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kity】扩散（9）
*接上文
*灵感来源于初二下学期物理书
*WQ 接受不了的同志们快跑（这篇又有Karlnap元素）
*不要问文中是什么年代 混搭（不负责任）
*设定Tommy和Techno都是Philza的养子
*抛开原来剧情但我还是ooc
okay check this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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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bur去Las Nevadas之前收到了Tommy的电话。
“Phil的吉他厂房着火了。”冰冷的手机中传来Tommy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你还好吗？Phil和Techno呢？”Wilbur的心提了起来，他皱眉，快速划出屏幕上的通话界面，点进查询长途汽车售票信息的软件。
“我和Techno没事，Phil当时在工作室里，有些烧伤，医生说问题不大，休养一段时间就好。”Tommy说，“但是吉他和设备全他妈被烧毁了。”
Wilbur想查到最近的一班车。但Philza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偏僻的城区，交通不发达，今晚已经没有通往那里的车了。最早的一班在明天清晨，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但是又很无奈。
“今晚没有车了。我明天一早就回来。”他对Tommy说。“别担心Tommy，辛苦你和Techno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Tommy？”Wilbur确认了一下对方是否还在。
“Wilbur，”Tommy用很认真的语气说，“你现在变成熟了。”
Wilbur笑了出来，他敢肯定自己的笑声会伤害到Tommy的心，让弟弟气急败坏，“难道我以前不是一个成熟的好哥哥？”他问道，多半也希望缓解一下Tommy的心理压力。
“Shut the fuck up！你整盅Techno的时候可没少拿我当替罪羊，我要被你害死了，能在你俩的故意或无意迫害下活到18岁真是个奇迹。”Tommy不满的回嘴。
虽然脏话小孩的属性依旧没变，但 Wilbur很高兴Tommy又回到了他平时的样子。抛开沉重的话题后，他们又短暂的聊了一会儿。
“你真的变成熟了Wilbur——不准再笑了，我在跟你说实话。”Tommy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奈何Wilbur一点也不配合自己。“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想当个靠谱男性是吧？”
Wilbur本打算继续嘲笑他，结果对方看似不正经的这一句让他反而不再笑了。
“有，不是女人。”
Tommy“哇”了一声，“是不是女的我一点也不奇怪，我只是很惊讶你居然没有被拒绝。”
“我还没跟他在一起。”
“果然，那你成功的几率挺渺茫的——凭我对你几年的了解。”Tommy想要像刚才哥哥嘲笑自己一样挖苦他。
“不Tommy，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你就嫉妒我吧。”Wilbur回怼道。
“操！闭嘴！明天见，我今天晚上已经听够你的声音了。”Tommy恶狠狠地说，但他依旧留了三秒时间等对方先挂断电话。
“明天见。”Wilbur忽略Tommy的脏话，在第三秒按下了红色挂断键。
虽然Tommy在电话里说他们问题都不大，但这种事猝不及防的发生还是让Wilbur有些紧张，再加上因为车的缘故，不能及时赶回去，他心烦意乱，这也是为什么在Las Nevadas里，他立刻就注意到了Quackity的离开：他敢说他弹琴的动作全都是条件反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弹什么，恐怕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吉他厂的事儿上或者是表情多变的Quackity身上——Wilbur看见了Quackity笑着和Karl聊了些什么，但是他听不见里面的内容，然后Quackity严肃的做起思考的动作来，接着他就像惊醒了一样，突然站了起来，甚至有些跌跌撞撞的走进了赌场。
Wilbur脑中逐渐浮现出他匆忙结束手上弹的一曲后，去吧台询问Karl时，对方一边说着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应该没什么大事，一边用一种微妙的笑容看着他。
天呐，Karl肯定看出来了些什么。他总是细心又快速的察觉到身边的一切。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心知肚明的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先不说掩盖的意义是什么，即便Wilbur选择了不说出口，那些细节还是会如同储蓄在海绵里的水一样悄悄地渗透出来，周围的一片都被染成深色，那才是最狼狈的。
是的，人就像海绵，既能吸取，又能渗出。他想。
他突然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了椅子旁边，而椅子和Quackity所在的地方是靠着的。Wilbur觉得这实在不可思议，在十几分钟，或者是几分钟之前，他们还隔着一扇门，当他回忆自己走进来并且坐下的时候，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坐的椅子离Quackity的有这么近，而现在，他就站在他的身边，弯下了一点腰，他能看见对方乌黑的眼眸——这是他见过最清澈的黑色——以及脸上小小的痣，目光下移，也许在Quackity看来他眨了一下眼睛，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简直可以用“期待”来形容，就好像前面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幕做铺垫：那淡粉色的、微张的嘴唇，轻轻吐露着热气，当他触碰到它的时候，也许就是成功的宣誓。
“那你成功的几率听渺茫的。”他又想起Tommy在电话里这么说。
Quackity从Wilbur作出这一系列行为的开头就注意到了，但是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Wilbur，就像对方一样。他也许是在等，至于等的到底是什么，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当他看见Wilbur的目光从直视他的眼睛移动到了下方，他简直欣喜若狂，但他依旧说出了一个字：“你——”
被打断了。
太好了。Wilbur没让他说完，他也并不是想要说什么东西，那甚至不足以构成一句完整的话。
这是夏夜，办公室里没开空调，温度不低。属于两个人的湿热的气体在唇齿之间融合、扩散。Quackity回忆起先前在酒吧里对Wilbur的种种幻想与猜测，发现自己在真实的故事里似乎成为了一个被动者，于是他站起来，把Wilbur推到了洗手间。
他们接吻了，Quackity想，他又一次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他那么擅长隐藏他的情感，他对他的渴望，这让他自己也觉得很惊异。他们拥抱的那种狂热，是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就好像他们的身体一个撞向另一个，要粉身碎骨一样。快//感就在这里：粉碎，混合，再也分不清什么是自己的，什么是他的，这时候即使是Karl和Sapnap出现，也不会认出他们来。Quackity在他Wilbur嘴边小声说：
“留下来吧。”
“我不能。”
“那你要回来，你发誓说，你会回来。”
“我说过我周一就会回来，我发誓。”
“给我打电话。”
“好。”
“告诉我，你不会忘记我，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告诉我，你爱我。”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你发誓，你不是在撒谎。”
“我发誓。”
因为明天要赶早车，Wilbur没有太长时间的逗留，凌晨之前就回了公寓。
Quackity也并非是不让他走，Wilbur离开后，他双手捂着脸，带着喜悦感反省自己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Wilbur躺在床上，夏夜的空气有些闷，软绵绵的覆盖在身上，慵懒得像一只绵羊。他踢开被子，侧躺着盯着窗户外看。
其实，Tommy说的不错。比如Wilbur在离开他们城区之前，他从来没有跟Philza以及其他两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说过“别担心”或者“辛苦你了”这样的话。但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其实说自从遇见了Quackity会更加准确——Wilbur发现，它们能够使人安心，或者说，当Quackity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时，这些话就会像镇定剂一样让他平静下来。
他翻身给手机充上电，这样能确保明天无论是Tommy他们，还是Quackity的电话都能接到。
Quackity推开通往酒吧的门，看见自己的两个好友正在拉拉扯扯。
Karl挂在Sapnap身上，这样的天气肯定很热，但他们一个不打算放手，另一个就这么任由着他挂。Quackity歪着头，和往常一样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俩腻歪。
“Big Q！你出来了啊。”Karl招呼他。
“对，而且一出来就看见你俩在我面前晃。”Quackity非常自然的接了上去。“我回去了啊，你们只要别第二天早上还在这里用同样的动作迎接我，我就不介意。”
“你现在还好吧？”Karl突然问。
“我好极了。”
“刚才你一进去，Wilbur就来问我了。”
Quackity愣了一下，“啊。”
“我看他对你…”
“我们刚才确认关系了。”Quackity抢先说道，他把刚才的事概括了一遍。
Sapnap看上去有些失望——虽然两个好友都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这么说，你不是主动的那个？Quackity你也太搞笑了。”
“我后面补上了啊！”Quackity强调起来，发现他俩笑的更开心了，他自己也跟着笑起来，“我走了！你们随便嘲笑我，晚安。”
Wilbur很早就起了。车有些陡，载着人摇晃了一路。当他到达城区的车站时，先给Quackity打了个电话。Quackity在电话那头听见了很嘈杂的车声和喇叭声，但是他仍然很高兴的接了。
“我已经到了。”
“好的。”
他们之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Wilbur，我昨天晚上说的那些…”
“我都会做到的。”
Quackity本来想说他很抱歉说了那么多重复的奇怪的话，那都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的，但听见Wilbur的回复，他又改口了。
“然后等你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去旅游，或者就去街上逛逛，好吗？”
“当然了。”
天空是一种柔和的颜色，有一道微弱的蓝光，勾勒出周围低矮的建筑，还有长在泥潭里的草和路边的垃圾。Wilbur刚走到那段通往工厂的土地上，当他绕过那些积水潭时，他发现这个城区和自己记忆中的比起来似乎安静了不少。
Wilbur敲了敲那扇Philza家的门，一头蓬松的金发从门口出现在眼前。
“Tommy！”
Wilbur给了Tommy一个拥抱，Tommy用力拍了拍哥哥的背。
“你长高了不少。”Wilbur感叹。
“我之前就挺高的。”Tommy说着，把Wilbur拉了进来。
“Phil和Techno呢？”
“Phil在房间里，感谢上帝，他现在好多了，”Tommy回答，“Techno在后面的院子里种土豆。”
“种土豆？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来吧Wil，我给你看看吉他厂。”Tommy突然不开玩笑了，他带着Wilbur拉开通往工厂的门。
吉他厂和Wilbur最后一次见到的大相径庭，原先有序运作的机器现在全部变形，变成了一堆堆废铁，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Wilbur不敢相信这一切，“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街区新开了一座该死的工厂，没干多久就引发了火灾，结果整条街都他妈的遭殃了。”Tommy咬牙切齿，“最搞笑的是，当管理部门来找负责人的时候，查出这个工厂根本就不合法，老板直接逃跑。家里损失惨重，这就是为什么Techno在种土豆。”
Wilbur问：“怎么会找不到承担责任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让受害的人自己处理。”
Tommy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不知道是在指谁，但听起来不像是针对Wilbur，“得了吧，这个小破城区怎么会那么好？那些人性化的管理只会出现在像样的城市里。”
Wilbur不知道该说什么。Tommy同样意识到了，他又拉着哥哥往回走，“不管他了，Wilbur，我们去看看Phil！”Wilbur在吉他厂边上的院子里看见了Technoblade，对方从土豆芽中站起身来向他打招呼。
唯一比Wilbur预想的好些的是，Philza的烧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当他们走进房间，他正在对着他们笑。
TBC
终于在一起了*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