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大学姐双一留,是否说明卑鄙可以过关?

这个世界有着无数的弊病,无数令我心痛的弊病。
恶行总是在各种各样的角落发生,我们都渴望这些恶行能够消失,但我们也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令我心痛的并非这些根深蒂固的恶行,更加令我作呕的是,对于这些恶行,人们不再去追求公义。
这个世界有绝对的正义吗?我认为有,特别是对于某些行为,一个心智健全的人完全可以给予直接的善恶评价:舍身为人是善,滥杀无辜是恶——我认为这是一种不需要接受体系教育,仅仅在社会生活中自然而然就能够获得的一种是非观念,因为存在于社会中的人都具备某种最低的道德底线。但由于道德观念并非一种可以统一管理的外在条约,于是法律被人们创造出来,与之相辅相成。
但我们要清楚,即便最低的道德要求在每个人身上是不同的,但追求更高层次的道德情感却是每个人都应该去做的,因为这有助于构建一个更加健全的社会,其中特别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在掌握知识的过程中能够接触到更广的世界面,而同时我认为道德情感无非是自我对某种行为的价值评判,知识分子既然掌握更多的知识,那么就意味着他可以从更多角度去衡量事情的是非善恶,作出的道德判断也应当是更加全面合理的。另外,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也应当能够推动知识分子去理解人类作为一个共同体所具有的复杂情感——毋庸置疑的是,人类精神文化创作绝大多数都是对真善美的追求,存在的唯一差异可能仅是创作角度。
综上,我认为知识分子理应具备更高的自我道德要求。
但是就某些事件来说,我好像错了,这其中并没有任何强相关,所以我在上述的讨论也仅仅只能说为“我认为”。可我又思前想后,无法理解那些卑劣的行径是如何产生的。因为从绝大多数人的角度来说,道德底线即不去伤害他人,无论是对社会学的研究还是对个人自由意志的讨论,这都是一个比较恰当的解释。除了我们理解的直接对他人身体的破坏,对他人名誉的污蔑也同样是伤害,而这种伤害往往比物理上伤疤更为严重。人感情上的痛楚是难以痊愈的,而同时与之牵连的关于整个社会的情绪,也是极为复杂的,因为这关乎一个社会群体中的个体对这一群体的信任度,信任度是构成一个社会的重要粘合剂之一。
倘若这种恶行已经发生了,那么切实的我们就不应当去思考与这一恶行有关的所有前置,而是应该着重于恶行本身,以及对审判恶行的正义的追求。但我发现,这反倒是我们最应当感到不耻的步骤。
为了掩盖恶行,恶行实施者会用着最拙劣的演技去欺骗众人,谎称“真心改过”;
为了掩盖恶行,有的人选择闭口不谈恶行本身,而是去强调因为此恶行而滋生出的其他不当行为;
为了掩盖恶行,身处高位的肉食者只希望息事宁人,将人们愤慨的声音当作负面情绪充耳不闻;
为了掩盖恶行,善于折中的我们总是寻求最“中庸”的办法去淡化恶行的影响;
为了掩盖恶行,有的人不惜将本就无关的性别与之关联,认为这是来自传统社会、父系权威的恐惧;
为了掩盖恶行,善意的宽容却被曲解成了助纣为虐的焰火;
为了掩盖恶行,无所不做。
可卑劣的人们又是否记得人类千百年的历史都是一个追求真善美,追求正义与公正的过程呢?
正义当作口号呼来实在容易,可你又是否知晓,这背后件件惨痛背后蕴含了多少受害人的悲伤?用冠冕堂皇的话语在台上高呼,宣称自己已知晓卑劣的存在,正义是我们的追求,我们势必遵循条例,严格按照程序执行所有正义,尽最大努力消灭所有不公。但果真如此吗?为何我看到的却是施恶者拙劣的演技被评为“诚恳”?为何最低贱的人品道德却仍旧保住了劳动者们最值得骄傲的崇高身份?为何你们的行动如此迟缓,就好像在等待所有风浪自我平息?这一切的一切,完全不是在追求正义,只是掣肘与妥协所诞生的畸形产物。正义,哪怕结果,从来没有到来。我从没想过,人类亘古以来的伟大追求居然会在如今日趋变态的社会中被逐渐侵蚀,直至毁于一旦。正义、理想、尊严……一些属于人类言语中最美好的事物正在被所谓的“和谐折中”亲手撕毁。
可绝大多数人仍然选择闭口不谈,其中的愿意,又是如何呢?
“倘若恶行能被粉饰,那么失望将会常存”,我曾如此写过。时至今日仍然认为如此。万千世界,我并不渴求将所有恶行诛灭殆尽,可当我看见即便是妇孺皆知的恶行仅仅只会得到相应的声讨时,我内心中某种理想似乎被扑灭了,我开始去思考一些更加低劣、不光彩的事物。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将任何恶行奉为圭臬,因为这是我,我们,我们人类身而为人的最后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