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VS“挥舞重锤的全能之神”

Round_11

Part 1

埃克斯福城堡由砖砌成，建在无数橡树的根基之上。

建造这座堡垒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即使在五百年后，它作为一个旅游景点对欧登塞和附近的其他城市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福音。

但对于聚集在那里的人来说，城堡本身并不重要。

他们关心这个湖。

早在建造巨型城堡之前，欧提努斯就已经将那个湖用于“某事”。这座城堡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建造的，所以即使是前线的魔法师也没有注意到那里发生的巨大仪式的痕迹。

然而…

“好吧，我想我不应该感到惊讶，”湖边白色荒地的名叫赫尔的女人说道。

“即使联盟没有流行起来，我们都是 格雷姆林 的一部分，”名叫 耶梦加得 的男孩说。“我们可能无法达到魔神级，但我们可以猜到她在想什么。”

“我很高兴我没有为了好玩而泄露信息，”名叫芬里尔的年轻人说。“看起来他们还没有弄清楚，所以我们是第一个来的。”

他们是格雷姆林的直接战斗成员，每个人都可以单枪匹马与整支军队作战，但他们并不孤单。在吹向空中的白色雪幕中，可以瞥见数十个甚至数百个人影。

“洛基也在吗？”

“即使他是，他也可能躲在某人身后。他就是这样的人。”

“伊顿和希夫这样的后卫也在这里很有趣。看来我们都生气了。”

格雷姆林的成员不明白那个湖的用途。

他们不知道她试图抛弃她的力量。他们认为它包含了她对他们隐藏的一些“真正计划”的关键。

只是背叛就够了。

他们都曾帮助欧提努斯成为魔神，并为她实现他们的愿望而战斗。无论任务多么残酷，他们都弄脏了自己的手。他们会让她为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的梦想付出代价，然后把它抢走。这笔款项可能包括将她撕成碎片。

突然，一个新的人影从雪地里走了出来。

风雪帘外的许多人影分开，开辟出一条小路。敢于闯入中央的人，不是芬里尔、耶梦加德和赫尔可以忽视的。

“雷神。”

“是啊，这次是真的。” 他微笑着举手打招呼。“这真是太神奇了。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杀死欧提努斯吗？没有人支持她，这有点可悲。”

“你也是来杀她的，不是吗？”

“嗯，是的。但我这样做不是出于仇恨。这听起来像是一场有趣的战斗，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说我对击败她所获得的经验值不感兴趣，那我就是在撒谎。” 他张开双臂，提出了一个建议。“但如果我们要向她提出我们的投诉，为什么不先达成协议呢？让我们决定一个代表。如果我们都开始从各个方向大声抱怨，那只会是噪音的洪流。你希望你的怨言真正传达给她，不是吗？”

他们都对“代表”一词感到振奋。

不管是好是坏，格雷姆林 一直都聚集在 欧提努斯 绝对的魅力之下。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她，谁来领导这个组织？他们会按照标准选择托尔吗？或者他们会准备一个新的职位吗？

“我们将如何决定呢？” 赫尔问道。

“你认为我会使用像传统、影响、人脉或资产这样无聊的东西吗？” 另一位神闭上眼睛问道。“让我们来看看谁在一个巨人混战中最强。这听起来像是最有趣的。”

Part 2

上条当麻和欧提努斯浑身是血。

他们不能在那种状态下搭便车，所以他们穿过了白色的暴风雪。

“你决定了吗，欧提努斯？”

“决定了什么？”

“这一切结束后，你将走向何方。”

上条一边靠着对方寻求支持，一边轻声说道。

“我说它可以是面包店或花店或其他任何地方，记得吗？那你找到你想做的事了吗？”

“哈哈。我不适合那些可爱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要等多久，所以它可以是任何东西。它不适合你或不喜欢你都没关系。找到你最想做的事情。这会让为你扎根变得更有价值。”

“我想做什么，嗯？”

她沉默了一会儿。

“真的可以吗？”

“你为什么要问我呢？”

“因为我想问你。我真的可以追求任何我想要的梦想吗？”

她从近处盯着他的侧脸。

他失血过多，肿胀的眼皮一定让他的视线变窄，因为他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当然可以，”他立即回答。

“我懂了。”

闻言，她的嘴角微微一笑。

“什么？你找到你的梦想了吗？”

“我没有理由告诉你它是什么。”

“……？”

他将那张饱受摧残的脸转向她，但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再问也无济于事，所以他继续说，同时希望她最终会告诉他。

他不确定他们走了多久。

被雪覆盖的双脚几乎完全失去了知觉。

终于，一道巨大的影子，透过漫天飞舞的白雪映入眼帘。

“埃克斯福城堡，”欧提努斯 嘴唇颤抖着说。

上条懒洋洋地摇了摇头。

“所以我们做到了。那个城堡不会像密室逃脱游戏那样布满陷阱吧？”

“城堡实际上并不重要。在它建成之前，我把眼睛扔进了湖里。湖是重要的部分，但没有人发现眼睛，因为每个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后来的城堡上。”

浅浅地吸了口气，不知怎的，他们来到了围绕着城堡的湖边。

但随后他们注意到了一些事情。

他们宁愿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你好，”一个声音说。

一个巨大的楼梯和宝座在雪的白色窗帘之外。不，这不是男孩坐在楼梯上的宝座。

楼梯由人类构成。

他坐在五十甚至一百人的顶端。

“雷神托尔！？”

“哦，这些都是格雷姆林成员。如果你问欧提努斯，她可能会给你一个每一个的解释。她可能很傲慢，但她喜欢在看不起你的同时解释事情。他们打算联合起来对付你，但我继续前进并粉碎了他们，因为这听起来很无聊。我甚至没有为我的麻烦获得那么多经验。”

“但你不会让我们过去的，是吧？” 欧提努斯问道。

托尔短暂地报以讽刺的掌声。

“当然不是。我不是你的盟友。事实上，成为你的敌人听起来更有趣。哦，还有上条酱。这更像它。在学园都市见到你时，你已经完全腐烂了，但我想我现在可以尽情享受了。拥有像魔神欧提努斯这样的怪物作为额外奖励只会让它变得完美。老实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经验之一。我真的觉得我会吸收太多。”

“小心，”欧提努斯低声说。“我们已经处理了 投掷之锤，所以他没有他的锤子支撑。也就是说，他失去了作为雷神的力量。”

“……？等等。听起来不是削弱他。”

“如果他是雷神，你也有机会战胜他。”她吐槽道。“但如果他发挥出全能之神的力量，那就不是这样了。这场大屠杀是他干的。简单来说，一个雷神，根本无法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哈哈哈哈。感谢您的解释。看？告诉过你了，她喜欢解释事情。”

托尔一边随口说着，一边慢慢地从人堆中站了起来。

“那你会怎么做？一起攻击我？或者与上条酱的一对一。都很好，但快点决定吧。”

“你为什么认为，我不能发挥全部力量战斗？”

“这很容易。如果你全力以赴，你一开始就不会依赖上条酱。”

光是那句话，他的语气就冰冷。

托尔背叛了欧提努斯来营救芙罗兰·克洛伊杜尼。大概是有他自己的理由吧，但上条不能否认，自己从不合理的环境中救了一个女孩，却没有任何回报。而以托尔的标准，他对“前”欧提努斯的行为嗤之以鼻也是理所当然的。

欧提努斯想说什么，但上条伸手制止了她。

“一对一，”他说。

“哈哈！现在我们达成一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上条酱！！”

托尔笑着从格雷姆林的王座上下来，走下由人体构成的台阶。

“那样的话，我不会退缩的。那太粗鲁了。舞台布置得如此完美，所以我会给你看看全能的雷神。”

他张开双臂来展示自己。

而片刻之后，一声巨响爆发了出来。

某人的拳头砸在了上条身上。

他低头，循着拳头到手臂，从手臂到肩膀，从那里开始。终于，他找到了托尔的脸。

“让我享受吧，baby~。”

上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冲击传遍全身，他简直是飞到了一边。

Part 3

上条在雪地上打滚。

他没有呼吸，而是咳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呼……咳……！！”

当他淹没在自己的血液中时，他的呼吸听起来很粘。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忽隐忽现，但他也有别的念头。

拳头的威力已经不亚于普通人了。至少，它还没有像手提钻那么猛烈。他只是因为之前的肋骨上累积的损伤而咳出一口鲜血。

然而，这并没有消除威胁。

刚刚发生了什么？

曾经是怎样的一种现象？

“传送？”

“试着多一点想象力。” 托尔笑着摇了摇他血淋淋的右手。“我现在被称为全能之神，你知道吗？如果欧提努斯没有挖出她的眼睛，我会领导小格雷姆林。如果你想思考我，你需要扩大你的视野。”

那一刻，托尔站在五米多外。

但上条知道的下一件事是，男孩抓住了他的头发。

他刚想站起来，就被撞回了雪地。

托尔的脚后跟一次又一次地落在他的胸口和内脏上。他一再对上条的器官施加压力，就像压碎一个空罐子一样随意。

“嘎……呼！！”

上条竭尽全力伸出手臂，同时将肺部的氧气全部挤出。他试图抓住托尔的脚踝。

托尔又消失了。

他高出一米左右，抬起双脚用全身的重量压碎了上条的肠子。

一声不悦的声音从他的身体里传来。

“呜……哈！！！？？”

（不只是我碰不到他，他同时攻击回来。这是什么神通，让他可以100%准确地进行交叉反击！？）

他仰面躺着，一只颤抖的手伸向托尔的腿。

一阵隐隐作痛从他的身侧传来。

全能的托尔像踢足球一样用脚趾戳到了他的身边，巨大的力量让他在地上打滚。

一瞬间，上条觉得白色的天空变得扭曲了。

他只是认为这是他的意识衰退。

“嗯。如果是晚上，可能是一个更简单的提示。”

“什么…？你的意思是……那不是幻觉？”

“我不动。”

闻言，上条把手伸到雪地里，抓起下面的几块石头。

他一下子把它们都扔了。

“没有必要为了杀死我的敌人而费心移动。”

“没有必要为了杀死我的敌人而费心移动。”

“没有必要为了杀死我的敌人而费心移动。”

托尔的声音似乎模糊成了几个不同的声音。

几个托尔站在那里，扔出的石头都没有命中。不，那不准确。那是少年自称全能之神的残影。

“我告诉过你要开阔视野，不是吗？”

下一个声音直接从他身后传来。

托尔握紧的拳头已经刺进了上条的脊椎。

他向后伸出手肘。

他的肘部在空中飞舞，托尔已经站在了他的正前方。男孩的膝盖用力戳进他的肠子中央。

上条无法呼吸。

他开始踉踉跄跄后退，但托尔用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前拉。托尔低下额头，上条再次倒在了雪地上。

扭曲的天空。一种瞬间移动的方法。与学园都市中看到的瞬移不同的方法。格雷姆林中的一种技术。上条自己看到的东西。他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欧提努斯 是如何将他带到丹麦的？

“移动的不是你……”

上条一边浅浅的呼吸着，一边动了动染血的嘴唇。

他的表情清楚地表明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理论。

“这是在移动的世界。你只需要站着不动，整个世界就会像传送带一样被改变，将你想要的目标运送给你。”

“意识到这个花了你足够长的时间。如果没有任何提示，那是一回事，但我已经在学园都市的集装箱堆场向你展示了它，我想当你们两个消失时，欧提努斯向你展示了她珍贵的骨船。或许我应该稍微忍住，让它看起来更像是某种神秘的攻击。我本可以说“哇哈哈，我可以停止时间”之类的话。”

全能之神的棋子留在原地，而下方的世界地图却被移动了。

这听起来简直难以置信，但上条知道有一种技术可以让它成为可能。

“巴格吉城的战斗，也是一个实验，看是否存在整体论超能力者。那个荒谬的系统会粉碎多个遥远的星系，从手中喷出火焰。你是说你已经达到了？”

“不是这样的。你明白为什么吗？”

托尔咧嘴一笑，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臀部。

很明显，他在等着上条平复呼吸。

他寻求更刺激的战斗，以获得更多的经验值。

“这将消除 格雷姆林寻找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的理由，”上条 说。“如果你已经拥有一个整体的能力，你就会在你的计划中使用它。”

“我很相似，但又不同。这可能很像奥莱尔斯和第七位之间的关系。我是科学侧的人的近似值。我可以产生几乎完全相同的现象，但我实际上不是其中之一。我真的是魔法师，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是超能力者。”

“……”

上条仿佛看到了雷神托尔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营救芙罗兰·克洛伊杜尼的原因。

她很相似，但又不同。

她处于他本可以进入的位置。

她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所以他为了营救她而与各方为敌。

或许正因如此，在上条对救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才会如此生气。

然而…

“你正在做的事情规模很大。移动整个世界是如此不同寻常，以至于“全能”可能是正确的。但实际的真人大小的现象应该和瞬移没有什么不同。你无法达到这样的准确度。”

“停。我不喜欢被这样夸奖。你看到欧提努斯全力以赴，不是吗？如果我计算出的预测规格准确，她的力量将远远超出我的，仅限于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世界在你来这里的路上被毁灭了多少次？哦，当她有她的长枪时，你是怎么打败她的？……不，只是打架赢不了你回到的这个世界。”

诚然，如果面对100%魔神欧提努斯，100%全能托尔很可能会被秒杀。托尔统治着一个单一的世界，而欧提努斯则创造了无限的世界。那是一堵明显的、不可逾越的墙。

但这不是当前的问题。

全能的托尔以真正的威胁站在上条面前，欧提努斯再也无法使用她的力量。要继续前进，上条必须用弱小的人类的拳头打败他。

“为了清楚起见，我没有指定坐标。一方面，纸上的坐标在不断膨胀的宇宙中毫无意义。”

“……？”

“条件也不是总是进入你的盲点。学园都市应该只有强能力者（level 3）左右吧？尴尬的是，我被称为全能之神，你就多想一点吧。”

“…………………………………………………………………………………………………………………………不会吧。”

这个想法让上条忘记了充斥全身的剧痛。

这种效果是便利的、不公平的、无望的，而这正是神会做的。

“你的法术总是把你推到让你赢的位置吗？”

“做得好。不过，从实践上讲，是世界在移动。”

托尔已经消失了。

上条胸口传来一阵沉闷的冲击。

Part 4

他有多少次感觉自己的拳头砸在血肉上？

他有多少次看着这个男孩在厚厚的雪地上滚来滚去？

他听到远处有火车的车轮撞击轨道。

托尔知道的下一件事是，他们已经离开了埃格斯科夫城堡。是几十米还是几百米？他转身，城堡已经消失在白色的风景中。上条当麻一再徒劳地试图逃走，无数次将他击穿雪地，加起来就是这个简单的结果。

他已经看不见欧提努斯了，但这对于一个全能之神来说不是问题。

距离的概念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如果有必要，世界会为他做出调整。只要她在他手中的星球上，就算她逃到了世界的另一边，他也能瞬间到达她的面前。虽然从技术上讲，她会到达他面前。

“……”

这个魔法会自动调整位置和距离，所以他只需要摆动手臂或腿就可以直接命中。这个法术创造了他的对手的攻击都不能到达他并且只有他攻击所需的条件。

胜利或平局是唯一的选择。

全能的雷神总能避免失败，所以就算是学园都市的第一位超能力者也杀不了他。没有魔神欧提努斯那样瞬间毁灭和改造整个世界的能力，他是不可能被杀死的。

神死了，世界也就死了。

看着上条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从他身边走开，托尔叹了口气。

那动作毫无意义。距离和角度会自动重新调整。

“你已经完成了吗？” 他向前迈了一步，漫不经心地问道。

释放出万神之力，这动作显得空洞而沉闷。感觉就像他在跑步机上行走，周围有一个虚假的、向后平移的风景一样，是一种虚幻的努力。

如果在他被限制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有这种感觉，他想知道当她获得全部力量时，这个世界是如何出现在欧提努斯面前的。

“这就是我所拥有的。从头到尾，无非就是这个。在 投掷之锤 的支持下，我可以添加融合刀片并使其更加杂技，但这就是我现在所拥有的。坦率地说，这是你的机会。你永远不会有更好的机会。”

即便是那不完整的力量，他也与一百多名格雷姆林成员交手，毫发无损地击败了他们。纵然他乐于攻击敌人的弱点，但他仍然几乎是在对付整个曾经在世界上造成如此混乱的组织。

“如果你有这么大的力量，你想从欧提努斯那里得到什么？” 上条一边向后退一边问道。“我无法想象你依赖任何东西。事实上，你甚至有必要加入格雷姆林吗？”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不管你走多高，总有人比你高。对力量的追求永无止境。我和 格雷姆林 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加入他们是为了满足我的愿望。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托尔微笑着轻轻握紧拳头。

“在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我们可能正式想要摧毁科学侧的胜利，但这只是我们众多愿望之一。格雷姆林 是一个组织，它允许魔神 欧提努斯 完善她的力量，并让她以这种力量满足我们的愿望。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如此生气的原因。欧提努斯没有为我们的工作支付就跑路了。”

上条在那个无限地狱中见到的魔神欧提努斯本来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事实上，她多半是在那个人人皆大欢喜的完美世界里做到的。

上条是摧毁他们梦想的人，而欧提努斯是让世界恢复正常的人。

“他们都有类似的抱怨，所以大家一起大惊小怪是很丢脸的，你不觉得吗？这就是为什么我把他们都聚集在一起。为了清楚起见，我会杀了欧提努斯。我不反对在这里和你来一场爽快的格斗，但之后肯定会发生悲剧。”

欧提努斯并没有独自与世界为敌。

格雷姆林的每一个成员都拒绝了这个世界，依靠着魔神独特的可能性。他们冒着被世界的大齿轮排斥的风险，听从了她的命令。

因此，在欧提努斯下台后，他们可能有理由对她怀恨在心。

不过想了这么多，上条还是吐出了几句话。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哦？我看到怒火还没有离开你的眼睛。不过，这并不能弥补她所做的一切。”

“你有能力阻止它。在格雷姆林做这一切之前，在你与世界为敌之前，你就认识了欧提努斯！！”

魔神欧提努斯，确实是个可怕的人。

她自己创造了长矛。为了不让自己的计划被人发现，她准备了一个假计划，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重大事件，最终将世界毁灭和重建了数百万甚至数十亿次。毫不夸张地说，那是他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大的邪恶。

“我阻止了欧提努斯。我不能完全说我“打败”了她，但我还是阻止了她。这不仅仅是我能做的事情。如果你尝试去了解她……如果你真的尝试过，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但是…！！”

但这还不是全部。

为了保护上条的梦想，她已经恢复了一切，即使这意味着放弃自己的梦想。她救了他，知道这会导致整个世界攻击她。即使茵蒂克丝和美琴等人放出猛烈的攻击，她也没有防备或回避就直接接受了。

“你从一开始就放弃了！你放弃理解她了！！你认为这更容易，你不想冒险成为她愤怒的牺牲品，所以你没有真正尝试面对她，你也没有尝试和她说话！......现在你想把全部责任都归咎于她？你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你把梦想强加给了别人，你对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视而不见，现在还指责她失败了！？见鬼去吧！！不应该是我站在她身边。应该是你们所有人！你们有五十人，甚至一百人，都没有一个能达到这个地步，所以不要再装了！！！”

早在上条面对她之前，他们就已经和欧提努斯接触了，为什么他们不明白呢？

将她简单地归入“恐怖魔神”的范畴，他们就满足了吗？

怎么连她身上的一丁点好处都找不出来？

为什么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魔神欧提努斯无疑是个反派。”上条说道。“但你有责任不阻止她！不要逃避你的罪孽，全能的托尔。这不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我做到了！我做了任何人都可以做但没有人尝试做的事！！你们都没有成功，但这并不是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就因为你已经放弃了她！！”

也许吧，托尔想。

包括托尔在内的所有 格雷姆林 成员都没有想到人类的话会传达给 欧提努斯。就算她能听懂语言，他们也都以为她听不懂话里的人意。

就这样，上条当麻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

他可能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强大”。

然而…

“问题不在这里，上条酱。”

全能的托尔消失了。

他已经占据了可以击败男孩的位置。

Part 5

无论如何，全能的雷神都能躲过任何攻击。在他与上条的战斗中，整个世界都会自动移动，以便让他避开所有的攻击，从而最有效地攻击。他所要做的就是摆动他的手臂或腿。仿佛在玩一个简单的格斗游戏，按一个按钮就能获得完美的胜利，只要花足够的时间，他总能取得胜利。他的对手做了什么并不重要。只需按下同一个按钮就可以克服这一切。

这让他无可争辩的无敌，却也让这场战斗变得无比空洞。

就算赢了几千、几万，也得不到什么。

如果他过度使用那种全能的力量，地球自转和公转的信息就会像被一遍遍翻录的录像带一样，不可逆转地扭曲。他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而这场胜利却不会让他有丝毫的见识。

这也是他如此拼命寻求战斗经验值的原因。如果早知道上条在那个无限的世界里，反复死去学习，与魔神欧提努斯作对，说不定会拍手大笑。

（我以为我能以你为对手逃脱。）

他感到一股沉闷的感觉从他的拳头传来。

当定位完成时（他似乎在其他人眼中消失了），攻击已经结束。一旦他消失了，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在他消失之前移动是没有意义的。

（我无法对全力的欧提努斯做任何事，而其他格雷姆林成员又太弱了，无法获得任何经验。我还以为你是在两者之间的好位置，该死！！）

他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继续按下“按钮”多久，但上条却没有办法逃脱。托尔意识到他正走在通往胜利的道路上，这一认识让他的心凉了下来。无论如何，他都得不到任何好处，这让他的眼神变得死气沉沉。

叮叮当当的声音越来越大。

“……？”

他这才终于明白过来，但已经晚了。

他不再站在雪地上。脚下铺着一条硬铁路领带，他站在铁轨上。他从背后打了上条一拳，让他的身体像弓一样弯曲，但男孩从他的肩膀上看过去，他的眼睛里仍然有生命力。

“你的魔法改变了世界，让你能够赢得与我的战斗，对吧？”

他的眼中还残留着战斗的意志。

“那你能处理一些与我们战斗无关的事情吗？”

“………………………………………………………………………………………………………………………………………… ……”

转过身来，看着靠近的钢铁块，托尔愣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12节车厢的货运列车驶过。

它以极快的速度擦过上条的衣服。

Part 6

空气中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金属摩擦声。货运列车在撞到人后，姗姗来迟地猛踩刹车。橙色的火花从铁轨和金属轮子之间飞出。

“……”

上条当麻倒在地上。

他的整个身体都被重创了，再也分不清一种伤痛和另一种伤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膨胀了，完全被灼热的疼痛所笼罩。他不知道他的内心是怎样的，他害怕仔细检查会发现什么。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拥有了所有的骨骼和器官。

即便如此，事情还没有结束。

击败全能的托尔并不是他的目标。欧提努斯不得不将她的视线从湖中移开，放弃她的力量。

突然，一个男声从车底与地面之间的微小空间中传来。

“嘿。”

“托尔！！！？？？”

上条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他并没有试图杀死托尔，但如果男孩在那之后能站起来，他也无能为力。那个突然袭击不会再奏效了。

托尔浑身是血，但他似乎身子没断。

他除了可以随意扭曲和移动世界之外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所以他的身体并不比正常人强。这意味着货运列车没有直接撞到他。

他可能在最后一秒切换了“目标”，避免了直接命中，然后“逃”到了火车底下。

“哦，别担心。我不是要求继续战斗。那是一次不错的经历。包括口头上的交流。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感觉这么棒了。” 托尔缓缓挥动了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你们两个一开始在这里做什么？我能猜到欧提努斯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她显然是通过将眼睛投向这里的泉水而获得了作为魔神的特殊力量。通过取回它，她可以放弃她的力量。我们的目标是在那之后让她投降。”

“我懂了。是啊，真的很像你，上条酱。不过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该赶紧回去了？”

“还有什么人吗？” 上条不耐烦的问道。

然而，托尔的回答肯定出乎他的意料。

“你还没懂？”

“？”

“你最后的敌人不是我。只要稍微考虑一下就可以弄清楚。”

Part 7

此刻，魔神欧提努斯正跪在湖边。她的双膝沉入雪中，双手放在冰冷的湖面上。

她小声嘀咕着什么。

整个湖面散发出耀眼的蓝光，在她手中舀起的冰冷水中，迅速凝聚成一个点。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球体出现在她的手中，却与人眼截然不同。蓝色的球体坚硬如宝石。人体器官无论怎么保存，都不会得到那种颜色。人类和魔神的隐形结构可能有着根本的不同。

那是她的眼睛。

通过将自己的身体部分献给泉水，她获得了魔神的特殊身体。将它放置在被眼罩遮住的眼窝中，她就会回到成为魔神之前的身体。

这将使世界免于因对强大力量的恐惧而造成的混乱。

如果她随后投降，她和格雷姆林开始的动荡就会结束。

不过，她有一定的想法。

拒绝的话充斥着她的脑海。

（真的可以吗？）

这一切的钥匙都在她的手中，她感到无比的沉重。

（我真的应该得救吗？）

她已经注视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孩。

她看着这个男孩成为了她所做的一切的盾牌，并且看着他继续战斗，即使他真的咳出了血。

他与所谓的盟友交战，伤势一层一层地增长，想要找到自己没有受伤的部分变得越来越难。

当她看着他的时候，这个想法已经出现在她身上。

（我真的应该得救吗？）

毕竟，她做了这么多，给这么多人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毕竟，这一切她都没有弥补，也没有向任何人求饶。

毕竟，她的成功是建立在那个男孩的牺牲之上的，而她自己什么都没做。

但是…

如果她问他，她知道他的答案会是什么。了解她的上条当麻，肯定会说她应该得救。但她真的能坚持这些话吗？她能靠着他，靠着他，把他压下去，像平常一样把那些话从他嘴里拽出来，最终说她得救了吗？

她真的能把自己托付给那个无条件救她的男孩吗？

这不就是说她得救了，任由自己被事件卷走，无法阻止自己过分依赖他，是他的错吗？

如果她说她不想得救，那她就是在撒谎。

跑了这么多，她是想完成一些事情，而不是结束，什么都不留下。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但…

她真的能把那个男孩丢进仇恨的漩涡吗？

明知道他以后也要背负她的罪孽，她真的可以让自己得救吗？

难道她真的可以用诡计来逃避那段真正痛苦的旅程，将那不公平的责任推给这个男孩吗？

于是她下定了决心。

“不…”

当蓝色的宝石落到她的脚下时，她听到一声轻响。

“我就是做不到。”

她用被冻结湖水冰凉的手捂住脸，像是在呻吟一般，清晰地宣告着。

“我无法被拯救。”

Part 8

巨大的震动均匀地袭击了整个区域。

“……”

上条当麻犹豫地转向爆炸中心。

在那里，他发现了一种熟悉的绝望。

十个翅膀似乎充满了整个世界。它们看起来像翅膀，但实际上不是。那些永远延伸的复杂花纹，正是魔神欧提努斯最后的王牌——弩。这是在无限地狱中以某种方式战胜长枪后，连上条都不知道如何使用的终极武器。

但是欧提努斯现在无法使用适当的魔法。

她冒着生命危险强迫自己使用它。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摆脱那种力量！我还以为你要放弃作为魔神的力量了！！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还不明白吗？”

有什么东西从火车底下爬了出来。

是和上条一样血淋淋的托尔。

“你应该理解她的吧？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但你必须和她一起看到。她并不孤单，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但她越依靠他，她就越伤害她在乎的人。”

“……”

“当她拿着长枪的时候，她也许可以不眨眼就愉快地独自一人。但是现在呢？你知道她的另一面，格雷姆林 不知道，所以你应该明白。”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最终的陈述很快就刺进了他的耳朵。

“欧提努斯不想被拯救。她选择拒绝你的救恩。她已经看到了拯救她的意义，所以她让你在未来不再承担那罪孽。如果她在和你战斗时死了，她认为这会抵消你所做的一切。”

欧提努斯知道，再使用魔法，她的身体就会被摧毁。

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使用魔法。

她在惩罚自己。

她知道上条当麻一旦知道就会试图阻止她，所以她一定要阻止他。

她在默默的说，像她这样的怪物，不应该寻求救赎。

“不…”

上条明白欧提努斯在做什么。

他面对最后的敌人，以巨大的力量握紧了右拳。

“别跑，欧提努斯！！！！！！”

他用他内心最后一丝力气大喊。他从雪地中站起，握紧拳头，对着那十把可怕的弩弓，又是一声惨叫。

“你确实是个可怕的恶棍！！全世界都恨你！！你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转移所有的仇恨是小菜一碟！！你生来特别，当你把目光投向那个湖时，你越过了不归路！！从那时起，你就没有什么“正常”或“平均”了！！你不适合这个世界，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但是！！”

他一边喊着，一边穿过雪原。

他一点一点靠近。

十支弩下方的少女，胸口中央有一道灼热的伤口，好像一根木桩一样的东西被刺穿了。那很可能是妖精化和裂缝从那里蔓延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一声不祥的嘎吱声从她口中传来，她看起来像是被液氮浸透了，快要破裂了。

“尽管如此，你还是选择了面对这个世界，欧提努斯！你决定变得“正常”和“平均”！所以不要跑。不要逃避偿还你的罪孽，欧提努斯！不要背弃幸福！！那是……那不是谦逊，也不是正义。你这样救不了任何人。你只是从痛苦的旅程中逃出来！！”

这种万无一失的攻击，他最终还是没能打倒。

这夺走了他的生命。

他再一次面对那份真正的绝望，他准备好了他的拳头。

“你会怎样做？” 托尔问。

恐怕连那位全能之神都逃不过这以她的性命换来的巨大攻击。托尔在这里帮不上忙。世界上没有人会。

“不是很明显吗？”

这场战斗是上条当麻和魔神欧提努斯之间的。

这是上条当时未能如愿完成的作业。

“如果她认为她死了比较好，如果那个荒谬的想法让她误以为她是在逃离那条痛苦的道路来拯救我……”

他的拳头向前一伸，仿佛再一次向这位真神发出挑战，而那个渺小的人类少年宣布了他的宣言。

“那我就先破坏那个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