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陈往事.进化（2）

    赫默随着陈，穿过寒冷黝黑的道路，进了宿舍。在前者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开始讲起了事情的原委。星熊起身泡了杯速溶咖啡递给赫默。

  “谢谢，”赫默接过杯子，盘腿坐在床上，“刚刚在门外准备袭击我们的，是我原来的一个学生。他不仅很聪明，也很用功。所以我们当时一致认为他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但是我从一开始就很担心他，因为他那令人发毛的沉默。他不是那种我们平常认为的那种孤傲的天才。他在同学之间相处的很好，甚至是过于好了。周围的很多人都很喜欢他，信任他。但很少有人看出他的城府极深。他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人畜无害的一面，但同时又极为好强。他曾私下和我说过，他认为身边极大多数人都无法交流。所以当他接触到关于提升源石技艺的相关知识时，我就开始担心。果然，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私下会跟你交流他的一些真实想法？”星熊问，“你们关系很好吗？”

  “是的，”赫默喝了口咖啡，“因为他知道我的能耐，我的知识，能够带给他的好处。所以会亲近我。但我很难控制住他。他发现了我的那篇关于吸食急性感染者血变强的相关论文后曾与我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我当时告诉过他在这方面我无能为力。因为在我涉足这个领域的时候我就感到了这个领域的黑暗。这个研究的结果，不管是抽象的道德伦理方面还是现实中的政治与军事方面都会带来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我及时停止了相关研究。他当时也表示放弃研究，但我不放心，便一直在暗中观察他。”

  “你如何认为这个研究所带来的影响是负面的，”陈开口，“这项研究也许会拯救战场上无数士兵的性命，能够对其余国家起到强烈的威慑作用，对我们国家的各方面建设都是有益的。”

  “但这样的研究是以牺牲其余无辜人的性命为代价。我也许没有资格划分正邪的界限，但这样做有违背我的个人道德。这样说听起来确实很狂妄，我不要发生的事我就会擅自阻止，但我就是无法坐视不管。”赫默正色道。

  陈点点头：“好！”

  “我已经研究出了血清的制作工序，但这里的医疗调节有限，我无法进行药物配置，所以我托我在莱茵生命的一位朋友帮我制作血清。”

  “莱茵生命与炎国政府一直有交易，一旦莱茵生命将这项研究成果上报给政府，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星熊问道，“你那位朋友靠得住吗？”

“她是我在莱茵生命认识的人中为数不多的正直的人，我完全信任她。”赫默推了推眼镜说。

  “刚刚听你说，那个人叫塞雷娅是吗？”陈点了根烟说，“就目前而言，我相信你的判断。那么我们大概还需要为她争取多少时间？”

  “黎明。”

  陈吐出烟雾：“好啊，那就想办法撑到黎明。星熊，集结警卫队。赫默博士，请随我去一趟仓库。”

  “仓库？”赫默不解。

  “我们无论将尸体藏到哪里都有可能被他找到，而且现在我们也没有这么多时间了。仓库里有医用酒精，”陈起身拿起赤霄，“我们直接烧掉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