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适合中学生吸收的智慧结晶》
天空篇
一
2083年4月15日下午15时29分 近地轨道
摇曳的红光在如墨的太空中肆意泛滥,一片真空中,没有人能听见伤者的哀嚎,只见冲天枪炮绚烂于空间站主舱段。
指挥频道
“一队撤退,执行073号方案第三预案,二队饱和式进攻,30分钟后,三队替上。”
“第一小队收到,确认执行三号预案,完毕。”
小队频道
“注意,前线一队全体撤退,执行073号第三预案,后备一队进行战略策应,30分钟后,后备队六人组,执行三号预案,完毕。”
“还有,126,别走神。”
142用手推了下我,“说你呢。”随后转头盯着战术干扰系统与k41式热成像雷达。
我正望着星空入迷。
由于太空服供暖系统故障的缘故,我下意识的蜷缩了下身体,余光又瞥见了20艘“猎手”爆炸于深邃的宇宙
我不由得抱紧面前的F—3太空作战服,那是024曾经的作战服。
两分钟前,一颗美制7.62型电磁穿甲弹以945米每秒的速度穿过了他的头颅。
那一刻,75位陆军与024一起倒在了主舱段冰冷的地面;24位空军的战机坠毁于太空深处;16位电子干扰队员的血溅在了防护罩上的狙击弹孔。
我回过神,面前的显示屏上正写着电子干扰进度,我负责与敌方干扰部队直接对决,142负责牵制。刚刚恍惚的那一瞬,主舱段的灯顿时黑了一大片。
然而又是眨眼间,原本漆黑的主舱段左航道又毫无预兆的闪亮了起来。
“检测到热量大幅提升,增幅50%”雷达冰冷的说着。
霎时,电子显示屏全盘报废,电磁强度超过了恐怖的90%。
“我靠,前线在干什么?炸了颗核弹吗?”142边吼边从包里掏出备用显示屏。
我这边更惨,通讯设备当场停机,只见142的面庞“神采飞扬”。
我不由得再次望向已然如同小太阳刺人眼的主舱段左航道。
那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不敢想。
我们是电子干扰与战略支援队,只是镇守在后方。
至于真正的地狱,是200公里外的空间站主舱段。
那里,才是人类现代战争的巅峰想象。
2083年4月15日下午15时43分 空间站前线
正面频道
“报告,正面防线敌军特工队以攻击约10%请求火力覆盖。”
“报告“猎手”损失较大,第一航空队以损失近百分之九十,敌军数量不详,重火力配置完整,我们已无预备队调用,完毕。”
右翼频道
“右翼第一次佯攻成功,正在执行b作战计划,无线电信号五分钟前被切断,十分钟后,我方通讯将全盘失联,完毕。”
“收到,电子干扰部队第一小队六人组正在前往前线抢修信号,正在执行073号方案第三预案,完毕。”
左翼频道
“报告,核打击排险完毕,已确认无核弹爆炸。五分钟前,环敌方一艘N—73AB超重型火力打击舰启动主炮轰击,这也是战斗以来敌军第一次主炮攻击。空间站左翼通道损毁89%,右翼及后方战略支援与电子干扰部队通讯被干扰93%,完毕。”
“另,B计划顺利实行,敌方火力减弱,我方突击队已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进攻,完毕。”
「 2083年4月15日下午15点37分 空间站左航道」
老斯克悠哉的把密钥从保险芯里拔出,不慌不忙的走向主舱段左航道安全区。
老斯克确实有悠闲的资本,他今天所带领的第三空战小队,以击毁36架叛军敌机且全员无伤的战绩拿下了主舱段左航道B2空域。
对于一个祖上善于游击战的俄罗斯人,这份天赋在空战中确实是大有所用的。
四个小时的战斗时间后,四队会来交接。在控制系统处理身份信息与战略方案时,他有五分钟的时间好好舒展身体。
他身处光与阴暗的交界处,他痴痴的凝望着前弦窗外的景色,一朵朵死亡之花绚丽绽开——那是一艘艘作战舰的终结,然而弦窗之内却是长久的宁静。
但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望向地球,望向家乡——
望向妻儿。
他幻想妻子和儿女在绿色的田野上奔跑,不时回头,向他挥手。
通过舷窗的反光,他看见自己满是伤痕而布满皱纹的脸,两鬓已然花白。是啊,他老了。他已经53岁了,本不该在这浴血奋战,一年后他就转地面军了,那是他一直所盼望的。
安全区内冷冷清清,300个座位此刻显得有些荒诞,偌大的空间内只有第三小队队员在休息。
开战之前,这里还是人满为患的,可有些人升空之后再也无法回首。
三个日夜,第三集团军的第四,五队人数锐减至287人,与第三小队人数齐平。
(战前第四航空队人数,2372人第五航空队人数,2563人)
回望着四队预备队里新人的蠢蠢欲动,他摇头叹息。
“注意,斯克•索沃斯基中校,请于30秒后率队前往B1空域,祝好运”电子辅导系统的声音响起。
老斯克把儿女照片紧攥在手中,戴上军帽。
然后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整个左航道的灯忽然暗了下去,控制系统紧急跳出了“已被干扰”的信息框。仅仅两秒后,整个屏幕就暗淡下去,只剩电子辅导系统若有若无却无尽重复“正在恢复,正在恢复……”
视觉的消失,使他的触觉,听觉格外敏感。他死死握住手中的密钥,他知道这对于一个战舰驾驶员意味着什么。他转动一下手腕,大脑迅速冷静下来,在这种情况下,与其坐以待毙听着那无法思考的电子辅导系统系统做出指令,还不如摸黑去军械去找武器。
他缓慢地移动步子,汗水早已从手上转移至全身,那恶心的黏腻感他再熟悉不过,航天训练的肌肉记忆不断指领着他的动作。眼睛已经适应了环境的黑暗,只有耳边那不断传入的电流使他无法做出判断。
“该死,这机器要死不死的,真…”暗骂还未结束,他感到身后袭来一阵热浪,他第一时间想转过身去看,可90度还未完成,他右眼的余光已经被刺眼的白光充斥,那一瞬间强光如同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朝着黑暗奔来,将周围的一切吞噬,包括他的身躯。
巨大的推感如同一柄铁锤,砸在他身上,也就是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流都开始倒流,胃中开始沸腾,那半消化物几乎是夹着内脏破裂的血挤出来的,肋骨断裂的声音在脑畔响起,如同死亡的宣判。他已经不会思考了,身上几个G的压力紧紧挤着他的胸腔,迫使肺不能舒张,他感觉到大脑开始涨大,长时间的缺氧使他迫切想要呼吸,他的双手胡乱的在地上挣扎着,指甲发出刺耳的叫声,那场面真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在岸上无望的跳动着。
“呼!”一直袖手旁观的翘曲场究于还是出手了,尽管只使压力从4个G减弱到2.7个G,老斯克仍然觉得如释重负,他的肋间肌与膈肌终于开始一舒一收的牵动胸腔运动,他的肺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氧气。
“哈!”直到现在,老斯克才觉得他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仿佛之前一直在寂静中麻木着等待死亡。他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当一股股气流通过气管时,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甚至于满身伤痕都不以为意了。
良久,他渐渐清醒过来,他不再呆呆的坐在地上享受氧气,他看向早已血肉模糊的指甲,和已经骨折的左腿,但视线模糊,每个事物都现出多个叠影,他只能勉强辨认颜色和轮廓。而且,尽管只是轻微的挣扎都牵动腹部一阵剧痛,使他不能坐直,更别说站立行走。他很清楚他刚刚经历了什么,在负重感从身体消失的前一秒,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全身各部分神经传过来的痛觉,因为那一刻他的这副躯体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
要说这根本算不上是一场博弈,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毫无退路可言。
(把空间比作一条线,利用引力场扭曲原来空间两定点之间的线,波动其原来的直线,延长其距离,致使一段看似短距离内物体必须以距离最长的曲线到达终点,使其动力减弱,消耗。这个过程便叫做翘曲,这个被扭曲的空间便叫做翘曲场。)
老斯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整个右手已然无法动弹,他跌跌撞撞的从医务台上扯下一卷绷带,却发现热量早已让洁白的绷带变得僵硬,焦黄。
“该死!”他怒吼着扔掉手中的绷带,他的眼睛仍是一片模糊,只能勉强看清一些最基本的静物。
“第三小队!”他大喊着,希望能从废墟中听到回应,但等来的只是无尽的沉默与辅导系统的电流声——
“正…正…正…正…在…恢…”
好在视力的模糊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分钟后,面目全非的安全区已然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忽然听到头顶传来沙沙的声音,他清楚之明白意味着什么——航道要解体了。
他赶忙穿上航天服,又从军械区拿了唯一一把还完整的HK 550突击步枪。
他可不想碰上叛军时手足无措。
他一瘸一拐的跑向作战区停机坪,万幸,这里的防护罩竟还支撑着,他的那艘老式N—25单座微型作战舰居然没被损毁。
他连滚带爬的上了舰,把密钥插进保险芯,那个熟悉的战略显示屏终于又亮了起来。他死盯着不停旋转着的信号接收图标,期盼能快些连上的该死的无线网络。终于,他接上了B1空域战区频道。
他把手中的HK550抛到后仓,随后立即启动战舰,他必须赶在解体之前升空。
半晌,他正升空时,战舰收到了第一条消息——
“第三集团军全体,立即前往B1空域右战区,”
“我们决一死战。”
30秒前
图哈索夫斯基少将
2083年4月15日下午15点59分 空间站支援舱段
对于一个电子干扰员,我并不怎么接触枪械。但142倒是很兴奋,他转身从军械库拿出一把09式突击步枪,饶有兴趣的左摇右晃。
“126,快把信号接收器拿上。”142当然没有忘了正事,转头,又从那琳琅满目的军械库中挑了把S54K卡宾散弹枪扔给我。
我一把抓住这重达18斤的“猛兽”,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低头仔细看着它,枪身上散发着一股暗淡的油香。仔细看还有些许红色,在我正好奇这是什么的时候——
“ 集合!”六人组组长028喊着,他要进行战斗前例行的宣读战术方案。
“后备一队,电子干扰部队执行073号方案第三预案,内容:当前线1、2、3号信号基站受到破坏,电子干扰一队六人组必须于30分钟内赶往前线进行抢修——2083年联合军总部。执行状态:正在进行。”
“就在刚才,前线的二号信号基站突然被破坏。作为转正不到一年的新兵,这是你们第一次接触残酷战争的前线,你们必须……”
028正在台上激昂的讲说着,我却心不在焉,我并不对战争感到热血,我厌恶这种破坏和平的事件。
“但请保住自己,因为我们都厌恶失去。”028的这句话正应我心之所想。
我转头望向弦窗外,望着那颗蔚蓝的星球。
“这一切,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我在心中呢喃。
2027年12月25日,那正是一个欢庆的日子,由犹他州的夜空正繁星璀璨,人们忽然在夜空中发现一颗闪亮的星星,不同于其他群星,它居然在移动。
当一颗行星能亮到足以被人发现时,它的距离就已经不远了。
起初,这种异象并没有人过多关注,直到NASA在2028年2月17日的发布会上,当众解密了一封文件——太阳伴星研究报告。
人们这才意识到这颗看似人畜无害的“流星”,并不寻常。
早在2010年,便有天文学家观测到这个现象,然而仅过了一年便没多少人关注了。人们都把这种现象当做灾难片中才会出现的事件,无人在意。
谁也不知道那两位天文科学家观测到的并不是伴星,只是一颗普通的彗星。而真正的太阳伴星,早已在来时的路上。
它将于2223年到达地球,待其降临之日,便是世界终结之时。
人类自然不会束手就擒。
在那一年的联合国会议上,各方各执其词,可谓是舌战群儒。在联合国安理会的最终决议下,以中国代表为主的飞船派,终究是在理想性与可行性上占据了上风。
很快,全球新一代百年计划开启,举世界之力,打造由十艘单体组成的太空舰队。
史称——方舟计划
当然,要拯救人类,不能只是几百万人、几千万人的运载量,而是以亿为单位的。
在这么一个庞大的数字下,且不说科技的限制,经济、资源的消耗将是史无前例的。
TWAS(世界顶尖科学家协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ESA(欧洲航天局)、中国国家航天局等等组织,倾举世界之智慧,终于是在技术上攻克了这一难关,并做出了有关模型与科学系统的构建。
但这远远不够。
实际建造的难度和资源的需求量超出了预期,在保证世界秩序不被破坏的情况下,调动这样的资源是极其困难的。
尽管可控核聚变的技术已经被提上日程,但目前可调动的资源依旧是贫乏的,方舟计划变得阻碍重重。
况且它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上船的名额不够。
尽全球努力,也只能保证20亿人,十艘方舟能完整的起航,还是在乐观的预测下。
一时间,联合国的计划遭到质疑,但却没有人敢反驳。因为没有人能保证能再做到比这还可行的计划。
直到2070年,一个真正有计划,有野心的,独立于联合国之外的组织诞生了,他们自称“伊甸园之西”。联合国对他们的称呼更是简单——叛军。
20亿人换的是人类的未来,绝不是全部。
面对这种情况,只能抽签,这种“公平”的方式,当然,军官是免抽的。漫漫太空之中,总需要有人守护方舟。
至于高级官员,他们是否有权利选择,是否享受所谓的“免抽”,是否凌驾于法律之上,这就不得而知了。
那些没抽中的人自然不会等死,他们需要拿出一个计划,需要实现一个计划。这个计划要比联合国的更加完美,且能拯救全人类。这便是伊甸园之西的职责,也是他创立的信条。
当然,要是他们果真如此美好,也不会落到一个叛军的名头。资源是紧张的,他们的计划自然也需要庞大的能量来支持,但这些东西的所有权全都掌握在联合国手里,而且仅仅够方舟计划所用。
没有富余。
叛军自然不是无的放矢的,他们的的确确拿出来了一个计划——一个看似不可行的计划,却是已知科技范围内唯一能拯救全人类的计划,但,风险自然不会很低。
叛军在赌,赌上人类的命运。
联合国在救,拯救人类的未来。
几十亿人的众望终究是压过了寥寥几万人的联合国。
为了资源,为了这个遥远而又宏大的计划,叛军开战了。
那是2080年9月28日。
那天,中国人还沉浸在中秋的欢庆中。
那天,美国人在教师节上做师生互动。
那天我在过迟来的毕业聚会,正把黑帽挥舞向空中。
那天142正躺在他家阳台,欣赏漫天落叶灿烂于微风之间。
那天028与一群朋友坐在酒桌前,酒沫星正洋洋洒洒地映衬着清辉。
那天波斯湾的上空拉响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声警笛,漫天硝烟正“抚”过每个人的脸……
一场有秩序,有目标的战争,卷起巨浪压向人间,把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冲刷成死亡的颜色。
三年,反叛军以恐怖的速度迅速的侵略每一处资源点,从汽车到直升机,从步枪到坦克,从抢资源到夺空间站。他们创造了战争史上一个又一个“奇迹”。
除了组织内部,没有人知晓他们的计划, 那个疯狂的计划——在彗星的运行轨道上布置引力场,把彗星推开,再利用翘曲场在地球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沿地球表面呈包围状的引力场,让慧星沿该引力波掠过地球,而不伤及地球,彻底离开。
我、142、028恰如生不逢时,在这么一个时间参了军。
再之后,便是地狱般的现在。
“滴,滴……”电子计时的声音把我从支离破碎的过去拉回现实。
“1小时计时开始!这是加上路程时间的前线最大能抵抗的时间,这就是你们的任务时间。在此之后,每多一秒,伤亡指数都会翻一倍,你们要清楚自己的责任。你们失败的后果远不止是死亡,而是整个军团的陪葬!”
“还有后备二队呢!”我小声的跟142在底下吐槽着,“028就知道施加压力。”
“行动开始!”028用宣判的语气说着,随后便带我们上了那架“猎手”。
自从军用机械改造的自动化水平越来越高,虽说是一个型号——“猎手”,但细节方面就大有不同。这个军官钟爱火力,可以多加一些武器,可代价就是失去了速度。那个军官擅长灵活,同样可以做相应调整,但代价便是失去了准度。每一次的改装,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核,十天、乃至一个月。毕竟要测试它的可行性以及保持飞行队列的完整性与平衡性。
由于基本型号的“猎手”已经是算得上顶尖的战斗舰了,普通士兵用未经改造的“猎手”就已经得心应手,不必等待麻烦的审核。所以改造的战斗舰不是寥寥几人,但也绝不算多。
我以前见过几艘,但都至少保留了原有形态。眼前这一艘直接把单人作战舰改成多座的,我倒是耳目一新。
待124吃力地把设备搬上舰之后,我才坐定系好安全扣。趁着2分钟之后起飞的时间差,我开始仔细打量这艘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的“单人”战斗舰。
“体积20平米,重量80吨……这是安了重火力吧……2000千米每小时……速度果然是降了啊……信号强度99.7%?电磁干扰配置89%?这是专用于电子干扰队的舰吧?”我小声自言自语。
相比于专攻多人战斗舰的“……”(什么型号我忘了)这艘“猎手”
…………
「美洲大陆,黄石国家公园第一军团驻地」
“妈的,这垃圾通讯系统”第三集团军军长勒克莱尔少将猛烈的敲击一片雪白的通讯屏幕,转向唯一还能联络到的第七空降师,暗自祈祷这群平均年龄为他25岁的战士不要成为一枚冰冷的勋章,但是他们已经在阵地上坚守了七天七夜,甚至英勇的向敌人发起反冲锋,敌人的火力一次次倾泻在阵地上,扬起的尘土有一人高。特种15班的阵地在最前方,班长辉涛将一只被电麻的手放在他的HK 550突击步枪上,他的雷神锤单兵作战机甲破损率达百分之59,生命维持系统显示他有低级生命危险风险,但是师预备队已经全部投入,这意味着他们还要继续坚守。
入夜。
那是绝美的星空,群星闪耀,庞大的荧火空间站衬托着格外渺小的月亮,这样小却又那样亮,特种15班的火力支援手上野原郎想起了自己美丽的妻子,也是这样一个群星闪耀的夜晚,他告别妻子来到了部队,在服役两年后接到了妻子加入反抗军的消息,原因是妻子她未能获得资格移民,而士兵是可以移民的,几公里的距离成了不可逾越的天渊。,由于消息闭塞,他在妻子牺牲两个月后才收到了死亡通知书……
他轻叹着看向远方,正准备进入营帐入睡,却惊奇的发现竟有人影闪动,他警觉的拿起他的用红外探测仪瞄向远方,密密麻麻的反抗军如雨点般,他毫不犹豫按下了扳机且大喊“Enemy attack!Enemy attack!”(敌袭!敌袭!)十秒后,刺耳的警报声响遍了整片阵地,顿时火色涂满了整片天空,各色的曳光弹是这残酷的战斗竟有些许梵高的浪漫色彩,反抗军的10架歼35战斗机不断向阵地上投下炸弹,指挥部内正呼叫着空军支援,两分钟后,两架歼25鬼鸟加入了战斗,空战瞬间展开,导弹不断在空中爆炸,阵地上呼喊声惨叫声交织,辉涛已经打完了所有的备弹,他望向四周,枪声不知为何正在逐渐减弱,电子弹划破空气带来的电流声也在减小,五分钟后,整片阵地陷入了寂静。突然,师长斯内克上校大喊:“全体作战人员!上刺刀!”辉涛突然想起了他在游骑兵部队服役时的格言“游骑兵,做先锋!”他仿佛不在37岁,又回到了那个曾经青春的自己!雷神锤作战机甲仿佛被热血点燃了一般,焕发出耀眼的红光,他疯狂的给自己的HK 550突击步枪装上刺刀,随着队友们一起,与蜂拥而至的敌人展开了白刃战……
那一晚的夜空,似乎格外空明。那一晚的大地,似乎格外鲜红……
「叛军——实验室」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
静谧的夜被一阵狂笑打破。他对这一缸水狂笑不止。瞬间,实验室的人都围上来。
“真的吗?”
“不愧是你啊明哥!”
……
被称为明哥的人,脸涨得通红,他稍微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提高了音量。
“大家都安静!注意看,水体智能!”
目光瞬间有聚集到那平平无奇的水缸上,明在终端机上输入一串代码,水缸里的水突然剧烈的颤抖,没有一丝风,没有一点颠簸,毫无征兆,水在水缸里有节奏的晃动起来,折射的光线摇曳着。
“大家都辛苦了,下一步就是批量生产,讨论计划了。”
「长城——黄石火山段」
风扬起的黄沙肆意拍打着运输舰的弦窗秦汉远远的就看见了新长城,那黑色的巨大墙体反映着日光。各型电磁炮矗立在长城之上,全副武装的联合国士兵五人一组进行着TPF战术巡逻,弦窗外不时能看见几架F90在歼25的护送下高速划破云层,地面上机械化合成部队的豹五主战坦克正在进行实弹射击,俨然一座无坚不摧的堡垒,国家公园内现在已无野生动物,秦汉回忆起了小时候母亲第一次带他来这里的时候各种各样的野兽,恍惚间已经到达了机场,一下飞机,他的墨镜便被狂沙染成了黄色,机组人员引导他们前往整个联合国的中心行政大楼。
“联合国黄石段长城公约提醒您:”
“一:请勿试图将一切植物,动物,生物组织等待入,否则将受刑罚处罚。”
“二:请积极配合工作人员,主动登记……”
秦汉一踏入大楼就听到了循环的警示广播,他身边的助理小声的问:
“秦老,这么严格?”
“是啊,听说反叛军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智能体,仿生技术极高超,没防备不行啊。”
秦汉说着把公文包递给士兵,走过安检,拿着他的保温杯,那士兵立正站好之后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就直接放行了,拿起他的公文包进入联合国总部的“神经中枢”——地球控制中心,映入眼帘的是类似于地球的穹顶,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地面一片幽黑,突然地面的一角闪烁起来深蓝色的光芒还有点点白光,沿着特定的白色轨道加速向太阳系冲来,最高执政长官已经开始调试语音播报系统,第8届联合国全球总控会议第一次会议的大字标语在屏幕上现出,此刻会场庄严而又肃穆,各国代表陆续入场,随着时间的增进,会场逐渐热闹起来,所有代表都在谈论着,却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水杯的异象……
国际歌的旋律缓慢的响彻会场,大会正式召开,秦汉眉头紧锁,回头看看其他中国代表,个个也是面露不悦,再看台上,作为联和国五常之一的英国,当着联合国200多个国家代表的面,谴责中国防线节节败退,秦汉听后心中阵阵不悦,中国防线虽然有所退缩,但防线的收缩程度相较其他地区已经算是极少,况且大日不落帝国首都都差点被攻陷……
“And China came up with a Great Wall plan that was an economic disaster!”(况且,中国提出的长城计划简直就是一个经济灾难!)英国代表依然在大放厥词,三分钟的发言时间在全场引起轩然大波,秦汉撂下秘书给他准备的发言稿,来到了这大台上,“尊敬的最高执政官,各位代表,我是中国代表团的团长,秦汉。”秦老年近古稀声音却依旧掷地有声,“在中国作战的200万将士,平均在战场上活不过30天,长城计划,是数万名工程师用他们的数十年青春所构建的,在我们讲话的功夫,每秒钟就有一名战士在战场上重伤被抬……”秦汉的话还未讲完,又有代表站起来“方舟计划的研究早卡在瓶颈了,一直在做挣扎,要纯依赖于核聚变发动机推着方舟到达逃逸速度本来就困难重重,推进速度一直达不到逃逸速度,还有长城的建设……”“你这是在拿战士们的生命去做赌注,是拿全人类的命去赌!”秦汉一怔,看着这个站起来和他对质的小伙,他的脸上堆满了愤怒,喷涌而出,一番话,把秦汉推到刀尖,刀尖挑起秦汉的记忆,他只觉的穹顶向下塌缩,他陷入回忆里……
十年前,联合国全球总控第3届会议
作为中国科研小组的代表,秦汉参加了会议,这是他第一次踏入这里。
“我们计划在陨石运行的运行轨道上布置引力场,迫使陨石偏离预定轨道,从地球旁擦过,请看大屏幕,”身着西装的胡博士在台上侃侃而谈,随他的手看向大屏幕,大屏幕上赫然显示出了陨石运行的轨道图,轨迹图的白色虚线上还点缀着不断闪烁的红点,红点的一侧一同闪烁着数字,在角落里写着引力场的介绍,可惜目前还在科研阶段,只有基础理论,介绍只是对实验结果的幻想,“红点是引力场布置点旁边的数字代表引力大小引力大小,越靠近陨石引力越小,反之越大你,”在一片议论声中,他在红点一点,其他红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红色的晕影,“这是引力场的范围大小,里面有布置的引力场的具体数值。”议论消失了,每个人都在研究,思考。
“计划虽好,但却不负责任,你们能不能将引力场制造出来先不说,光说距离,目前为止全球最高的推进速度可以达到准光速,但要到达最近的引力场布置点都要5年,而按照你们的研究速度,根本来不及!”秦汉站起来朗声说到。
“我们也注意到了这点,我们单独成立新的小组,专门研究如何在高速推进的飞船里研究,制造并布置引力场。”
“飞船的负荷太大,能源消耗太多了!你们是在拿全球的命去赌!”
“至少我们还有时间!有希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会议场里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一把火随时会点燃,随时会爆炸。沉默,一切在无声的交锋,两人的眼神快要磨出火花,晌久,才一声不吭的坐下。会议的后面同样是摩擦不断,胡博士的引力场计划看着诱人,但实际难度大,方舟计划最终一小比分比过引力场计划胜出,但联合国还是给引力场计划发配资金,设备,但最终变成打水漂的石子,没入大海,实际上引力场确实被制造出来,但远远不够,但通过几年的努力,秦汉对胡博士愈发敬佩……
“你这是在拿战士们的生命去做赌注,是拿全人类的命去赌!”这句话让秦汉一怔,但随即调整好状态, “每一名中国人都已经尽到了他对联合国的义务,但中国永不投降,我们将同联合国战斗到最后一刻,直至方舟起航!方舟研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瓶颈已经在突破了,我们还有希望!我们不能选择坐以待毙!我们相信人类永存!”秦汉的讲话,让全场掌声雷动,俄罗斯代表甚至站起来鼓掌,突然,外面惊雷一般的爆炸和长鸣的警报声响起,穹顶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大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黄石国家公园第一军团驻地」
辉涛正躺在病床上,没人注意到他的胸前多了一枚联合勋章,他的左手已被换成了机械臂,”目前完好度100%,”雪白的屏幕上暗淡的显示着这段他看过无数遍的文字,一名护士走过来,“特种第15班辉涛士官长,您已痊愈,可以归队,期待您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为联合国流尽最后一滴血!”她冰冷的说完转身走到下一个病床前照顾起病人,他突然回忆起来了,“身边炸开一枚150毫米电磁破片弹,上野原郎连遗骨都没留下,就剩下了那枚冰冷的勋章,至于他妻子那张照片……”还没来得及回忆完,一把05式轻型突击步枪就递到了他的手上,他拿到时顿时觉得太轻了,但是经过他的一番观察,枪体的造型使他瞬间就爱上了这把枪,在枪身上刻着一行小小的made in China(中国制造),他凑近枪身闻了闻,一股血腥味冲进鼻腔,他连忙把枪拿远,身旁的老兵看他一脸疑惑,就靠近他耳边轻轻地说“小伙子呀,这些枪,都是战场上那些战死的兄弟们留下来的,这把枪就明显经过战斗,枪管有轻微的磨损,一看就知道他没能在战场上活过十分钟……”,气氛一下凝重起来,辉涛独自抱着枪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辉涛便到前线报道了,见到了特种15班的兄弟,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开朗起来,火力支援手“胖墩”(杰克)给辉涛吹牛说,“那前两天,敌人特攻队一下子就摸到我们阵地前面了,那得亏我眼尖,我拿着我那把MG 93重机枪对着那就是突突突的一顿扫,那他们都听到我开火了就都开始抢人头了!班长,你说我这功劳大不大?”,“别叫了,小胖墩就知道搁那吹牛,谁先发现敌人心里没点数啊?”“要说最先发现敌人,我可就有话说了……”,日常拌嘴又开始了。“小伙子们挺开心啊!”背后传来的声音让聊得正欢的士兵一惊,谁也没发现勒克莱尔将军竟然来到了阵地上,所有人一瞬间就整理好军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部队损失怎么样啊?”将军问道,所有人的眼神一下就暗淡起来,整个前线瞬间都将嬉笑收敛起来,如寒风刮过,将军感受到刺骨的冷,整个师损失差不多30%”师长韩冰上校小声报道,听到这一句话,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揪心的疼痛……
傍晚时分,又一次进攻开始了。这一次,他们的阵地面临着五倍于己的兵力。面对乌泱泱的人群,战士们以死相拼,叫声此起彼伏,咆哮,呻吟,这场死亡的多声部合唱,奏响在战场上。鏖战正酣之时,远处一股热浪突然把他们所有人都掀翻在地,机械化第九师的通讯频道断开,破碎的屏幕上显示高温过载,不断有爆炸声和激起的尘土。机械化第九师的阵地已一片火海,零星的抵抗仍在进行,对战的枪声也不时响起,随着反抗军T24坦克的嗡嗡声音愈来愈近,一条离前线最远的战壕里,师长冯·里布集合了他最后的300名战士,所有人都意识到最后的时刻来了,笔直地站立,严肃地注视生死与共的师长,“现执行最后一道命令,25岁以下战士出列有序撤退,父子者子退,兄弟者弟退!”没有一个战士退出队伍,战士们一动不动,目光如炬,“师长,我们愿随您战斗到底!”,“对,我们永不撤退!”……“孩子们,前进的路上总是不断的在失去,计划已经进行了数代人,人类未来需要你们,带着我们的意愿活下去吧!”悲痛的声音在阵地上传漾。最终,42名战士留在了阵地上,烟尘扫过他们流着泪水的脸庞,他们最后一次把目光投向师长,“战士们,冲!”冯·里第一个冲出了战壕,冲向敌军……傍晚6点25分,最后一名战士倒下,他的腹部被贯穿,鲜血不断涌出,染红身下的焦土,他笑着面对逼近的敌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猛得跑向敌军,手里的炸药已经点燃,“兄弟们,回家了!”一声巨响,人类永存的声音消失在了阵地上……
第三集团军司令部
“怎么回事?一个师就这样没了?!”勒克莱尔将军大动肝火,脸上青筋暴起,“敌军在他们阵地上投掷了数万枚热压弹与燃烧弹,他们的阵地本来就缺少防空措施,他们师的防空团在第一次战役中就已全军覆没,自然抵抗不住。”参谋长尼古拉冷静的分析道,“我们的空军呢?负责本区域的空军在哪去了?”勒克莱尔将军咆哮着,“我们一个中队就基本上要负责一个半集团军的空域,所有飞行员一天连三个小时都没得休息!”第六中队的队长青在一旁喊道,“集团军预备队呢?到哪去了?顶上第九集团军的阵地!”将军呼喊道,“将军,您不用喊了,预备队已经全部投上去了,我们没有任何空闲兵力了!”是参谋长的声音,他喘着气,盯着将军,无奈地摇着头,“那就我们两个人去顶上第九师的阵地吧!”将军的声音异常平静……
“反坦克炮弹!到哪去了?”辉涛急忙大喊,敌人的坦克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一道铁幕,“定标360米,向上仰角30度,一点钟方向,99AS型坦克,放!”一声巨响,导弹呼啸着扑向坦克,但是一圈白烟散开,坦克依旧存活着,辉涛心头一紧“靠,这坦克竟然还有热诱?”没等他想,胖墩又补了一发,那辆坦克像露水一样从铁幕上消失,抬头望去,敌军的战机像乌云一般遮蔽整个天空,空中支援已经呼叫了两个小时,还不见一架战机,韩冰心中烦躁无比,现在他的战士简直跟靶子一样被打倒,所有预备队已经全部投上,阵线已经沦陷近20%,现已无反攻兵力,能源供应也已出现空白近40%,他最后一次向总部呼叫空中支援,滴滴滴的响声不断响彻在耳机中,“啪!”韩冰把耳机猛的一摔,麻利地穿戴好盔甲,面无表情的走出指挥所……
“注意保护好首长!”警卫排的排长吩咐好秦汉的警卫员,黑暗的大厅一片混乱,整个联合国总部都失去了能源供应,被不明物体入侵,显示原因为电路进水,还极为机智的破坏掉了通讯系统,警卫部队与工兵部队正在尽全力抢修,最高执政官站在台上用他已经嘶哑的嗓音大喊,“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就这样被困难打倒了吗?我们应该相信我们的战士,相信他们能守住!”话音刚落,现场就恢复了电力,大家都以为是虚惊一场,只有秦汉的心中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大会还是继续进行,但没人还有心思思考,从远处不断传来的枪炮声给沉闷的现场更添了一份死寂,“先生们,女士们!我们没有时间了,叛军已经加强了攻势,他们的力量比我们任何时期都强!”最高执政官再一次声明。“我建议加强长城防线,以及加强对黄石火山的保护!”“黄石火山!”秦汉听着枪声向火山方向转移,他恍然大悟,猛地站起来,“叛军有可能想要对黄石火山进行某种改造!迫使火山提前爆发!”他迈着大步子走到台上,调出来战略部署图,”进入了长城,就相当于进入了黄石火山,黄石火山一旦爆发,整个联合国总部都要跟着一起陪葬,还有在这附近的几十万军队,还有我们的发射基地!”现场一片哗然,因为总部遇袭,也就意味着叛军取得了相当的进展,“秦汉先生,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叛军想要对黄石火山做手脚?前线防守兵力本就不够,加强长城防御更是无稽之谈!”英国代表站起来反驳,秦汉握紧了拳头,他紧咬牙关,手上暴起青筋,竭力遏制住即将爆发的怒火,他听出了那话的真正意思。“我们再次重申我们的立场,中华人民共和国永远不会背叛人类……永远不会投降!”
反抗军前线指挥所
“怎么回事?都快两天了还没拿下第一道防线!”黄石方面军参谋长中将穆罕默德端坐在会议室里质问着,“敌人的抵抗依靠坚固的防线进行反击,他们在不断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第一集团军军长反驳,“但我们在空中与地面上都有优势,即使敌军抵抗很顽强,我们在部分地区也取得了很大进展!”负责进攻机械化第九师的第二集团军军长得意的炫耀,“哼,要不你看看我们的空中力量损失了多少!没有我们的吸引和侦查,你们打得进去吗!”角落里传出一个声音, “确实,敌人的空中力量拥有技术上的碾压,我们只有和他们拼刺刀才有赢的可能!但可别忘了我们可拥有数量上的巨大优势!”穆罕默德发话了,“到现在我们抓住的每一个俘虏都不透露丝毫信息,甚至愿意同归于尽!他们的意志太顽强了!”特工队分队长发表自己的感慨,“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不得有误!”穆罕默德无力的结束了讨论,转身对身后的白大褂问:“明博士,你的秘密武器呢?我们很需要你们里面的接应”“哈哈,老总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隔着口罩都能看到他那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笑,他眼里闪烁出疯狂,“让这些先生们好好尝尝失败的感觉吧!哈哈哈!”
不明地段 反抗军总部
作为反抗军后勤处的处长,秦黎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各种资源的调度调配,武器的补充制造,事情虽多,但她似乎遗传了家族的基因,跟他父亲一样事情越多越得心应手。性格却迥异,一个豪放开朗的父亲,却有一个风霜高洁的女儿,高层对她评价很高,却不知她有另一个身份。
秦黎,19岁,毕业于西点军校,博士学位,曾获56届长沙夏季奥运会武术,散打冠军,第5届全球军人运动会射击亚军,驾驶季军,格斗冠军,现任联合国情报处高级特工,代号凛(绝密),与父亲吵架后出走叛军,现任叛军后勤处处长(明面资料)
黄石火山基地
风翻开了这本落在泥泞里的日记,这是基地长官康奈尔的日记,记下了一段往事……
4月25日,一个整编师来到了基地,他们大多是青年,只留下同路的工程团和科研人员,便做好了奔赴前线的准备,看着他们陆续上了运兵车,没入出口的黄沙里,这已经是第三波次来这里的了,主啊,但愿他们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