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闲谈

秋日闲聊

“很讽刺吧，二十年前的《美的历程》发展到如今，反倒是一片‘末日景象’，真是叫人不胜唏嘘啊！”西装革履的男人靠在窗边的扶手椅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景说道，清冷的寒气卷走了屋里积蓄的一些热量，让人皮肤冷缩，却又让额头和耳朵有些发烫。

一旁站着温酒的男人同样西装革履，漫不经心地回应：“这又能有什么所谓呢。即使那些自以为是的泥巴种高高在上、重新获取话语权，他们迟早也会再次跌落下来——他们那愚蠢的劣根性反正也会导致他们自己的灭亡。”这个高大而健硕的男人从热水里腾出热酒来，向着椅子里瘦削的男人晃了晃冒着白气的酒壶：“要再来一杯吗？”

那瘦削的男子面对冷风却无畏惧，也不打算合上窗子，看着窗外的忧虑眼光转过脸来，又有了些锐利和活气，“再来一杯吧！”他顿了顿，接过杯盏中琥珀色的热酒，闻了闻，直赞叹说真香。他尝了几口，不曾说话，但那眼神却透漏出来：他的精神和意志，此时此刻并不在这件屋子里。

高高的男人又给自己续了一杯，将酒壶重新温在热水了，坐在了男人不远处的扶手椅里。瘦削的男子又开了口：“但我认为，当下的残酷与无谓的牺牲其实是不必要的，如有可能，应当避免••••••”高大的男子则紧接便坐直了回答：“不，这些都是必要的，我的好同志。当其他人们看不清楚敌友的时候，我们唯有让事实来说话——事实决定了那帮子畜牲必然是通过损人利己的方式来肥私的，所有人都会认识到这一点的。”

“我们或许可以提前采取行动，让事态一步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我厌倦了一日日地容忍和准备••••••”瘦削的男人说着，喝了一口酒，摸着下巴议论道。“不行，我觉得不行。”高大的男人将酒一口饮尽，“打蛇不死必遭反咬，人们并不容易分清那些人是红的，哪些人是白的，道理和逻辑这种东西向来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但是没有一定基础的人，是很容易被混淆、或者被欺骗的。在浑水里，不法者可以摸鱼，而我们想要捉出他们来，就很难了。我们不能过早地介入其中，以免迷失或者被扰乱，我们需要等待，等待时机然后一击荡平。”男人紧接着挥动胳膊，比了个手势，很是慷慨，看着那男人的目光望向寒冷的窗外，高个子的家伙又说道：“放心吧，那时候很快就会到来，他们的所作所为无不是在加快倒计时。秋天过去了冬天便到了，一场大雪过后，来年就是丰年了。”

小个子的身体已经被冻得有些发僵冰冷了，他站起身来，一口气喝光了酒，放下杯子，喃喃说着：“是啊，冬天很快就要来了。”另一边又合上了窗户，把凄凉雨和冷气风都隔在了外面。瘦削的男人感觉到身体的深处似有些按耐不住的悸动与骚动，像是一种催促、亦或是战斗的号角。他双手插兜，叫上大个儿离开，一面自己就走了不出去。大个儿也站起身来，看了看，拎其杯子拿住酒壶便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