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琳篇（2）
世界的转变·假象
19年的冬是这般仁慈，耐寒花卉得以逃过一劫。窗外，一眼望去尽是枯黄夹杂着似有似无的绿色，还有几株老梅带着点点樱色，可惜一年无雪，四季的景色不能尽收。作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竟然碰上这种事——手机变成了传送器把我玩的游戏里的角色带到现实里还让我获得律者力量。不过，说不定有人遇到了和我一样情况。
如果让社交废人和一群游戏里的美少女和老阿姨住在一起会发生怎样剧烈的化学反应呢?对我而言，也许只是多了几个朋友，说话的频率增加了。
在丽塔来之前，院子里还布满齐腰的野草，就跟小区外边的荒地一般，加上我从来不去打理，夸张时野草能把门堵上，而只有像她这样的女性才会愿意去改造一块无人问津的土地，不仅把杂草清理干净，甚至让原本杂乱的野花在围栏上生长的井井有条，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藤蔓将一米七高的木围栏紧紧抱住，后来知道那叫紫藤，春天会有倾泻下来的紫色瀑布，秋天会有匕首似的果荚，挺有趣的。
我可以从楼上看见她们，丽塔正和芽衣还有雪雅在我的院子里摆弄那些植物，看上去聊的挺开心。也是在这几天里，她们的关系开始亲密起来，雪雅终于愿意和除我以外的人说话了。灿烂的笑容浮现在她们脸上，彼此有说有笑。不管这是第几次看见她们的笑容，感觉都是如此梦幻。我和丽塔她们从原本那遥不可及的距离突然变成室友，真不敢相信，从和丽塔相遇，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从琪亚娜她们过来都已经过去四天了。我静不下来。
我总是会去思考她们的经历和她们未经历的故事。一年前我的手机变成了现在的传送器，我亲身经历了两次来回穿越的经历，一次是和雪雅，一次是和丽塔，那两次历险不仅让我获得了未知的律者的力量，也让我体验到死亡的痛苦，至于丽塔，在遵守无意义的忠诚和履行女武神的职责中间，她选择了后者，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一年里慢慢接受了自己生活在游戏世界的现实，虽然是因为回不去的成分要大一点。在我眼里，她们不过是长相比较特殊的普通女生，仅此而已。我真的没法想象这样一群孩子每天面对那样恐怖的怪物，每天经历出身入死的战斗。若不是亲身体会到那种绝望，我们永远不会理解，然而游戏里根本没有表现出来。我恨天命明明有高科技却让女武神用野蛮的方式战斗，更不用说利用琪亚娜她们的奥托，极端的自私、伪君子，若不是我揭穿他的目的，丽塔也不会放弃奥托，现在情况也会更糟。说实话，
两天前的晚上，我让德丽莎和姬子看完了米哈游的剧情PV，告诉了她们的未来。我之所以安排她们和我住在一起也是为了对话，作为五人中的两位成年人，比起芽衣和布洛妮娅，她们更成熟，更可以保守秘密。看到琪亚娜变成律者的画面时，她们的表情如同两具干尸，那种绝望和恐惧的苍白，显然，直到那时她们才相信我曾经说的，但是琪亚娜一开始就相信了，不过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作为最不稳定分子，一激动保不准会干什么蠢事。
“如果琪亚娜在这里变成律者，我们该怎么阻止她?”我问。
我很迷茫，我不知道未来，我们手上虽然有一些武器其中甚至有约束之键作为底牌，但只凭借这些还完全不能和空之律者较量，就算加上芽衣第三律者还有我未知律者的力量也未必能是她的对手，如果我们输了，这个世界真的会毁灭。我害怕。最后商量的结果是，现实世界里没有崩坏能，西琳的意识不足以苏醒，没有警戒的必要，但我还是要求不要再向琪亚娜提起关于她的事。关于她们更多的故事，我只能用电脑来一点点展示。
回到现在， 琪亚娜和德丽莎正躺在沙发上，电视里传来激烈的枪声。她们每天都没有什么消遣的方式，只能这样，加上我拒绝让大家出远门，生怕发生意外。从第一天带她们去商场之后，她们再没有机会出门了，尤其是琪亚娜，怨气很重。
“啊！好无聊啊……”琪亚娜伸了个懒腰，没劲打采的打着哈切。
“别叹气了，琪亚娜，这不就是我们追求的生活嘛。”
“如果没有崩坏以后的生活都这么无聊的话，我更喜欢原来的样子。”
“真是个笨蛋……”德丽莎看着她，复杂的心情不自然的表现在目光里，从看到剧情之后，德丽莎还没有想清楚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自己的侄女这个隐藏的炸弹 。
琪亚娜有所察觉。
“大姨妈，你们最近都好奇怪啊，对我的态度都比以前好很多了诶。你们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说，你们瞒着什么。”
“没，没有啊，是你想多了。”
“哦，是吗”琪亚娜天真的笑了“你也和我一样想回学园了吧，一定是的。”
看着和往日一样笨蛋的笨蛋，德丽莎心里又舒坦了一些，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那个家伙真是的，居然不让我出去玩。明明他和丽塔就可以随便进出，为什么我不能……”
德丽莎突然坐起身来，用小手锤她的脑袋。
“啊！好痛啊，为什么打我？”
“他这是怕你闯祸。他很了解你笨蛋的样子。”
“可是他还让布洛妮娅用电脑玩游戏，却不让我用……”
“那是因为布洛妮娅要用它查资料，不像你，就知道玩。”
琪亚娜不服气的嘟起小嘴，跪坐在沙发上撒娇。
“芽衣她们都不陪我玩了，之前还对我发火，我要出去散心。”
德丽莎无视了她。
“啊啊啊，我不管，再这么闷下去，我都要坏掉了，我要让他放我出去。”
琪亚娜敏捷的跳到地上，德丽莎的小短手正想抓住她，
“不行，琪亚娜，别去打扰人家……”
德丽莎还没来得及拦住她，琪亚娜已经跑上楼梯。一下就来到他的门前，她的手还未握住门把手，房门就从里边推开了。
琪亚娜呆呆的看着他，面对他的突然出现，琪亚娜一时不知所措，两人对视了许久，琪亚娜才开口。
“你……”
“多穿点衣服，我带你出去。”我淡然的说到。
“诶?”
我不情愿的挠着头，答应她一是因为我也需要冷静，不然别提作业，睡觉都不能安稳，二是觉得自己区别对待有点对不起她，关了她这么久也该放她出去走走。
“你怎么知道……”
“你吼的那么大声，整栋楼都能听见。”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捏着头发，
“是这样啊，嘿嘿。”
“我先声明，这里离市中心太远了，我今天不带你去那。附近的山景挺好的，我就带你去那边转转。”
“到山里?现在去有什么好看的。”
我迟疑了一下，
“你一定会喜欢的。去吧，记得多穿衣服……”
……
“程……舰长，你要出门吗?”
“是的。我打算带琪亚娜去看看风景，你想和我们一起吗，雪雅?”
雪雅慎重的考虑后，说:“还是不了，一会儿我还要教布洛妮娅打字。还有，关于新年的事……”
“好了吗，怎么还不走。”琪亚娜催促着。
“那些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芽衣，和我一起出去玩吧。”
“对不起啊，马上我就要和丽塔准备午饭了，你和舰长一块去吧。”
“诶，真是扫兴啊～”
“路上小心，不要惹麻烦。”
“知道啦～”
天空灰蒙蒙的，吹来的风也冷簌簌的，小区外几公顷的沙石地布满杂草，几条人工的石板路穿插在灰色的高杆植物间，通向一片枯竭的池塘。池中还有一座老旧的木亭，可惜早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在大路上望不见它。最开始的时候，这块地方是作为景点对外开放的，曾经据说还很出名，现在却变成了无人问津的荒地。不过，我们要去的不是那里，是更远的地方。
我无法保证能找到什么好看的东西，说实话甚至没想清楚目的地在哪，顺手带上的相机也不知道能拍到些什么，只是，想出来走走。或许和琪亚娜可以聊些什么。
顺着石子山路向山里走去。一路上琪亚娜一言不发，可我想从她口中多了解她们世界里我看不见的细节。我拿着相机走在前面，她慢悠悠的跟在后边，不一会就差了一大截。
我停下脚步，“琪亚娜，别离太远了。”
“哦。”她不情愿的答复我。
“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不，不是，因为你是男生嘛，我还是第一次和男生出来玩。”她的眼神飘向别处。
她走到我身旁，和我保持大约十公分的距离，我们并排着继续前进。必须得制造话题。
“你对神州文化了解多少。”
“神州?我记得符华班长就是来自神州。她每年都会带我们过神州的节日。”
“我们住的这个国家就是神州的原型。你们以前过的节日，这个世界上也都有。”
“真的吗?那马上要过春节了吧。”
“你记得挺清楚嘛。”
“因为春节的时候大家都会聚在一起，芽衣会做很多好吃的，到晚上我们还会在学园里看烟花，我们可以玩一整天！没有作业，也不用上课，每一次春节我都记得非常清楚。”
“和家人在一起，应该很快乐吧。”我的心里感到一丝寒意。
“当然了，符华说，这是家人团聚的节日，和最喜欢的朋友围坐在一起的时候，真的觉得很温馨。”
“……你有讨厌过你的父亲吗，一直躲着你，把你抛弃在圣芙蕾雅，自己却消身匿迹，你觉得……”
“臭老爸嘛，或许他也有自己重要的事吧。我早就习惯了，再说了，我也不是完全被抛弃吧，芽衣她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就让臭老爸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吧。”
我们沉默了一会，但是感觉过了好久。
我真蠢，聊天都能踩雷，刚见面的时候就打击到她，现在又……
我看见她强颜欢笑的表情，不像上次那样狂躁，反而十分冷静。
她反问我，“新年的时候，你的父母会回来吗?”
“不会。”
“你是和你的家长闹别扭了吗？”
“是的，所以我更不希望他们会回来。是他们让我被迫接受这样的生活，他们自己也不敢回来。”
琪亚娜安慰道，
“我们挺像的。”
“也许吧。”
山路在山腰处盘旋成一条细蛇，紧紧缠住冻死的猎物。时间在流逝，山中的雾气缓缓的消散，但是阳光还是被云层遮住。我不喜欢这样阴森的天气，似雨无雨，渗人的灰色，洒在地面上。
经过一条荫蔽的小溪，一股凉意袭来，两旁的苍柏也冰冷的矗立，这样阴森封闭的环境能让人抑郁。
“好冷啊。”琪亚娜蜷缩起来。
“我都说要多穿衣服了。”
“明明你穿的比我还少，为什么你不觉得冷啊。”
“大概是因为我的身体已经被改造成律者的原因，我对温度基本无感了。”
“律者可真是赖皮。”
律者……我们继续向山顶走去。
“还有多远啊，要不回去算了吧。”
“琪亚娜，都到这了，半途而废可不行。”
“要是我也有律者的力量，我肯定马上就能爬到顶了。”
“……琪亚娜，你对律者有什么看法?”
“看法吗？我觉得它们很危险。我们女武神一直在和崩坏战斗，有时候也会碰上律者，它们是比骑士级崩坏兽还要恐惧一万倍的存在。”
“芽衣是第三律者，你知道吗。”
“诶?是吗……”
“你不知道啊。”
“那你究竟是第几律者?”
“我吗?”
铜黄色的光环绕在我的四周，形成盔甲的轮廓，接着崩坏能填充进来，形成褐黄色的实体。
“你背上的是翅膀吗？你能飞的对吧？”
“确实可以。”
那所谓的翅膀不过是四根互相对称的骨架似的柱状结晶，下层的两根整体向下尖头却向上弯曲，上层的两根整体向上尖头却向下弯曲，因此上下形成两个半包围，我可以在这两个范围里喷射蓝色的崩坏能，它们可以在飞行时留下两条《创战纪》中摩托尾光般的轨迹，但不是那样的武器。
“你有什么能力啊？”
我的右手中出现一柄铜褐色的长剑，宽大约十几厘米，长大约一米六左右，和琪亚娜的身高差不多。剑身左右对称，剑柄处一颗通透的红色水晶，我猜测大概是储存我的能量然后释放出去，因为我确实可以用它斩出能量冲击。
随心挥出左手，空中立即出现一面和我右手剑相同材料组成的圆盾，圆心处也有一颗相同的红色水晶，作用也许是一样的，但我还没有找到它的实际用处。这面盾是由无数柄剑头剑身组成的，所以盾面平整但是表面没有缝隙，同时，我可以用意识操纵这些短剑从中分离，然后作为单独的武器攻击，这有点像御剑。
“总的来说，我只有纯粹的物理攻击和防御。”
“为什么男性律者都可以控制自己的律者意识？哼～”
“你能看出我属于那种律者吗？”
“不能。我搞不清楚律者的区别，老师教的我也没记住。”
“是我高估你了。”
“喂！真是的。”
“你也不用羡慕我，你身体里有第二律者的核心，你也可以使用律者的力量。”
“第二律者？真的吗？那我该怎么用啊。”
“你不担心变成律者会伤害她们吗？”
琪亚娜的笑容消失了，紧接着变得低落。
“是啊，你一开始就对我说过，如果我变成律者，会伤害大家。那如果有一天，律者的意识控制了我，我该怎么办？”
走出这条被枝条和荆棘所遮蔽的阴森小路，眼前豁然开朗，迷雾已经散去，只见平整的山顶上，一座山亭寂寞的守候在这偏僻的地方，我不清楚它在这里究竟待了多久，也没人知道它未来会不会变成那池中的荒亭，它只是在这里，不管风或雨，仿佛成了有信仰的木亭，可怜它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它只是另一座没有灵魂的木亭。如果一个人没有信仰的活在悲剧的阴影里，这一生快步走过，这个人的生命就彻底失去意义。当缭绕在空气中的阴影散去，我才能看清嫩芽的绿色，原来它们也一直在那，生命的意义会因为偏见而被掩盖。不久前，我收到了来自父母的电话，同往年相似的对白，但这次，我陷入了一种无奈和恐惧交织的感情，或许更准确的说，感到绝望，
“孩子，我们不能回来过年，爷爷奶奶他们会去看你，手机我们也帮你买好了，晚上大概就会到……孩子，不要恨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我根本不恨你们。不要让老人家过来，麻烦。”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我根本不想要你们的道歉，四年前，你们把我丢在这栋房子里，让老人家轮着照顾我，一年前，我让他们不再来，自己一个人独立的生活，你们，作为我的父母，从丢下我之后再没有回来过，节日也好，放假也罢，哪怕是一天也好。”
“……”
“雪雅的父母，应该也和你们在一块吧，真不愧是同学，你们四个人都一样，把孩子丢下，自己在外面做不为人知的工作，你们有真正的关心过我们吗？”
电话的那头传来啜泣的声音。
“是你们，让我明白了我是为自己活，而你们只是曾经教育我学习独立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对不起”
啪嗒，对面挂断了电话。
我无力的跪倒在电话前。丽塔打开门，担忧的看着我，我看见她，强装着镇定抹去眼泪。她什么也没说，但是她蹲下身，温柔的把我抱在怀里。
我怀疑自己活着的价值，孤独的重量，不应该放在我身上。可是雪雅，她比我成熟太多，我不能明白她的大度，明明同我一般的处境，明明是那么脆弱的女孩，却能放下包袱，去习惯一个人，并以此为乐，沙中寻金。
这一路如同黄粱一梦，我忘记了沿途的风景，只记得其中灰色的抱怨。在这特殊的境遇中，我成为了可以独挡一面的人，我可以照顾自己，我可以有经验和勇气面对失败，我的身边还有这样一群朋友，用我自以为悲惨的过去，换来现在的生活，这似乎并不糟糕。我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态度面对现实？
“也没什么好看的啊，乌云这么厚，什么都看不清。”
堵塞了我心房的杂物一扫而空。为什么活着？活着为了什么？我想，我已经清楚了，如果心向光明，怎会拘泥于黑暗，沉浸在自己过去的痛苦毫无意义，我的身边有这么多可爱的人，过去错过的，失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但是，我是为了梦想才活这一生。
丝丝阳光穿过乌云，如同身处海底，在云中律动的光线是那般壮观，如音符般活泼。光照耀着大地，形成大大小小的斑块。
“这不是很好么。”
“哇！”这幅场景是如此震撼，琪亚娜睁大了天蓝色的瞳孔，深深被天空所吸引。
“琪亚娜，你能站在那让我拍照吗？”
“好啊！”
我蹲下身，浩瀚的天空是少女的背景。
“笑一个。”
她摆出剪刀手，阳光的笑容充满青春的活力。圣洁的光芒让她仿佛天使。
“怎么样？”
“很好。”我微笑着，“琪亚娜，你的梦想是什么？”
这种发自内心的释然，多么令人愉悦，舒畅。
“我？我要成为最强的女武神！”
“果然啊，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但是啊……”
说完，我进入律者的状态，飞到半空中，身后的骨架中喷射出蓝色的粒子波。
“如果你能打败我，你一定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接着我飞到云层，召唤出飞盾，传输崩坏能，将它的面积扩大数倍，让它在我周围绕圆飞行，将周围的乌云推向四周。不一会，空中留下一个巨型的空洞，阳光穿过，形成了局部晴天天气。虽然没有炫丽的爆炸，但毕竟是律者的力量，依旧令人望而生畏，这是人类无法达到的。
“琪亚娜，既然你想要成为最强的女武神，那就不要再害怕，你身体里律者的力量始终是属于你的，你的未来，始终由你自己决定。”
“律者的力量……”
……
“怎么样。”
“你不怕暴露了吗？”雪雅不解的问到。
“放心，就算传到网络上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思索了一会儿，“其实，能这样正大光明的活着，很好吧。”
“好吧。那今年的春节，要怎么过啊？还要和以前一样略过吗？”
“不，不管今年还是以后，都要好好过。”
“这样么。”雪雅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他，第一次，她发现了不一样的他，性格突然的转变让雪雅为之动容。
“我们不该再是以前的样子，大家都在这，我们就像是家人，既然我们生活在一起，就让我们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未来，我们一定会对这段回忆而感动。”
琪亚娜，呆在一旁，脑中不断回想返途中的对话。“你想要伤害她们吗？”
“我绝对不会伤害芽衣她们的！”
“既然你不想，那你为什么还担心呢？这是你的身体啊！”
“但是，最近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别怕，那个家伙现在非常弱，也就只能吓唬你。”
“你果然认识她，她究竟是谁啊？”
“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和你一样。”
她一直在思考这最后一句话。“和我一样？是什么意思呢？”
“琪亚娜？”
“诶？！怎么了芽衣。”
“我看你在发呆，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不是，没有啦。”
布洛妮娅和姬子从雪雅家走出来，表情看上去十分凝重。
“姬子阿……姬子老师，你们怎么了。”
姬子一个箭步走上来，紧紧抱住了琪亚娜。
“可怜的孩子，该死的奥托！”
“诶诶？怎么了呀？”不明真相的琪亚娜正惊慌失措。
“琪亚娜，我以后不会再让重装小兔揍你了。”
“连布洛妮娅也……到底怎么了啊！”
“大家都在啊，正好，过几天我们就要过春节了，大家都来帮忙吧。”丽塔走过来说。
琪亚娜挣脱姬子的熊抱，
“太好了……”
“琪亚娜可不能偷懒哦。”德丽莎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
“总之，这是这个国家一年只有一次的节日，我们可不能浪费这样的机会，这也将是各位在这个世界度过的第一个节日。”
“神州的文化以前也从符华那了解过。”
“如果班长在这就好了。”
世界，逐渐变的热闹了起来。
如果我的未来如眼前这般美好，我真应该好好反思过去的无知。
……
“人类，可真是无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