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骷髅家庭邪教 作者：BubblyShip 第 20 章 “去上班。” “好的。” 他们像瘟疫一样互相躲避着。自那之后实打实的一周，两人似乎都没有勇气面对对方。Sans没有再和他的兄弟一起吃早餐，而是选择了剩菜，或者匆匆叼起两片吐司就快速逃离了厨房。当他们的父母来时，Sans尽可能少地呆在屋外，躲在他的房间里细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唯一一次真正短暂的离开，是他把手机借给了Frisk，因为那孩子的手机坏了。不过，他第二天就把手机拿回来了，所以他只离开了他的房间两小会儿。 不只是亲吻那么简单，不，他那时不光跟兄弟亲热，还差点脱掉了连帽衫。如果Toriel和Frisk没有回来会发生什么？ 他做了什么？ Papyrus现在讨厌他。这毫无疑问。他为什么不呢？Sans趁他脆弱的时候利用了他！Papyrus一直在躲着他，从那以后他们就再没有一对一的交谈过，他很明显讨厌他。 Sans开始着手于工作，但奇怪的是Alphys并不在实验室。也许是因为她和Undyne现在讨厌Papyrus和Sans。这很合理。Sans给Undyne的解释听起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更何况Papyrus还攻击了她，她们完全有理由生他们的气。Sans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关心她们，所以他放任他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疏远。与此同时，他收到了国王下达的清查实验室的直接命令。Sans不得不拿出Alphys地下室里所有的文件，列出每台机器所做的事情。所有像这样的东西。这一切都没有多大意义，但他遵守了。毕竟钱就是钱。 Sans无所事事地将手机搁在了腿上，听着手机隔着短裤敲在骨盆上发出的轻微砰声。Papyrus在走廊里，做着什么。他无法分辨出他在做什么，但他能听到他的声音。 而且为了避开他，意味着Sans不能进走廊，去厨房吃午饭。他饿了。饿得要命，饿得他心慌地开始啃手指尖，脚焦虑地跺在地板上。这几天他几乎就没吃过早餐，他有点希望Papyrus稍后会离开房子去做点什么。他现在整天都被困在卧室里，等着一个不会到来的机会。Papyrus是在监视他的房间吗？不，他的兄弟在做他自己事，他可能甚至不会意识到他不在。 会没事的。他们一定能解决这件事的。也许他可以找个借口解释他为什么那么做。他当时头脑不清醒。他一时糊涂了。他很抱歉。 听起来不错。好的。他会用醉酒的借口，但Papyrus也是骷髅，他知道普通的药物对他们不起作用。唯一能让他喝醉的类型是相当昂贵的，而且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可以解释他是如何喝到它的，以及他是如何设法在不被Papyrus注意到的情况下喝下它的。 但Sans仍然想避开他，不想冒险讨论这个问题。也许他们可以假装这事从未发生过。他宁愿永远不面对自己的感情，面对很多事情的真相。他会像往常一样把它们藏起来，不去面对自己的错误。 Sans闭上眼睛，魔法将空间扭曲，让他顺利地落在了厨房里。是的，除非他不得不面对，否则他不会面对Papyrus。因为这就是Sans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逃避他的问题。他真是个懦夫。甚至连他的魔法都反映了这一点。让他躲闪，逃避，永远无法正面面对任何事情。 “所以瞬移，huh？” Sans猛地一激灵，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惊恐地回过头。噢操。 妈的。他妈妈。她一直在厨房里，他根本没注意到他们来。她看见了他的魔法。 不，不，他们不能——瞬移是他唯一的后备计划！只要他们不知道他的把戏就无法对他或他的兄弟做任何事情！没有钱，没有外界的朋友，除了他的魔法，他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通往房间和厨房的走廊之间。她一直在等他出去，不然她怎么会站在那里？ “我在等你离开你的房间，倒不是说我期待看到你像这样离开。”她说着，像这里是属于她的一样走进了他的厨房，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他僵在原地，尽量克制着自己的颤抖。“我认为任何怪物都无法做到这一点。你可得再多跟我说一些，亲爱的。也许在我们今天的聚会上就不错！” “什…”Sans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他觉得恶心，“什么？” “为了我们的亲子时间！Gaster说你同意了，所以我在等你出来提醒你！我们决定就在今天。所以我想我会带你去某个地方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当然，我很高兴能看到你的魔法。它真可爱。” 可爱。她就是这样称呼他的。因为她知道，再一次，她占据了上风。通常Sans会和Papyrus确认他们是否来访，所以他不会瞬移到他们面前，但他最近根本没有和Papyrus说话！ 他唯一的底牌，他最后的计划，瞬间付诸东流。 没有太多选择，Sans只是转身回到冰箱前。这还有什么意义？他的父母会赢。他们似乎总是如此。他已经有了太多的压力，就比如他和他兄弟的关系。昨晚他强迫了他，是他亲手破坏了他们的关系—— 好吧，行，就这样吧。Sans不愿再去细想，他已经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事了。事情会发生，然后他会像那个永远在莫比乌斯之环上滚动的小球。向前，翻转，永远逃不出循环，只是在早已定死的轨道间不断地重复。 再一次，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从那晚开始，他的处境就已经够糟糕了，纷乱的思绪耗尽了他的精力。至少和Jandle一起出去，是个远离Paps的好借口，对吧？ “... 我们去哪？”Sans小声问道。 “Oh，hun，这真是一个惊喜！”看到他的配合，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双手合十，“我会在我们要出门的时候告诉你。相信我，会很有趣的！” “我…好吧。”Sans咕哝道，“我想我会去吃个午饭，然后回我的房间。” “我做了奶酪通心粉！”Jandle说，“我给你拿碗！” Sans在厨房的桌子旁坐下，Gaster和Papyrus的轻声交谈在客厅里嗡嗡作响。他根本不敢抬头，一个父母已经够糟了，他不想再面对另一个和他的兄弟。 如果他有任何人可以分享，他会分享这种感受。 Sans开始有点担心再也见不到他的朋友们了。Alphys和Undyne早就不在了，Toriel和Frisk也比平时忙得多，而且…仅此而已。Sans可以去酒吧，他已经很久没有去Grillby’s了。 是啊，Sans会去的。他确信他会在某一天再次回到那里。为了他的理智，他真的很想去那里。 Jandle急切地递给了他一碗通心粉。看起来确实不错，有一些绿色的小东西被切碎并混着面包皮薄薄地散落在奶酪表面。Sans记不起它们是什么了，但混合在一起味道很好。 “谢谢你的午餐。”Sans叹了口气。 “这是作为母亲应该做的，宝贝。”她哼着小曲，看起来比平时更开心。 Sans没有再说什么。他太累，太饿了。 她没有强迫他留下，Sans对此颇为感激。所以，他端着一碗奶酪通心粉瞬移回了他的房间，他尴尬和疲倦的甚至走都走不动了。融化在地上听起来不错。 既然他已经一败涂地了，为什么还要费心反抗呢？反正没什么能够阻止他们，他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他只需要保证Paps的安全，确保没有其他人受伤。然后设法以某种方式找到证据，将它交给警察就行了。 现在，他最好…躺下。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如果Paps愿意，他可以假装一切都很好。 天啊，一切都崩溃得太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不久前，一切都很好。甚至很不错，他们逃到了地表，拥有了朋友，找到了幸福。然后他的父母来了，现在看看他们，他们的朋友圈瞬间就被瓦解了。他的父母究竟做了什么让事情变得如此糟糕？ 他的头很痛。 ~~~~~~ Gaster已经习惯了人类的目光。小Frisk。怪物的救世主。Eh。这孩子从来没有真正做过什么，所以他从没在乎过他。诚然，他帮助怪物打破了结界，但他死了也一样可以。无论哪种方式，结界都会被打破。怎么？难道还要恭喜他还活着？他又何必去夸奖这样的人呢？尤其是一个连爱都不需要的人类？ 令人厌烦。他很年轻，他知道他的“成功”源自他生命中的成年人。就是这样，他除了装出一副充满决心的样子还有什么能耐？如果不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加上他们对他们孩子的魔法缺乏了解（瞬移是一个惊喜，当然这也确实解释了他大儿子的天赋），他们会再次找到他们的孩子。孩子就是这样。年轻、天真、依赖着成年人。 “你好。”Frisk用典型的问候语冲他大声说道。 Gaster呷了一口咖啡，上下打量着这个孩子。Toriel出去了，Papyrus和Jandle在屋外看Asgore照料的那几朵花。经过最近的这一系列闹剧，那些花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Gaster怀疑从此以后老国王再也不会被允许朝花园的方向看一眼了。不过，为他服务是正确的。他是一个令人厌恶、烦人、可悲的人。能甩掉这个又老又臭的包袱，真是可喜可贺。 “我认为我不必为谈话而烦恼，也无需在你身边保持我的形象。”Gaster放下了咖啡，“没有人会相信Sans是我们赶走了Undyne，也没有人会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让一些孩子知道他们真实意图的细微不同部分实际上很有帮助。孩子们的想象力非常丰富。因此，让少数人知道真正的秘密，更多的人接受虚假的秘密，将真实的秘密融入其他人的荒谬之中。这就是为什么即使Sans在他逃亡的岁月里告诉任何人，他和Jandle依旧无所谓的原因。即使是现在，他们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他仍是个孩子，谁会相信他呢？ 当然，他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Frisk，但是孩子们描述的故事中可能会丢失几个小细节。就像Gaster有一个秘密的双胞胎。Jandle实际上有四个孩子，其中有两个被他们吃了。Gaster和Jandle都是秘密的国王和王后。传播小故事总是很有趣。 “即便是我告诉你我们确实驱使Undyne伤害了Sans，而且我们也确实威胁过她也没关系。”Gaster歪着头说道，“我的意思是…谁会相信你？” 他转过身，又端起了咖啡。Frisk的脸色微微一变。多么有趣的表情。想到他的妻子在附近，他禁不住嘲弄起小Frisk。Jandle会喜欢的。 “现在滚出我的视线，你这小鬼。”Gaster说着挥手将他赶走，“我要好好享受我的咖啡。” 处理完这个他根本不在意的孩子后，Gaster低头看着Sans的房间。他还在里面。躲着，直到Jandle将他逼出来。诚然，这是一个很好的策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无法在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强行发动攻击。但他似乎不只是在回避他们。为什么Papyrus也会成为躲避对象？那个孩子也表现得相当…不正常。 “Jandle，亲爱的。”Gaster打开前门喊道，“你为什么不现在带Sans出去享受你们的母子时光呢？我现在可以陪Papyrus一起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