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雀续文〕有情皆孽

3.小云雀拜别了姑姑乌鸦精后，马不停蹄地就往花果山飞去，没曾想路径途中却遇上一位故人，稍后她的一席话改变了小云雀最开始的初衷。

小云雀驾云飞行只见远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山上绿树成荫，又有花映衬。欣赏景色之余，看到地上的一些凡人慌慌忙忙地跑向一个地方，不禁疑惑：难道下面出了什么事？轻捻口诀，准备下去看个究竟。噢！原来是一年一度的佛法大会！都是些修为极高的圣僧在弘扬佛法，见芸芸众生如此诚信礼佛，小云雀觉得甚是欣慰，唐僧师徒他们取经的艰辛总算没有白费，教化世人，普渡众生。只瞧见那人群之中一抹似曾相识的倩影。只是过往种种发生的事让她不敢上前细认。

“你是万妖女王？”好一番思想斗争后小云雀才敢上前。但是看清人后不禁为刚才自己的荒诞地想法感觉好笑。因为眼前并非是当年人见人怕的蟒蛇精，周身不仅仙气环绕，瑰姿艳逸，仪静体闲。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你是小云雀？”当初不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今日还能相见。

“你一定很讶异我现在的样子，当初我带领着万妖国数十万妖精皈依我佛，世间上再无万妖之国。观音大士慈悲恢复了我的真身，这一百年来我随佛门中人四处行善，聆听佛法妙音以此来洗清我所犯下的罪孽。”

“太好了，你终于不用再做妖精了。”小云雀亲切拉起她的手，一直都很同情她的遭遇，不过只是一个痴情的可怜女子罢了。

“那你还有没有见过神猴大将军了？”小云雀知她为什么成仙成佛，理由与自己是一样的，无非是想靠心中的那个人近一些。

“昔日的大将军已是伏虎罗汉，而我，再也不是女王，他好我自好！只要知道他好，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呢。”

见着眼前这位女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一颦一笑高贵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对自己莞尔一笑；轻吟道：短短今生一面镜，前世多少香火缘。

“短短今生一面镜，前世多少香火缘？”小云雀不甚理解，正欲张口询问，那人已走远。疑团在心底炸开，难道自己今后会跟女王一样，放下心中所想所念，摒弃一切贪嗔痴爱恨吗？自己真能那般洒脱，无欲无求吗？

“唉，没事，要先见到悟空才行，以后的一切自会分晓的。”说着催动法决，像东面飞去。

另一旁，花果山。自从悟空被佛祖封个战斗圣佛之后，距离现在已有一百多年了，举世安宁，天下太平。每日的事情不是与师傅仙家们探讨佛理，就是在花果山与小猴子玩捉迷藏的游戏。本以为摘掉了头上那要命箍会舒坦些，可是成佛了之后仿佛给他带上了一个更大的紧箍咒，不能再随心所欲的玩玩闹闹，妖精都没得打，还真是怀念以前取真经的那段日子了。

“唉，不知道那些老朋友们怎么样了？还有大哥跟乌鸦精他们，哦，还有小云雀。那个小鸟妖啊当初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呢，不过听土地公说她也成了仙家，想必过得都挺好的吧，那就好。”想到小云雀，往事就如开了闸的大水一样涌现出来。没有法力的那段日子可真是如临大敌一样。那种无能为力，悟空这辈子再也不想要尝试了，还好那时候有个人一直默默地在身边鼓励着我，在痛苦的日子里稍添了一丝安慰，那个总爱穿一身明黄色的灵动女子。

“空空啊！过来吃我为你准备的水果什锦拼盘哦！”被一声娇柔话语打断了思绪。来人真是恩恩。本以为小云雀是最粘人的妖精了，以前粘着自己带她去真经，现在看来恩恩比她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太上老君见恩恩天资聪颖特告明玉帝准她白日升仙。做个捣药童子。虽说是个小仙，但起码不用每日担心自己被哪个仙家抓捕，丢了小命。谁知这丫头总借着公务为由经常下凡找自己，真让悟空无奈。

“终于到了，真好，一切都是老样子。”在来的路上小云雀一遍遍在心里对着开场白，到了之后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一百年没见了，那个冤家会不会已经忘了我呀，紧张地搓了搓手，连喉咙也干燥起来了。

“悟空，你好！我是小云雀啊！”

“这么久没见，你过得好不好啊？”

“我啊？没什么事，是我姑姑让我给你送请柬的！”

哎呦，不行啦，太尴尬了。小云雀还在自言自语地练习着开场白，不知不觉间已到洞口了，看到那梦中人的身影，正欲出声，见到一名盈盈少女走到他身旁。那名女子长着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身上透发出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挽着一个公主髻，鬓上簪着一支珠花簪子，上面垂着流苏，一举一动使得流苏摇摇曳曳。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摘着葡萄就往那人口里送，外人看来这两人真是亲密无间。

“原来，他身边已经有人了”小云雀看到这副画面；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道。那一刻她真的很想马上飞走，但是孙悟空却发现了不一样的气息，果然，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黄杉少女背对着站在那儿，好熟悉啊！难道会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