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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水仙|黑白影x羡】我被疯批强制爱了第三章

2023-07-25 11:46 作者:猫咪小乖有点怪  | 我要投稿

时旸暗自琢磨了好几日,也在魏无羡身边打转了多少回。魏无羡投过来的目光很冷,好似原本死潭一样的湖面结了冰,看不清冰层下的暗流什么时候会冲破冰层将一切淹没,又或者什么时候会冻结那一整片的湖水。跟魏无羡相处久了,时旸觉得自己好像真成了个被七情六欲所控的凡人。即使这个人不甘不愿,也会贪图与他的每一次接触;即使他刻意把自己缩在一角,也还是会觉得那时那刻的日落星辰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即使魏无羡背身而去,擦过自己指尖的衣角还是让心口处漏跳了好几下。

虽时旸近日想的多了,可一桩桩一件件也皆与魏无羡息息相关,他甚至于故意留下了手臂前端那道被齿尖嵌入了的斑驳伤痕。一点点月露草上的汁水就能修复好的小伤口,成了时旸总是止不住悸动的因由。哪怕是做到那么狠的时候,魏无羡也只是咬破自己的唇,连哭着求一下都不愿意,更遑论会因为太痛抱着自己在自己身上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这是头一次,魏无羡主动把有关他的印迹以这种有点可笑的方式留在时旸的身上,神族殿下的吻很轻,是轻到好像只要重了就能把那道齿印抚平了的小心。弥足珍贵,视若至宝,不若如是。

 

魏无羡醒来看见时旸弯腰立在床边,手快要触到自己的眉头,距离近的可以看清时旸眼睫毛落下的那片阴影。时旸没想吓人,却还是将魏无羡吓得不轻。捏在手里替魏无羡擦拭的帕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索性揣回了袖子。

找不到什么话能打破这种诡异但在他们俩之间却稀松平常的静谧,时旸陡然想起了那片被自己烧了个渣都不剩的花。清了清嗓子,故意整了整衣襟,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落在魏无羡的身上。“不过几株破花,我赔给你便是。”

魏无羡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时旸一眼,也只是那么一眼,就想到可能是自己刚刚那般嫌弃惹恼了这位太子殿下,以至于对方气的脱口而出了那个我字。魏无羡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时旸将自己与他摆在了通等的位置,个中种种,不过是对方无聊了用些小恩小惠来逗自己得个趣儿而已。一想到此,魏无羡说话的语气难免生硬,拒绝的话说的利落干脆。本以为时影又会如昨日那般强势的要来扭转自己的态度,谁知对方只是深深的朝自己看了一眼便拂袖离去。魏无羡听到他吩咐寝殿门外的人要将自己看好,难免觉得好笑的很。随意的晃了晃脚上箍的正正好的链锁,几声急促的叮铃咣啷声震的人心烦意乱,总让魏无羡想起夜间不可言说的某些场景。

 

手持书简的天族太子颇为心神不宁,同魏无羡说什么还有事要处理,实则只是给自己言不由衷后的尴尬找了台阶下。看了眼在旁轻手轻脚收拾着棋盘上散乱棋子的仙娥,时旸轻咳了声,对方立刻心领神会的躬身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时旸故意翻动书简,状似随意的开口,“你可知…怎么哄…哄别人开心?” 眼珠子有些不自在的在眼眶里转了又转,“本殿的一位好友刚成婚不久,不想惹恼了新婚妻子,遂想问问你们这些女仙该如何是好?” 

那仙娥听了,哪里还听不出话音,暗自叹道这太子妃仅一介凡人,倒着实有了天大的福分,能得了太子如此真心相待。仙娥抿嘴笑了笑,“雀儿虽不甚清楚这夫妇相处之道,却也听说这人间夫妇最是恩爱。殿下您…您不若让您的好友去人间瞧瞧?想来总能得个一二章法。” 说完,那仙娥颔首,躬身退了下去。时旸略略思索,便只身下了凡间。

 

大大小小,或黑或白,或带着斑点花纹,从这个笼子到那个箩筐,从猫到狗,从兔子到雀鸟…时旸眼里的每一只小家伙,好像都能挑出毛病。

时旸有些气恼自己,怎么就来了凡间,怎么就做起那窥探夫妻情趣的梁上君子,怎么就见那人间男子将白如雪球的小狗当做礼物送予妻子时,就紧跟着想到了魏无羡。一个凡人在天宫里,平日里除了自己,怕是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偏生魏无羡从不肯对自己多说半个字,也只有在做那事时受不住了才会哑着嗓子哼着哭。

一想到此,时旸买只宠物的心思就淡了。他深以为凡人拿只小猫小狗哄人,那是他们自己太过懒怠,不愿花再多的心思。哪怕给这些人一身的仙术修为,恐怕也没几个愿意如自己这般亲力亲为。而自己同魏无羡本就不是寻常夫妻,魏无羡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又如何,自己身在神位已久,岂能同他一个凡人计较。何况,魏无羡若是有了宠物,怕是真的就会将自己视若无物,这岂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念及此,盯着一只三花猫良久的时旸在摊位老伯热切的目光中不带一丝犹豫的转身离去。

 

彼时,太子殿内的魏无羡手起笔落,纸上跃然落下了一个青字。只一瞬,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手里的笔忙不迭的将那个字涂成了一大块看不清的墨迹。深吸了一口气,魏无羡将那大块的墨迹稍稍又加了几笔,一池墨莲初初有了轮廓。待那张画作成,魏无羡失了神的将笔搁置下。如若没有所谓的选徒,如若自己不是什么太子,如若这一切都不曾发生…事到如今,终是自己负了同她的约。

 

待时旸回到天庭,魏无羡已经用过了午膳。时旸站在寝殿外,有些不太自在的捋了捋衣袖。四下里的宫侍都被下了命,不可靠近太子殿半步。到底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时旸给自己定了定心神,默念了个诀,一阵白烟后,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见,只有一道微小的白色圆影飘进了寝殿。

 

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天族太子在人族太子魏无羡房里撒娇卖萌,当他被魏无羡亲昵的抱在怀里,时旸大抵也是有准备的,毕竟自己幻化出的小兽形态乖巧可爱不说,一身绒毛松软的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时旸有些贪恋的蹭了蹭魏无羡的手心,安抚了对方方才因突然闯入的小兽而受到了惊吓的情绪。“你是从哪儿来的?有人养你吗?” 魏无羡停了停,四下里看了看,“你是不是饿了啊?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是你能吃的?”手里的小家伙忽然滋溜滑了出去,飘飘荡荡的落在了那碟子核桃仁旁,小爪子抱起一颗就往嘴里送,看的魏无羡眉眼一弯。“你究竟是什么啊,我怎么从未在这见过你?你是哪家仙君的神兽啊” 边说边从碟子里捏起一颗核桃仁递给白色小兽。

时旸有些傲娇的头一偏,心下暗忖,‘哪家仙君也养不起我这样的神兽。’小爪子却忙不迭去接魏无羡手里那颗核桃仁。

魏无羡会心一笑,“你喜欢吗?那都给你吧。” 

白色的小家伙动了动耳朵,小脑袋也跟着歪向一边。魏无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顺带揉了一把小脑袋上软绵绵的毛茸耳朵。

‘别…别碰我耳朵!’ 时旸心慌的想躲开魏无羡的手,却冷不丁的又被捏了耳尖,顿时觉得周身血液都冲上了脑门,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的乱跳。魏无羡哪里知道面前的小家伙是他最不想见的那个人所化,他只知道小团子白白软软的实在可爱,若是从前,真想把这毛球似的小可爱养在身边。

一想到这,魏无羡就想起了被时旸一把火烧了片甲不留的花,神色跟着黯了黯。“小家伙,吃完了就赶紧离开吧!这个地方,以后别来了。” 

掌心温柔的在小团子的脑袋上轻轻揉。时旸困惑不解,魏无羡刚刚明明那样开心,怎么现下又愁眉苦脸了起来?太子殿下不禁开始思索究竟是哪个关窍出了问题,思来想去,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表现的不够活泼。于是,太子殿下借着自己这幅不会被拆穿的样子,开始了无下限的黏人、哄人。飘啊荡啊,就那么飘到了魏无羡的脸侧,蹭着对方有些白的过分的小脸,又用小爪子搔了搔他額前落下的发。魏无羡到哪,化身为小神兽的时旸就跟到哪,恨不能整个长在魏无羡身上。

 

魏无羡不止一次的试图想将尾随自己的小东西赶出去。故意冷着张脸去凶那团子小毛球,结果没把小东西吓到,倒是自己被贴着脸的小家伙弄得没了脾气,甚至还有些愧疚。心里头各般不是滋味,既想要养着这个白团子,又想要小家伙赶紧离开不要被时旸发现。就这样一人一兽不吵不闹的在一起待了大半个时辰,魏无羡隐隐有些犯困,不知不觉就抱着小团子倒在了榻上。

待魏无羡的呼吸逐渐平稳,他怀里那团小毛球轻轻溜出了他的怀抱。一阵柔和的白光而过,是虚虚垂在榻边的衣摆,更是手肘支着脑袋半依在榻上的天族太子。时旸看着他面前的人怎么也移不开眼,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可他们俩这般安安静静的贴在一起,从未有过。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魏无羡,时旸不知自己的脸为何会有些热,嘴巴也有些干。慢慢的,时旸贴着魏无羡轻轻的躺下,感觉自己的呼吸和魏无羡的相互交错重叠,好像他们俩真真是恩爱了许久的样子。

 

魏无羡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梦里光怪陆离,时旸无处不在,自己无处可藏。惊醒的瞬间,时旸的脸近在眼前。魏无羡不受控制的发抖,手用力向前一推,将没来得及反应的时旸推了下去,自己则缩到了床角。随后又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四下里张望。掀开薄褥,什么也没有。怀着忐忑又怨恨的心情,目光最终落在了明显脸色不太好却始终没开口的时旸身上。

“是你!肯定是你!” 时旸面露不解,魏无羡发了疯般对着他大吼,“那只小仙兽!你杀了它是不是?你烧了那些花还不够吗?!你到底还要怎么样!你还要怎么样!”

时旸看着自己面前那个明明不久前还抱着自己摸着自己的人如今这般疯魔,一时之间,愣在当场。可显然,魏无羡不想让他好过,恶狠狠的,如诅咒般,“时旸,你怎么不把我一起杀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让我恶心!我恶心!”

时旸如遭雷击。委屈、嫉妒、气愤,时旸已经说不清自己现在作何感受,他只想让魏无羡闭嘴,他不想再听到这个人为了一只来路不明的仙兽同自己这般叫嚣,即便那仙兽是自己所化,也不该成为魏无羡讨伐自己的缘由。

凭什么,只有自己是永远被弃如敝履的那个!男人的手扼上了魏无羡的脖颈,掌心完全贴上了那片细嫩的肌肤,只消虎口上的力道再重一点,只消狠得下心去,这个人,就再也不能左右自己的情绪,再也不会让自己的心口隐隐作痛。时旸眼神一冷,魏无羡来不及辨认他那琉璃清透的眼珠里是不是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便没了知觉。

 

脖子上的异物感太过强烈,头晕的厉害,魏无羡也在醒来后下意识的想要用手去摸自己的额头,才发现手脚全都使不上力气。不等魏无羡完全清醒,一阵叮铃哐当声里,那缠绕着脖颈的冰冷锁链挂着他的身体悬在了半空。

脖子被迫扬起,锁链卡在后颈处,身体的重量使得魏无羡觉得自己在被往下拽,拽的他疼的快要窒息过去。魏无羡恍惚明白了一个道理,时旸所谓的学学规矩不过是想变着法儿的磋磨自己。

俯瞰众生的神,善于玩弄蝼蚁的命运。自己不过是他手边的一个玩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了神。说到底,在时旸的眼里,在这九天之上,自己这样的一介凡人,怎敢有七情六欲、贪怨嗔痴?合该做他的一只宠,为他喜、为他悲、为他所言所行,为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魏无羡觉得可笑,可笑至极,咧着嘴大笑,笑到他整个人停不下来,在半空中剧烈的咳嗽,被吊起来的脖子勒的好痛,两只脚毫无借力点的乱蹬。即便如此,魏无羡也没开口求饶一句。

无视于时旸给与的冷漠,无视于他的离开,魏无羡就那样被挂着,不会有人来问一句,更不会有人来救。手指抠进脖子与锁链之间的缝隙,内心燃起的熊熊怒火烧旺了魏无羡与生俱来的求生欲。明知这天界的物件不似人间的那般易损,可他还是想试试。他不信时旸锁着他的每一条铁链都如那玄晶链般坚不可摧。

魏无羡屏息,丹田运气几周天后,整个人不再虚弱无力。这一身在下界好不容易修炼来的灵力,被时旸、乃至被这整个天宫看不上的灵力,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将绕了他脖子一圈的锁链震断。被吊在空中的人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在地上蜷缩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就往外跑,不辨方向,全力以赴的,离开这个地方。

 

一级接着一级,绵延向上,好似看不到尽头。魏无羡从未想过天庭的台阶会那样长。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他不要再被时旸抓回去。拖着一身不见痕迹的伤,魏无羡的脚已经肿的快要抬不起来了。可他不甘心,他不相信这九重天上没有一个能讲公理的地方,他要把时旸脸上那层伪善的皮面撕下来。

不顾一切的,魏无羡冲进那群要去议事的仙官之间,一字一句,声声泣血,怀着满腔的恨,大声控诉着时影,他不求这些人能为他主持公道,他只希望能见到天帝,他只想要归家。

好静,一众仙人甚至没有窃窃私语,他们只是相互看了看,随后就把目光都汇聚到魏无羡的脸上。不安的环顾四周,魏无羡见那些仙官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他们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他们眼里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就是自己。就这样被这些神看着,看着,魏无羡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只是懂了,这是天宫,这是神界,众神怎会听一个凡人对神的控诉。自己,成了那个污蔑神的秽物。

 

时旸的出现,打破了一切的沉默。仙官们纷纷见礼。魏无羡无法自抑的身子往后退,他想逃,却比任何人都明白,无处可逃。被时旸抱回太子殿的路上,魏无羡不禁想,如果就这样自断了筋脉,是不是也挺好?时至今日,魏无羡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懦弱无能。那不是身为凡人的能力有限,而是连性命都做不了主的卑微。那一个个神仙看自己的眼神,有轻视、有不解、有厌恶、也有可怜,却独独没有把他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

在这天宫,魏无羡只是天族太子时旸的太子妃,一个被终日囚禁的太子妃。他不需要有姓名,不需要有思想。所谓天人两族所结之好,不过是神族给了人族的一个脸面。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人族最虔诚的一桩进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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