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3:超时空动员令(3)

普洛流夫现在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战术地图和对讲机上,他在挂了电话之后越想越感觉事情不对起来,终于把自己心里逐渐浮现的谜团当做了主战场。袋狸运输机这种早就被报纸大幅报道的新型装备,现在还只是处于小规模实装的试验阶段?交给他的布莱顿空投只是拿来测试这新玩意的性能的?而且目前布莱顿滩头只有他才有可能能用得到袋狸运输机,怎么着就突然不够用了?想来想去,普洛流夫的扫描范围快速地缩小,终于把怀疑的准星套到了他这次的上司身上:库可夫为什么要突然把袋狸运输机调走?他是想自己发动并指挥一场空投?如果不是的话,自己最近也没得罪过他,确切地说,普洛流夫从来就没有得罪过他。此时此刻普洛流夫想到的一切,都只能用离奇来形容。而且,再想下去,就算他能把一切都想明白那也没有结果,自己是个上尉,库可夫是个将军,他能拿人家怎么着?所以普洛流夫做出了他自认为最明智的决定——把注意力转回到布莱顿海滩的战局上。这主意是好的,但是并不及时,他在这个古怪而毫无意义的谜团上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当普洛流夫还在疑惑之时,第一波空投的几个新兵与一支驰援而来的盟军小队出其不意地遭遇了;这出其不意是单方面的,因为对面明显是有备而来。
第一章 红色威胁来袭(3)伏击以及组织防御
当时阿克秋马斯正与他的伙伴们在周边巡逻。一个新兵,连最基本的操作都不熟练,再加上在后援到后战场的战况出奇地顺利,让这群新兵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高枕无忧了。他们大摇大摆地在道路上走着,打头的阿克秋马斯已经放弃了持枪,仅仅是右手握着护木,就这么悠悠哒哒地走着;而身后的新兵们也同样严肃不起来,他们跟阿克秋马斯唯一的区别就是还好好拿着枪。
“啊——,兄弟们,我们就这么一脚踹开了资本主义老家的大门!”阿克秋马斯的嗓门特别大,就好像要像这片居民区里的所有居民来宣誓伟大的苏维埃对这里的控制权,不过居民们早就撤走了。
“也就是说我们马上要打进伦敦了?”涅瓦施诺跟在后面搭话。他是个农民家的孩子,对英国的了解仅限于一个叫做伦敦的大大的城市。
“不是。布莱顿海滩在英国的最南边,伦敦应该是在靠中间的地方。”史圭涅可夫作为一个仅仅有点文化的文化人在别人面前演绎着自己的学识。
“管他呢兄弟!资本主义的大门已经被咱们踹开了!咱们可是先头兵!”阿克秋马斯一下把头拧回去对着身后的征召兵,这一下扭头用力过猛,使得他整个上半身都后倾。而身后的兵也因为他这一夸张的动作被吸引了目光。
“只要拿下了英国,我们就能在世界上最老牌的资本家家里实行****,到时候整个欧洲都会插遍红旗,全欧洲的无产阶级都会迎来光辉灿烂的……”
“得了吧,你口口声声说拿下英国,来瞧瞧咱们,咱们现在还在英国犄角旮旯的海滩上溜达哪。”史圭涅可夫对着那扭过来的脸发出隐晦的挑衅。
“嗨,现在已经打进了英国,打进伦敦还远嘛。”涅瓦施诺没看明白史圭涅可夫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有个城市在英国叫伦敦。
“想想吧哥们们,我们现在在建设****,等拿下了英国,我们就可以拿那些资本家的资产,呃——我们可以用全欧洲的资本家的资产来帮助我们无产阶级!有了那么多资本的帮助,我们肯定很快就会完成****,然后把全欧洲都带入****!”阿克秋马斯的声音越来越大,想让****压倒一切,“到时候我们……”
事实证明****不能压倒一切,比如从他前方的路口拐角突然出现的维和警察。阿克秋马斯话说了一半,身后的队友突然抬枪指向了他。“啊?!”阿克秋马斯受到了惊吓,但是他没有把头拧回去,而是把身子转过来——很明显,他以为队友是准备打他,而不是打他身后的什么东西。这是他一生之中后果最惨痛的一个决定。
对面的维和警察把霰弹枪握在手里,端在胸前,移动平稳,反应迅速;当阿克秋马斯身后的新兵蛋子们刚把阿卡端稳的时候,第一个从拐角冲出来的维和警察已经朝着阿克秋马斯的后背开了一枪。
当阿克秋马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下挣扎着一个人,胡言乱语地喊些什么;从声音分辨,应该是史圭涅可夫,然后他发现自己漏了,就像开了洞的暖水袋子一样,半个身子都湿漉漉的还在往出流东西。在这一切发生过后,终于,他感受到了自身躯体的断裂与剧痛。从某种方面来说,他还是挺幸运的,因为他最后都没有机会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不计其数的弹丸差不多让阿克秋马斯全数接下,他们穿透衣服的防护,冲进人肉的躯体,齐心协力地把阿克秋马斯给推飞了出去,红色的血肉与红色的军大衣混在一块,分不清什么是什么,阿克秋马斯就像是被甩在地上的肉馅一样碎了一地。后边的人没见过这么凶残的景象,直接乱了阵脚,当史圭涅可夫从阿克秋马斯身下爬出来的时候,对面的维和警察小队已经全数到齐——四个。在战场上,无论是出击还是逃命,机会不是说有就有的。
这一队维和警察没有为这堆倒霉蛋浪费时间。他们马上迈步向前奔跑,边跑边换弹,形成一个复纵队,人与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这小队的后头,还跟着两条警犬。这支小队贴着墙根走,扫视每一个墙角,窥视每一个路口,霰弹枪的瞄具总是与眼平齐,四人扫描四个方向,丝毫不放松。普洛流夫所担心的敌军出现了。
而这时居民区内的红军和围在盟军MCV门口的红军没有意识到他们的麻烦正在逼近。盟军小队从居民区西进入,而红军大多在居民区东边和北边。有经验的老兵知道该干什么,他们在居民区北看着维和警察。维和警察一开始在防暴盾后面被凶悍的火力压得没法动弹一步,这帮老兵的火力跟刚才那帮被他们打跑的新兵蛋子比可远远不只是吓人而已。而老兵也知道弹药的重要性,所以在让维和警察知道了他们的厉害之后,双方就陷入了一个恐怖均势,一开始维和警察也尝试着趁他们偃旗息鼓的时候出其不意,但是老兵们马上就让他们知道了老兵老在哪里。几番交手如此后,维和警察终于安分了下来,但是双方都不敢太安分,风平浪静的草地暗藏杀机。而新兵蛋子们则自发地在居民区里“巡逻”起来——在没有别人的大街小巷里随意游荡,或者有一些比较“上进”的拿住宅楼的墙壁练枪。老兵们没那工夫和心情去教育战地小屁孩,就让他们放任自流了,然后阿克秋马斯这样的倒霉蛋就出现了。
这一队不一样的维和警察进入了居民区,使得倒霉蛋迅速增多。零落散漫的的新兵们根本没法应付训练有素,组织度高的这支精兵队,有些人来不及端枪或拿起对讲机就被消灭了。霰弹枪的枪声从居民区的最西边一直响到居民区的东边,而阿卡的枪声则渐渐沉寂了下来。
科米萨尔正和空降的援兵驻守在居民区北的MCV阵地前。“你听着什么声了吗?”科米萨尔听出了枪声中的端倪。
“什么听见什么?”他身边的兵正聚精会神地瞄着面前的那一队维和警察,看来是并没有留意。
“咱们后边的枪声不对了。”科米萨尔希望他身边的人能因此而警觉。
“不对了?不过确实是没那么闹腾了。这说明后边的人彻底把那片地方扫清了才对,或者那帮新兵蛋子打枪终于打累了。”那兵看来之前就没把后面的枪声当回事。
“万一是他们被解决掉了呢?”
“你可拉倒吧,后边虽然都是新兵蛋子,但是人数也那么多,要是想把他们全摸掉,还不得搞点什么大动静出来?新兵就是新兵,碰见难缠的敌人不会不喊妈妈的。”
科米萨尔的担忧被按了下来。他身边的兄弟说的确实有他的道理,自己也听的不是太清(他自己宁愿相信自己听的不是太清),他决定先跟着士兵们继续压制着敌人的MCV阵地,如果他再听到了霰弹枪的枪声——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霰弹枪声——他就带兵去回援。科米萨尔的眼睛继续盯着敌人的MCV阵地,但是注意力却在相反的方向。就像故意捉弄他似的,当他认真开始听动静的时候,后边却鸦雀无声,就好像后边连人带城全消失了。
科米萨尔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终于从他的后方传来。声音不是他一直提防的霰弹枪声,而是脚步声。这脚步声听来厚重又沉稳,让科米萨尔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一放,幸亏不是新兵过来哭爹喊娘。科米萨尔继续听着,发出这声音的貌似不是一个小兵,而是一支小队,而这支小队的旁边好像还跟了个动物,体态十分轻盈。科米萨尔把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去,他十分好奇——
维和警察小队在靠近MCV的过程中被发现后立刻改偷袭为突袭,从居民区边缘挺身而出,朝着红军半包围圈的斜后方插入,在这种距离内,霰弹枪大显凶威。整支小队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打出了好几枪,背对着他们的征召兵们大多没能扛住这一波突然凶狠的袭击,剩下的人刚想站起,却又被围栏内的维和警察们盯上;MCV前沿阵地局势天翻地覆,征召兵刚才还半包围维和警察,现在就阵脚大乱,腹背受敌。剩下的征召兵组织起来撤退,但是MCV前沿阵地离居民区还有一条大马路的距离,这一段路没有任何掩护,它丝毫不能帮助征召兵们摆脱霉运。一路上征召兵们陆续地倒下,等剩下的摆脱了维和警察的时候,警犬又追了上来,等解决掉了两条警犬之后,他们已经只剩下十来个了。
科米萨尔是这十来个没有被霉运找上头来的人的其中一个。“这他妈的仗是怎么打的!咱们的优势一下就没了!”一群不是新兵蛋子的征召兵被维和警察打成这个样子让他气急败坏,让他忽视了他遭遇的敌人的质量。
“我们叫增援吧!”有的人领教到了这支维和警察的厉害,想用叫来的增援来扭转他们的颓势。
科米萨尔一听这个方案,心情一下变得更坏了起来。“不用,我们只是遭受了突袭而已,咱们只要重新组织起来进行防御,让那帮铁王八吃不了兜着走。”如果叫增援的话,他的上尉只会认识到他这支部队太弱了,是一支有了老兵都救不回来的菜鸡;他们糟糕的表现会拖整个行动的后腿,到时候他能得到的绝不是什么军功章。这是把自己和新兵蛋子区别开来的科米萨尔所不能接受的(尽管他也没怎么在战地里打滚过),他宁愿去拼一架,而且他认为他拼得赢。
但是有那种真从战场上下来的知道他拼不赢:“得了吧,咱们现在的人数跟敌方差不多一般多,咱们得怎么打才能把这帮天杀的摆平?”
“伙计,你瞧瞧这居民区,你瞧瞧这一个个拐角,你瞧瞧这一栋栋大楼房。”科米萨尔盯着那同志的脸,手就像探照灯一样指向他们所处的居民区,又像扫描敌机一样,扫过街道,扫过住宅楼。
“你看来是个新兵。”那位同志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神色变得阴暗。“现在战争已经变样了,咱们在战场上面对的可不是以前那些沙包大兵了,咱们现在要对付的是更精锐的维和警察,带着大盾,穿着重甲,拿着喷子的维和警察!怎么,你感觉人家叫警察,就真的是那给汽车开罚单,为路人找小狗的警察?”这位看来是个经验丰富的硬茬,说话一句接着一句,根本不让科米萨尔插话。这样一来,科米萨尔这经验丰富的老兵形象就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恼羞成怒。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平平常常的警察!再说了,我也不是没上过战场,人数一样多,咱们怎么就打不过那帮铁王八呢?”
“你到底是新兵。赶紧闭上嘴去拿对讲机吧,人家铁做的王八就是比咱们人肉的绵羊强!”
“绵羊?!”科米萨尔再次被激怒了。“这位同志,我严禁你在这种关键时刻打击我们的士气。”
“反正没有增援我们都要死了,到时候随便你。”老兵也明显没有那心情跟他磨叨,一句话就把话题说死了。
科米萨尔像是灌了开水又被堵上了口的暖水袋子,内心有一股火炽热地燃烧,但是却不能把热乎气撒出来,只能让这滚烫的怒气顶着自己,他感觉他没吃饭但已经撑着了。不能输给这种人。“咱们走着瞧。我们后撤一段距离,在海滩附近的居民区组织防御。撤!”
当普洛流夫往各个前线的对讲机发话都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他意识到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在地图上把代表联系不到的部队的红点全部勾去,结果地图上的红点越来越少;再这么勾下去,这海滩明摆着就是丢了。
“老天哪。”普洛流夫双眼的眼皮快要挤到一起去了。他停下了划掉红点的动作,把笔放下又伸向对讲机:“这里是普洛流夫,听到请回答。”他呼叫的是他当初第一个划掉了的部队。
“这里是普洛流夫,听到请回答。”在第一支部队没有响应后,他开始呼叫另一队。
“这里是普洛流夫,听到请回答。”
“这里是普洛流夫,听到请回答。”
“真他妈……”
“哦——,妈——的……”普洛流夫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后背就像歪倒了的柱子一样砸到了椅子背上。木头椅子可不是真皮沙发,普洛流夫听到了“吭”的一声,然后就感到木头棱子和后背的疼痛要嵌到骨子里去了。虽然普洛流夫明知道他呼叫的部队是不可能有回信了,但是这一次次的沉默还是让他越来越沉不住气。让后背的疼痛缓了一会后,他的身子又从椅子里直起来,又抄起对讲机开始从头联络部队,然后再把已经划掉过的红点再划一遍。
居民区里的红点已经划完了,普洛流夫眉头坠了下来。他几乎伏在桌子上,右肘支着桌子,右手一遍一遍地搓着眼睛。像是泄洪地吐完了一大口气后,他伸出手去,把笔对准了MCV前沿阵地:“这是普洛流夫,听到回话。”话说完,对准了那些红点的笔就摁了下去。
“首长!首长!”普洛流夫的笔已经按下去了,叉已经画了一半,普洛流夫睁大了眼睛瞪着那画了一半叉的手陷入了停顿。过了几秒钟之后,他赶紧把那一条直线画成了一团圈。“啊?现在报告情况!”
“我们遭到敌人伏击,损失惨重,不过我们剩下十来人,已经从前边撤回来了,快到海滩了。”
“对面有多少人?”
“应该十个左右。”
“咱们还剩下多少人?我是问除了你们这一堆还有多少人。”
“嗯……一路过来一个都没见到。”
“啧。”普洛流夫又开始手搓眼睛。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要继续作战的话,他就已经没法做出什么指示了,除非他是不想接着指挥,或者这上尉不想干了。接下来怎么办,跟那盟军小队捉迷藏?现在让普洛流夫闹心的不止这十来个维和警察,还有那几架袋狸运输机,这天杀的破东西得等到什么时候才够用?
但是现阶段要干的事情是明确的,保住现有部队,等待后续部队。捉迷藏,这个听起来一点也不实际的想法再一次出现,挑逗着已经显露黔驴技穷之势的普洛流夫——不行,如果在转移过程中遭到袭击,那这十多个人断然无法存活;而且不断转移无疑给了敌人打遭遇战的机会,普洛流夫并不认为维和警察面对遭遇战很强,但是他知道征召兵面对遭遇战很弱;而且现在在居民区里,打的是巷战,对面还有霰弹枪和盾。
那么如果不打巷战呢?将巷战这个限定条件甩开后,普洛流夫对捉迷藏突然有了新的灵感。
“追兵跟得紧吗?”
“首长,我现在还没看到他们。”
等看见了你们也没工夫在这说话了。普洛流夫在心里叨咕了一句,这并不影响他嘴的活动。“好,给你们的指示如下。你们就地找到两栋建筑物隐蔽起来,尽可能拖延时间,不被发现不要开火。”
“首长,如果我们能打赢呢?”科米萨尔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句话招来了刚才反驳他的老兵的带刺的目光,他也毫不示弱地用自己的目光刺了回去。
对面的提议听起来有点危险。普洛流夫用他以前在战场上积累的经验推算了起来:虽然征召兵跟这帮自己不太了解的盟军新兵比起来战斗力差了一大截,但是那是在双方都没有任何有利条件情况下的对比;如果把征召兵放到了混凝土堡垒里,那维和警察身上的重装甲就不再有优势了,而且他们得用手里的霰弹枪来应付一个既有高度又有宽度的交叉火力网。普洛流夫当初在巴黎的时候,就是利用这建筑驻防的战术把巴黎搅得天翻地覆;在这个战场中,普洛流夫想起了巴黎,在这个局面下,普洛流夫不能阻止自己想巴黎。
巴黎,巴黎,巴黎。普洛流夫感觉自己黯淡的心中冉冉升起了一颗照明弹。这照明弹的光芒笼罩了曾经的灯火之城,这光芒无尽地延展,凶狠地飞射,光芒的尽头像一颗炮弹,直直打向布莱顿海滩。
“我们确实能打赢。”对讲机对面传来了普洛流夫的声音。“进驻建筑物,等待后援到来,如果他们搜到了咱们面前,就等他们离近了再打。”
那唱反调的老兵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那神情就像是在说:你说能打赢?科米萨尔的神情愈发满意,将手里的对讲机抓得更紧。“明白首长,到时候有他们受的。”
“我再去催一催援兵。如果他们敢来,那就让他们有的受吧!”科米萨尔总感觉普洛流夫这句话的后半段是笑着说的,不过他当然不知道普洛流夫到底笑没笑。不过放下对讲机后,他笑了:“兄弟们,咱们就准备准备,给这帮铁王八准备个大惊喜。”
普洛流夫心情大好地放下对讲机,看见了电话,心情就突然有点好不起来了。他把手伸过去。一掌拍到了听筒上。良久,他终于是把听筒抓起来了。“库可夫将军在吗?我是普洛流夫。”
“哦,你又来了。”库可夫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不招人喜欢。“怎么,你的手下开始哭着喊妈妈了?”
“这个的情况倒是比您说的要好很多。活着的到现在都没喊,剩下的到死也没喊。但是如果增援再不快点的话,布莱顿海滩上就会没人吭声了。”普洛流夫没心情听库可夫挖苦,但是他又不想和库可夫拌嘴,“之前不够用的袋狸运输机现在够用了吗?”
“啊啊,够用了,已经够用了。”库可夫就像才想起来这茬似的,“增援用不了多久了。”
“首长,我求您快点!”普洛流夫说完了这句,停了一会,在确认对方没声了之后,小臂往下一挥,“咔”地一声把听筒扣上了。
库可夫在听了普洛流夫那句话后什么都没说,任普洛流夫把电话挂了。那一瞬,普洛流夫的那句话让库可夫想起了查丹科。查丹科当初也是危急时刻这么劝他,现在他当上总理了,而库可夫知道,普洛流夫明显比那个查丹科更强。库可夫想着思考点什么,却又对该思考什么没主意了;但是他隐隐地觉得,如果让普洛流夫一帆风顺,那他的日子以后可能就不好过了。库可夫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没做什么关于这个的思考,但是这种预感似的东西让他做出了下一个决定。
他是凭着直觉做的决定,他不知道这决定高不高明。
后记
①关于剧情(为非红3玩家准备)
虽然是苏军视角,但布莱顿海滩之战实际上是盟军战役的第一关,开局就是四兵两狗清街救家,也就是说到了征召兵遇袭这段游戏才开始,上一章的剧情游戏里没有,是架空和铺垫的。
②关于袋狸运输机
这个只在国内的网站查了,没有VPN,在百度上查Beaver Transpoter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根据国内的资料,袋狸运输机这东西在布莱顿海滩登陆战期间还真没实现量产,布莱顿海滩是袋狸运输机的首秀。EA对苏联的宣传作风倒是挺还原的。

③关于维和警察
在游戏里,维和警察是盟军的标配步兵,根据国内资料的游戏背景,在剧情中维和警察是盟军后来才开始投入战场的,也就是说并不是所有的盟军兵都是维和警察。

其中手里的霰弹枪在游戏里是所谓的比利时产“格诺蒙德-8型泵动霰弹枪”,原型应该是美国雷明顿的M870mcs(M870模块化战斗霰弹枪)。没直接说是m870应该是因为枪械的版权问题,但是阿卡在游戏里直接就是AK(RA3是08年的游戏,卡拉什尼科夫老爷子活到2013年),不知道是不是借发音玩的文字游戏。
④知识错误
“不是。布莱顿海滩在英国的最南边,伦敦应该是在靠中间的地方。”史圭涅可夫作为一个仅仅有点文化的文化人在别人面前演绎着自己的学识。
——史圭涅可夫说错了。
从地图上看,布莱顿确实是在南部海岸线上,但是最南端一般被认为是兰兹角。伦敦明显不在英国中部,中部的重镇是曼彻斯特。史圭涅可夫也就是仅仅“有文化”了,估计再问他爱丁堡啊贝尔法斯特啥的他就哑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