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红炉雪 第三十二回
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骨伤科医生vs集病娇、傲娇为一体的腹黑皇子
架空乱世,仿多国互伐混战背景,杂糅化用一部分史实
文中涉及到的中医知识都是我随口编的,没有理论依据,勿喷
虚构情节,勿上升!
三二回:杨参政巧用土攻法 宇文奕复仇凯旋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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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从城中的街市上呼啸而过,为首的那白衣披甲的公子戴着黄金面具,以一根简单的素白发带束起的长发在烈风下飞舞张扬。
杨九郎骑的马被整个队伍夹在了中间,他的骑马技术练的还不是很娴熟,张云雷怕他会掉队,特意给他选了一匹性格比较温顺的母马,又叫人在后面好生跟随保护。
他们在城外与韩灿的大部队汇合,一路疾驰向边境。
没有了“瘫痪”人设的束缚,张云雷行动畅意了很多,只是可苦了刚学会骑马的杨九郎。他因为总是担心自己会摔下去,两条腿总是紧绷绷的踩着马镫,而张云雷率军几乎是日行千里,每天留很少的时间休息,除了睡觉几乎一整天都在马上,杨九郎屁股和大腿下面都被马鞍子给磨的一片青紫。
看着他下马走路的时候两条腿别别扭扭的样子,张云雷忍不住想笑。
“你骑马的时候动作别总是那么僵硬不行吗?不要老是全身都较着劲,那样太容易伤到自己了。”
“可我那马总是好像不愿意让我骑一样,总是往外撇缰绳,我害怕它把我给甩下去。可我看无论什么马,到你手上都乖的不行,在驯马上你有什么诀窍吗?别藏着能耐呀,教教我呗。”
“马虽然是为我们所用的牲畜,更是与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朋友,你不要总是想着完全控制它,你要去配合它的动作,它跑起来才会觉得轻便,不然总是互相较劲,你就会很累。”
杨九郎看着那巨大的马头,有些犯愁,“它要是会说话就好了,还能跟我聊聊它到底怎么想的。”
军马看着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大喷嚏,喷了他一脸。
张云雷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抬起手轻柔抚摸马的脖子,安抚它的情绪。
“跟它们的交流不是用嘴的,你要用心去感受,去信任它。马很灵的,它们自然就能感受到你的心情。”
杨九郎不知何时已转到他的身后,贴着他的耳边说,“有那功夫,还不如好好跟你交流交流感情呢。”
张云雷一下子就跑开了,远远的站着,“你的腿都那样了,还敢liao// bo我,我看你还是不疼,要不咱们不休息了,直接赶路吧。”
“别别别,我这腰还疼着呢,暂时不想骑马,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可是开了荤的小狼狗,是真的没那么容易吃饱的,张云雷晚上被缠的没办法,只得上//手了。
经过几天辛苦的赶路,他们终于及时赶到了四平关。
宇文奕的军营被匈奴人围困了有大半个月,粮食基本上所剩无几,饮用水早就没了,所有人都只能靠挤马奶解渴。因为长时间喝不到水,许多人已经开始生病。
匈奴人的阵地选的很好,摆在了这一片广袤的草原上唯一一块有点儿凸起的小坡上面,占据着制高点,因此易守难攻。
这些天四平关的守军不是没有尝试过营救,只是一队一队的人马派上去,全都成了匈奴人练箭的活靶子。
杨九郎跟在张云雷身边看着四平关守军主将冒险探到的对方营地示意图,直觉这个环形工事看着有点儿眼熟。
他琢磨了一下,嘿,这不就跟《亮剑》里面那个李云龙打山崎大队那一仗的情形差不多嘛,这些守军就是犯了最开始那个“添油战术”一样的错误,一波一波往上排着送人头。
看着张云雷和那几个将领讨论了半天也没想到万全之策,杨九郎试着插嘴,“用土攻行不行呢?”
主将一脸“你个外行懂什么”的表情看着他,但是碍于他的地位尊贵,也不敢明说,只是满脸堆笑的问,“不知杨先生有何高见?”
杨九郎看了一眼张云雷,见他点头,便继续说,“匈奴人居高临下,他们又个个都善于射箭,无论从哪一个方向强攻咱们都占不到便宜的。所以我想,不如咱们就用土攻,找一些善于挖土的军垦农户,趁着晚上挖一条战壕过去,慢慢靠近他们的工事,等到距离个十来丈远的时候,火把就能扔进他们的营地了,烧他们个出其不意。等他们阵中大乱,被围在里面的宇文奕也就知道是咱们来救他了,这时候咱们的骑兵再出击,他一定会跟咱们里应外合的。”
听杨九郎说完,张云雷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连刚才那个还满脸看不起他的将军都开始连连点头,这个办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确实是很精妙。
只有杨九郎在那里暗自可惜,这会儿要是有炸药就好了,做成手榴弹,嘿嘿,直接把那些匈奴人秒成渣渣。
化学上的东西杨九郎不懂,他给土攻小队装备的,是他琢磨出来的带铁皮灯罩的煤油灯,这种灯的光只往底下照,在四周围看不到明显的灯光,这样挖土的时候就可以拎着在战壕里面照明了。
土攻的先头部队出发后,张云雷并没有听守军主将的劝说留在营地,而是坚持要亲自上阵去指挥火攻开始后的骑兵作战。
只有杨九郎没拦他,他知道张云雷那久久郁结在心中的苦闷,是需要一些这样带点儿危险的事情来疏解一下的。
所以杨九郎同样也没有听张云雷的安排留守,骑马跟着一起去了前线。不在张云雷身边,他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的。
秋季的雨水稀少,草原上干燥的沾点儿火星儿就开始熊熊燃烧,很快就大火连营,照的深夜如同白昼一样明亮。
火光之中,戴着金面具的张云雷手持长刀,一马当先冲进了敌军阵营,鲜血飞溅在他的白色衣袍上,杀气逼人,蝴蝶面具在火光映照下闪着夺目的金光,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妖异的暴力美。
匈奴首领见势不妙想要逃走,被从围困中心反杀出来的宇文奕抓住,一刀砍掉了头颅。
有些日子没见到的宇文奕,看起来黑瘦了许多,不过眸子里的神采更亮了,整个人身上都由内而外散发着行伍之人的精气神。
他原本没有认出张云雷,待到与他们一起回到四平关军营,端起营帐中的一个大茶壶“咕咚咕咚”就是一顿猛喝。
杨九郎赶紧拦他,“慢点儿喝,喝太快了心脏会受不了的。”
“杨先生不知道,我们营地里已经断水多日了,这些天我不想别的,就想痛痛快快的喝它三大壶茶。”
“将军辛苦了,不急,我还叫人备了一个兽皮子做的浴桶,烧了一大锅水,等会儿你可以去痛痛快快的沐浴。”
宇文奕笑了,“哈哈,还是杨先生心细,不过,不知这位先生是?”他早就疑惑那位戴面具的神秘人了,“先生马术了得,我在阵前看得清清楚楚,实在是佩服!”
张云雷低头解下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惊得宇文奕手一抖把茶壶都给摔了。
“王爷?!”
杨九郎早有准备,利落的躲开飞溅的茶水,“王爷一听说你被困,急得恨不得飞过来解围,这几天骑马骑的我这屁股都颠成八瓣儿了。”
宇文奕感动的“扑通”一下跪地行了大礼,“王爷冒险相救,属下无以为报。”
张云雷轻轻托着他的手腕,“怎么会呢,接下来要仰仗宇文将军的事情还很多呢。”
当晚,韩灿带领着骑兵大军深入草原腹地,像一把刺刀直取匈奴人守卫空虚的大本营。宇文奕赶去支援,在一众逃窜的人群中活捉了乔装改扮成牧民的宇文延生。
他的这个叔叔,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仇人,宇文奕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他,握着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被他派去请示张云雷的人很快赶回来,说:“王爷说这是您的家事,请您自行处置,无需问他的意见。”
宇文奕的刀高高举过头顶,仇恨将他的眼睛染的血红,可是就在他的手腕要落下去的时候,突然从俘虏中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扑在宇文延生的身上,大喊着“不要杀我阿大”。
宇文奕愣了一下,虽然那个孩子很快就被其他士兵拖走了,但是他的刀迟迟无法落下。
那个小男孩,仿佛就是很多年前的自己。
韩灿在一旁看着,也觉得有些感慨,“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后来韩灿单独向张云雷汇报这个情况的时候,张云雷听了也是沉思良久没有说话。
当然宇文奕最后还是动手了,韩灿不知道那之间的时间里他究竟想过什么,只是默默的让人杀掉那个小男孩,以绝后患。
大军凯旋归来,杨九郎看着主帐的屏风上挂着的地形图,至此内蒙的大片国土已收归张云雷所有。
韩灿的部队与宇文奕进行了换防,让他的部队可以回常春城进行修整,并补充战死的兵员。
这段时间,张云雷也没打算让他闲着,看日子六公主就快要被送去和亲了。
他们回到常春城后,果然很快就收到了来自涟云国那边的情报,近期吐蕃人频繁侵扰涟云国的边境线,摄政王起兵讨伐,但是主将指挥不利,涟云大军在交战中士气涣散,不战而溃,反而是吐蕃大军向中原追击了很远。
为换回边疆失地,张云枭决定让皇宫中待嫁的六公主前去与吐蕃王和亲。
宇文奕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了,“那个吐蕃王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而且传说他颇为好色,身边的姬妾成群,原本也还有王妃健在,新帝让六公主嫁给他,那岂不是要六公主做妾?”
张云雷将那张情报揉成了一个纸团,紧紧攥在手中,“定然不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