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鹿”（一）：中車府令大人的指教

如果你對中車府令大人說“鹿是鹿，馬是馬”，他就會這樣指教你：

“你為什麼專挑鹿和馬說事？你居心何在！”

“史書上說它是鹿就必定是鹿了嗎？名實之辯只是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嗎？”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死腦筋？是被讀的書繞進去了。鹿和馬本來就是被人定義的嘛。我已身居中車府令之位，是那越爬越高，最高最高的趙高！已經達到了這個地位，有這個資格去定義什麼是鹿，什麼是馬！”

“我們秦國百官都說這是馬，就你說是鹿？就你聰明？難道我們秦國人沒文化嗎？不要去六國故地遊歷了一番，就數典忘祖了，回來對我們秦國的事指指點點。老祖宗怎麼都想不明白，我們老秦人拋頭顱灑熱血，奮六世之餘烈才兼併六國，一統天下，沒想到居然養了這樣一群人！怎麼可以有大秦立場，那可是‘真理’啊！”

“我趙高僅以自己的秦人記憶述說著我們對眼前事務的認知，殊不知被扣以‘玩弄權術’的帽子，雙眼一閉高呼‘鹿是鹿，馬是馬’。展望未來的前提是立足於當下，你所謂隨波逐流的百官也有著自己樸素的觀點，何必處處排斥，喧嘩著非黑即白，李斯說的對啊‘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還是我這個與皇上同為嬴姓趙氏，終日陪在皇上身邊的趙高血統純正啊！不像某些秦楚混血，享盡大秦福利，讀遍聖賢之書，高呼著鹿是鹿馬是馬，如同聖人高高在上指揮蒼生，可悲極了。”

“你問這是不是馬？我說如馬！

（有沒有朋友教下我，怎麼在文章後面加一首音頻《遊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