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pressure -daily life
海风轻抚着行人的头发,人群中,有一头不大起眼的棕发。棕色的发梢下,是白皙的皮肤与粉红的脸蛋。海风被海水腌出了咸味,周围林立着高大的烟囱。浓烟滚滚,雪花带着灰与压力落单行路的每个怪物或者人身上。格格不入的是海岸旁的棕榈树,不过,即使是热带的棕榈树,在白色的冬天也显得暗淡了许多。刚才的身影就站在道路旁的其中一棵棕榈树下,她背着手迎着风,看似等待着什么。附近老一点的都知道,这个小姑娘每天都会趁着港口午休的时候来这,原先以为她是等待着什么,可能是等待街边的馆子开门,亦或是别的什么。可几年过去了,她似乎没在这做过什么,每天只是望着海,等待着太阳变斜,到了上班点就又离开了。
晚上九点,港口终于下班了。
拖着疲惫,一步一步,仿佛在是在地上蹭,就这样走回家中。
她家就在雪町港上的雪町镇边上,那条通往瀑布街道边上。这幢房子很大,是座独栋别墅,不过已经上了年头了,这是她和他的兄弟从她的继父那里继承来的,这也是唯一继承下来的遗产。继父人很好,待她如亲生,若不是因为他很少在家,那几乎可以说她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了。以前继父不在家的时候,都是邻街酒馆的Grillby帮忙照看他们的。
街道铺满了雪,灯光透窗将雪映黄,在冰天雪地与一排排墨绿色的针叶树下让行人感受到温暖。沿着路走到尽头,就是小姑娘的家了。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矮子骷髅正窝在沙发上小憩,地上滚着几瓶空番茄酱,电视上放的是mtt的综艺节目。这个矮子正享受着呢,厨房里高骷髅热火朝天的忙着。她推开了房门,温暖的电灯光照在脸上,无论什么时候,电灯光总是会让人更安心,对于她来说,有时甚至胜过阳光……
这样的生活,稀疏平常,是人们所向往的。人们的要求并不高,至少并不奢求什么就是了。雪町镇的人们更多的是希望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热腾腾的面条、爱你的家人们……比起人们的争斗、不关己的大话,这些东西来得还是相对更实在些。
在这几十年的变化中,雪町镇镇民唯独剩下家庭了……
“你妹不该是这样的。”吧台边上的一只狗言道。
“我妹?她怎么了。”
“哦不是,也没怎么…就是感叹一下时间过得快罢了。”狗抿了一小口杯中的酒。店里还有几只老狗老猫什么的。
“狗老了,不中用了。休息时间很长啊……”其他座位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大多也跟老狗差不多,没工作,也没什么钱,便天天蜷缩在这儿,哥几个还能烤烤火,唠唠嗑。
“她啊,她啊,不好好吃饭,一到午休就不知道上哪里晃悠去了,也不吃饭,饿坏了怎么办,不吃饭……”老狗旁边的矮子骷髅重复地念叨着。“她不该是这样……”
几年前,她是那批少数的人。那时候她还很年轻,很可爱,有志气,有理想。同厂的工人也差不多,大家都朝气蓬勃的。厂子是跟航天有关的,做的是火箭。怪物们都说现在大家生活的是在“地底世界”,天上世界通的就是大家以前住的地方,工人是受人尊敬的,能干上航天的工人那都是佼佼者,是受人崇拜的。怪物们都渴望回到以前的世界,完成那伟大的、未尽的事业。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多事都变了,大家便只剩家庭这样东西了。航天事业虽然依旧蒸蒸日上,但老厂人走茶凉了,新厂搬到热域去了,老厂的人下岗了,新厂人都是更厉害、更有质量的人才。于是老人们只能抿口酒,在街边乱逛了。
“Jerry!你他妈跑哪里去了,快点回船上去了!”顺着声音看过去,正在嚷嚷地是个老骷髅。“哦怎了老骨头,你就不能稍微小声点,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看过来吗?”有个小姑娘从护栏后翻了过来,“小点声吧,天呐,我能听到的”。
“你是装糊涂吗?今天就要出海了!”
“我当然知道,当然知道了!”Jerry手指了指大海,又说道:“你没看到吗,差不多要下大雪了,今天八成出不去了。”
“什么?天呐,我这老眼窝大概不太中用了。”
“走吧,去考尔比那里待一会,待会下大雪可别冻着了。”
“水手看不见东西,这叫什么事儿啊……”
“那有什么的。”Jerry手指了指她的左眼,“你看不一样是只瞎的吗?”
“哈哈,不亏是你啊……”几片雪花已经悠悠地飘下来了,落在这一个老头身上,这一个小姑娘上,路过的每个行人上。
远方的大海上,一艘小船悠悠地荡着。Frisk靠着桅杆,享受着阳光。Frisk走的匆忙,只带了一瓶淡水,和一张航海图。Frisk就像只傻傻的海鸟,抓鱼的时候忘了尾翼后的鲨鱼鳍。不过她也没想去哪里,不过是在海上飘一会儿,又能出什么意外呢?
(重投了两三遍,我人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