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宠溺子女要不得,不孝逆子逼死爹娘终遭惩治!

从前有个人叫赵老六,正经的做点小生意,年年都有些盈余,算是富裕的小康之家,夫妻两人有个刚断奶的儿子,疼爱的像是心肝宝贝一样,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当初,还没生儿子的时候,夫妻俩四处烧香拜佛,祈福许愿,光是这一项都不知花了不少钱,儿子三岁的时候得了水痘,夫妻俩急得睡不着觉,四处求医问药,不管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只为求得儿子健康平安,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儿子的命,也是心甘情愿的。
后来儿子病情有了好转,逐渐开始康复,夫妻俩变本加厉的更加宠溺他,儿子想要天上的星星,两口子都巴不得去帮他摘下来,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养到六七岁,到了上学的年纪。
赵老六给儿子起名叫赵聪,专门请了一个教书先生教儿子学习读书,但是两口子又怕儿子学习辛苦,又怕先生规矩太多,让儿子生出什么病来,结果弄得赵聪每天读不了几句书就跑去玩了。
赵聪也摸到了爸妈的心思,经常找出各种理由不想上学,夫妻俩也没办法管教,而那个教书先生,反正拿着钱不用干活,也乐得自在,就这样一混过了三四年。
有一天,有媒婆上门要说亲,有一户官宦之家,主人姓殷,是已故的太守,赵老六为了攀附人家,下了一笔数目可观的贵重聘礼,逢年过节,来来往往的送礼请客,也是一笔很大的花销。
时间过得飞快,赵聪因为懒惰,熬到十四岁才读完基本的学业,赵老六还以为儿子出人头地了,开心的不得了,到了十五六岁,要为将来参加科举考试做准备,这时的赵家因为前面的花费巨大,已经没什么剩余积蓄了。
但是为了儿子,赵老六宁愿贷款借钱,又花重金请了一个饱学秀才,给赵聪当老师,每年光是学费就要五十两银子,还不连老师的衣食住行,逢年过节的礼金支出,为此赵老六在经济上承担着巨大的压力。

只可惜赵聪已经懒散放荡习惯了,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书房里,那个秀才也落得个清闲,节省了力气,反正钱是拿到手了,学生学不学就管不着了。
转眼间又混了一个年头,要准备考童生,赵老六就催促儿子去参加,还四处找关系,求人情,花了很多毫无意义的冤枉钱,考完后,又替儿子考虑起婚姻大事,但是实在手头拮据,只得又借来四百两银子,有个放贷的中间人叫王三,赵老六算是他的老主顾,之前已经借过几次,拿到银子后,赵老六就给儿子选好日子,准备择日完婚。
眼看着婚期到了,借来的钱已经花得七七八八,接亲的费用却没有了,赵老六东挪西凑的把家里东西拿去典当了几样,得了四十两银子,但依然不够,不得已又找到王三,写了借条,借了六十两银子。
殷家公子送妹妹过门,赵老六也是热情款待,好吃好喝了六七天才散席,婚后小两口日子过得倒是很恩爱,住在赵老六家隔壁的新院子里。
这个新媳妇有公主病,自恃高贵,不把公婆看在眼里,而且极度吝啬,专门唆使丈夫做一些刻薄的事情,俗话说得好,妻贤夫祸少,但是摊上这么个倒霉媳妇,赵聪的结局已经可想而知了。
殷家毕竟是大户官宦之家,嫁妆给的很丰厚,差不多能值三千多两银子,但是都被殷氏攥在手里,一个子都不愿意放,赵老六两口子,处处谦让着儿媳,怕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活的担惊受怕,反倒是媳妇整天挑剔公婆的毛病,嫌这嫌那的。
一晃又过了三年,赵妈妈因为生了肺病,卧床不起,家里的大小事都由殷氏主宰着了,刚开始,她还勉强能像模像样的照顾公婆,但没过几个月就不耐烦了,经常爱理不理,连吃喝供给都成了问题,老两口没办法,只得主动找儿媳妇要,却被媳妇一通数落,道:“大事小事都找我,要这要那的,你们自己去管吧!省得我吃力不讨好的。”
老两口只能忍气吞声,独自叹气,实在无奈,只得把家里的一些首饰典当掉,换一点钱勉强维持过日子,但赵妈妈毕竟是婆婆,经常被儿媳妇这般对待,自然受不住气,常常气得头晕眼花,绝食了好几天,儿子媳妇做做样子去探望,但每次都是弄点小米粥敷衍一下,熬了半个月,赵妈妈就病情加重,撒手人寰了。
儿子媳妇当着外人的面干嚎了一阵子,人一走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但赵老六却难过的捶胸顿足,一边哭着一边找到儿子说:“你娘走了,家里积蓄都花在你身上了,现在连压箱底的东西都当了,看在你们母子之情的份上,给你娘买个好棺木,好好安葬她吧!也能表表你的孝心。”
没想到,赵聪却一甩手,说道:“我哪有钱买棺材?好棺材肯定是买不起的,就算那普通材质的棺材,也得要个二三两银子一具,你叫我用什么买?村口老李家棺材铺,有些便宜的,你去赊一个先用着,以后再给钱吧!”
赵老六含着泪,但是却不敢反驳,这就是自己宠溺出来的宝贝好儿子!他只能无奈的独自去村口赊棺材了。
赵聪转头就对妻子殷氏说:“那个老不死的,真是不知进退了,竟然叫我买个好棺材?那最差的也要不少钱!我让他自己去村口赊一个了,以后再还价。”
殷氏一听,腾地弹了起来,开始数落起丈夫:“你哪有钱给别人买棺材?买给你自己用还差不多?要买你自己去买,我可没钱,我没花过你爹娘一文钱,别没事找事的来烦我,要了这一次,下次再要怎么办?”
赵聪被骂的哑口无言,不敢反驳,只能应承着:“娘子说得对,我没钱买,不管这事就行了。”有这样的混账儿子和媳妇,真该天打雷劈都一点不为过!!!
那赵老六到棺材铺,选了一具普通棺材,雇人抬回家装殓了赵妈妈,在堂屋摆设了灵堂,儿子媳妇也不来守灵,也不送汤送饭,还是每天就几碗小米粥糊弄着,夜里留赵老六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灵堂里,赵老六回想起过去的一切,真是欲哭无泪。
过了两天,棺材铺老李来要棺材钱,赵老六让他去找儿子赵聪拿钱,赵聪一听找自己要钱,斜着眉毛歪起嘴,道:“你是哪只眼睛瞎了?我什么时候去你们棺材铺了?你找我要钱?”
老李听到这样的混账话,很震惊,但只能如实说:“是你父亲来店里赊的,刚才就是他叫我来找你要钱!”
赵聪不耐烦的说道:“别听他放屁!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他自己有钱,还想赖给别人,你要就找他要,别再来烦我了!”说完,背着手直接进屋了。
老李只能无奈的回去,赵老六听了儿子的话,忍不住哭了出来,那一定是发自心底的绝望后悔和伤心的眼泪。
老李安慰他说:“赵老哥,你也别难过,没有银子,随便拿点东西抵押,差不多价值就可以了。”赵老六只能回屋里,翻箱倒柜一阵子,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点碎银子,还有几件冬天的大袄子,交给老李就当棺材钱了。
转眼就到了赵妈妈要下葬的日子,赵老六又找到儿子说:“我想给你娘选快坟地,你看怎么选?”
赵聪还是不耐烦的说:“我哪知道这么选?我又不是风水堪舆师,哪能知道哪块地好?看上好的,难不成别人白送你?要我说,就拉去村外面烧掉算了,图个省心。”
赵老六听到这话,眼里已经快没有泪,心倒是已经在滴血了,他自言自语着:“我媳妇跟着我过了一辈子的宽裕日子,谁能想到死后竟然连葬身的地方都没有,算了吧!碰上这样的逆子,求他也没什么用。”
随即,又翻箱倒柜找了一遍,找到一个金钗子,两套新衣服,当了六两银子,买了一块地,请了两个和尚做法会,给赵妈妈入土为安了。
一转眼到了冬天,因为冬衣都被前面典当了,赵老六身穿着单衣,冻得瑟瑟发抖,实在冷到受不了,只能又去店里赊了一些棉花,做一件棉衣来取暖,但是没钱付账,无奈又找到儿子,道:“这里有几件夏天衣服,你如果需要就买下来,如果不要,帮我拿去当了换点钱。”
赵聪一听就笑了:“大冬天你叫我买夏天衣服?这是有钱闲的吧!衣服放在那,以后肯定也是我的,我还花钱买什么?不买也不当!”赵老六无语,不做理会了。
赵聪回去给殷氏说起这件事,殷氏竟然说:“你真是傻呀!他叫你当,你不当,他自己就拿去当了,换了钱也是他自己花了,你帮他拿去当掉,还怕占不到便宜?”
赵聪就折回去找父亲,道:”刚才那些衣服,我媳妇要看看,说不定也能买!”赵老六已经心死了,道:“随便你拿去怎么弄?能当个七钱银子就差不多了。”
赵聪把衣服拿给殷氏看,殷氏说:“你给他四钱银子就够了,如果他想还价,就把衣服还给他。”
赵聪真的照做了,赵老六颤抖着拿到钱,脸色都发紫了,仰天长叹一声:“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有这么个儿子,报应啊!报应!”
第二天,刚起床就看到放贷的王三来了,赵老六心头一紧知道催债来了,王三客客气气的说:“老六哥!上次接亲费的那六十两,上家要连本带利收回了!六哥你也是爽快人,我就不多说废话,省得搞得大家都没面子。”
赵老六叹着气道:“当初为了给那个逆子娶亲,害得我背上重债,现在已经口袋空空,本想着从逆子那里挪借一点,先还了前面的账,想不到他却一分也不给,一时半会我也凑不出钱!王大哥,能不能行个方便,再给我宽限几天,想想办法!感谢了!感谢了!”
王三一听变了脸色,道:“六哥说哪里话,为了帮你借钱,我给上家唾沫都说干了,人家天天催着我要,我也没拿你多少中介费,天天还要受这个罪,当初你是替儿子借的,那你就去找儿子要钱,要到为止,还不了钱,我回去也没法交待的,就在这等着吧!”说着,王三便坐着不走了。
赵老六听到这么说,已经眼泪汪汪,无言以对,只能唯唯诺诺应承着:“王大哥说得对!我要找那个逆子再商量一下,要不您先回去等一等,我弄完肯定去找您。”王三看赵老六那副可怜的窝囊样,一时半会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坐了一小会,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自己走了。
赵老六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心想着:“找儿子,他爱理不理,不找,这债也清不了,或许,按王三说的,再找他说清楚当时是替他借的,说不定他愿意挪一下。”
第二天早上,赵老六作为一个父亲,再次低三下四的找到了儿子赵聪,把前些年为了接亲借了六十两银子的情况,告诉了他,希望他能挪一点钱出来,先还了这一笔债。
难以想象,赵聪这个混账玩意,竟然瞬间变脸,双手一摊,道:“你这不是说笑话吗?哦!原来人家娶媳妇,都是儿子自己花钱的?那等我挨家挨户的问问去,如果都是儿子自己花钱的,我就去还了。”
赵老六还在卑微的恳求着:“我不是说要你去还,只是想找你挪一点借用一下。”
赵聪开始不耐烦了,道:“说什么借不借的!有钱就先还一点,人家也不会追这么紧,昨天殷家小舅子给了五钱银子礼金,我回去问问媳妇,看能不能请那个中间人喝一顿,再给你宽限几天。”
一听说要回去问媳妇,赵老六知道又没戏了,只能颤颤巍巍的回去了,刚到家门口就看到王三坐那等着了,赵老六正准备躲避一下,却被王三一眼看见,迎了上来,道:“六哥!昨天商量的怎么样?上家又来三番五次的催我了。”
赵老六只得腆着老脸说:“我家那逆子不愿意,本钱现在我实在是没有,只能等年底,把生意上的存货再清一清,求王哥再宽限点时间。”说着就要给王三跪下来,王三一看这势头,赶紧把他扶起来,道:“既然有货要清,还是早晚能有钱,要不你先给点利息吧,省得上家要命一样的催!”
赵老六进了屋,把所有箱子全部捣腾出来,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将妻子仅有的几件首饰衣服,还有自己的一些衣服,全部搬出来,理了理数目,折了个价,大概值十六两,勉强够给利息,王三把箱子都搬走了,从此之后,赵老六实实在在的身无一物了。
没过两三天,王三又来了,是来索要那四百两的利息,这次数目更大,赵老六急的手足无措,只能骗他说:“我和儿子借了两个元宝,等会去兑换一下,你先回去,明天来找我拿钱。”
王三看赵老六是个老实人,谅他也不会跑,只能先回去。赵老六心想:“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后面怎么逃得掉呢?”
他找到赵聪说:“今天王三又来催债,我现在只有一条命了,如果你能可怜我是你亲生父亲,就救我一命。”
赵聪道:“有事没事,别说那话吓唬人,你这样说,我就能帮你还了?你要死就死去,反正活着也没什么用。”
听到混账儿子这样说,赵老六嚎啕大哭,拉着儿子不放手,赵聪竟然甩开他直接跑了,有邻居来劝他先回去再说。
到家后,赵老六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王三再来该怎么说,人到绝境时,有时脑子会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有了!就干这一回!就算死也不能再干了!”
赵老六要准备干什么?当天晚上他早早的吃完晚饭,上床休息了。
再说赵聪夫妻两个,吃完饭,吹了灯,上床后,赵聪却怎么也睡不安稳,他闭着眼睛,突然听到屋里有脚步声,怀疑进贼了,但不敢出声。
赵聪家其实有不少财产积蓄的,所以也为防贼做了准备,他只听见有门开的声音,又有窸窸窣窣翻找的声音,赵聪等那声音靠近的时候,悄悄从床底下捡起平时藏好的斧头,对着声音来源,猛地一斧头劈过去,只能噗通一声,有人倒在了床边,赵聪赶紧下床,踩在那人身上,连续又补了两斧子,确认完全没有呼吸声后,知道那人已经死透了。
他连忙叫醒殷氏,告诉她家里进贼了,但是已经被自己砍死,点起灯后,他害怕外面有贼的同伙,所以先叫醒四周的邻居,等周围人赶来帮忙,只见院墙上有一个大洞,赵聪叫道:“我砍死了一个贼在屋里呢!”
大家一起冲进去看,果然有一具死尸,头都被劈成了两半,惨不忍睹。
众人围着尸体,有个眼尖的叫道:“这不是赵老六吗?”众人凑上前仔细看了又看,都说:“是他呀!但是怎么他偷自己家东西?还被儿子杀了?这么古怪的事情都有?”
也有人说:“不是偷东西,是这老东西不要脸,想扒灰【指公公对儿媳有不轨企图】,被儿子撞见了,借抓贼名义把他给杀了!”

也有稳重的邻居说:“别乱说话!赵老六不是那样的人。”
赵聪夫妻还一脸的茫然,平时再怎么不孝顺,这时候必须得假哭两声了,夫妻对着尸体哭天抢地的,边哭边解释:“实在不知道是我家老头子呀!就以为是个贼,才下狠手杀了,你们看那个墙洞,就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也说:“既然是做贼来偷东西,你夜里没法分辨,也不能怪你,但是毕竟人命关天,还是得报官才行。”
折腾了大半夜,已经天亮了,众人押着赵聪到了县衙,殷氏反倒慌了,赶紧收拾了一些财物,准备暗地打点使用。
那知县姓张,为人清正廉洁,明察秋毫,刚正不阿;升堂后,问明原因,就派人查验尸体。
张知县道:“儿子杀父亲!这是十恶不赦的重罪!”众人纷纷替赵聪求情,说明误杀的原因,张知县没有反驳他们,但是却提笔写上判刑词,道:“赵聪杀贼可以原谅,但是不孝当诛!儿子有钱,却让父亲穷到当起了小偷,这种不孝的逆子,死有余辜!”
随即,命人当场重责赵聪四十大板,带上重枷,关进死牢,这时候没人敢替他再求情了,况且,赵聪平日里那些不孝的行为,众人也是有目共睹的,看见张知县能够如此明断是非,也是发自心底的叹服了。
张知县责令没收赵聪的全部家产,买了棺材装殓了赵老六,殷氏就算再有人脉本事,花再多钱,碰上这种官司也是没有门路可走了,最多只能偶尔去牢里看一眼丈夫。
没想到,去了几次监狱,竟然惹上了牢瘟,回到家没过半个月就急症死了。
赵聪一直是娇生惯养的人,哪能受得住牢狱之苦,自从媳妇死后,也没人再关照他理会他,心情重度抑郁,身体也每况愈下,没过个把月也死在了监狱里,死后尸体没人认领,就被拖出去,扔在了乱葬岗子里。
这就是对父母不孝顺的报应!像赵聪和殷氏这种,大逆不道的混账逆子逆媳,真该被千刀万剐,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