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小露的背景设定)打断手脚也要把你带回去!(bushi
女指警告!
感觉自己已经枯竭了……完全写不出东西来……要死掉了……呜呜
收下吧小露,这是我最后的补偿了!(误

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在那之后,我时常在这——我自己的意识海之中浸泡。
在这种似乎每个区域都进行着时空不连续的诡异空间里,露西亚坐在一块破碎的思维实体的边缘,带着点悠闲地拨弄着身旁快要将自己完全封锁的黑红锁链。它们闪动着,像是有无数个“自己”“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位置”,或紧绷地承载着快要溃毁的痛苦,或无重力地飘散空中奄奄一息地步履蹒跚。
赤红的浓汤从这世界的深渊里不安分地渗漏出来,汇聚而成的赤潮涌动在腥涩的天空,最终奔赴向、盘绕在遥远的,从深渊里直射向上的赤红光束,仿佛指引着生灵迈向寂灭与轮回归宿的灯塔。
我的意识海还真是一副……骇人的样子。当初短暂成为感染体的时候,那时的意识海也不过如此。
第四代构造体的初源实验机体,也是唯一的一台机体,拥有完全免疫意识海被帕弥什病毒入侵的特性。不过他们并没有参透病毒攻击的原理,而是转向另一个假设:当人类细胞不会被病毒破坏时,是否可以保持住意识?
答案是:大体上可以。所以他们构筑了和人类大脑相当的数万亿的仿生神经元,组成了与人脑几乎别无二致的仿生脑。它们在意识海里交织成让人窒息的,稠密的黑色锁链,将这里的每一丝角落,每一块记忆实体,每一滴思维涌泉都牢牢地捆缚,使用“暴力”让它们不会因为病毒的侵染而异变。但是它们也在挤压之下变成臃肿的肉瘤,在遭受病毒的攻击时肿胀畸变,不过起码不会变成猩红的残渣。
但是,就像我所说的“大体上”,这只是另一个谎言而已。只要看一眼这意识海的模样,谁都会明白的。
露西亚伸出手,拨开已经破碎的碍事的锁链,想要去抓住自己的内心,却发现胸膛早已分崩离析,空空如也。
免疫帕弥什病毒,这种看似理想的状态,将肉瘤进一步蒙盖,自欺欺人。我看不见它们是如何的肿胀和畸形,也不知道锁链会在何时被撑到碎裂,更不知道哪一颗会抢先炸出脓水,所有的肉瘤一起雪崩般溃烂。
我被捆缚在锁链交织而成的车裂架上,它们深嵌进我的皮肤里,我可以听到组织被撕裂的声音。
可能也无所谓了。这种意识海的镇痛已经习以为常,而现在只不过是又感受一次而已。
露西亚蜷缩着身体,呼出一口长长的叹息。
从一开始换上这台机体的时候,意识海就开始了这种自我毁灭的崩溃。我便走上了不归的前路。
也正是因为这样,每次作战过后,都要被送去仔细清理机体上沾染的病毒。可是意识海里侵入的病毒无法被剔除,我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一般,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可以返回到空中花园,但是后来就只能留在地面上待命。
没关系的,丽芙甚至承受着比我更加剧烈的痛苦,我没有资格再去抱怨什么。也许就像以前一样,再等一下下,我就可以继续忍受这种痛苦……没错,根本就不必跟他们说……
捆缚着她坐着的“肉瘤”——那块思维实体的锁链隐隐地出现裂纹。
“笨蛋。”
一声金属碰撞的沉闷,一下后脑传来的沉闷疼痛,将她从即将入睡——也可能是即将沉睡——当中拉了出来。
“嘶,好痛!”
“你还知道疼的啊,”从露西亚的正面传来的是轻柔的女声,“我下手也没有很重啊……”
“噗……”或许是那个敲打自己的人显得太过蠢萌了吧,露西亚欣慰一笑,“没有,只是因为这是你打的,所以才会疼啊,指挥官。”
也许也是因为这一下,我感觉有点清醒了……
“如果你还知道什么是疼痛的话,就将这一切好好地告诉我们啊。忘记我怎么和你说的了吗?”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有点生气的指挥官,虽然这只是意识海里的幻象,露西亚还是躲闪着目光,继续挠着后脑勺。
而指挥官的脸颊微红着,更加生气了,拉着露西亚的手,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搂进怀里。
“不要摧毁对我们来说也同样重要的你自己,我不会让你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
“……我当然记得,只是需要有人再来提醒我一下……”
如同撒娇一样,露西亚此时也可以什么都不用再想,无所顾虑地将头埋在指挥官的怀抱当中,任凭她的抚摸,指尖穿过发丝,香气填补心脾。
不知何时,她们脚下的支撑,已经变化为了她们一起奋战过的九龙城的穹顶。破碎的废墟在四周无所谓地飘动着,以她们两个为中心构建着这段回忆的思维实体。
肿胀的实体回避地远远的,仿佛故意空出这一块单独的净土。
一段漫长的相拥,不需要任何言语。
“拿好,不要再忘记你自己的东西了,知道吗。”
松开手后,指挥官也将刚才敲打露西亚所使用的硬物——那柄最初的阵列刀交到了露西亚的手中。
“好的,它就是你,我知道。”
当指挥官转身离开,只留给露西亚一个背影的时候,露西亚欲言又止。
“谢谢你,指挥官。以及,对不起……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任性了。”
“不,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看到了无法拒绝的你。如果真的要谢,就谢谢他们确实地将一个任性的机会亲手交到了你的手上吧。他们亲手造就了你这样的存在,也没有了反对的余地。”
我端详着那柄阵列刀。这是一柄永远被我安排在主攻刀的第一顺位的武器,略有磨损,但是依然锋利。
我为那柄阵列刀套上锁定力场,将它丢在身后。它也在那里安稳地悬浮,静静地等待。
它是“指挥官”。这是我一切的开端,是我产生的第一份羁绊。从此之后,我便诞生。
我向前走去。周围的空间传来破碎的宏大低吟,不管是锁链还是肉瘤都在尽数崩毁。
但是我看不到,呈现在我眼前的意识海只有纯白色的混沌而已。它们组成了稠腻的孤独,也试图将我带离我的意识。
然而孤独从未属于过我,这是我与走上另一条道路的自己最本质的不同。
所有的人都陪伴在我的身边,将我一点点重塑。正是因为一开始那个如同空壳一样的我,我现在才能成为我想要成为的人,我才能不会被过去所桎梏。而在重塑的时光里抓住我应当珍视的东西,建立起一条条羁绊,让我的幸福冲破头顶。
可能这样说有点让人怜惜,但是确也是不争的事实:因为我是被指挥官“创造”的,被所有同伴“创造”的“露西亚”。我是一个被拼凑的人。
这些是我的全部勇气。走在通向黎明道路的最前方的我,已经不再感到恐惧。
肉瘤从内部瓦解,红汤也尽数消散,纯白的混沌也渐渐遁去令人窒息的压抑。我的意识海里,只会剩下清澈的倒映着天空的湖面,以及那座“灯塔”发出的,他们指引着我的光芒。
大家与我同行的时光,就是实实在在的、专属于“我”的珍贵回忆,这就是向我自己证明我存在的证据,他们就是我唯一的寄托。
灰鸦,三头犬,清理部队,阿迪莱,遗忘者。一柄一柄的阵列刀响应着我的召唤,出现在我的身后。它们之中的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份难以忽视的羁绊,那是一片片组成我羽翼的羽毛。他们追随着我,我将引领着他们,走向胜利。
每当在我劈砍出未来道路的刀刃,在我冲向前方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失去动力的时候,是他们将无形的手放在我的背后,推动着我,和我一起依然不知疲倦地再迈进一步,再迈进一步……即便拼尽全力也只能迈出微小的一步,但我们也依然是在前进着的。
我从未是什么传奇,也不是什么精神领袖,我只不过是空中花园中普通的一员,只是因为这羁绊,只是因为你们在我的身边,这便是我的一切。
所以,我并没有保护任何人,从始至终一直被保护着的人,是我才对。
正因如此,我不会倒下,就像人类不会灭亡。

“也正是因为如此……”
露西亚在湖面上踏出最后一步,霎时一滴水的涟漪在她的脚下清脆响起,扩散至天际。意识海的幻境在那涟漪的背后褪去,现实的环境裸露无遗。
赤黑的天地,诡谲的异动。
钢铁的变形与撞击声,迸溅的火花即使在地狱一般的烈焰中也难掩其明。无数的阵列刀钉嵌在她身后的地面上,组成骇人的剑冢。
而由帕弥什病毒凝聚的猩红巨刺交织而成的可怖山峦,在血月之下稳坐在山峰之上的白发少女,全身上下如同损坏的全息投影般闪动着错乱的暗红色块,殷渗着血液般的体液。
她注意到了在山脚下露西亚直指自己的手指,便朝那边睥睨而去。
【我才能站在,你的面前。】
我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你?
我为什么不再将你我视为敌人?
这其实与你无关,而是我自己的一点私心。
当我得知你我的身份时,我就知道,我们终有一战的。阿尔法,我们终有一战。无论你我的矛盾是变得更加尖锐,还是在不断的接触当中逐渐相互理解,这一战终究无法避免。
以前,这可能是我们从根本上的道路分歧带来的不可调和,也可能是经常被一个个故事的编剧们青睐的所谓宿命对决。
……而这些全部都无所谓。空中花园的那些人如何看待我们的这场战斗,偶然得知了这一切的在地面上的人如何看待我们的这场战斗,全部都无所谓。现在的我只想带你回家,我只想将那个依旧还在逞强的,躲在寒风之中弱小无助的自己回家,仅此而已。
毕竟,你我都是对方唯一的知己啊。
“什么知己啊,漂亮话倒是说的好听。当时你的想法真是有够蠢的。”
听着露西亚的回忆,阿尔法满脸的不屑。她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看都不想看露西亚一眼。
“很蠢么,但这些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无意的一瞥,阿尔法看到的是露西亚微笑回味着的脸。
“因为……我就是这样天真。我不希望看到你和露娜回到人类阵营当中以外的其他任何结果。当他们让我足够强的时候,我便有了天真的资本……以及和他们谈判的筹码。”
阿尔法顿了顿自己的嘴唇。
“露西亚……”
看着躺在身边的露西亚,仿佛这么漫长的岁月,在她的随和之中潜藏着一种不可撼动的力量,藏在崭新人造皮肤之下的是抹不掉的刻痕。她从未改变过自己的天真,但是却不断地用自信与坚毅支撑着自己的天真。还有比我强的多的……不会因为现实的破碎而放弃。
确实是输给你了。
“我要起床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等一下啊,这才刚刚七点钟。让我再好好地贴一下嘛~”
“走开,放开我。”
“才不要呢,你不许走。”
露西亚顺势压在了阿尔法的身上,将她双手的手腕钳制,脸直接凑近到了咫尺之间。
“明明昨晚还玩的很开心的,果然呢。装作冷酷的气势,然而身体却非常诚实~”
“喂,昨晚只是破例,我才……”
阿尔法话还没有说完 露西亚便用食指轻轻地挑起阿尔法的下巴。
“明明已经被调教成了傲娇小宠物,嘴硬什么。”
“姐姐们,我要进来咯?”
推门进来的露娜看到的是床上紧紧♀贴合的姐姐二人。
阿尔法绝望地向露娜伸出求救的手。
然而露娜却不慌不忙地向自己走来。她舔舐着嘴唇的舌头以及眼睛中的小桃心则将这绝望拉向更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