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我成了偏执仙督的白月光06(忘羡\ABO\双洁\甜宠\撩而不自知羡&偏执仙督湛)
当魏婴踏入正厅时,温晁和江厌离正在陪着父母闲话家常。
见魏婴来了,温晁赶忙站起身迎了上来,“阿羡。”
魏婴扫了温晁一眼,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来了。”
江厌离抿唇笑道:“温晁哥哥今日是特意来看望羡表哥的。”
“哦?”魏婴挑眉,“看我做甚。”
魏婴那异于往常的态度,让温晁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这若换作是以前,魏婴早就会扑到他的身边,围着他打转了。
可今日却为何会反常的不粘他了?
“自那日林中一别,多日未见,我……心中甚为牵挂阿羡。”尽管心中有疑,但温晁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到位。
“放心吧,我没事。只是蓝氏听学在即,我怕打扰到阿晁准备入学事宜,这才忍着没去见阿晁。”魏婴看着温晁,笑得一脸真诚,只是眸中却有一抹冷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温晁这个人十分善于伪装自己,平时也是谨小慎微的,不从轻易显露自己的情绪与欲望。所以要想对付他,只能等到他与温晁的大婚前日,让上一世温晁与江厌离的奸情在这一世曝于人前,才能戳穿他伪君子面具,同时一箭双雕,届时不但可以让温晁与江厌离从此身败裂,自己也可以顺理成章的与温晁退婚了。
否则,就凭魏温两家父辈的交情,以及父母对温晁的好印象,他想与温晁解除婚约,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不知魏婴心中所思的温晁,听了魏婴的一番话后,释然的笑了。
原来魏婴是为他考量才如此啊!
嗯,他就说嘛,魏婴一向对他情根深种,这可不是一夕间能改变的。
“是啊,说起来,离蓝氏听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一想到马上就要有很长的时间见不到羡表哥和温晁哥哥了,我好舍不得你们……”
说着,江厌离失落不舍的红了眼眶,同时她假作拭泪状的侧过了头,借机向温晁递去了一个隐晦暗示的眼神。
这次的听学,她一定要去。
她自视比魏婴聪明,比魏婴性格好,比魏婴才情出众……明明她什么都比魏婴强,却为什么要一直活在魏婴的阴影之下?!
她不甘心!
魏婴会的,她都会,魏婴拥有的,她也一定都要拥有!
借着这次听学的机会,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才情与美好,她不要再活在魏婴的阴影中了,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江厌离比魏婴出众万倍!
温晁收到江厌离暗示提醒的眼神后,转了转眼珠儿,而后笑着说道:“阿羡与厌离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确是从未分开过的,不如……就让厌离妹妹和我们一道去蓝氏听学吧。”
闻言,魏长泽摇了摇头,“不可,蓝氏百年前早已定下非世家嫡系不可参加听学的规矩。百年来,蓝氏从未因哪个世家而坏了规矩。”
说完,魏长泽不轻不重的看了温晁一眼。
虽然魏长泽的面色如常,但温晁还是察觉出了魏长泽的不悦了,于是赶忙拱手道:“魏伯父所言极是,是小侄思虑不周。”
魏长泽点点头,语重心长的对温晁道:“阿晁以后早晚是要挑起温氏一族重任的人,故此做任何决定前都要三思慎重,只有这样,才能带着族人一路踏实的往前走啊。”
“是,阿晁受教了!”
此时温晁有些恼悔,他不应该一时被美色所迷就轻易答应了江厌离的请求,从而给魏长泽留下了一个不知轻重的印象。
温晁退到一旁垂首敛目,对江厌离投来的目光假作不知。
江厌离眼见温晁不管自己了,不由得攥紧了手掌,她委委屈屈的又把目光投向了魏婴,“可是,表哥,厌离真的好舍不得你。澄表哥去夜猎了,你也要去听学了,只剩下厌离一人了……”
这时,不等魏婴说话,一旁的魏夫人就起身来到江厌离身边,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慈爱的说道:“好了,你羡表哥他们只是去听学,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阿离就陪着姨母一起在家等你羡表哥回来吧,好不好?”
‘非世家嫡系,不得参加听学’这个规矩,再一次的让江厌离深刻的感受到了寄人篱下的卑微。
再她看来,魏长泽夫妻根本不是真心疼爱她的,他们只是借着蓝氏的这个破规矩来当挡箭牌,他们就是怕她的光芒会盖过他们的儿子而已。
可是,听学是多么好的一个可以让她有机会在世家子弟面前展示自己才情的机会啊,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了!
江厌离咬着唇,又将眼光落到了魏婴的身上。
魏婴看着江厌离那副欲言又止,既不舍又委屈的表情,不禁在心底暗暗的冷笑。
上一世,魏婴没有多想过,可自重生之后,魏婴发生许多以前想不明白的问题,如今都能想明白了,许多以前看不清的事,如今也都能看清了。
自从江厌离被母亲接过来后,每次温晁过府,江厌离都一次不落的出现,并紧紧粘在他与温晁身边。见兄长魏澄疼爱自己,她又极力在兄长面前装乖表现,试图引起兄长更多的注意与关爱,甚至,每次当自己贪玩被父母管教的时候,江厌离也没少暗中推波助澜的拱火。
江厌离想要的,又何止是他的未婚夫温晁,她想要的是取代他的整个人生!
既然她这么嫉妒他,想要超越他,取代他,那么他就死死的把她踩在脚下,让她永远都只能仰他鼻息!
想到这里,魏婴一笑,“其实,带厌离表妹一起去听学,也不是不可以啊,父亲。”
见魏婴真的替自己争取了,江厌离眼睛一亮,但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得意。
瞧吧,魏婴果然就是个傻蛋草包,只要她略施小计,就可以轻易的利用摆布他了。
“阿羡!”魏长泽沉下了脸,“个中轻重,为父已经说过了,你没有听懂吗?”
魏婴起身,来到父母面前,又回身看了一眼江厌离后,笑道:“父亲的教诲,儿子谨记,只不过……这跟带厌离表妹去听学并不冲突呀。”
话音一落,不仅是魏长泽和魏夫人不解,就连温晁和江厌离也搞不懂魏婴说得究竟是什么意思。
魏婴迎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这才解释道:“蓝氏虽然规定了参加听学的世家子弟只能是世家嫡系的公子小姐,可蓝氏并没有规定听学子弟不能带贴身的侍从婢女吧?厌离表妹想去听学,无非是不愿与我分开,又不是真的要参加听学。那么,只要厌离表妹扮成我的婢女不就成了?”
“这……”闻听此言,魏长泽犹豫了,“这那不是不可……”
的确,世家子弟带几名随从下人听学的比比皆是,蓝氏也从未在此上限制过。
“羡表哥,我……”
听了魏婴的话,江厌离险些气得倒仰过去,她紧紧的攥着手掌,以至于长长的指甲都嵌进了掌心,才勉强压抑住了内心的怒火。
魏婴竟然想让她当他的婢女?!
他这就是在赤果果的羞辱她!
魏婴转身看向江厌离,“表哥知道此为下策。让厌离表妹扮作婢女,的确是委屈表妹了,可是表哥能想到的,即不违反蓝氏听学规矩,又能让表妹如愿的方法,眼下也就只有这一个了。若是表妹不愿……”
“表哥多虑了,厌离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江厌离咬着后槽牙,强扯出一抹笑来。
不管怎么说,先能一起跟去再说,其它的可以慢慢计较。
……
三日后,魏婴带着一众随从,还有扮作婢女的江厌离从夷陵出发,赶去姑苏蓝氏听学。
一路无话,到了蓝氏又有专人负责引着各世家的子弟到客舍安顿下榻,此间无事,亦不过多赘述。
蓝启仁前不久刚刚对外宣布了蓝湛为下任仙督的继任者,这个消息放出的时候,正赶上听学,于是许多听学的世家子弟为巴结讨好未来的仙督大人,纷纷携厚礼前往静室道贺,却不想无一例外的被蓝景仪挡在了静室的门外。
魏婴听到这件事,愣了愣,随即失笑。
这一世,冥蛇是被蓝湛所斩杀的,蓝湛断任仙督之位,变得顺理成章,名副其实。仙门中人对蓝湛的态度果然也与前世不同了。前世,仙门中人对蓝湛是怕多于敬,颇有敢怒不敢言的意味。但这一世,似乎恰恰与前世相反了。
只是,他明明记得上一世,蓝湛是两年后才被宣布定为仙督继任者的,怎么这一世却足足提前了两年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帮助蓝湛斩杀了冥蛇,所以事情才发生了改变?
魏婴想了想,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
静室
蓝湛坐于书案后,手中拿着魏婴给他的药膏愣愣出神……
那日,那个令他为之魂牵梦绕的少年一袭白色长衫宛如谪仙般,带着明媚如春风般的俊美笑颜,一步步朝他而来,贴着他的耳畔,轻声细语的和他说着话,那滑腻修长的手指为他一点点涂抹药膏……
还有那句‘真乖’,每一个音节都像被投了致命毒药的美酒般诱他沉沦。
“羡羡……羡羡……我的羡羡……”蓝湛醇厚的嗓音此时喑哑异常。
羡羡,你说错了。
他不乖,一点儿都不乖,他想,很想,想疯了……
……
魏婴下榻的客舍与其他世家子弟相同,是一处面积不大的小院子,院子中除了主屋外,还有东西两间下人房。
魏婴拉着江厌离,柔声道:“厌离表妹,咱们做戏就要做全套,如今只能委屈你和其他婢女一起住在西厢房了。这蓝氏啊,极为注重礼仪规范,若是表妹与我同住,被人瞧见了,轻则会说咱们魏氏主仆不分,父亲治家无方。重则,万一表妹因此身份被揭穿,只怕是要被遣回夷陵的。”
“没关系,表哥,厌离都懂。”江厌离涨红了一张脸,表情略显僵硬的应着。
魏婴,你竟然如此羞辱于我!
你等着,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江厌离迟早有一天要加倍讨还回来!
……
在蓝氏安顿下来的五日后,听学正式开始。
蓝氏的兰室之中,众世家子弟依次有序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江厌离与其他世家子弟的下人们一样,只能站在一侧的墙边。
蓝湛和上一世一样,作为这此次听学的监学,坐在了夫子一侧,太过冰冷的气场,让人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听学第一堂课,其实并不以授业为主,行过了拜师礼后,夫子命人给诸位世家学子奉上了清茶一盏,众师生饮茗赋诗,看似附庸风雅,实则是夫子借此对众家子弟的文学造诣的探查摸底。
仙法道术,仙门世家皆各有传承,因此听学,其实主要学得是仙门礼仪与基本课业。
夫子在出了一轮简单的对子后,开始逐渐增加了难度,放下手中茶盏,夫子拈须而道:“水底月为天上月。请各位学子对句。”
此句一出,难住了一众学子,大家低头窃窃私语,面露难色。
一直站在墙边的江厌离此时也正苦思着下句。
刚刚那些简单的对子,仅为开胃小菜,对上来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可是若是她能率先对出此绝句的下句,一定能让蓝氏夫子和一众世家子弟对她另眼相看。
水底月为天上月……水底月为天上月……该死的下句应该是什么……
“水底月为天上月,眼中人是面前人。”一道清冽的男声突然朗声而道。
哗——!
此句一出,众皆哗然。
“妙啊!妙啊!”
“绝了绝了!这绝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谁啊谁啊,是谁对出来的?”
“你聋啦,刚才拜师时,不是都自报过家门嘛,那是夷陵魏氏的二公子,魏婴魏无羡。”
“没想到,夷陵魏氏的坤泽二公子竟有如此才华!”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魏婴的身上。
魏婴今日一身洁白的公子儒衫罩身,一头乌头梳成了整齐的学子髻,并用一根白玉簪于头顶固定,白皙的俊脸上一双星眸熠熠生辉,整个人看起来俊逸儒雅,宛若画中仙人。然而此时,魏婴额前有两缕碎发被微风吹动,再配上唇角勾起的那抹似有若无的浅淡弧度,无形中又给他平添了几分玩世不恭的人间烟火味。
那些望向魏婴的目光中有欣赏、有佩服,甚至还有些是倾慕。
看着四面八方向魏婴投去的各种或爱慕或欣赏的目光,温晁此时既得意又骄傲,魏婴是他温晁的未婚妻。
蓝湛黑漆漆如泼墨般的狭长凤眸中好似生出了一张巨大的网,千丝万缕地将那在众人中熠熠发光的少年牢牢捆绑住,然而丢进滚沸灼烫的深处,一点点吞噬殆尽。
一旁的蓝景仪则惊讶于他竟然在含光君眼中看到了一种近乎凶残的情绪,那是占有欲强盛到极至,才会表现出来的情绪。
难道含光君对魏公子……蓝景仪不敢再往下想了。
而江厌离则是白着脸,向后踉跄了一下,随即眼底爬满了不可抑制的强烈嫉妒和憎恨。
蓝夫子捻须而笑,也向魏婴投去了欣赏的眼神,略略沉吟后,夫子又道:“一岁二春双八月,人间两度春秋。”
夫子一语落子,众位学子再次沉默了。
魏婴垂眸,思索片刻后一笑,朗声而道:“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伴随着学子们叹服的声音,夫子继续出题道:“水仙子持碧玉簪,风前吹出声声慢。”
魏婴答:“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引来步步娇。”
夫子:“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魏婴:“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能弹。”
夫子:“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魏婴沉吟片刻,当眼神扫到墙边站着的江厌离时,他的唇畔勾起了一抹略带深意的弧度,而后接道:“女卑为婢,女又可称奴。”
江厌离在魏婴的眼神扫向自己时,她心中就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等魏婴的诗一出口,江厌离的脸直接气到涨红。
羞辱!
魏婴这是在羞辱她,骂她是婢,是奴。
夫子扫了一眼窗外一棵已经快要枯死,只剩下几条枝干的柳树,继续道:“柳大人数茎头发,无法可施。”
魏婴望着夫子,顽皮一笑,“蓝夫子满面髭须,何须如此。”
“哈哈哈哈。”蓝夫子爽朗的大笑,而后用手点指魏婴,“竟敢当堂调侃夫子,该罚!”
魏婴起身施礼,“弟子无状,冲撞夫子,请夫子宽恕。”
秣陵苏氏的公子苏涉,一向目中无人,今日见夷陵魏氏的魏婴如此出尽风头,心中甚为不爽,他重重的哼了一声,“真是目无尊长,本公子也出一题,请魏公子对上一对吧。”
说着苏涉站起身来,睨着魏婴,神情傲慢的开口道:“两猿截木山中,这猴子也能对锯(对句)。”
魏婴哼笑一声,马上回道:“一马陷身泥内,此畜生怎得出蹄(出题)。”
哈哈哈哈哈哈——!
魏婴一语落下,全场爆笑。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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