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s and tulips 井然的日记Ⅱ
4.21 小雨
邵家小少爷的身份被爆出来了,真真好像发了很大的脾气。连跟我发微信都在抱怨。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关系,真的不得长久吗?
可是人与人的相处,重要的该是这个人吧, 他的性格,他的品行,你们所一起经历的事,又不会随着身份的改变而消失。
这几天雨水多,楼下的花开败了,春天也快过去了。年年都说要出去玩,年年不成行,今年本来空了几天,犹豫一下就过去了,于是只给母亲报了旅行团,去大理。
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大理会很漂亮吧。
4.23 中雨
我的四肢是租到期了吗?这几日总出岔子,两天就摔了三回。
以后走路要专心。中午出门急,我只顾着手机,加上下雨湿滑,一下踩空摔了下去。然后就听到沈巍在叫我。
接下来该是……拥抱亲吻转圈圈?咳,陪母亲看的肥皂剧太多了。生活里没有这些气死牛顿的场景,我也并不是gay。
我只瞥见了他的眼睛,盛满我看不懂的情绪。
沈教授很有力气,去当搬运工应该都能比别人多挣不老少。我被他扶起来,略动了动,除了膝盖,脚腕有些闷疼,别的都还好。
问题不大,还能开车。我道了谢,走了一步,两步,就被人拽住。
“伤成这样去做什么?”
“沈教授难道会因为摔一下,就不去给学生上课吗?”
沈巍沉着脸,说他会找人替一天。那我没办法嘛不是,又没人来替我。我想反驳,但他也是为我好,又没法说。
可能是天意看不下去我纠结,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我没拿钥匙。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站在防盗门前面面面相觑,真是见了鬼。
最后只能去沈巍家里坐着,蹭了顿饭。本来还不疼,在他这里坐了三四个小时,疼的要命。
当然,这不能怨沈巍。在其提出送我去医院未果后,还帮我贴了膏药,就更不能怪了。甚至我下午还用了人家的电脑,顺走个小玩意儿。
我今天晚上,睡在沈巍家。理由是母亲不在,他怕我没法照顾自己。沈教授是信佛吗?还是信什么?为什么会过没见过几面的人这么好?
再有,我不是个喜欢亏欠别人的,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应了呢?
4.24 晴
半夜里膏药贴的地方有些凉,一丝一毫仿佛要渗进骨头缝里的凉,后来就暖和了。但我还是没睡好。
我做了一个梦,睁眼的瞬间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有人抱着我,像抱着浩汤大海上唯一的浮木。
我梦到了郁金香。
早上起来脚腕处还是疼,肿了很高。看的我想吃猪蹄。沈巍帮我换了一张膏药,指尖触及皮肤的时候,问我疼不疼。
语气语调很熟悉,好像谁也这样跟我说过,可能是我妈吧。
4.26 晴
昨天我梦到一个女人。我好像还记得女人飞扬的红色裙角,却记不起她的脸,也不知她是谁。
这不太正常。我的记忆里没有她,但在梦里,我们很熟悉,好像下一秒就可以上去摸人脑袋。
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大脑总会无限趋从心灵,美化一些东西。就比如小时候淘气,爸爸打我,我总记得没有脱裤子,但实际脱了。
我在网上查了查,如何能记起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