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的网
在灿烂星河流转飞逝时, 四月的晚风吹到威尔伯羸弱的身体上,他用尽全部力气说:“对不起,夏洛……” “再见了,威尔伯” “有缘再见!”威尔伯强颜欢笑着送走了夏洛的曾二十辈祖孙,在夏洛去世的几年里,威尔伯时常想念她,但它留下来的蜘蛛卵,使威尔伯又有了许多朋友,他们经历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但之后,弗恩舅舅把所有的家畜都卖了,老鼠小偷也被农药毒死了。而更让他绝望的,是夏洛二十辈后代的决定。夏洛的后代不愿将他们的后代生在这狭小的恶心的地方,照她们的话说:“我们气球蜘蛛可不是念家的生物,我们是自然的产物,我们向往自由,我们憧憬远方……”于是,在下落二十辈祖孙的这里,他将一切都带走了。 望着门框上以残缺不堪的蜘蛛网,威尔伯无助的啜泣着,他那略显肥胖的身躯也为之颤抖.当泪水哭干后,威尔伯躺在弗恩舅舅给他买的金饰棉被上,沉思了一会儿后,又走向食槽(里面的食物都是经过特殊烹饪后的)望着油光的汤面,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我拥有了一切,却又失去了所有。” 他想起与夏洛的那段时光:清风吹拂农场外绿茵的草地,又推动着湛蓝天空中一团团柔软清白的云朵;在花瓣飘落的土地上又冒出一叶可爱,在积云吹散的地方放射出一片温暖的阳光;在阳光下,一只小猪趴在猪圈门前,哼哼唧唧的看着门顶上透明织网上移动的黑点……“多美好的时光啊”。威尔伯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呓语。 汽车的轰鸣声传入威尔伯的耳朵,随后他觉得有人抱起了自己,不久又感到自己躺了下来,但他被搬到了别的地方。汽车开始移动,颠簸的道路是汽车左摇右晃,也让威尔伯头晕脑胀,他在昏迷中听见一个粗犷的男声和另一个女声在交谈。 “你确定没有抓错,这只猪怎么这么瘦弱……”女声说。“不可能,怎么会有人给一只猪买棉被睡觉,又给他喂一整槽的意大利面呢?”男人咽了下口水,显然他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说话时身上打满补丁的衣服随他的肚子的咕噜声一起震动着。女人也好不到哪去,她美丽金发上的发卡都是用钢丝捆成的。 威尔伯身体一振,他的卷尾巴支了起来,像路边的电线杆。天呐!他们是谁?他们要干嘛?我要去哪儿威尔伯陷入震惊中。不一会儿,他又恢复了自己的理智,他明白这两人想卖了自己或是达成某种交易,因为他们都是苦命人啊。但威尔伯坚定的说:“夏洛为了活命而自己牺牲了,如果我死了,就是对她的不负责,我一定要活下去!”他不断用脑袋撞击着车门,空气中油腻的汽油味和震荡的脑袋让威尔伯头昏,他吐出了肚子里为数不多的食物,却依然用虚弱的身体撞击着车门。随着“咚,咚,咚”的巨响,血花绽放在车门前。 “哗啦”一声,车门终于撞开了。强大的气压把威尔伯拽出车内,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滚到了路边的草丛中。 男人的车停了下来,他环顾四周漆黑中没有“任何”东西,他绝望地对身后的女人说:“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女人心领神会。在无尽的黑暗中,两声突兀的枪响如流星般闪亮刹那间,尔后又归入无尽深渊。 威尔伯缓缓睁开了眼,血侵入他的眼,只有模糊的一片。随后他又望向天空,寂静的夜中,繁星在闪烁飞旋,晚风轻吻被染黑的云,一切如油画般柔弱,仿佛一处就能荡起无尽涟漪。梦幻,朦胧。 威尔伯想起身,但但强烈的疼痛感使他寸步难行,他要死在这儿了。 又一阵微风徐来,路边的原野似丝绸般起伏。 “对不起,夏洛……”威尔伯面带微笑,在这片原野中,一颗明星在天空中悄然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