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第九十四章•i scream
京都篇02
“好，这件事就结束了。这就是我们姐弟的专属暗号，对于其他任何人无效。”陈雅说道。
“结束？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陈霖瞪大了眼睛，“你给我听着！你这是在利用逝去的小柚子，是对她的不尊重！你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
“对不起！我忏悔！”陈雅紧紧握住了陈霖的手。
“先别急着忏悔，你还有事情需要说清楚。”陈霖的思路非常清晰，一直记得自己想要知道的是什么，“现在，你是时候给我具体解释一下了：你对我的大脑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不管敌人是谁，你不仅不增强我，还削弱我，这不是一件很傻缺的事情吗？”
“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当然有原因！趁着现在安全，你赶紧解释清楚，这决定你是否会罪加一等。”
“我......好吧。”陈雅面露难色，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阿霖，你还记得你刚来东京的第一天，坐着千叶瞬开的车，看到有歹徒在挟持理事长，你二话不说，抽出铁棍就冲了过去吗？”
“当然记得。”
“你觉得现在的你，如果再遭遇一次同样的情况，你会再完全一样地重复一次当时的操作吗？”陈雅道。
“我肯定还会下去救人。”
“但是不会像那一次那样，拿着棍子就直直冲向歹徒，对吧？”陈雅问道。
“嗯，我承认我当时鲁莽了，没有考虑到如果歹徒是格斗专家，我不仅会自己送了人头，还会让理事长受伤。”陈霖点了点头，说道。
“可能你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其中一方面的‘手脚’。”
陈霖：“呃，这只是正常程度的‘潜移默化’吧？算是影响，但不算是动手脚。”
“有的类似，但其实是不一样的。阿霖你应该勉强接受了我控制你记忆这件事，所以你现在应该更关心：我是怎么做到的？”
“没错。”
“我在你来到东京的第一天，就开始给你用药，首先是贴的药膏，然后是你吃的粥，之后还混在营养品里。这些药全部都是我在瓦尔科小组研制出来的，唯一的副作用，是在服用初期无征兆地剧烈头痛，痛到断片。”
“嘶~”陈霖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如此。”
陈霖来到东京后，多次出现莫名其妙地头痛断片，现在终于破案了。
“忽略记忆相关的作用，那些药也有利于你的身体，你可以理解成补品。你吃了药以后，我还通过其他手段，辅助你自己生成新的记忆，类似于催眠。而人的性格是由过去的经历——也就是各种记忆影响生成的，所以本质上就是转换了你的性格。”
“我没有完全听懂。”陈霖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是像电脑word文档一样，直接在上面删改记忆。”
“那也太魔幻了，我还没有这个能力。”陈雅沉声说道，“赵公子能让很多人为他做事，科研实力很强，他昨晚的‘迷幻药’不仅仅是用来影响我们的情绪，还对你的记忆药有一定的削弱效果，相当于是‘解药’。现在，你一部分的真实记忆正在被释放出来。随着时间推移，你想起来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陈霖：“回到最开始吧，我相信你修改我的记忆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为了整个大局。能简单说说看吗，现在的大局？”
“非常危险。”陈雅回答。
“嗯，然后呢？”
“没了。”
“好吧，过去的记忆就让我自己慢慢想起来。”陈霖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安乐米好几次跟我说，我不是‘以前的我’，那以前的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性格急躁，不冷静，喜欢先行动后思考，容易被情绪冲昏头脑。即使身处绝境，你也不忘挑衅对手。”这是陈雅回答得最流畅的一个问题。
“呃......”陈霖的表情凝固了。
“如果按照世俗的标准，三好学生、乖宝宝是10分的话，那原本的、暴躁的你就是0分，现在的、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你是6.5分左右。”
“嗯......”陈霖的眉头微皱，开始思考。
“赵公子并没有狂化我们两个，他只是掀开了我们的伪装，让我们展现了内心深处的、最真实的自己。”陈雅继续说道，“但，你也会为自己在意的人付出一切——在她们面前，你甚至愿意压制自己的真实性格，展现出她们最喜欢的样子。”
“如果昨晚安乐米没有搞事情，你打算把我的‘分数’提到多少？”
“8分。”
“8分......我变得那么乖，对大局有什么好处吗？”
“想要战胜赵公子，就需要那个样子的你——至少是暂时的。然后，倘若我们真的战胜了赵公子，赢下了‘游戏’，那我们就可以带着‘游戏奖励’去面对一个比赵公子还要可怕的敌人。”
“那个可怕的敌人，你还不可以告诉我是谁，对吧？”
“嗯，现在的你还没有能力对付那个人——不光是你，就连我，还有我的战友们，都还需要偷偷地、慢慢地积蓄力量。现在告诉你敌人是谁，只有负面意义，没有正面的。”
“好吧，那我的精力就暂时只放在安乐米身上了。”陈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你和他所谓的‘游戏’到底是什么？今天你一定要给我讲清楚。”
“他在警视厅的比喻是准确的。”陈雅这时候不再隐瞒，她缓缓说道，“我们确实就像是古朗基，所谓的‘游戏’，就是每个参与者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自己的专属任务。一旦超时，或者是没能100%完成任务，那就是失败。”
“失败有什么后果？”
“每个参与者都不一样。我和赵公子的任务因为有直接关联，所以......如果我输了，会任由他处置，他昨晚告诉我，他不会杀我，但是会盖一间私人监狱将我关一辈子。而如果他输了，我不会让他活下来。”
“这么残酷？”
“嗯。”陈雅点了点头，“我和他都是高危人物，在这个地球上，高危人物越少越好。”
“高危人物？像是神话里魔女，或是人形炸弹？”
“差不多，还可以加上‘虽然是无辜的人，但极有可能因为别人的迫害导致黑化，从而毁灭世界’——我就是这一种类型。至于赵公子，情报太少了，我也不知道他的类型。”
“你们的‘游戏’......任务是什么？”陈霖问到一半，注意到了陈雅的表情变化，“呵，看来跟大boss一样，还不能告诉我。”
“是的，对不起。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赵公子主动撤退，我接下来将会非常被动。”
“这些我都明白了。”陈霖沉声说道，“回到开始的话题：你对我的大脑动手脚。你不惜使用药物——至于这样吗？我都搬到新环境生活了，你在生活中潜移默化地影响我，让我慢慢‘涨分’，这样不可以吗？”
“我们的时间不够。”陈雅摇了摇头，“如果不使用药物快速切换你的性格、转变你的行动模式，那你很可能活不过在东京的第一个星期，更别说是入学音乃木坂，以及其他事情了。”
陈霖再一次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的理由我不反感。结合我已经恢复了的部分记忆，我冥冥中觉得，虽然你魔改了我之前16年的人生经历，但似乎并不是坏事。况且你没有删除我的记忆，只是暂时隐藏了。我还因为性格和行动方式的改变，交到了很多新朋友——良介、理事长、希、绘里、穗乃果、小鸟......等等。”
“你跟高坂穗乃果她们成为朋友的时候，我就躲在一个角落，偷偷地看着你们，然后高兴地哭了出来。”此刻，陈雅的眼角不由自主地出现了泪光。
“总体来说，这几个月我确实过得快乐。”陈霖说着说着，苦笑了起来，“呵，跟以前只有两个精神支柱的生活没法比。”
“......”陈雅没有接话，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陈霖。
“你那个Zero的身份，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是自由的。一把锋利的匕首，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想要有握着它的方法——说不定我就是那个方法。你想继续利用Zero的身份，又不想被控制，那就必须做很多糟糕的事情。”陈霖转过头，看着陈雅的眼睛，“告诉我，那张让我离开大中华国的彩票，实际上并没有中奖吧？”
“没有。”陈雅摇头，“我告诉老板我这边准备好了，可以继续我的‘游戏’，他就把你送了过来。”
“呵，又是虚假的记忆，事实上我并没有被老板软禁。”陈霖又是一声苦笑，瘫靠在了床背上。
“但你的身体状态，也确实离不开老板——直到我现在真正有能力接手。”陈雅说道。
“我的变化是不是可逆的？假如安乐米再成功搞一次昨晚的事情，我会不会变回‘0分陈霖’？这几个月的记忆会不会消失？”
“记忆不会消失，变化是不可逆的，你的‘分数’或许不会再上涨，但绝对不会往下跌。”
“好吧，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我非常喜欢以前的你，也一辈子不会忘记以前的你！”陈雅毫不犹豫地说道，“然而，我不得不忍着痛苦，扛着你的恨意去改变你。”
“行了，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恨你。”陈霖的语气一直没有柔和下来，但这句确实是他的心里话，“最后一个问题——我应该不是第一个被使用‘记忆修改大法’的人吧？在我之前，应该有很多小白鼠或者志愿者，对吧？”
陈雅点了点头：“实际上，你已经是第7个用户了。你的编号就是07号，01号以后有可能成为你的姐夫，02号是西木野辉元先生，03号和04号是你身边的两个非常熟悉的人。你在冲绳参加修学旅行的时候，跟04号打了一架，不过你们两个的对阵记忆也被暂时锁住了。”
陈雅这段话信息量巨大，还是一口气说完的，换成别人可能连听都没听清楚，但陈霖就是一下子全部记了下来了（而且没有刻意去记）。
“你也是挺不容易的。”陈霖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他缓缓说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暂时想知道的，你都已经告诉我了。你想要我当好一位业余制作人，一直站在阳光下，过好自己的生活，同时逼迫安乐米暴露他的行动，我非常同意这样的作战安排。但是，在我们继续行动之前......”
“要先完成对陈雅你的审判！”
·不可能的恋人·
（The Highest Taboo）
—未完待续—
彩蛋
陈霖的病房门外，一个男人正在用窃听器偷听着病房内的声音。他没有刻意管理自己的表情，嘴角往上划出了明显的弧度。
“在绝境中，依然能做出完美的应对。陈雅，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男人心想。
片刻后，他结束了窃听，转过身，推门走进了对面的病房。
·本章标题《i scream》，中文意为“我，呐喊”，来源于京阿尼（京都动画）制作的动画《冰菓》，是其标题的真实含义。
彩蛋2
【μ’s ParyForYou（10）】
6:33
@绚濑家的小绘里：我们快到了
@西木野家的小真姬：一会儿，不能全部人一起进ICU。最多只能进三四个。
@高坂家的小穗乃果：我去吧。
@小泉家的小花阳：我也去。
@南家的小小鸟：我。
@西木野家的小真姬：（OK.jpg）
Ps.要是陈雅把大boss说了出来，那就没有制作人3和4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