一支喧闹的进行曲铿锵奏响,宣吿一群酒徒来到。他们一个紧接着一个上场,全都穿着短束腰袍和白紧身服,个个都是秃子。随着聒噪的音系,这群人举止怪诞地穿度舞台。在他们散开的当儿,一支欢天喜地的新旋律它将是这一场的主导旋律由管弦乐队奏出了第一乐句。酒徒们来到篱笆跟前;把篱笆倒置,原来这件道具同时也是一张黑色长桌。长桌移到舞台后部,酒徒们在桌前排成短行,按着一道道无形的线路交叉跳跃,玩着某种离奇的游戏。四个酒徒躺下,摊开腿,摆成一个星形,另一个酒徒在星形的中心躺下,其他人则上前转动这星形。他们重复着这种把戏,直到浪子和他的两个朋友自右上场。

于是,酒徒们停止游戏,在舞台一侧排成一组紧密的队形,显得与三个不速之客一样惊慌。浪子起初并未看见他们,后来,他小心翼翼地向他们凑近,并叫朋友们相随,朋友们却不愿意。浪子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坦诚地问候他们,抒算同其中的一个握手,又打算同另一个,但他们都把手缩到了背后。他迷惑不解。酒徒们露出贪婪的神色,触摸他那华美的衣裳;并向他凑近。他迟疑起来,然后退避,朋友却把他朝前推。他蓦然记起他们带来的可口佳酿,便叫伙伴们取来给酒徒们品尝。气氛即刻改变。酒徒们在他身后排成长长的队列,两个朋友把他扛在肩上——大家争先恐后地与他交好,他被高高地举起,从上方与新伙伴一一握手。大伙儿把他扔来抛去,乐不可支地表示欢迎。随后他在两个朋友之间作舞,酒徒们羡慕地观看。浪子兴髙采烈,去抓新伙伴们的手,大家一拥而上,跟他握了手,再同他一起雄姿勃勃地跳舞。舞蹈结束时,浪子一跃而跳过宴桌,大伙儿将他围拥在中间。

莎琳②上场。随着一支极富东方色彩的曲调,她以单足尖缓缓地、挑逗地舞着。她的红色束腰袍紧裹着袅娜的身体,她的头饰髙髙地耸峙,从她的肩头,一幅绯红的天鹅绒斗篷一直拖曳到地上,男人们全都向她投去热切的目光。她那奇异的美貌,她迷惑人时的坚定自信,令浪子心迷神离。她缓缓地旋转,斗篷在旋转之中将地的身体上部团团裹住,然后又层层松开。她随心所欲地玩弄着斗蓬,就好象它是身体的一个部分,是一个顺从她的欲念的活生生的东西。当斗蓬在她身后完全铺展开来的时候?她又回过来从上面踏过,从两腿间拉出,用它缠绕两腿。她一只手擎着斗篷,骄矜地、旁若无人地舞着,仿佛这番作舞只是为了娱悦自己,决非为了承欢他人。她松手让斗篷落地,再以人们通常表示绝望的姿态,屈膝跪了下来,然后再立起,又髙傲又自负,一个足尖着地,作复杂的旋转,拖曳着斗蓬,慢慢地横过舞台,最后贴地跪倒,从头顶拉过斗蓬,将身体严严实实地盖住。

浪子陷人不可自拔的迷狂,他从宴桌后跑出,一把掀开了斗蓬。莎琳起身立于一个足尖,毫无惊异之色,转身看定浪子。浪子忙把斗蓬抛置一旁,自已也一如那件被撇弃的衣饰,只知唯唯听命子她的欲念了。莎琳向他翩翩作舞,他立定不动,仿佛生了根。莎琳遒劲有力面又婀娜多姿地旋转身体,伸出双臂,向他表示接纳和欢迎,紧紧地向他靠拢。他把手搭在她的腰际,被她牵引着一起后移。她忽然猛力把他推至桌沿,酒徒们在他俩身边围聚起来,莎琳被高抛到宴桌上方,落人伙友们张开的臂中,洋洋得意地高踞于浪子的上方,浪子在她的脚下躺在宴桌上,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

莎琳被托下宴桌,与浪子对面坐下。浪子怯怯的,低垂双目。两个朋友为大家跳舞逗乐,吸引了大伙儿的注意力,浪子方才松口气,他一面与大家同赏朋友的舞姿,一面趁莎琳从他脸上移开目光时,偷偷觑她几眼。莎琳抚摸浪子的手,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胳膊摸上去,然后眼红地抚摸那牧悬在他喉头的金饰。浪子鼓起勇气,正面直视莎琳。

朋友跳完舞,在桌前跪下,大家连声喝彩。莎琳和浪子来到台前,彼此凝眸打量一番,又分开,浪子似乎只是在仿效莎琳的动作。莎琳仰倒在浪子的怀中,但拒绝他的爱抚,两只胳膊向后伸展,去攀绕他的颈项。两人朝台前舞动,又停步,浪子把头探入莎琳的腿间,立起,莎琳于是昂然坐在浪子的肩头了。然后,她顺着他的项背滑落,单足尖立在他面前,用一条腿缠绕他的身躯,把他紧紧裹住,他同时也在转动她。莎琳松开浪子后,浪子把她拉上项背,她的双手向双脚探伸,使身体做成一逍箍,把浪子围住。她象蛇一样缠住他,然后缓缓溜到地面。浪子迈腿走出这蛇形的圈,拉她慢慢起来,再伸手从她腋下扶住她,她的膝头歇于他的脚背,两人一同穿过舞台。浪子现在无所顾忌了,纵情地爱抚莎琳,他在她脚边坐下,双膝向上弓起,莎琳靠拢,坐上他的头顶,双脚稳稳当当地歇在他的膝头上,然后笔直地立起,因自己的妖烧和力量而满怀自豪。接着她走开几步,浪子仰面卧倒;她回来躺在他身上,两人的腿纠缠在一起。浪子已经毫无力量,他在莎琳身下钮曲着身体,听凭摆布。莎琳的姿势透出险恶的狂喜之情。

音乐在轰鸣,在疾叫。浪子的朋友把这一对儿扯开了。酒徒们酒酣耳热,强拉浪子一起狂饮,把他那疲惫不堪的身体拖得团闭转。莎琳在桌边冷眼旁观,浪子向她求助,那群放荡之徒把莎琳举上宴桌,莎琳冷酷地往浪子喉咙里灌洒。他顺着宴桌下滑,倒在她的脚底下。酒徒们又把他髙高地举起,并把莎琳扛在他的身下。然后,两人被洒徒们捉住腰部,身体丑恶可憎地倒在地上,相互狂暴地厮搂。最后两人终于被酒徒们放开,两个醉汉从他俩的腿下匍匐爬过。浪子醉醺醺地在人堆里东倒西歪,最后撞到桌沿,已是醉眼朦胧,人影成双了。莎琳居心叵测地守候着。浪子大步跨上宴桌,酒徒们斜翘桌子,让他哧溜一下撒到地上。他的体力终于消耗殆尽。莎琳以胜利者的姿态,将一只脚尖踏起,放在浪子的朐脯上。

宴桌又被侧竖起来,酒徒们藏到桌后。浪子被猛力推至桌边,靠在那里,无力自助,许多只手从宴桌两边伸出,把他的身体放倒,朋友自桌后跑出,倒提他的身体;抖落着,贪婪地拾取他的金币。这时莎琳被抬出,其他人退立一旁。莎琳双手叉腰,傲然挺立在一个男人的肩头,然后下来收聚剩下的全部金币。这帮窃贼剥去浪子的每一件外衣,直至他的鞋子,他却丝毫也不明白自己在遭抢劫。歹徒们弹冠相庆,彼此从身体上下滑过来,溜过去,象是一条条的蟮鱼。莎琳一把揪下浪子的那枚金饰,亲吻着它离去。她的伙友们互相背贴背,如同一只多足虫,横越舞台,退下。

浪子逐渐从恍惚中清醒,他溜下宴桌,扑面栽倒在地上,又尽力支撑起身体,痛苦地挣扎着抓住了宴桌。他低头看看双手,看看身体,想起了一切,一把捧住脑袋,简直不敢相信。他在绝望之中哀怨地举起一只手,不得不承认事实:朋友们出卖了他,他自己也背弃了自己。他趺倒在地,看见一汪水,便蠕动身体,爬过去汲饮,象孩童一样蜷着身子。最后,他立起腰,回首望一眼这荒淫放荡的场面,跪爬着离去。

那群放荡之徒携赃返回,莎琳尾随在后。宴桌又颠倒过来,变成了篱笆和门,这帮人跑过去在篱内列成队,莎琳也加入其中。一个家伙高擎着莎琳那緋红斗蓬的下摆,其余的人作划船姿势。宴桌作了船,莎琳的斗篷是帆,她那拱成弓形的身躯便是华丽的船首。伙友们吹响喇叭,舞台暗转。

第三场——家园

布景同笫一场。浪子身披单薄褴褛的黑色斗篷,倚着拐杖,疲弱的身体偻伛着,爬过舞台。音乐森冷可怖,那一下一下持续不断的节拍使之听来如同出殡的乐曲。游子步履迟缓,那路途对于他似乎没有尽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他无望地举眼四顾,忽然看到那扇通往家园的篱笆门,便跌跌撞撞地奔上去,伸手抚摸,一用力,身体轰然倒下了。

两姊妹走出帐蓬,一个看见他,急忙呼唤另一个。两人一齐跑过来,打开篱笆门,摯爱地将他搀扶进去。动人心弦的曲调反映着她们的极大欢喜。兄弟跪在地上,她俩分立两旁,父亲走出了帐篷,合家欢喜得发愣。父亲停留在门边,儿子犹豫不决地慢慢抬头看父亲,展开双臂,请求饶恕。父亲凝然未动。儿子向篱外扭转身子,尚未举步,即被父亲举手制止。儿子回身向着家园,一躬到地,手臂却向背后伸展,似乎在克制内心的冲动。他低首下心,缓缓地朝父亲爬去,一副落难人的可怜样儿。一靠近父亲,他便五体投地,伸手抓住父亲的双足,把自己的身体往前拖拽,然后紧搂父亲的手臂,使自己立起。父亲大张慈悲之怀,接纳回头的浪子,原谅他?爱怜他,庇护他,把他象孩童一样地抱住,用自己的披风裹上。

①录自中文《新约全书》,由译者重新标点

②希腊神话中的女海妖,以其美妙的歌声迷惑过往船只上的水手,使航船触礁毁灭——在本剧中充当一诱惑者之形象

 

 

2.舞蹈结构:

序号

标题(中文)

标题(英文)

第1场

家园

 

1

浪子离开父亲的家,伴随他的是两个密友

The   Prodigal Son leaves the paternal home, accompanied by his two confidants.

第2场

遥远的国度

 

2

浪子与他的朋友集合和参加他们的节日

The   Prodigal Son meets his friends and takes part in their festival.

3

海妖上场和舞蹈, 浪子站到旁边的地方

Entry   and dance of the Siren, which takes place beside the Prodigal Son.

4

浪子的密友招待客人

The   Confidants of the Prodigal Son entertain the guests.

5

浪子和海妖的舞蹈

The   Prodigal Son dances with the Siren.

6

海妖和浪子的朋友逼他喝酒

The   Siren and the Friends of the Prodigal Son force him to drink.

7

密友,朋友和海妖带着睡觉的浪子起飞

The   Confidants, the Friends, and the Siren strip the sleeping Prodigal Son and   take flight.

8

觉醒的浪子感到悲叹

The   awakening and lamentations of the Prodigal Son.

9

海妖,密友和朋友在散步,他们满获战利品

Promenade   of the Siren, the Confidants, and the Friends of the Prodigal Son, laden with   their spoils.

第3场

家园

 

10

悔过的浪子回到父亲家中


Return   of the repentant Prodigal Son to the paternal home.

 

3.版本介绍:

《浪子》是巴兰钦为佳吉列夫芭蕾舞团编导的最后一部作品,同时也是佳吉列夫芭蕾舞团在巴黎的最后一个演出季。这部作品是佳吉列夫时代不同门类的艺术家共同努力,完美协作完成的最佳作品典范。根据《圣经》中的“路加福音”(Gospel of Luke)而作,鲍里斯•科奇诺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传统的福音情节,增添了不少戏剧性的材料,并强调罪恶和救赎的主题,以及浪子的回头而结局的故事,情节非常紧凑。巴兰钦编导首演的作品颠覆罗科菲耶夫,作曲家曾设想的作品应该是“真实的”; 他概念中海妖应该是娴静,他看见的与巴兰钦的根本不同。普罗科菲耶夫拒绝巴兰钦为他作品编舞支付的版税。然而,《浪子》得到了热心观众和评论家的好评,并且是巴兰钦率先实现了国际声誉的芭蕾作品之一。

这部以《圣经》的主题和宗教精神为佳吉列夫芭蕾舞团新的作品。在寻求永恒的主题并用过去的艺术手法,来试图避免西方艺术家完整的思想和艺术走向退化,他们没有框框的实验曾一度领先。《浪子》朝着的30年代和40年代的宗教趋势的预期方向。这是佳吉列夫的命运,他将永远是超前时尚,甚至,当他认为他转身背对着时尚。

1934年,巴兰钦首次在美国芭蕾舞团演出《浪子》。《浪子》是巴兰钦为佳吉列夫也是俄罗斯芭蕾舞团再获声誉的一部作品,在艺术走向宗教化和规范化的潮流中,《浪子回头》又成为潮流的先锋,是巴兰钦唯一赋予展开情节的芭蕾作品。《浪子回头》改编自路加的寓言,但有些情节选自别处。例如:亚历山大•普希金(Alexander Pushkin)小说《驿站长》中的一些细节。以永恒的主题,用俄国人的目光,审视俄国人的心灵。《浪子回头》没有囿于古典芭蕾的语言范围内,而追随浪子四处游荡。舞蹈中揉进了体操、马戏、杂技动作种种,使得舞蹈编排十分精彩。例如,一群狂欢者把女主角赛伦抛到他们堕落的肩上。让她站在高处,傲慢地看着追求她的爱人——浪子。然后,狂欢者翻掉栅栏,仿佛乘着坐骑而去,赛伦一个大难度地后下腰,长长的红斗蓬在身后延伸下去……整体形象仿佛象一艘张着红帆的船。在《浪子回头》中,他多么机智地运用了唯一的布景细节——第一场中一座小屋的围墙,后来变成了桌子、长凳、柱子,最后受到抢劫和扒去衣服的浪子被绑在这柱子上,在受迷惑的一场中许多巧妙的场面调度都是靠这布景细节构成的。这表明,巴兰钦能够排演出这种充满放肆的胡闹行为的场面,以及象浪子回头那样出色的哑剧场面:浪子起先用膝盖,然后用腹部爬了一长段痛苦的路程,在绝望中拼命地一步一步匍匐着向父亲小屋的围墙扑去;结尾处:父亲缄默地扶起儿子,抱在自己手上,用外套的下摆,象对婴孩似的,覆盖在浪子身上……巴兰钦一直把它保留在自己的剧目中,似乎以此证明他并不是完全排斥有情节的、有纠葛的芭蕾作品。而在这种类型的芭蕾舞中,他显示了作为一个杰出的编导的独创才能。此时,佳吉列夫和芭蕾舞团的人又一次发现这个年轻人是个天才。前舞蹈演员,诗人爱德温•坦彼(Edwin Tanpe)曾作过这样的评述:巴兰钦“创造了一个诗人、愈益使人满意的印象:人类创造天才的伟大,具体地描绘了它的优点,它的悦人智慧,它的力量和勇敢,以及它的感官共同感受肉体美具有永远的热情。

佳吉列夫去世后,他的俄罗斯芭蕾舞团解散,巴兰钦编导的《浪子》就没有再上演,稍后巴西尔上校俄罗斯芭蕾舞团(Colonel de Basil's Ballets Russes)想根据佳吉列夫俄罗斯芭蕾舞团这些布景和服装复排上演,但是,巴兰钦不同意为巴西尔科文特花园俄罗斯芭蕾舞团(Basil's Covent Garden Russian Ballet)上演他的《浪子》版本。相反,巴西尔委托大卫•利钦内(David Lichine,1910-1972)利用原有的设计,剧本和音乐创作修订一部完整的芭蕾作品。

大卫•利钦内编导的《浪子》于1938年12月30日由巴西尔科文特花园俄罗斯芭蕾舞团在悉尼皇家剧院(Theatre Royal in Sydney)进行全球首演,由安东•多林饰演浪子,塔玛娜•格莉戈丽耶娃(Tamara Grigorieva)饰演海妖和迪米特里•罗斯托夫(Dimitri Rostoff)饰演父亲。

由于大卫•利钦内膝盖受伤,稍后抵达澳大利亚,并建议让他休息,没有表演节目。后来他以巡演的形式回到这里,为回报墨尔本的观众,参加了芭蕾舞团于1939年3月的短期演出季,出演了浪子一角。在当年的记录中,杰弗里•赫顿发现多林表演的儿子,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和戏剧性的训练技艺巧。但大卫•利钦内他表示,虽然他没有恢复全面的技术实力,但他极大的诚意、内疚和悲痛感深深地打动了观众。

大卫•利钦内编导著名的《浪子》是比较接近原作的,他创造性的组合使用道具。海妖的饰演者伊琳娜•巴洛诺娃(Irina Baronova)评论说:“大卫•利钦内有一个美好的想象力,一幅图像或在一串创作的组合。他像一个画家或雕塑家一样,知道如何制作一个视觉印象。”

这部作品得到悉尼《先驱晨报》(The Sydney Morning)广泛好评,发现它是本演出季最引人注目的原创芭蕾作品之一。在随后几年中,伦敦《泰晤士报》评论说,在所有的版本中,大卫•利钦内的版本是最杰出和最成功的。

作品一直成为芭蕾舞团的保留剧目,直到1948年解散。1977年,由罗马•加辛斯基(Roman Jasinsky)为达拉斯芭蕾舞团(Dallas Ballet)和1985年为塔尔萨剧院芭蕾舞团(Tulsa Ballet Theatre)复排上演。

巴兰钦的版本直到1950年2月23日,才由他本人为纽约城市芭蕾舞团(New York City Ballet)复排并在纽约城市音乐戏剧中心(City Center of Music and Drama, New York)上演,当时和其后复排上演与首演时有所不同:仆人变为姐妹俩;密友变为仆人;朋友变为喝酒的伙伴并从原来的12名改为9名。由莱昂•巴尔津(Leon Barzin)指挥:杰罗姆•罗宾斯(Jerome Robbins)饰演浪子;玛丽娅•塔尔契夫(Maria Tallchief)饰演海妖;迈克尔•阿什安斯基(Michael Arshansky)饰演父亲;弗兰克•霍比( Frank Hobi)和赫伯特•布利斯(Herbert Bliss)饰演仆人;吉拉娜(Jillana)和弗朗西斯•莫莎娜(Francesca Mosarra)饰演姐妹俩。巴兰钦不时地客串父亲一角。

1962年,《浪子》第一次在苏联演出。

1977年,纽约城市芭蕾舞团上演时,将两个仆人(男)的舞蹈被省略,在1980年,美国芭蕾舞剧院复排上演。评论家们注意到其它长期变化,但表示巴兰钦编舞基本上保持不变。

1979年,在纽约城市芭蕾舞团上演了《浪子》;

在2008年6月18日,达米安•沃特泽尔(Damian Woetzel)作为告别演出上演了《浪子》。

其后,由丹麦皇家芭蕾舞团(Royal Danish Ballet,1968年,由弗莱明•弗林特(Flemming Flindt)和安娜•拉尔凯森(Anna Laerkesen)主演),皇家芭蕾舞团(Royal Ballet,1973年,由鲁道夫•努里耶夫(Rudolf Nureyev)和迪恩纳•贝格斯马(Deanne Bergsma)主演),巴黎歌剧院(Paris Opera,1973年),美国芭蕾舞剧院(American Ballet Theatre,1980年,米哈伊尔•巴里什尼科夫(Mikhail Baryshnikov)主演),加拿大大芭蕾舞团(Les Grands Ballets Canadiens,1989年)复排上演。

2001年12月14日,玛丽娅剧院(Mariinsky Theatre)复排上演,由卡琳•冯•阿罗丁金(Karin von Aroldingen)和保罗•布斯(Paul Boos)主演,《浪子》回到圣彼得堡,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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