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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航线】燎原烈火熄灭之时,星星之火将点燃世界

2022-01-25 00:15 作者:逐光孤鲸  | 我要投稿

*本文原计划于2021.12.25发布,因部分原因  (就是)推迟。非刀非糖,普普通通,角色设定有改动,望知。

*有一些架空历史。

*屑作一篇,学识浅显,内容多有不足,望指正。

一:光明与黑暗

北方联合解体了。

她曾经是一个怀有伟大理想的国家,但她走错了路,曾经的屠龙勇者成为了恶龙,或许从那时起,她的解体就已经成为必然。

作为北方联合海军的退役指挥官,我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切。

我感觉心里的光明正在被黑暗吞噬。

我想让那束光重新亮起,却不知如何去做。

应该去找人聊聊天了,但找谁呢?

……

就去找身处莫斯科的她战友—阿芙乐尔吧,兴许从她那里我可以找到点亮心中的火焰的方法。

……

哈,说来可笑,我岁自称与阿芙乐尔为老战友,但在退役之后我和她除书信往来以外就再没别的了,就连我现在手中的她的住址还是我在几个月前写信向阿芙乐尔要的。

不过无所谓就是了。

就让我看看,莫斯科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吧。

二:勋章?还是商品?

这里是莫斯科,巨熊联邦的莫斯科。

我站立在火车站广场中央,一边等待着阿芙乐尔,一边环顾四周,感受着这里与北方联合的莫斯科的不同。

现在的她和北联的她宛如天上地下。

这里有太多我可以形容的,眼中无神的路人和光鲜亮丽的“绅士”,破旧的楼房和华丽的“宫殿”……

简单来说,现在的莫斯科就像一个衣着破烂的贵族衣装的流亡公主。

这时,一个穿着阿迪的年轻人迎面撞上了我。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好像有什么掉到了地上

“Cyka!你没长眼啊!”他二话没说就开始破口大骂。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瞪着地上的一枚勋章和一本证书。

那似乎是二级卫国勋章。

这是那些曾经在战场上抗击铁血的士兵们的荣誉,现在算来他们也该在八十左右了,怎么会在这个年轻人手中?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心中闪过。

这个年轻人也许是个勋章贩子,而这个勋章应该是来自某个老兵的。

他之后的行为也是印证了我的想法。他看我一直看着勋章,便迅速将它从地上拾起,伸到我眼前,摇了摇,说到:“二级卫国勋章,带证书的一手货,你是第一个看上它的,给你优惠点,四十美元给你了。”

我人顿时惊了,颤巍巍地说:“这么贵?”

“当然,要是一卫的话会更贵!”年轻人不耐烦地说,“就问你要不要吧,不要我走了。”说罢,年轻人作势就要走。

“等等,”我拉住他,“我要,我要,但你看啊,咱是个旅行者,咱今天也没带这么多钱,你看能不能便宜下?”

“不行,这是你的事情!”年轻人很是坚决,“要么给四十美元,要么我找新主顾去!”

“不是,你这年轻人怎么不会做生意呢?”

“这就是我的生意!”

……

就在我和年轻人争执时,一位穿着白色棉服的女士过来掏出了四十美元,说:“这位先生的钱我给他付了,把勋章给他吧。”

“好嘞!”看到了钱的年轻人咧开嘴笑了,眼睛都眯成了缝,一把把勋章塞给了我,离开了。

“谢谢你,这些钱我之后会还给你的,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我向她鞠躬道谢。

“这钱你不用还,”女士笑了,“而且我们已经有了联系方式了哦,指挥官同……指挥官先生?”

听到了熟悉那个词—“指挥官”后,我诧异地看向她,然后我就怔住了。

她是……阿芙乐尔?我都快认不出来她了。

虽说舰船的寿命要比人类长不少,但她和之前相比真的老了很多,现在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但眼中仍然闪烁着光,我看得出来,那是理想的光。

刹那间,我的心中有好多想问的问题拥了上来,让我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普通的问候,当我真的见到她时,我想说的一切都好像被堵在了嘴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时候未到。

“好,好久不见,同……”

话还未说完,阿芙乐尔就用她纤细的食指堵住了我的嘴,轻声说:“我很高兴指挥官还记得这个词,但这里已经不是北方联合了,所以           ’товарищ’这个词最好还是在私下说好哦?”

对,对哦,北方联合已经不在了……

看着她的眸子,我竟是产生了一种“北方联合没有消失”的错觉。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阿芙乐尔笑了笑,把食指从我嘴前挪开,然后向我伸出手,说:“那康姆•瑞德先生现在就跟我走吧,站在这里终究是不太合适。”

“好的,美丽的小姐。”我拉住她的手,也回以一个微笑。

之后我就在她的带领下前往了她的住所。

但是,她为何要叫我康姆•瑞德?怎么说我和她以前也是战友,就连写信时也会写上对方名字的,她不可能叫错啊?

等等,康姆•瑞德?这个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

原来是这样啊……

哈,明明你跟我说不能提这个词的,结果你不还是提了么……

三:“北联”的重聚

在穿过了不知道多少条街,遇到了不知道多少个穿阿迪的勋章贩子后,我和阿芙乐尔进入了一栋看着还说的过去的公寓里,上了二三层楼后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了,”阿芙乐尔对我说,“房间不是很整洁,还请不要介意。”

“没关系的,毕竟我也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康姆先生还是这样子呢,那我们就进屋里再谈吧。对了,一会儿记得躲在我身后哦。”说着,阿芙乐尔就打开了门。

“我回来了,我今天带了客人回来哦!”

“真的?”一个坐在沙发上,拿着伏特加的身影吃惊地看着她,“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带客人来。”

我躲在阿芙乐尔的身后,偷瞄着她,但仍一眼认出了那个家伙。

是十月……呸,甘古特,这个酒鬼,当初在新成员迎接宴会上她直接拉着我跳了段哥萨克舞,结果让我膝盖疼了整整三天,毕竟不是每个北联人都会这种舞蹈啊。

“诶,有客人?”从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一双粉红色的眸子一眨一眨的,“会是谁啊?我认识吗?”

啊,是共……不对不对,是水星纪念这个小家伙……或者我应该叫她水星奶奶?谁知道。

阿芙乐尔笑眯眯地说:“当然认识,而且你会熟悉得不得了!”

然后,阿芙乐尔猛地向旁边一挪,将躲在她身后的我暴露在了她们的眼前。

阿芙乐尔!你,你居然“闪击”我!你不讲武德!

啊啊,不管了,还是先解决当下的事吧!

“嘿,各,各位,好久不见啊。”我扭捏地向她们打了个招呼。

没人回我,整间房屋安静到能听到钟表指针运动的声音。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大概可以用脚扣一座五层公寓了吧。

好在这个场面没持续多久,水星纪念突然冲过来扑向我,我一时没承受住这冲击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指挥官!”水星纪念把脑袋埋到了我的衣服里,“我真的想死你了!呜呜呜……”

“好久不见,兄弟。”甘古特也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过,阿芙乐尔你也真是的,”甘古特看向阿芙乐尔,心有不满,“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指挥官来,我绝对要好好摆一桌来招待他!”

“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么。”阿芙乐尔只是在一旁歪着头笑。

我清楚阿芙乐尔为何这么做,她的目的绝不止是惊喜这么简单。

毕竟,这屋子已经破旧到仅仅能用来住,还算是个家的程度了。

真不敢想象在北联解体后,她们都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

晚上了,这是人们休息的时间,但阿芙乐尔的房间仍然十分热闹。

我和她们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

“再喝,再喝……!”水星纪念靠在椅子上,脸微微泛红,在空中手舞足蹈。

“你看这个水星,就是逊啊!这才喝多少,就醉了!”甘古特指着一旁的水星纪念。

“哈哈,就是就是!”我点点头,“这个水星就是逊啊!”

“呼!”阿芙乐尔长呼一口气,“先生和甘古特酒量还是这么好呢。”

“这还不是当初被甘古特小姐灌的!”我哈哈大笑,“当初新成员迎接宴会,她直接把我搞成啥样了!那天晚上我差点就被夜袭了!现在想来,过去的生活虽然艰辛,但依然还是有很多值得回忆的地方啊。”

“那现在呢?”阿芙乐尔话锋一转。

“现在,额……不知道。”这是我的实话,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尤其是经过了上午这些事之后。

“现在?”甘古特突然接过话茬,“北联解体了,大家都走了。我们什么都不剩了!”

“一切都没了,警戒小姐的反抗失败了,委员会也没有力挽狂澜……再看看这里,破破烂烂,哪里有家的样子!”说着说着,甘古特竟然开始落泪了。

我以前从未看见过这位坚强的战士哭过,这还是第一次。

我的心猛的一揪,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我很想安慰她,但却无从下口。

阿芙乐尔见状,连忙起身跟我说:“对不起,先生,甘古特她们喝多了,我现在要把她们带回她们的房间,抱歉让您见笑了。”

“对了,”阿芙乐尔指向一扇写有“警戒的小窝”的木门,“那里就是先生你今天的休息的地方,那间房间已经有段时间没用了,可能会有些乱,还请不要介意。”

“好的,”我点点头,又看了看手舞足蹈的水星和边流泪边喝酒的甘古特,“需要我帮忙吗?”

“不了,我可以解决这件事,先生您早点休息吧。”说罢,阿芙乐尔就架着她们两个向另一件屋子走去。

“好吧,那就,晚安?”

“嗯,晚安。”阿芙乐尔头也没回,只是丢下了这一句话,就进屋了。

唉,也不知道以前她们是不是也这样。

四:悲伤的“喀秋莎”与心中的“光”

半夜,我躺在床上,在夜空中的月光的照耀下,看着远处墙上的那张阿芙乐尔和警戒的合影,心如乱麻。

照片中的她们笑的是那么自在,那么快乐,那时她们不需要为生活烦恼,她们可以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与自己的朋友一同享受美好的时光。

现在呢?警戒现在只存活在我们的心中,有朝一日她甚至可能会永远地死去;阿芙乐尔她们也仅仅达到了温饱,这在现在是很难得的,就连我都不过是在生存的边界线上苦苦挣扎;人们为了利益,开始互相捅刀,曾经的挚友成为了死敌。

我又伸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那枚勋章和证书,开始借微弱月光细细观察了起来。

勋章在月光下微微反射出了银色的光,但仍然掩盖不了那抹红色。勋章的主人叫做瓦西里(虚构),我想他当初应该也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而现在却为了生活而变卖了自己的荣誉,甚至这荣誉他可能根本就不是自愿卖掉的,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

我开始自嘲般的笑了起来,此行根本没有重新让我的心亮起来,而是让我更加绝望。

我下了床,来到窗户边,今日的天空没有星星,除了那半轮明月,便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黑夜。

我感觉这黑夜永远不会离去,夕阳永远不会到来,而我,也失去了继续举起火把的动力。

我该……做些什么?

正当我踌躇之际,一段熟悉但又陌生的旋律穿过客厅,绕过木门,传入我的耳畔。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俊俏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是喀秋莎,谁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唱这首歌呢?

带着好奇与猜测,我走向卧室门,然后推开门,向客厅四处张望,试图找到声音的主人。

还好声音来源已经基本确定,所以找起来不是太麻烦,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唱歌的人,她就是阿芙乐尔。

……

她还没有注意到我,只是趴在窗户前,看着夜空,任凭风从她的身旁吹过,撩起她银白的秀发。

她唱着那首歌,那首她最爱的歌。

当初她还是个天真的少女,渴望美好的爱情;之后她有了坚定的理想,开始为之奋斗;但现在……

她口中的喀秋莎的风格也在变化,从纯真可爱,到坚定不移,最后到如今的忧伤无奈。

我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聆听着她的歌声。

那旋律还是一如既往的舒缓,但在这舒缓中,已听不出女孩对心爱之人的爱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凉与哀伤。

慢慢地,我也开始跟着她唱起来:“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听到我的声音的阿芙乐尔回头看了我一眼,莞尔一笑,接着唱道:“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

我和她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唱了下去。

歌曲唱完后,我和她相视而立,她对我笑,我也对她笑。

“指挥官,你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吧?”阿芙乐尔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招手示意我也坐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坐在她的旁边,“就是想亲口问问你关于1991年圣诞节的事,你是怎么看待的?我最近有些迷茫。”

“这样啊,”阿芙乐尔似乎已看透一切,“我还以为指挥官会就这么和我耗着直到自己回去呢!看来指挥官还是有那个勇气的。”

“什么意思?“我一脸茫然。

阿芙乐尔没有理睬我,她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后问我:“指挥官,你觉得,我们失败了吗?”

“大概,失败了吧……”

阿芙乐尔思索了下,又问:“那么指挥官,你还记得卫国战争时期的列宁格勒保卫战吗?”

“我绝对不会忘的,毕竟那次的海上作战是由我亲自指挥的,”我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时铁血的装甲部队直逼圣彼得堡,北部海洋里的塞壬也随同铁血的进攻向这里发动突袭,整个列宁格勒包括周边地区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但那怕如此,我们也撑到了铁血败退!”

“那指挥官,你在这场战役中吃过败仗吗?”

阿芙乐尔的这句话就好像撕开了我心中潜藏的一个伤口。

“吃过,而且非常惨痛!我的舰队几乎就要被打没了,而且我的失利差点让圣彼得堡失守!”我咬着牙说道。

“那么指挥官,”阿芙乐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几乎是在用质问的语气问我,“你为什么在我们的道路遭到了打击的时候就选择退缩了?你还是当初那个心怀理想,意志坚定的那个指挥官吗?还是说你只是塞壬伪装出的一具空壳?”

我被问住了,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阿芙乐尔继续质问我,她的情绪也越发激动:“指挥官,北联没了,这对我们打击很大,这确实没错,但你就这么认定我们的事业失败了?难道你当其他各地的达瓦里氏们的努力全是空气吗?”

“自由鸢尾在鸢尾本土全境沦陷的情况下仍在反抗,然后他们复国了!为什么?因为他们心中有信仰!现在北联没了,难道指挥官你心中的信仰就跟着没了?!”阿芙乐尔的语气已经越发接近指责。

我本想要反驳,但话还未出口就咽了回去。

阿芙乐尔是对的。

或许我从某时起,便已经开始不自信了,如果一个人的信仰丢了,那他支撑生活的柱子就塌了。

“赤旗还未遍布世界,我们的路还有很长,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啊!”

我的身躯为之一震。

我们的道路还很长……么?

我感觉我好像抓住了什么,是光吗?

“阿芙乐尔,告诉我,如果黑夜来临了,那太阳还会升起吗?”

“当然会升起!”阿芙乐尔坚定地看着我,“或许太阳的升起会很慢,但一定会升起,而在这段黑暗中,也一定会有人举着火把前行。”

阿芙乐尔突然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看着我的眼说道:“达瓦里氏,请不要颓废下去了,大家还在等着我们!

等着……我们?

对啊,那些仍处于水深火热的人们还在等着我们!

刹那间,我感觉我的的心完全从黑暗中摆脱,那束光重新回来了。

“达瓦里氏,你说的很对,大家还在等我们,我不能再这样子了。”我揉揉脑袋,感觉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啊,指挥官,你刚刚叫我什么?”阿芙乐尔明显地怔了一下。

“我刚刚叫你’达瓦里氏’,这有什么不对吗?我们之间本来就应该这么称呼,而且你也说了我们私下是可以这么叫对方的。”我笑了,看上去她好像没反应过来。

“不,不,什么问题也没有!”阿芙乐尔明显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已,“欢迎回来,指挥官同志!”

“嗯,好久不见。”我笑着点点头,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我和她四目相对,无言。

“现在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我装作困倦的样子,起身准备回去。

“你不能走!”阿芙乐尔同志抓住我的衣角,“我要你和我一起等待太阳升起。”

“好好,”我重新坐回座位,“今天我会陪你到夕阳升起的!”

“嗯。”阿芙乐尔将头靠在我的身上。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勋章,说:“对了,这个勋章的主人是一个叫做瓦西里的战士,回来我们一起去找到他并将勋章归还吧,这是属于他的荣耀。”

阿芙乐尔同志点点头,表示赞同。

月光撒在我们身上,就好像是在为重新蜕变的我们接风洗尘。

而我和她依偎在一起,直到日出。

夕阳终将升起,光明终将到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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