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诗】续写
打开门,迎面而来家的气息。木兰盯着家中的一切,院里的树苗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木质的大门上还刻着和兄弟们玩耍时刻画的图案还在,脚边的鸡低头争食着稻米,厨房里的炊烟升起,隐隐飘来些清香,勾动着胃。木兰把视线转向麻利
猪的小弟,不觉中,小弟眉宇间有了些许英气,阿姊还是同送她走时一样:红着脸,抿着嘴,攥着帕,脸上不住的泪水。爹娘青丝熬成了白发,脸上镌刻着岁月的沧桑。木兰泪不住盈了眶,心里却是笑着:终于,是回家了。入夜,木兰裹着被子,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一缕缕撒在屋内,闭了眼:战场上,刀枪白晃晃地刺眼,木兰手起刀落,麻木地喊着:“杀!”,对方的兵开始后撤,木兰握着刀,久久伫立在寒风中,睁眼,悠悠的蝉鸣飘落在枕边。
再闭,大雪封山,军队沿着山路一点点蠕动,木兰被冻得失去了直觉,身边不断有战士倒下,成为漫天风雪中的一个黑点,逐渐模糊了视线,木兰在风雪中摸了摸脸,心想:我流泪了吗?睁眼,被子里的温暖仿佛触了手,烫了心。木兰固执地闭上眼:那日大胜,士兵们相互搀扶着欢呼,那日的寒冷像浸了蜜似的,第一次让人平静,不知是何处一曲芦菅,久久地,所有人都定住了,黑暗中仿佛有人抽泣,有人哽咽,木兰轻抚手上新添的刀伤 只是沉默得像块石头,不
吐一个字,彻夜,无眠。喘着气惊醒过来,那久违的孤独感再次包围了她,倚窗而坐,桌上的温茶中跳跃着烛火,白天与小弟未博尽的弈摆在桌案,木兰不住地提醒自己:“我回来了!”
烛光驱散了月光,木兰沉沉昏睡:大驾圣迎,英雄归来,天子坐在明堂,嘴里不断咏颂着赞词,木兰却不觉喜悦,那一国之君笑着开口:“爱将愿做朕的尚书郎否?”朝堂之中空气微妙,木兰艰难地抬头,缓缓下跪:“愿驰千里足,送儿,归乡……”
“阿妹,夜深了,可是有心事未眠?”阿姊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木兰睁开眼,阿姊疲惫的笑容映入眼帘,她拢来被子,扶着木兰睡下去,“木兰睡吧……”木兰轻叹,抿着嘴点点头:“阿姊也睡吧……”“见你点着烛,知道你适应不了,阿姊陪你。”阿姊坐在木兰身边,轻轻哼着一首古老的童谣,木兰握着阿姊的手终于安心睡去。阿姊吹了烛,替木兰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出门。
酒香中的剑,一遍遍地舞,灯火通明,梦中的号,一声声地吹,彻夜未休,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落了一地月光。
——end
结尾的话:
这是我初二的时候写的,我还记得我写这一篇的想法是想突出战争对木兰这样的普通人的影响。
我想通过梦境和现实的交替写出木兰在战场中经历的一切,包括她见到天子时朝堂之中“微妙的气氛”,是她不愿意踏入官场她只想归乡见父母的原因。官场中的沉沉浮浮也许并不是木兰想要的,她还是愿意回到家乡过平静的生活,过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守护的生活。
我看过很多文学作品把木兰塑造成一个带有女性意味的英雄,包括有人对她辞官归乡的行为归结为女性意识的觉醒,甚至觉得结婚生子是她使命的归宿。
我并不这么觉得,我这一篇续写入手的点是想把木兰放到一个普通士兵的身份,突出战争对一个人的影响,在我这里木兰不是一个归乡生子的当过士兵的女性,她是个被战争残害的一个普通人,她因为战场上的种种无法入眠。她辞官归乡不是因为女性意识觉醒,这是是她自己的性格使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