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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中的谋士——官渡之战

2019-10-04 17:06 作者:小小小小小说  | 我要投稿

  建安元年,曹操把汉天子从洛阳迎到了许都,从此开始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期。虽然这一战略在后来看是无比正确的,但在当时却并没有给曹操带来实际上的好处。事实上,曹操的日子仍然不好过,吕布虽然被赶出了兖州,但仍然会时不时地骚扰他,张绣在贾诩的帮助下刚刚带给他一次败仗,袁绍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实力足以令任何一个对手胆寒。这些天里,曹操府中的下人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谁都知道张绣刚刚打败主人,主人的心情非常不好。

  钟繇很是忧虑,自家主公的急躁只会使人心更加动荡,而乱世之中的人心动荡极有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规劝主公!”这念头使钟繇前往荀彧家中的步伐加快了几分。是的,这时候钟繇所能仰仗的也就是尚书令荀彧了,荀彧在曹操心中的分量非比寻常,每次曹操出兵打仗,总是留荀彧坐镇后方,这俨然是把他当成萧何看待了,而且荀彧为人正直,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钟繇思前想后还是选择求他出面劝说曹操。

  荀彧接见了钟繇,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礼数周到。钟繇说明来意后,荀彧淡淡地说道:

  “元常,你多虑了。主公如此聪明,必定不会拘泥于眼前小败的,恐怕他心中有着其他的忧虑吧。”

  “令君如此说,我便放心了。只是担心其他人不这么想……”

  “也罢,我明日拜会曹公,当面问个清楚。”

  “那就有劳令君了。”

  翌日清晨,天灰蒙蒙的,但荀彧仍然早早来到曹府拜见曹操。荀彧一五一十地把昨日钟繇和自己的对话说给曹操,曹操听后沉默不语,只是拿出一封信给荀彧看。

  信是袁绍写的,语气极其无礼,字里行间透露着对曹操和汉室的不屑。“原来如此, 难怪主公如此气愤,看来主公与袁绍之间必有一战了。”荀彧心中想法并未说出,他知道曹操将这封信拿出来的意思,这是要向自己征询讨袁的建议,他在紧张地准备着措辞。

  “我想要征讨袁绍,令君以为如何?”

  干净利落的提问,透露着睥睨四方的英雄气,尽管袁绍是如今最为强盛的诸侯,曹操决定攻打他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主公勿忧,历史上有多少英雄从弱小变得强大,又有多少庸人是从强盛走向衰亡呢?当年高祖和项羽争夺天下不也是这样的吗?在彧看来,袁绍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曹公明达不拘,唯才所宜,此为度胜……”

  看着慷慨陈词的荀彧,曹操心中的石头落下了一半,他想起荀彧控制兖州叛乱的那一次,当时他出兵徐州,自己的大本营兖州几乎无人可守,陈宫背叛了自己,与吕布里应外合要把自己赶出兖州。多亏了荀彧!虽是一介书生却毫无惧色,先召夏侯惇稳住了军心;再说服郭贡,保住甄城;又遣程昱前往范城、东阿,总算使自己在兖州留下了一块立足之地。也就靠着这三座城池,自己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居中持重,保全大局,文若真是不二人选啊!有他助我,何愁袁氏不灭?”想到这里,曹操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如此看来,明公有度、谋、武、德四胜,更兼辅佐天子,占据大义,袁绍虽强,却必定会败。”

  “哈哈哈,有文若这一番话,我便放心了!”

  “不过……”荀彧话锋陡转,“若不先取吕布,河北恐未易图。”

  “嗯,所言极是。”曹操虽口中应承,心下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吕布有勇无谋,又只有一批残兵败将,实在不足为虑。他心中暗怪荀彧的小心迂腐,转而道:“我现在担心的是,袁绍向西侵扰关中,向南联合蜀地,那我以兖、豫两州的力量来对抗天下六分之五的力量,恐怕难以取胜,令君以为如何是好呢?”

  荀彧并不慌乱,沉着地说道:“关中将帅虽然骁勇,但并无远志,只求自保而已。如果安抚他们,遣使连和,相持虽不能久安,足以保证明公安定山东之前不动。钟繇能担大事,可派他镇守西方。如此,则公无忧矣……”

  曹操站在府门前良久,目送荀彧的马车渐行渐远,抬头看见天边翻滚的无尽灰云。

  “来人,去请郭奉孝。”

  也许只有郭嘉才是曹操真正的心腹,荀彧很有才能,但他也忠于天子,况且与袁绍一战荀彧只是坐镇后方,郭嘉却要与自己奔赴生死莫测的前线,相比之下,曹操更信任郭嘉这位忠心不二的属下。

  曹操坐在书案前,一边读着《孙子兵法》,一边等着郭嘉的到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下人来报,郭嘉来了。

  这位天才谋士的样子并不怎么端庄,头发披散,衣衫半敞,脚踩一双木屐,一脸惺忪,似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主公,臣失礼了。”

  “哈哈,奉孝怎么这样就出来见人了?”

  “昨日无事,臣多喝了些酒,刚刚才醒过来,因此来不及整理衣冠。”

  “我这里正好有十坛好酒,明日就送到奉孝家里,足够你喝上一阵子了。”

  “谢主公赏。不知主公唤臣来所为何事?”

  “奉孝聪颖过人,不如猜猜看吧。”曹操玩笑似的说道。

         “嘉猜主公的心思,片刻也用不着,主公所忧,只在袁本初一人耳。”

     “哈哈哈哈,奉孝果然聪明!”曹操也不知为何,自己和这个人很是投缘,和郭嘉聊天,他更多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朋友,而非上级。

    “那么,”曹操敛住笑意,“君又有何高见呢?”

    郭嘉把手伸入袖中,从中掏出折扇,轻轻地在手中敲打着,这是他思考的习惯,他的思路随着敲打的节奏不断深入。不多时,折扇被突然抓住了。

    “主公勿忧,袁绍不足为虑,依嘉愚见,公有十胜而袁绍有十败 ,他虽兵强但终是难成大事。”

    “哦?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令君谓我有四胜,绍有四败。奉孝所说十胜十败又是从何说起呢?”

    “主公一胜在于道也,……”郭嘉轻摇折扇,侃侃而谈,谈笑之间“十胜十败”便已列完。

    “卿所言,吾实不敢当!”曹操笑着摆了摆手。

    “明公,袁绍并非不可胜,可先趁其北伐公孙瓒之际平定吕布,否则袁绍来攻,吕布为援,终成大害啊!”

    两大重要谋士的意见让曹操不得不重新认真思考如何对付吕布了,不过他们也让曹操看到了战胜袁绍的希望,多日来压在心中的阴郁被一扫而空。

    “奉孝!”曹操郑重地对郭嘉道,“征讨吕布和袁绍又要劳烦你随军了。”

    “得遇曹公,吾之幸也!何谈劳烦呢?”

    这时一道闪电划破阴沉的天空,随即雷声轰然,一场狂风暴雨就要来了!二人一同走到廊下,观看这变幻的风云。

    “袁绍!这个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呢?”

    “曹操这个鼠辈,好几次都快要死了,都是我把他救回来的,如今他不知感恩,反倒挟持天子来命令我,这叫我如何甘心!”

    袁绍重重地拍在书案上,震得虎形的铜制香炉都跳了起来。他后悔自己没听从谋士的建议把天子接到邺城,害得他现在还要屈居曹操之下。

    沮授心中苦笑,他知道自己主公的脾气,虽然现在吃了亏,可谁也别想让他认错,今日这种局面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他却并无悔改之意,甚至还要继续错下去。

    “不过,谁会给你一直错下去的机会呢?我的主公。”

    沮授看向身旁的田丰,正巧田丰也看向他,二人对视无言。

    其实在袁绍说要召集手下谋士在营中议事的时候,两人就都已猜到袁绍要攻打曹操了,他们都认为举大兵压境实非明智之举,因此约定一同劝阻袁绍发兵。但让他们头痛的是,对面的郭图、审配一向和自己作对,今日的议事难免又是一场口仗了。

    “我召各位来是有要事相商,曹操挟持天子,使内外不能相通,有篡逆之心,又倚势弄权,辱我太甚。我欲兴义兵、清君侧,诸位以为如何?”

    沮授朗声道:“主公请听我一言:我军新定公孙瓒,百姓疲敝,民生凋零。劳师远征,正为国家之患。于今之计,可先献捷天子,若不得通,乃责曹操绝我进言之路,然后屯兵黎阳,缮治器械,休养生息,及兵力稍壮,再遣精骑扰乱河南,令彼不得安。如此三年,敌劳我逸,一举战之,可收全功。”

    沮授话音刚落,审配便急不可耐地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敌则战之。今御河北数十万强兵,灭曹操只在反手之间,若不早图,他日恐有后患。”

    田丰听完这段话后摇了摇头,他暗骂审配的愚蠢,打仗岂是对比双方兵力就能看到结果的呢?审配明明不懂军事,却引用兵法,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于是开口道:“救乱诛暴,可称之为义兵;恃众凭强,可称之为骄兵。兵义无敌,骄者先灭。曹操迎奉天子定都于许,我们攻之不义,且我军新破公孙,将士骄横,以多打少,难免有轻敌之心。如此用兵,难得一胜。曹操治军法令必行,行伍严整,非公孙瓒散漫之师,今吾等冒险兴兵,丰窃为主公忧之。”

  “武王伐纣,后人可称不义?加兵于曹操又岂能说无名呢?如今我军上下士气高昂而不思早定大业,元皓欠考虑了。况且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吴越争霸之事可为前鉴。自然,从长计议也不错,只是难说得上是随机应变罢了。”

  郭图的话令田丰皱紧了眉头,他受不了郭图那阴阳怪气的语调。不过田丰心中明白,袁绍最信任的正是善于拍马屁的郭图,他担心袁绍就此听从了郭图的建议,那样的话袁军恐怕会有灭顶之灾。田丰紧张地看向袁绍,等待自家主公说话。

  一时间,营帐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袁绍盯着帐顶垂下的暗红色流苏,似乎是在思考谁说得更对,其实心中烦躁。他最受不了议事的时候,双方争执不下,等着自己拿主意的状况了。在他看来,沮授、田丰和审配、郭图的话都有道理,他根本无法作出选择。只是要让他公开承认这一点,会有损于名门子弟的形象,所以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按自己的想法来了。在袁绍看来,曹操名位、实力皆不如自己,现今得掌大权,要爬到自己头上来,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他自然觉得郭图、审配的话顺耳多了。

  “审配,郭图所言极是,曹操不是我的对手。孤决定尽数起兵,攻打曹操,此一战必要让他对我俯首称臣!”

  “主公!万万不可啊……”田丰猛地起身跪在案前,还想说话。没想到袁绍冷冷地道:“好了,我意已决,元皓不要再劝了!诸位都散了吧。”

  田丰不言,磕头不止,血流如注。

  袁绍叹气:“唉!元皓,你年事已高,这又是何必呢?快快请起。”说着走到案前扶起田丰,“军中不少大事缺卿不可,还望保重自己的身体啊。来人,用我的马车送别驾回去休息。”

  田丰一语不发,向袁绍作揖致谢,而后走出营帐。他也不待人准备马车,兀自离开了。沮授自知劝不动袁绍,告辞而去,审配也走了。唯有郭图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一直以来所期盼的那个机会已经来了。是的,他要削夺沮授的监军之权,而他也知道现在面色阴沉的袁绍必定会听从自己的建议……

  建安六年,袁曹两军在官渡相持已久,曹操军粮将尽,只是苦苦支撑,但作为军师祭酒的荀攸仍有闲情雅致拉着贾诩对弈。

  烛光微弱,依稀照见纹枰上缠在一起的黑白双方。表面上看,贾诩所执黑子占优,可贾诩心中明白,白棋防守得密不透风,且有着几处极强的反手布置已成,只等自己稍有疏忽便会突然发力,反败为胜。

  贾诩心中感叹自己对手聪明,从外表来看荀攸,他如同一个没有半点主见的酸儒,可献计擒吕布、斩颜良、解白马之围的却正是这个人,“大智若愚”这四个字用来形容他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今夜军中无事,贾诩本想早睡,而荀攸不知为何强拉他过来下棋,贾诩一时间猜不透荀攸的用意,执子便有些心不在焉。这一步棋他已提子甚久,仍不知落于何处为好。

  “文和,想好了没有?”荀攸催促道。

  贾诩摇了摇头。

  “哈哈,攸因为军务繁忙,已经数年未曾下棋了,今夜一时兴起,叨扰文和了,还望莫怪。不过,在我看来,对弈不过游戏而已,弈者对胜负又何必如此认真呢?何况棋道如天道,晦暗难明,谁又能说自己一定能看透呢?文和还是随遇而安吧。”

  自己为何对胜负如此认真呢?贾诩也不知道。也许向来就是如此,生长在那个与羌、氐相接的兵荒马乱的姑臧,稍有不慎就会死掉,人的生命逝去像露水被太阳曝干那样容易,如果自己不认真考虑如何才能保住性命的话,现在早就成为一具白骨了。这谨小慎微的性子可能也是那时养成的吧?作为颍川荀氏家族一员的荀攸应该难以理解这些吧?

  “不过,我并不以此为耻,因为我只有拼尽全力才能在这乱世中活下来,我只能继续为了生存而绞尽脑汁,直至这乱世的终结!”

  荀攸盯着这曾经是对手,现在是同僚的人,从二人开始对弈直到现在,贾诩的情绪似乎没有一丁点的波动,他太冷静了。荀攸心知这是一个破坏能量极大的人,是一个永远的不安定因素。在这袁曹对峙,曹军几近粮绝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有没有藏着阴谋诡计,谁也不敢保证他对曹操忠贞不二。所以荀攸才会在今夜对他进行试探,假如他有半点反心的话,那无论如何也要除之而后快。不过……

    滴水不漏!荀攸在贾诩身上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时,烛花爆响,惊醒了沉思的荀攸。与烛花一起响起的,是贾诩手中的棋子。

    终于落子了!荀攸忙打起精神审视眼前的棋局,可不多时,他就缓缓收回了想要取子的手,他知道他败了。贾诩的这一手如同钉子般钉住了自己辗转腾挪的大龙,荀攸无论如何也无法救活它了。但荀攸并不懊恼,因为他从这致胜的一子中瞥到了贾诩内心世界的一角——这是一个执着于追求胜利的人,他会为了一局对弈的输赢长考半个时辰而不放弃,一旦有了能够获胜的方法,他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常人看来,他无赖到了甚至无礼的地步,可荀攸明白这是一种特质,一种让人在竞争中赢到最后的特质。

    “我输了,文和棋艺高超,佩服佩服。今日天色不早了,攸告辞了。”荀攸暂时放下了对贾诩的戒心,因为他明白贾诩永远只会站在胜利者一边,而他相信自己的主公在和袁绍的较量中必然会是胜利的一方,自己能看到的贾诩也能看到,所以,贾诩短时间内不会叛变的。

    “哪里哪里,公达谬赞了。”贾诩还是猜不出荀攸找自己对弈的原因,但现在荀攸要走,他只得起身恭送。

    “报!两位大人,许攸叛变了!深夜来投我军!将军要召大人们议事!”

    贾、荀二人一把抓住来报的小兵,盘问具体的情况。这个小兵是曹操的近卫,却也并不知道太多内情,不过他亲眼看见一个矮胖身材的人自称许攸来求见曹操,然后曹操屏退左右和那个人谈了很长时间。他向贾、荀二人再三保证,的的确确就是许攸前来投降。

    听到小兵的话后,一阵狂喜涌上了两人的心头,他们知道,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关键棋子已经出现了。

    曹营之中,被捕的沮授眉头紧蹙。从乌巢被烧的那一天起,他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所以此时沮授并不恐惧,他只是盘算着如何在这戒备森严的曹营中尽快脱身。诚然这是一件极难办到的事,不过哪怕只有一丝机会沮授也要尽力去尝试,至于失败的后果,也无非是把这条命丢掉罢了。沮授明白曹操对自己这个袁军智囊手下留情的用意,他感佩曹操之德,也深服曹操之智,可让他叛主求荣,他是宁死也不会答应的。托曹操对自己的照顾,他不必住在关押俘虏的围栏里,也有一定的自由,这为他计划的实施提供了有利条件。

  夜半三更,巡逻士兵少了下来,曹军刚打完大仗,军中防卫有些懈怠,沮授瞄准时机在夜色的掩护下直奔马圈。他很紧张也很兴奋,因为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人发现他,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极端凶险了。沮授迅速在数十匹军马中找到速度最快的坐骑,他久在军中任事,这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接着,解缰,揽绳,踩蹬,跨鞍,向营外飞驰而去,一路上靠传曹操紧急军令的借口骗过三次盘问,终于在曹军发觉之前脱离了曹营。

  沮授狂奔,狂奔,狂奔,一路狂奔,不停歇地狂奔,因为在回到冀州之前他是不会安全的。也许还因为只有狂奔才能疏解他心中的忧愤,自袁绍破公孙瓒以来,自己的建议少有被袁绍采用的:劝袁绍勿分诸子于外,袁绍不听;劝其缓攻曹操,袁绍不听;劝其勿渡黄河,袁绍不听;劝其勿遣颜良为将,袁绍又不听;劝其凭粮草之盛持久作战,袁绍又不听;劝其遣蒋奇为将断曹操之粮,袁绍还是不听,连献数策,皆为救命制胜之计,袁绍全不采纳,反将全军交给郭图掌管。沮授想到这里狠狠一夹马腹,军马一声嘶鸣,跑得更快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落得今天这个局面?到现如今,自己还有什么办法改变这场战争的结果吗?亏自己自负才智,而今还不是智力穷困。罢了罢了,官渡决战败便败了,冀州仍在手中,袁曹相争仍未结束,自己还有机会……

  突然,身后的一团喧闹搅乱了这晦暗的夜,是追兵!沮授从一开始便心知自己可能逃不回冀州,但万没想到追兵来得如此之快。他有些疑惑,自己的马已经够快了,为何还会被追上?他借着微弱的月光向后看去,认出了那群不速之客的身份。玄甲、长戟、短刀、手张弩,这是虎豹骑的标配,没想到曹操竟用他最精锐的亲军来追自己。沮授勒住马缰,让马停住,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跑了。他缓缓闭上眼睛,回想起初见袁绍时的高谈阔论,那曾经似乎触手可及的皇图霸业在此时仿佛成为了一个笑话。沮授在这个夜晚迎来了自己的死亡。

  官渡之战这场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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