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救赎(第二章)新世界
2064年11月4日,新苏联境内,戈拉诺夫村外4千米。 “这里就是新世界?”安德烈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的问。 “对。”卡拉什兴奋地点了点头。 这里是一片白桦林,白桦林很大,估计得有2000平方米,毕竟白桦树一棵又一棵,是望不到头的。 不知为何,天空变成了灰黑色,似乎是因为一片片的阴云吞噬了光明,使明媚的阳光无法照下来。 偶尔有几声鸟叫,但都像是乌鸦。 死寂,黑暗,近乎无尽,在人的心头。 “这他妈好像不是个好地方呀。”安德烈咽了口唾沫,有点心虚的说道。 “雀食。”卡拉什赞同地点了点头。 “赶紧走,赶紧走。”两人达成一致,向前方走去。 出了白桦林,卡拉什和安德烈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迷路了! 周围的景物惊人的一致,都是清一色的绿草,其间夹杂着不明品种的花朵。 两个人下意识地去背包里翻指南针,但很遗憾,他们都没带。 “Ладно, ладно,又要用表了。”卡拉什叹了口 气,把自己左手上的战术手表拿了下来。 “10除2,5。嗯,啊,那儿。”卡拉什迅速找到了北方,并用手指指了出来。 于是,两个人便沿着北方一直走。 与此同时,戈拉诺夫村。 “肖B栽子,你干嘛去?”伊里奇刚扛着双管猎枪出门,老爹米哈伊尔那图95发动机般的沉闷说话声就从他们家的小屋里传了出来。 “打猎。”伊里奇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早点回来,药还等着你吃呢。”伊里奇的母亲叮嘱他。 听到药时,伊里奇的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那个蘸了被杀反抗军士兵血的大列巴简直是他的噩梦。 “妈的,我以后再也不在农村待了,我哪怕躲到山里当个野人也比这强。”伊里奇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将口里的酸水咽回了肚子里,想道。 接着,他便沿村里的小土路行走,真是可笑,那怕是俄罗斯联邦时期,政府都给村子里修路,但新苏联这个自栩苏联继承者的国家,却不愿意从行政支出里民生部分里拿出一点点钱,就算是做样子工程也不肯。 小土路上来来往往许多人,绝大部分都是戈拉诺夫村的,不用细辩都知道,因为所有农民的脸都是一个样!面黄肌瘦,没有力气,病怏怏的,男人的背上布满地主家监工鞭子抽过的痕迹!女人的怀里抱着饿昏的孩子! 那个官员得空跟穷人说话! 伊里奇没有去看,也不想去看,他只低头看着地面,光走。 出了村子,外面就是那片白桦林,以前,林子里的野生动物一抓一大把,哪怕对天随便放一枪,都有很大概率打落一只鸟,但现在,因为坍缩液,里面基本都没活着的东西了。 伊里奇之所以还去,是因为他想放个风,看个人。 小心翼翼地穿过大片受污染区,伊里奇来到了一处山洞前。 他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在确定没有人后,便走到洞口,按照规定的暗号敲起了摩斯密码。 “嗒,嗒,嗒……”洞里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洞口的石块被挪开了一条小缝。 “伊里奇,是你吗?”洞里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对,是我。”伊里奇点了点头。 石块被完全挪开,一个可让人出入的小口露了出来。 “进来吧。”UMP40说。 伊里奇走了进去。 洞内是一片20平方米左右的空间,里面靠边放着一张木床,木床旁摆了一个简单的炉子,里面咕咕咕地正煮着小麦粒。 “你最近还好吧?”伊里奇随便找了块平石一坐,问40。 “还行。”UMP40用碗盛了一些小麦粥递给伊里奇。 伊里奇接过搪瓷碗,一仰头,一口气喝完了粥。 煮烂的小麦伴随着滚烫的热水一路顺着食道而下,滋润了伊里奇的肠胃。 “我走了,你看好自己。”伊里奇将碗放在地上,把双管猎枪重新拿好,准备回家里去。 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戳到了自己背上,冷冰冰的,还带着一股杀气。 伊里奇知道那是什么,绝对是枪管 “把枪放下。”背后传来声音,是俄语,但口音很怪。 伊里奇乖乖照做,将双管猎枪丢在了地上。 那人随际用一块布将他的眼晴蒙上,周围一下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二人视角: 卡拉什把这个不认识的家伙俘虏后,立刻用绷带将他的眼蒙上,然后扔到外面。 40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不过两人并不打算把她丢出去,他们得从她口中套些信息。 “你叫什么名字?”尽管心知肚明,但二人还不敢确定自己来到了少前世界,万一是别的宇宙呢? “UMP40。”她回答。 “你是不是战术人形?”这次是安德烈。 “是,原属格里芬S09区分基地第六梯队,代号:E145。”她冷冰冰地说。 卡拉什和安德烈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你是否参与过蝴蝶事件?”卡拉什问了个更关键的问题。 40心中一颤,那些没好的回忆又一幕幕闪现在她眼前,军方,铁血 ,还有45。 她什么都没说。 “行行行,你不说我也知道,”卡拉什一看,便不再装,一下一下的把经过都讲了出来“UMP40,你是l.O.P人形制造公司于2060年11月4日早晨7时5分5秒生产的SMG人形,等级4星,是格里芬2060年度第三批定货中第二批次,此后到蝴蝶事件前期,你结识了UMP45并和她成为了挚友,但在行动中,因为军方捣乱,你感染了伞,45作为备份也有可能染上,你为了45,让她开枪把你干掉,但你没死,之后,你被那个人救下,来到了这里,对不对?” 这一下子就击溃了40脆弱的心理防线,她的心智开始混乱,表现出来就是要哭。 “唉唉唉,看看你干的好事,”安德烈意识到不对,他推了推卡拉什,说道:“人家女同志心理本来就脆弱,你还这样。” 接着,他又走到40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志,别难过,那家伙就是一大病患者。” “你们两个就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40甩开安德烈的手,用带哭腔的话骂道。 “我,唉。”安德烈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没法开口,便只深深地叹了口气。 “40同志,”卡拉什这时候却走了过来,他把那块蒙眼的黑布轻轻拉下,让40能看见自己。 她用她纯洁无暇的绿色曈孔瞪着卡拉什。 “你听说康米主义吗?”卡拉什问。 “听过,”40咬牙切齿回答,“不过没见过活着的康米主义者,他们都被G&K枪决了。” “那你想过格里芬为什么要杀康米主义者吗?”卡拉什搔了搔耳朵,一粒巨大的黄色耳屎掉了出来。 “没想过,想那没用。”40说。 “呵呵,”卡拉什站了起来,用背对着40,说道:“Согласно марксистским принципам, противоречия между буржуазией и пролетариатом и людьми во всем мире являются антагонистическими, непримиримыми и не вытекающими из человеческой воли, определяемыми на 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й основе. Капиталистические страны — это машины, управляемые буржуазией, защищающие интересы своего класса.Например, США придумывают оправдания для войны за рубежом не более, чем для расширения рынков капиталистов или получения ресурсов и сырья для дальнейшего 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го и политического контроля над миром. В капиталистическом обществе существует много болезней, лежащих в основе противоречий между социализацией производства и частной собственностью в производстве и классовым противоречием между рабочим классом и буржуазией.Эти противоречия, которые сам капитализм не может преодолеть, потребовали бы от общего всеобщинного владения производственными материалами, которые вытекают из социализма.” “那социализма又怎样,难道它能立刻改变现状,让这个糟透的世界好起来?”40反驳道。 “那不能,任何东西都不行。”卡拉什摇了摇头,“但是,”他又说“只要路对了,时间花上,总能恢复好。” “用一句话总结,”卡拉什看着40柔和地说:“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想想45,想想蝴蝶,想想吧,那个不是因为капитал,要是没有它,还会发生这一切吗?”安德烈这时在一旁又送上一记猛攻。 40心里一团乱。 她思考了很久,首先是这两个男人,他们的身份不言而喻,但为什么两个中国人会跑到新苏联?是机缘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我跟你们走。”经过很长时间的煎熬,她做出了一个郑重的决定:Я голосую за коммунистов “同志 ,欢迎。”卡拉什解开了捆绑40的绳子,并伸出右手。 “请多指教。”40伸出左手。 “我也来。”安德烈这时走了过来。 从此刻开始 ,世界列车驶入了救赎的轨道。 资本家的噩梦,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