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文】关于魔王在我家酒馆打工这件事 第三十三章 第五纪
我想我应该惊讶的，但事实上我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厚重的东西打在了我身上一般，让我愣在原地。
“........去体验第五纪，体验战火烽烟与王朝的更迭，体验轰隆巨响的机械和蒸汽的鸣笛，体验...”托拉亚顿了顿，像是如释重负般，“体验人类科技所能发展到的一个，最高的时期。”
那些厚重的东西开始打向我的脑子，我终于知道它们是什么了。
我的记忆。
我捂着头，感受着大脑正被一阵又一阵我熟悉但模糊的片段冲刷着：“什....什么，魔神？”
头不算太疼，只是有种很异样的鼓胀感觉。罗什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此刻的我因为耳鸣已是完全听不清了。
接着，我感觉到有什么温暖而宽厚的东西覆上了我捂住头的那只手。罗什的手。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下意识的将全身都放松下来，靠在身后那个健硕的躯干上。
托拉亚看着我，没有说话。
大概过了一刻钟，我的耳鸣才渐渐消散........然后我听见我靠着的那个胸腔发出了微微轰鸣。
罗什说：“但他林？”
托拉亚又打了个响指，笑着说：“bingo～”
“整天沉湎于过往中不能自拔的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托拉亚说，“在那场战斗过后，他变成了最脆弱的那一位。”
我“嘶”了一声。
“好了，托拉亚，你别炫你那点英语了，”我捏了捏罗什的掌垫，把手放了下去，“罗什又听不懂。”
只见托拉亚神情似乎变得更加雀跃了些，她伸出一根触手欢快地晃了晃：“哟，想起来了？”
我“嗯”了声，说：“是的，第五纪的一切........想起来了。但是我记忆里仍跟这一纪元一样没有我出生的记忆，只是苏醒.......”我稍作停顿，喃喃道，“也就是说，我也许是在更早........”
托拉亚捂住了我的嘴。她挑了个最大的吸盘对准我的嘴巴，玛德，我真该感谢她的触手上没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粘液。
“嘘。”她说，“够了，剩下的暂时不用再想了。”
“想也想不起来了，”我把她用来捂我嘴的那根肥硕触手摔下去，白了她一眼，“我早试过了，不管我怎么去回想，甚至延伸推断，都没法触及到更多了。”
托拉亚说：“回归正题帅狗狗，噢，当然，这位生活在第五纪的魔王也很有发言权........现在让我们来好好想想，关于第五纪——这个被称为‘末法纪’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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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亚道：“诸神黄昏，人间黎明........神明的死亡犹如鲸落，只有如此，才得以让世间枯竭的元素重新丰沛。”
我：“而第五纪的神陨发生在...第五纪末，所以福泽了现在。”
罗什：“神陨是指，那场战争吗？”
我点头，但多提了两句：“事实上，那场战争并不是天界对魔界专门开展的。”
罗什看向我，我便知道他完全不知情了，托拉亚看上去倒是颇有些惊讶：“哟，你竟然还能记起来这个。”
“当然，”我说，“我当然知道。事实上那个时代的众神一开始都很如履薄冰........祂们隐去了自己的所有形迹，渐渐的，人们便不知世上有神明。早期元素虽说枯竭，但也还算多少有点，世上倒是出过些许个会用元素的，直到后面越来越干涸。”
“元素彻底干枯了，人类才会把所有的智慧都放在了科技上。”我想到了什么，“说真的，有一段我很喜欢的时期.......托拉亚，你知道的。”
她轻轻嗯了声，我想她也许也在回想那段时光........我与她在四川某个小馆子里尝到的把她辣的不行的川菜，在哈尔滨看过的冰灯，还有我很挂念的，江南的松鼠鳜鱼。
“美国弗罗里达那边的沙滩和阳光也很不错，”我说，“我们去过很多地方，托拉亚。”
她叹了口气。
“很遗憾不能带你去体验一下那时候...罗什，啊，不好意思，跑题了——总之，在很早的时候，教会建成了。宗教成为了太阳神向人间偷偷汲取信仰的工具，祂是早有预谋的，”我说，“祂也很能忍耐，直到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到了第五纪的末期，已经初步形成现在第六纪这样三大帝国鼎立的局面的时候，祂才开始行动。”
“驱使着太阳的战车从天际碾过，碾向了分别支持三个国家的水神，火神，和风暴神。随后，三神神陨，但谁也没想到这时魔界对入口能大肆地开启，之后才是罗什你熟悉的那场大战。”
我说：“太阳神未能避免死亡的命运，魔界虽是奇袭却也损失惨重，总之，太阳神所期待的事情落空了，而教会渐渐融入进了三个国家，自此，第六纪启始........罗什？”
我看见罗什在发抖，我第一次看见他那样惶恐的表情。
他说：“哈柯...你，我.......”
托拉亚却突然笑了起来：“别想太多了，小魔王，来，放轻松——”她的情绪和语言比较成功地感染了罗什，让他平复了些许，“不用担心，哈..柯，他并不是个逞论过去的人。”
“你看，他仍然是你熟悉的那个，不是吗？”
我有些无奈地对着罗什张开双臂，罗什深呼吸着，试探性地握住了我的右手，然后被我拉进怀里，我很用力地拥抱了他。
“我看起来很陌生吗？”我问他。
罗什终于稍微回归了他平日里的稳重形象，“有...点，”他声音很低沉，“但是好多了。”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他原来这么缺乏安全感。
我用眼神示意托拉亚我觉得到此为止就好，她耸耸肩，和我初步达成了共识。
“......你们先去休息休息吧，放心，深渊不会这么快‘更新’完成的。”她说。
ps
托拉亚：其实按辈分，帅狗狗应该叫我一声......嗯，姑妈才对。
哈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