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回忆

接着昨天说那游泳的事儿。
一个小孩慢慢下去了,另一个缓过愣神的功夫,急急忙忙地往码头那边喊,问题码头上的都是洗洗衣服的老头老太太,待他们着急忙慌地蹒跚回去叫来会水的青年人,俩小孩就只能看见一个了,另一个被水草遮遮掩掩着,大抵是没了生气。青年人很有经验地用木棍拨弄开水草,架着小孩臂膀弄上来,但不论如何抢救,错过黄金时间也是为时已晚。图了一时凉快,最后人都凉快了。
在听完了老师教科书般地喋喋不休和再三嘱托之后,顶着三四点的毒辣太阳,小学生们作鸟兽散。买了根旺旺碎冰冰含在嘴里,我蹦蹦跳跳地跑回家,没心没肺地想着怎么会有人下河,河里多脏啊云云。突然什么打开了我的开关,让我热汗冷汗都一直流下。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
去学游泳吧。
学会游泳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给钱让教学游泳则更是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不论如何,我在半个假期内很快地学会了如何不淹死自己,在初一的时候我已经可以一口气游完50米不停歇了。
但我一次也没敢下河。
比我勇敢的水乡人比比皆是。我们这有个昭阳湖,自这个湖被人工开挖完之后的每一年,必定会有一个或两个下水未归,其中又以儿童居多,像极了西游记的河神献祭。至于为什么想起这个,因为上周。
64岁的老头,中午喝了点酒,带着孙子下去游泳。孙子上来了,爷没了。
我路过的时候,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和特警的黑色车车已经被围观的人群淹没,码头拉起了警戒线,大体是尚未找到,因为昭阳湖的水,有的地方很深。
想到48小时后充满沼气的巨人观和被水鬼连夜下钩扒拉成烂肉的無全shi二选一,我真的会两股战战。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句话是一点不假。
我已经两年没有游泳,我也许会忘记怎么仰泳,但我应该一辈子不会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