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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游破罗志 第十五回

2020-07-13 12:24 作者:祭起流星锤  | 我要投稿

鸳鸯钺险杀塔兰科 报私仇夜盗金宝剑

匪气未削依本领,须长犹存少年情。

清水横条窄江流,道分千处难存鲸。

仗武游斗施聪明,心性可恕理难平。

两巷相交生仇怨,自利失马成徐宁。

话说上回,那人跳上擂台,摆开架势道:“你我先斗拳法!”博彰宁细看那人:

黑眼厚眉弯似乐,发纂圆团左右隔。

形晃步阔如武员,开嗓一声若铜锣。

当年追随王天野,两棒流扫疯如魔。

没头平生唯好斗,睚眦要报塔兰科。

这人长吐一口气道:“我名塔兰科,是外地人,今日特来争这几箱金银。”博彰宁道:“斗拳?”塔兰科道:“待你白打输与我,再想械斗,仍还奉陪!”好大口气一出,下面民众喊成几团,有拱火的,有喝彩的,还有喝倒彩,刘波在人群中见那人甚是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上面就要开打了。

博彰宁听塔兰科如此大的口气,心中有几分恼,也摆开身法,二人走开行门迈开步眼打斗起来,翻身扭体如狼较,收合招架比虎斗,打了二十几个照面,难看出高下来,彰宁见硬拼赢不得塔兰科,就要等他打来,再卸力摔出去,想好道:“你来!”塔兰科吼道:“你看顶!”拳似雷霆飞比流星,彰宁双手一控,起腿防身,却卸不出劲来,那拳似无力,说时迟那时快,兰科突然头槌,对着彰宁面门就顶,撞得彰宁鼻血露出,赶紧扯开距离,塔兰科晃晃悠悠,撞得头疼,二人都怒,又要开打,一声锣响,这一场时候到了,且歇一时,再做争斗。

博彰宁道:“下一场,还比白打?”塔兰科道:“光凭拳脚,你长我几岁,恐人说欺你老鬼,各取盔甲兵器,下一场就比兵械。”众多百姓听动兵器,都高兴万分,已至黄昏,却没一个走的,原来博彰宁家传一对挝,十分宝贵,万金不换,打把势的都想见一见,今日武斗,便要亮相了。

黄昏近末,金日照台,二人回来,塔兰科空铁甲外皮革甲,犀皮云靴,头上八瓣盔,手中两条铁打狼牙棒,棒钉皆是钢的,面相凶狠,刘波在下面看了有三分熟悉,却想不起是何人。

又过不久,博彰宁披着战袍上来,见塔兰科并不骑战,叫人取了战袍,身上镔铁莲花甲,单翅兜鍪盔,金甲战靴,上束鸳鸯钺,亮出掌中那一对好挝,下面的人叫好不断,两把挝比别处不同,铜把上顶着个铜娃娃,铜娃娃抱着一把剑,剑锋白如霜,中空一洞,形若湛卢剑,铜娃娃一边露出剑柄,一边露出剑锋,可劈可砍,可敲可砸,有名叫“无父义儿挝”仿无父儿湛卢刺楚王而造,算得当世神兵。

二人装束一比便不同,尽为彰宁喝彩,塔兰科心想道:“一群不知贵贱的东西,待爷开了博彰宁的天灵盖,再拿银子砸他们脸。”博彰宁道:“话不多说,来罢!”塔兰科举棒大步去打,道:“博彰宁,你纳命来!”但见:

宝钺砸下千斤重,狼棒合扫万里尘,彰宁动法规整,兰科乱打落鳞。一个似久经沙场老将军,一个真烧杀抢掠久绿林,莫道官法胜民间,江湖自有山高人,神器却能输反铁?然朽木仍有三根钉,一团乱杀吓阳日,藏头露月与星评。

二人一团乱杀,斗了二百余合,不分高下,吴言等军官,看得喝彩不断,一旁士卒敲锣打鼓助威,下面百姓都看呆了,刘波才看出塔兰科是何人,回看擂台,塔兰科精力不减分毫,彰宁想道:“我自从来此居住,从未在人面前使过双挝,今日用出,却赢不得那两条狼牙棒,我面何存?”想出一计来,使动双挝又战,又斗数合,塔兰科见彰宁手颤,以为其力不支,合棒从上往下就打,这棒一打有千斤之重,彰宁插挝防御,震开彰宁虎口,一声“阿!”往后退了好几步,不禁跪下,单手撑地,隐起右手,暗中把住束在鞋上的鸳鸯钺。

塔兰科见他起不来,但仍要战,心想虚他一棒,不要他性命,赶上前来,一声:“呔!”双棒就打,其实留了力,刚落一半,博彰宁唰的起来,右手鸳鸯钺从下往上一滑,银光一闪,砍中塔兰科肩膀,流血出来,如何能料到?博彰宁左手挝又打来,将要打中,却收了手,冷笑道:“你虽有点本事,却不能跟我比,留你一命,几载后练熟了再战罢!”不等兰科说话,百姓喝彩一片,这就算博彰宁赢了。

下面的百姓,上面的武官不是不知博彰宁使诈,只是都敬彰宁,更兼他赢了发钱,所以就当是塔兰科武艺不精,都喊道:“员外好武艺!”塔兰科道:“你这厮使诈!”博彰宁道:“堂堂丈夫,愿赌服输!”彰宁又把利钱分给下面百姓,众人感激不尽,哪管塔兰科?有诗为证:

擂场比武广公正,不为败胜使诈坑。

徒为名利羞家宝,他日遭恨得报应。

塔兰科气愤无比,又不能闹,低头走了,心中郁闷无比,找了个大夫看伤,有盔甲防身,并不严重,刚出了诊所的门,有人在外面等待,天黑看不清脸,道:“见兄弟好武艺,请到酒馆一聚。”塔兰科正闷,有人请酒当然乐意,道:“有劳了。”二人在酒馆坐下,此时人多热闹,都是抢到利钱来喝酒的,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刘波点一壶酒,几斤肉,推杯换盏,大喝起来,酒过三巡,那人道:“你还认识我否?”

塔兰科眯眼看,睁大眼睛,唰的站起,又慢慢坐下道:“你可是刘波?”刘波道:“正是。”兰科道:“你如何在此?王天野活着否?”刘波笑道:“当然活着,我以为史径法已死,谁知他改头换面,今日却在窑袁城打擂。”这塔兰科早年在王天野手下做个头领,与大头领史路法有嫌隙,因此离开,后来史路法战死,王天野与刘波等流落到东朔附近,塔兰科化名史径法,自称是史路法的亲戚哥哥,请来王天野,又成大军,当时众人不知,再后来又被游骑兵打败,天野等失踪,塔兰科从埋尸坑里爬出来,找不到王天野,便以为他死了,幸好还有一身武艺,便到处打擂过生活。今日撞到刘波了。

塔兰科道:“情急所致,如今王大王在哪?”刘波道:“大王现在在骆山打劫,我特来找苇名支援,撞到你了。”塔兰科道:“这城中确有坼湃的人,只是数日以前,被吴言剿灭,剩下成员在哪,无人知晓,你在此打探不到甚么。”刘波长叹一口气道:“如此,不知何日可成大事?不如叫众人一同投张律师去….”又对塔兰科道:“你如今怎得打算?”兰科道:“去骆山投奔王天野。”刘波道:“我正要回去,一同走罢。”塔兰科道:“不可,明日定有人有钱人家来雇我,你我同走,恐被发现,别看没人抓你,你头上可有赏金,只是钱少,没人记得。”

刘波道:“那我先走,你伤好再去骆山,盘缠可足?”塔兰科道:“足。”其实不足,只是再逢,如何开得了口?第二日刘波出城,回骆山去了,塔兰科在城中养伤,三日以后,养得差不多了,却身上无钱,本该有有钱人送银子相请,却都怕得罪博彰宁,每一个人来找他,兰科想道:“盘缠不足,此地里骆山甚远?如何去得?”却想起博彰宁来,彰宁是大户人家,兰科想道:“那比武,本该是我赢的,这厮使诈,我便去他宅中,拿些金银,如何有错?”打定主意,要去偷金银。

等到晚上,黑布蒙了脸,就带绳索与两把狼牙棒,一更以后,人都睡了,兰科身手最好,缘墙飞上,在房上打探,看不出哪是存钱的地方,却看到唯有一处明亮,外面两个大汉守着,披挂整齐,兰科心想道:“这屋子里准有好东西。”就守在房上,想法进去,过不多久,一个大汉要去解手,走开远了,塔兰科从上跳下,未等守门的那个反应,一棒打碎头颅,打西瓜似的,另一个听声道:“你偷主人家西瓜吃了?”回头要看,塔兰科噌得起来,低身钻去,那人刚反应过来有东西,双棒一下,又打碎一西瓜。

得手容易,塔兰科蹑手蹑脚打开门,看地上没有陷阱——也没人在自己家里搞陷阱,抬头一看,下面一个柜子,上面堆满金银,整齐放着,左右都是白玉之类的,兰科大喜,装了一大兜子,总感觉刺眼,往墙上一看,看到一把金剑挂在墙上,镶满宝石,象征八方四面,漂亮无比,乃是黎亚夫御赐金剑,塔兰科取下来,心想这东西万金难换。

正在拿着端详,后面举起一对挝来,唰的打下,有道是:塔兰科阳身将走罗生门,魂灵要度三途河,直教因果欺人定被欺,报应害人终害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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