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
晚上,我睡醒了,摸着黑出了门,我自然不担心。于是依着墙蹲下了,等起人来。
“啪嗒”“啪嗒”一老人踏着雨靴来,左手提着一盏灯,右手拿一盖了盖的篮。
他弯着腰,微光间看到了我,咳两声
“小伙子,等谁呢。”老人似乎不怕我这个黑夜中的人
“等您呢,没蜡烛了,借个光。”
“走吧,一起。”
随他,我上了路。我见他今多拿了个篮子,问道:“这篮子里有什么?”
“灯。”
听他这回答定是不愿告诉我到底有什么的,就不再追问了,只调侃一句。
“老人家你净开玩笑,这又不亮,怎得是灯呢?”
老人只笑笑。
走了大约三四十米便到了,“停,到了。”我说
这是一个仓库,我进去后对老人说“稍等,回去时还要借您的光一用。”
好一阵后,我回头然不见了老人,但目光自主地聚在了光上。
路的一边摆上了燃烧的灯笼。
这夜亮得狠了。
老人何时说过他是燃烧的火焰,他一直都是一个点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