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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秀树队员及其家系(四)

2020-11-13 19:46 作者:大WaaaghBoss  | 我要投稿

四、弗里曼·沃尔特斯的早年经历

由于遭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老杰克和他的妻子从未向子嗣们提及发生在1928年2月初的一系列事件,就好像两人与此毫无关系。

但毫无疑问,老杰克在印斯茅斯的最后旅程中一定遭遇了某种极其可怕的事情,以至于他的神智被短短十天内两度摧毁。

劳伦斯女士的全天候照顾并非是毫无效果的,至少杰克最终放弃了自我了断的尝试。但在杰克精神重新恢复之后,两人一直对生养孩子抱有一种隐忧和疑虑。1929年,当他们的儿子弗里曼出世后,两人取消了再要孩子的念头。

与他那阴郁的父母不同,两人的儿子弗里曼,阳光开朗而富有冒险精神。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带着爱犬“公爵”在郁郁葱葱的森林和田野之间漫步,或是搜寻野兔的巢穴,或是追寻山鸡的足迹。有时候,他还会手脚并用地攀爬至那些年岁久远的古树之上,坐在粗壮的树枝上眺望远方。

这难免引起他母亲的担心,后者虽出生于一个衰败的大家族,但毕竟也算是名门闺秀,对此类野孩子的举动总是抱有疑虑和偏见的。好在弗里曼并没有表现出喜欢游泳或是在湖边散布的爱好,至少这让瑞贝卡·沃尔特斯安心不少。即使在达贡教团覆灭的许多年后,她一直担心会受到神教残党和达贡的爪牙的报复。

然而,她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正如俗语所说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在弗里曼14岁那年,他又一次爬上了自家院子里的橡树,站在树枝上眺望着远方的群山和田野。他的父母几乎要习以为常了,然而不幸却在此时降临,小弗里曼就像是忽然睡着了,他一手送便直挺挺地从树上掉落下来。

虽然医生将其诊断症状为其轻微的脑震荡,但男孩却经常伴随着奇怪的肌肉抽搐和僵硬症状。也许是受到了坠落的惊吓,弗里曼的语言能力甚至也一度短暂失常。

这次事故对沃尔特斯一家造成了相当大的打击,尽管他们的孩子很快苏醒了过来。人们说他可能伤到了小脑或是某些神经,因此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孩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熟练使用腿脚的样子,他行走起来磕磕绊绊,就好像一个刚学习行走的婴儿一般。他不太擅长言语,除了发音怪异,还经常会牵动起脸上僵硬的表情。

不过弗里曼的精神状态倒是恢复得很快,他很快就爆发出了强烈的求知学习的兴趣,似乎是想以此转移伤病的折磨。在过去,弗里曼对此并不感兴趣,那时他更乐意亲近自然。他先是如饥似渴地阅读光了自家书柜中的藏书,然后便请求母亲允许带他前往波士顿公共图书馆借阅书籍。

弗里曼身上发现的变化肯定让弗里曼的父亲杰克·沃尔特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后者的精神状态在这一时期也一度变得十分糟糕,似乎看见自己的儿子会便让他回忆某些不祥的记忆。因此他一直拒绝与自己的儿子进行近距离的面对面的交流。

不过这一状况,在他与儿子一次促膝详谈之后,稍有好转,至少杰克·沃尔特斯不再表现出那种奇怪的恐惧之情,相反,他开始大力支持弗里曼自己制定的那种的学习计划。

但外人看来,他的表现依旧很奇怪,除了对儿子身体上的照顾和养育外,他完全没有像儿子大病之前那样的亲切感,就好像后者并非是他的子嗣,而是一个讨厌的商业合作者,令杰克不得不捏着鼻子照顾。在一些私下的非公开的场合,杰克·沃尔特斯完全不掩饰自己对“儿子”的厌恶和恐惧,并直言“这是一个错误”。

当弗里曼重新校园,所有的同学及老师都注意到弗里曼表现出了一种往日从未有过的出色的学习能力以及一种过分理性而显得缺乏感情的冰冷态度。

往日开朗乐观的男孩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突然大变的性格,让几乎所有的朋友都与之绝交。

大部分的同学和校友都以一种怪异的眼光来看待他,尤其是他偶而会说或写出一些古怪的语言文字,或是一些这个年纪不可能掌握的怪异知识。因此类似女巫诅咒或是魔鬼附身的闲言碎语一直未曾中断,在校园的私底下悄然流传。

初中的校医试图了解男孩的情况,却几乎被后者如解剖刀般冰凉的目光吓了回去。

他们都尽量远离他,甚至连热衷于校园霸凌的校霸也不愿意面对这个目光如解剖刀般冰凉的男孩。

弗里曼在学校里的生活相当孤僻,除了课程之外,他大部分时间依旧花在图书馆中。他的主要课程的成绩非常优异,但在音乐和美术方面却差强人意,他不善言辞,更遑论歌唱,但绘画却并非是一无是处,只是他的画作风格怪异,颇有一种荒诞的超现实主义,因而难以为大众所欣赏。

但那时的弗里曼确实表现出了一种堪称天才的学习速度,他先是以半年完成了初中剩余的学业,于1943年毕业,接着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完成了全部的高中课程。

到了1945年的时候,高中毕业的弗里曼奇怪的突然表现出了对军事的爱好。少年早成的他不顾父母强烈反对,以谎报年龄的方式——当时他年仅16周岁——加入了美国海军陆战队。

在新兵连中,无论是教官还是新兵,所有人都注意到这个不苟言笑且不合群的年轻人。虽然表现怪异,但军队毕竟是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当他们注意到了弗里曼那堪称一绝的学习能力时,年轻人带给袍泽的那种怪异之感也就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据说,弗里曼那时可以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内熟练地掌握,其他战友需要花费数周乃至数月才能熟练应用的专业技术,例如需要数学知识和快速计算能力的炮术,或需要熟练掌握莫尔斯码转换的无线电发报技能。

1945年4月,在完成了新兵训练后,他以一名通讯兵的身份参与了冲绳战役的尾声。

6月初,由于美军已逐渐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弗里曼所在的连队开始深入岛内进剿,争夺那些被日军占据的洞穴和工事。6月中旬,被迫击炮爆炸冲击波震伤,弗里曼被迫在见证战役胜利的最后关头撤离前线。

他先是被送入前线的野战医院,然后又被转送至后方的疗养院。在此期间,也许是疗养生活过于无趣,弗里曼突然萌生了一种怪异的念头。

他先是奇怪委托医生和护工为他找来或是购买来一些奇怪的青铜零件,后来甚至又不知从何处搞来了一颗指甲大小的红宝石。每当同房的病友出去透气放风,他就会在自己的病床使劲捣鼓这些奇怪的装置。

然而就在装置完工后的第二天,弗里曼就怪异地将其报废拆解,似乎突然丧失了对此的兴趣。这难免引起医生和同房病友的疑惑和奇怪的眼光,他因此被迫宣称这是他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测量装置,但显然那本书是骗人的,装置毫无用处。

然而据说也有人注意到在装置完成的那天夜里,疗养院厕所中曾传来奇异光彩的光线,因此一些病友猜测也许是这东西在夜间反射的光芒差点亮瞎了弗里曼的双眼,因此后者气急败坏地毁灭了证据。

当然,此后,弗里曼并没有闲下来的打算,他很快又表现出新的兴趣,并时常伴随着一种奇怪的焦虑感,就好像是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他托人找来了更多的零件,加上之前拆解红宝石装置残留下的部分零件,他最终组装出一个由杆子、轮子与镜子组成的奇怪设备。

在设备完成的那天,弗里曼以失眠为由向医生索要了两颗安眠药,并在晚间入睡前向隔壁床的病友请求帮助。

弗里曼说,他正打算把紫台设备拆开来重新安装,但考虑到安眠药的副作用,他很可能无法及时起床完成这项工作,因此他希望后者能够在第二天在他醒来前,帮他把设备拆卸开来。当然他也表示会给后者些许的答谢,他愿意把手上的缴获的佐官刀战利品作为交换。

然而就在第二天,至中午才堪堪睡醒的弗里曼却突然地失忆了。他的床头前还散落着被拆散的零件,然而无论他怎么回想,也记不起这些东西究竟是排何用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而自己之前又在干什么。

虽然困惑万分,然而弗里曼的身体和精神却恢复得相当之迅速,一周后,完全恢复正常的弗里曼·沃尔特斯重新返回了他所在的部队。好在身体的肌肉记忆并未消失,弗里曼的军事技能并未产生多少的衰退。

但他在连队里的同袍都注意到弗里曼的性格和气质都与初次参战时发生了巨大的不同。后者重新回到了14岁前,那个开朗阳光的大男孩的性格中去了。就像是一片笼罩在头顶的阴霾被吹散那样,弗里曼和自己的同袍第一次产生了朋友和战友之情。在此之前,连队里的士兵都不愿打理那个奇怪又冰冷无趣的人。

此时,太平洋上的大小战役皆已完结。随着美军在日本广岛和长崎投下了两颗原子弹,日本政府在1945年8月15日宣布投降,历经4年多的太平洋战争正式宣告结束。

在战争结束后,弗里曼没有向战友那样选择退役,他在连队里继续服役,并在一年半之后,即1946年12月随部参加了美军在南极发动的跳高行动(Operation High j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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