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六十三)
她小心应对着,将他当作是跟自己一样厉害的对手。老当益壮不是假的,劲道亦是十足,震得虎口都有些发疼。塞上雪只顾着防守,所以倒是让燕荣泽逞了威风。可这只是一时罢了,他终究还是病着,身子也大不如前,怎么熬不得住久战?渐渐地,他落了下风,而塞上雪也转守为攻,开始步步紧逼。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可燕荣泽没有手去擦。他猜到了塞上雪的用意,可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速战速决。可她太小心了,即便是在进攻的时候,也是以防守为主,想要偷袭是不可能的。她果然不似看上去的那般好对付,甚至比自己心机更深沉。而老葛也陷入了混战,大概那群人也想要捞功,对付不了他还对付不了一个看起来文绉绉的老家伙嘛。
老葛毕竟不是舞刀弄枪的人,武力值自然不能跟自己同日而语,被擒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然而燕荣泽根本无暇他顾,光是要应对塞上雪那无处不在的攻势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心力交瘁。他喘着粗气,眼前也渐渐出现了重影,他眨了眨眼睛,试图挥散,却不想越来越严重。
“义父,你可还好?”
“我不好岂非更衬你心意?”
“现在束手就擒,我还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你一命。”
“哈哈哈,想我燕荣泽叱咤一生,难道老了还要向你摇尾乞怜,苟全性命吗?”
“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咱们再怎样,好歹也是父女一场。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毕竟是若清的父亲,我怎能让他失去唯一的亲人呢?”
“……”
“如何,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成者王侯败者寇,你说我考虑得怎么样了?”
强行撑着一口气发动突袭,燕荣泽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可这样的机会如果不利用好,他以后多半是没有机会了。他几乎是使劲了吃奶的力气,朝着塞上雪的要害砍去,这样近的距离她想躲是来不及的。可是他错估了塞上雪的反应能力,她是来不及躲避,但是她及时拉过边上的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成功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别说这样的手段不光彩,有效便行。塞上雪扔掉了那个倒霉的替死鬼,神情也不似刚才那般和善,怒火盈满眼眶,可见她的耐心已经耗尽。刚才做的本就是表面功夫,若燕荣泽肯下台阶,那么一切好说。可是现在看来他依旧是冥顽不化,那么等待他的便是死路一条。
而燕荣泽也很识趣地退了回来,跟塞上雪保持一定的距离。毕竟是老油条了,进可攻退可守,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比起塞上雪的未雨绸缪,他更倾向于主动出击,占据主导地位。即便现在处于劣势,他依然保持着上位者应有的风范。
“义父就是义父,阿雪佩服。”
“事已至此,何必惺惺作态,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我全数收下。”
“呵,光是葛先生,我就有了足够的谈判筹码。你说,我还需要别的手段吗?”
“将军你别管我了,我死不足惜,千万别便宜此等奸诈小人!”
“老东西咋咋呼呼的,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老实点!”
“呸!犯上作乱的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嘿,还给你脸了是吧,蹬鼻子上脸,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
“住手,谁让你们对葛先生不敬了?真是放肆!”
塞上雪阻止了手下无礼的举动,她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来的。葛先生是燕荣泽的心腹,他知道的可是最核心的机密,怎么可以轻易杀了呢?之所以只带这些见识浅薄的人来,只是因为不舍得自己的精英力量有所损耗,同时也是试探这些临阵倒戈的人有几分忠心。
这一趟她可不打算空手而归,所以就算擒不下燕荣泽,葛先生还是有必要带走的。这样犹如断了燕荣泽的左膀右臂,让他举步维艰。虽然葛先生多半是不肯吐露分毫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大局掌握在手中,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哼!”
“看,葛先生对您是多么得忠心耿耿,连我都不舍得让他死呢。可是他的生死最终还是要看义父您的决定,我说的对吗?”
“我若是不答应投降呢?”
“你常说,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怎么到了你自己身上,却如此糊涂呢?如今大势已去,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你想要的终究什么都得不到!”
燕荣泽的态度很强势,似乎连葛先生的性命他都可以完全不在乎。这一点塞上雪早就料到了,不然的话可是要吃大亏的。她一边命人将葛先生带下去,一边奋起反抗,决不能再给燕荣泽任何转圜的机会。
燕荣泽略微修整后又来了劲,而且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不再一味只顾着进攻,而是努力寻找塞上雪的破绽。要么不出手,要出手便是一击即中。塞上雪也不敢有半分的马虎,这样的危机感上次还是杨若清带给自己的,没想到父子一脉相承。
连续过了三十几招,两人都已经汗流浃背,可精神却高度集中。你来我往之间谁也没占到半分便宜,就算是挂彩也是无足轻重的擦伤。这个时候就是考验谁先沉不住气,一旦有那么一丁点的失误,那么便是大势已去,无可挽回。
“义父,真是看不出你还藏了这么一手。”
“我若都教给了你,我还能活到今天吗?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若是今日败了,那也是我的命数使然,我没什么可怨的。”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就别怪阿雪下手太狠了。”
塞上雪曾经动过无数次杀死燕荣泽的念头,但每次都被她强行压了下来。她清楚自己的实力与燕荣泽的差距,不会做那不自量力的蠢货。如今羽翼丰满,而对方却已是颓然,此等千载良机,她决不能放过。不然徒然为他人做嫁衣,塞上雪如何能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