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释2
十八钟鼓鸣雅音,坐上嘉宾皆贵胄。
池中乐舞飘似仙,觥筹交错不空瓿。
举虎樽兮啸饮,揽轻腰兮尝香。
红裙绿带,蝤腰纤手,奴士左右,华堂如昼。
忽闻一声大喝:“辰君子敢与我比剑否?”
舞女惊诧,乐师停奏。
堂中步入一人,飒飒而立,手按剑配,怒目而视。
此人云鬓胜夜,白肤似玉,身形修长,鼻如峰,眉若刀,额如穹窿,目含霜火。
与他对面正有一人此时左拥杨柳枝,右抱水蛇腰,听到喝声并不惊恼,只是偏头过去抬眼看了那人一眼道:“你可知道规矩?”
对面那人似乎有所迟疑,可眼角瞥见左右众人后,一咬牙说道:“姓丁的,你夺我未婚妻,我定与你做个了断,今天我们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岑府。”
“生死契斗古已有之,我们黑山国的男儿个个有血性知荣辱。”主座上的一人此刻站起身来说到。
堂下众人听到此言,都起身相敬。
这人向着众人点头示意一下,接着说道:“既然牧公子要跟辰公子决斗,按照我族规矩只要双方同意,并有三人以上见证即可。今天我岑厌琊便为你们做个见证,坐下可还有人愿做见证?”
听完岑厌琊话语后,堂下各人异口同声应道:“我等愿做见证。”
“好,既然如此,两位贤侄可都确定要做生死之斗?”岑厌琊看了看此时已经起身而立的丁枢辰和江玄牧说到。
江玄牧应道:“自然。”
丁枢辰看了江玄牧一眼,抿嘴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还由得我么?”
话音未落丁枢辰手抓剑柄一步跨出,同时顺势拔出腰间宝剑以迅雷之势直刺向了江玄牧的胸口。
江玄牧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却忘了拔出自己的宝剑相搏,眨眼的功夫就被丁枢辰逼到了殿门口。这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身子依住殿门,右手反握剑柄将剑迅速拔出向前挥出一剑欲要格挡。哪儿知道丁枢辰却没径直刺来,而是剑尖往下一坠堪堪避过江玄牧挥出的剑锋,直接刺向了他的大腿,这时候江玄牧来不及躲避情急之下整个身体往侧后一倒来了一个驴打滚,可惜迟了那么一些,他的大腿侧面被丁枢辰的剑尖立刻划出了一道两寸多长的口子,鲜血直涌。
众人只是觉得人影窜动,还没等反应过来这江玄牧便已经受伤,一时堂上鸦雀无声起来。
丁枢辰嘴角轻蔑一笑,又是一步跨出挥剑劈向还没来得及从地上起身的江玄牧。剑刃寒光闪闪,剑气森森,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到了江玄牧头顶半尺之处。此刻江玄牧是右侧身体一半着地,右手正支撑着身体根本无法举剑迎击,只好一咬牙一闭眼挥出左手去格挡来剑。
“住手!”门外一声尖锐带着急切的喊声响起。
丁枢辰耳根一动便听出了来人是谁,他急忙沉腰坠肘肩膀一动,就在离着江玄牧头顶半寸的地方收住的剑势,然后他转头冷冷的看着门外来人一言不发。
堂中众人的眼光也是齐刷刷的向那人看去,这时岑厌琊也看清了来人,便高声对那人说道:“原来是梓雨小姐,没能出府迎接,请恕岑某不周。”
梓雨看也没看岑厌琊,只是关切的紧走两步来到了江玄牧身边,把他扶了起来,然后对丁枢辰说道:“不管今天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男人的事我不管,但丁大哥请你看在芳姐与我情同姐妹,看在我救过她的份上,放过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