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员信息已录入:柏妮卡——最后的圣愚
“自古以来,远至提卡兹的位能还未蒙尘的时候起,我的族人向这片大地的极限去寻找真理,他们未曾听到、未曾耳闻、未曾眼见在这片大地上,有什么“神灵”会为人类奉献一切…牠们,只是渴望本不属于自己的满足感罢了。”
柏妮卡/паника
☆☆☆☆☆☆
近卫—分支:收割者

特性
无法被友方角色治疗,攻击造成群体伤害,每攻击到一个敌人回复自身50生命,最大生效数等于阻挡数生命上限

天赋
【祈愿】 每击杀一个敌人,攻击速度+5,最高可+50
【血回归】 每击败一名血量高于1000的敌人,获得7%的生命值上限提升(最多达到原生命值的470%)(精英一解锁)
【极夜的狩猎者】此干员不受眩晕,精神损伤,冷冻等效果的控制影响,受到此类效果所产生伤害时,转换为失去5%的生命上限 (精英二解锁)

技能
【受镣铐】 被动,获得20%的物理闪避与法术闪避,攻击力提升20%。每次攻击有10%的概率反弹一半十秒内所受到的攻击。
【伏刑罚】 自动回复—手动触发—持续25秒 技能开启时,攻击范围扩大,此时可进行远程攻击,每次攻击额外削减敌人当前5%的生命上限(精英一解锁)
技能持续期间攻击范围为:
□□
□█□□
□□
【悼亡血】 被动,获得召唤物“刻痕”7
“刻痕”部署在场上时,在一定时间内其周围九格范围内的敌方传导性能力受隔断。我方单位每秒恢复最大血量1%的生命,获得10%法术闪避。(此效果可叠加)(精英二解锁)
“刻痕 ”数量归零后,此干员阻挡+1,攻击变为真实伤害。

后勤
【生命之水】 当该干员进驻干员宿舍时,该宿舍干员休息速度提升0.3
【弥撒】 当该干员进驻训练室时,重装干员与近卫干员训练速度提升30%,若受训干员为乌萨斯出身,则训练速度提升40%

招聘合同
一张古老的信纸,画押有乌萨斯皇室的签名,据说是干员柏妮卡的身份证明。
“每一个巴尔撒泽家族的萨科塔在握起猎刀时,都将终结一场灾厄,或化身另一场灾厄。”

信物
用于提升干员柏妮卡的潜能。
一张保存的很好的古经卷,散发着红酒的香气,似乎用于书写的墨水十分独特,不过除你以外,没几个人能看得懂。

基础档案
【代號】柏妮卡
【性別】女
【戰鬥經驗】未公开
【出身地】乌萨斯
【生日】1月19日
【種族】萨科塔
【身高】178cm
【礦石病感染情況】
参考医学观察报告,确认为非感染者
综合体检测试
【物理強度】优良
【战场机动】优良
【生理耐受】优良
【战术规划】////
【战斗技巧】/////
【源石技艺适应性】缺陷

基本履历
干员柏妮卡,本名柏妮卡•沃尔恰尼诺夫·巴尔撒泽,极少数没有拉特兰出身背景的萨科塔人。
干员柏妮卡原本是乌萨斯留里克堡的一名小酒馆老板,关于其入职罗德岛一事,可以说是纯属信息交流不畅这一泰拉各城邦的老问题的又一例典型体现。
曾经有一位在留里克堡驻留的天灾信使误将罗德岛宣传为大型连锁烟酒服务企业,而听到了由此产生的三手情报的干员柏妮卡则对罗德岛能够改善其的工作环境,以及保障新奇原料进口深信不疑。在经过了长途跋涉,直至寻找到大炎龙门的罗德岛办事处,签署了入职合同之后,其才恍然大悟,发现事实并非其所想那样。
但最终干员柏妮卡还是选择成为了罗德岛的正式雇员,而非解除那张乌龙合同。原因有二,其一是其认为罗德岛上有一些奇怪的事物,需要其进一步探索;其二是在她的老家留里克堡,可没有罗德岛本舰食堂上那么丰富的菜单。

临床造影检测分析
造影檢測結果顯示,該幹員體內臟器輪廓清晰,未見異常陰影,循環系統內源石顆粒檢測未見異常,無礦石病感染跡象,現階段可確認為非礦石病感染者。
【体細胞与源石融合率】0%
干员柏妮卡沒有被源石感染的跡象。
【血液源石結晶密度】0.01u/L
干员海洛甚少接觸源石。
“不行,血天使的血是对萨卡兹有剧毒的,我我我要忍住!!!哼啊啊啊啊,这简直是诅咒啊啊啊啊!”——某医疗部资深医师

档案资料一
根据干员柏妮卡的出生地乌萨斯留里克堡的记录,巴尔撒泽家族的萨科塔人似乎在乌萨斯立国之初,乃至骏鹰帝国时期就已在此区域定居。其种族外貌特征也与普通的萨科塔不同——光环呈现出暗红色,光翼则多成破碎状,呈现同样的红色,并伴有絮状的粒子。巴尔撒泽家族直至百年前,都拥有该地的公爵爵位,甚至可能在另外一个层面拥有着对于整个乌萨斯帝国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可是,百年后,作为家族唯一继承人的柏妮卡,仅仅是一个没太多生意的酒吧老板,只是时不时不得不遵从祖先的使命去处理一些大大小小的麻烦罢了。

档案资料二
干员柏妮卡拥有着所谓“大牧首”的称号,根据凯尔希医生所透露的一些信息,若是在百年之前,柏妮卡只需要这个称号,就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整个乌萨斯的意志。
“不过在落日峡谷一役后,帝国便不再需要他们的保护了——或者他们傲慢的以为如此。”
凯尔希医生在最后总结道
据考证,在乌萨斯的这片国土上曾有过一个相当庞大、甚至丝毫不亚于拉特兰的的宗教机构,“大牧首”便是其中的领袖人物。
然而,似乎是上一任皇帝的强硬命令,关于这个宗教机构的所有记录,都已经从乌萨斯的官方书籍教材中抹去了。

档案资料三
在广袤的乌萨斯土地上流传着众多或离奇或恐怖的民间传说,其中有一个关于“三贤者”的故事,可能就与柏妮卡所出身的巴尔撒泽家族有关。
“传说,在古时有三位贤者立于东方,因为祝牠诞生有功,他们受了神的恩宠,分别掌管赤金、乳香、末药。
“当时的人间被瘟疫席卷,人们心中的火光脆弱不堪,而又有妖魔横行,仿佛要使一切支离破碎。
“贤者们不愿人们多受折磨,便将神赐的宝物散播人间,于是,从此人间便有了制作神圣的武器,治疗可怕瘟疫,排解内心痛苦的可能。
“但神看到人间渐渐有了希望,这脱离了牠的安排,于是牠便要运用雷霆与洪水,给人间天罚。
“三位贤者劝神:稍微休息,才有全力去给于惩罚。神便沉睡,而贤者们趁此机会,把祂的鲜血分尽,食在自己身上,如此,便可使人们得到长久的幸福与自由。
“此后,他们一位向西方去,传授福音;一位向北去,独自死去;一位留下,看管这片乌萨斯的古老土地。
“神便在他们身上永远睡去,直到那不可能的血液重聚之时”

档案资料四
根据干员柏妮卡的介绍,巴尔撒泽家族会在新诞生的子嗣满月时,用一种名为“圣钉”的古老器具收集全族所有在世族人的额头血,再将集满血液的“圣钉”刺入子嗣的额头。
只有完成这项仪式,巴尔撒泽家族的萨科塔才会真正拥有他们独特的暗红光环和伴有絮物的光翼。
“那东西早没了,我亲手把塞进棺材去的。”在连灌了十六杯精馏乌萨斯特饮后,那醉烂如泥的血环天使答。

档案资料五
致博士:
想必您周围的人会十分好奇,一个自详是酒吧老板的女孩,成天没个正形,为何会有在战场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
您应当是清楚的,这是一种浓缩于血脉的传统惯性使然。
西方的萨科塔热爱枪械,热爱甜点,“幸福快乐的生活”便是他们的教条,而我所拥有的教条则是——以鲜血,净化苦痛。
我的祖父祖母,和他们的兄弟姐妹,死在落日峡谷,用鲜血驱散了精怪的阴霾;我的父亲、母亲,他们死在黑雪浸染的荒原,用鲜血剥除了战士的噩梦;可到了我,当我也走上父母的道路,甚至已经猎杀了数头失控的野兽时,照顾我许久的养父却告诉我,帝国的术士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方法来控制这本不应该由人操控的力量。
他一把抱住了我,并开心的对我说,我此后已经不必再用生命去平息恐惧了。
可真是如此,我的生命又有何意义?
既然这个时代不再需要我们这些猎人,那我也不必认真对待这个时代了。
无论是我的表面与我本身,都在那个被我称之为养父的男人歪头掉下他的皇冠后,彻底投进了酒水的怀抱——当酒精的香气浸入鼻尖,那些童年的幸福就会变为现实,而那现实的的孤独,则会成为遥远的梦。
我能重新看到,在那个下午,那个夏天的早晨,我在父母的看照下,在麦田里与伙伴捉迷藏。
可是,酒精的效果最终会被稀释,而现实永远是现实——因为头顶的光环,我注定是会被周围人敬而远之,没有人会愿意与这个高过了头的贵族同行,即便他也是贵族,甚至是更高一层的人,因为亲近我便意味着厄运,便意味着审判。
除了曾经那个富有雄心的男人外,没人会愿意陪伴一把随时可能刺向自己的猎刀。
可是,即便沉醉于幻觉中,我还是看到了那些摇摆不定的阴影,那条蜕了上千张皮的毒蛇、那些流浪的碎片、那些大海中的波涛,千百年来,祂们只是存在,就会在无形中摧残着一切的稳定。
自古以来,远至提卡兹的位能还未蒙尘的时候起,我的族人向这片大地的极限去寻找真理,他们未曾听到、未曾耳闻、未曾眼见在这片大地上,有什么“神灵”会为人类奉献一切…牠们,只是渴望本不属于自己的满足感罢了。
而现在, 我头顶的光环告诉我,我必须重新提起狩猎野兽的切割刀,抱起维护灵魂的古籍,收拾抵御侵蚀的法袍——前去那重新启航的方舟,牠们会在那里,尽管如今绝大部分受到束缚而温和无事——但我必须确保,将由谁最终为牠们送上死亡。
博士,但既然您是这座方舟的主人,那你就是古卷所称的义人。按照古卷所言,我必须向您坦白,以保证那些未来的景象不会发生太多改变。您会保护好这个秘密的,事实上,当您想要开口时,您总会说不出这个秘密的,毕竟,这关乎巴尔撒泽的猎人们的真相,我们的先祖总会有办法保护自己的秘密。
让外边那个小女孩快乐些,自由些面对生活吧。她还并不知晓我的存在,只以为自己所出现的暴力行为只是一种酒精中毒的后遗症,她或许是有些力气,但显然并不能像我一样战斗,除非是拿起那武器,不过那时我便会浮现至现实。
她只是一名喜欢饮食的酒吧店主、一个无所事事的小女孩,仅此而已。
————来自某日压在咖啡杯下的牛皮纸信封
“以血液,平息苦痛。”
——巴尔撒泽家族箴言

对话
招募:“哈?你就是那啥个博士嘛,我叫柏妮卡,呼~~恐惧的意思呦,有被吓到?”
任命助理:要我帮您收拾文件吗?嗯…有额外的工资我就干——才怪嘞,在您身边做事还需要报酬?您可真是我见过最像我舅舅的人呢
交谈1:您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或者咱们两个碰一杯?我调的酒,可是保证能够刚好一个小时就能醒哦
交谈2:哈!爽了!博士要再来一杯吗?要不要我再给你调点度数低的?啥?再劲一些?……凯尔希医生在你身后边哦…哈哈,开个玩笑,博士?博士??
交谈3:好热啊…虽然角峰大叔的菜确实很棒…但我现在每天出的汗也好多…
晋升后交谈1:您是说我挥起刀来像个怪兽?哪有的事的啊…我顶多和一头驮兽打个平手而已,不过我的舅舅倒是能徒手宰掉五只,您说的战斗方式应该都是他教给我的,啊,他啊…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晋升后交谈2:我给您调一杯螺丝刀吧,这可是我最拿手的鸡尾酒哦。
信赖提升后交谈1:他…经常带我去…旅行,从河的那边…到这边…(喝醉)
信赖提升后交谈2:那辉煌的峡谷…听他说是我爷爷奶奶死去的地方…(喝醉)
信赖提升后交谈3:我握起了…那把父亲的…猎刀,又抱起了…母亲的故事集…他告诉了我…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必须去做,因为我的血液…这是我们家的永恒的祝福,亦是诅咒…(喝醉)
闲置:(哼唱)Расцветали яблони и груши,Поплыли туманы над рекой……
观看作战记录:好没劲。
精英化晋升1:请让我独自坐一会,这把猎刀上的血液已经有些干涸了,它需要我再补充一些
精英化晋升2:战斗是血液的交换,胜者吞下败者的诅咒,千年的积累,这光环已足够浓厚,不久便能解决一切了。
编入队伍:去战斗?好啊,不过好像因为我脑子里边灌了太多酒精,记不清拿起武器之后的事情来着的…
任命队长:诸位请与我一道,磨碎这苦难。
行动出发:不幸的是,那些等待的家伙终将死去。
行动开始:(猎刀摩擦的声音)
选中干员1:去哪?
选中干员2:我要拿着猎刀吗?
部署1:你们若是直面我,便是疯狂。
部署2:(猎刀挥舞的声音)
作战中1:伸冤在我,我必报应。
作战中2:我等,并非叫这世间太平,乃是叫这世间动刀兵!
作战中3:蚜虫食青草,锈食铁,虚伪食灵魂。
作战中4:为了忘却你那愚蠢的恐惧。
4星结束行动:好耶,可以喝酒去啦!
3星结束行动 :相见看衣衫,相别看智慧…结束了…我便会交给她…
非3星结束行动:他们不会走多远,我闻得见味道,夜晚之前,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他们的存在。
行动失败:唉…是血液总有一天是要流出的,罢了…就这一次,交给我便好。
进驻设施:好大!
戳一下:诶嘿?
信赖触摸:要喝酒吗?我打七折哦。
标题:明日方舟。
问候:博士!您吓了我一大跳!
干员密录——安魂祭
乌萨斯以北的雪原上,血环的萨科塔呼出一团温湿的白雾。
碎蛛网似的红光翼轻轻晃动,她把古旧的行军背囊从褪成厚灰色的长襟法袍上放下,落在雪地上,响起沙沙的金属摩擦声。
行囊浅浅地陷在雪中,银发的少女凝了凝冻的发红的苍白双拳,蹲下身来找着她放食物的地方。她找出了一块用油纸包好的列巴面包和蜜粥罐头,她把面包连油纸一起掰开,手下一半放回包内,另半则由她跪在雪上,混合着从地上抓取的白块一口一口撕进嘴中。最后,她拉开罐头铁环,有节奏地敲打着把那半固体的甜米粥,小心地往舌尖上倒。
吃过了此行的餐食,柏妮卡背行囊起身。
她头顶的光环鲜红地闪动着,这是先人们在向她揭示——野兽在何方。
穿过一片林地,柏妮卡向后伸手,将烫金书皮的古籍从背囊的左侧抽出,并把背囊弃在地上,解开绳扣,抱出一叠经细铁链串起的、凹凸不平的红锈薄铁块,那铁链的未端连着一根包着泛棕色亚麻布的微曲刀柄,一经柏妮卡握紧,就使那数块薄铁朝空飞出拉直了铁链,哗咋咋地迅续嵌合成了一把怪异的长砍刀。
柏妮卡右手握着武器,将它按在地上,左手用手指看翻开古籍至三十四页《净化颂诗》一节,从1:11开始清声朗读:
“初,神诞之曰,三圣人自东方来。”
“一者怀黄金,颂祂所拥之权”
“一者怀乳膏,告祂予世太平”
“一者怀没药,祝祂万年永青”
“三圣人与神相依七十七年,致以崇思”
“一日,神忽曰:白日无用。乃以黑夜掩之,代为完红烈烛”
“一日,神大厉万物繁杂,试以永雪覆之,圣人劝止”
“此后,神愈不悦,尝制仆从与游,然皆生狂乱,圣人惶”
“圣人察神没执迷,尝谏,久未果,尝弃走,愧而返。”
“一日,神日:人类无道,当以雷霆灭涂,且令圣人观之。”
“圣人无言,泣,制泪矛,刺神,与神言否,神怒,圣人又制硫石、铅弹,试破华光七重。”
“神血流五器,坠地久寐”
“众生销挫,圣人为求世间安宁,饮神血,食神糜,以净神之祸。”
诵毕,她看向远处风雪的目光已澄净如碧玉。
把古籍在腰间束带上挂好,与一钢罐并排,柏妮卡拉上填有白绒的兜帽。
向前去,武器在雪上划出长痕,前方积雪己染上乌漆的黑。
魁梧的黑衣身影己撑刀在这雪原上耸立了三个昼夜。
那把黑鞘红边的军刀饱经修铸,显然属于一位历战多年的勇夫,可是它的主人,如今却难以再被辨认为人类。
黑衣身影常年所配戴着的囚笼似的面具损坏已有三分之一,裂缝中缓慢地流溢出雾状的黑色。
“士兵,您的姓名?”
柏妮卡把左手拇指咬破,在双肩与额头先后各点一下,然后任着手指滴红在雪上,她绕着那黑衣身影慢慢走着。
“伊万·瓦西里维奇。”
只是闻到了那法袍上琥珀的焚香,男人就知道,时间最终走近了。于是他动起全身最后一点力量,将体内的鬼玩意儿抑制好,才发出粘浊地像浸在泥水中的声音。
“您是否还有所遗留之愿?”柏妮卡空铃铃的声音像在风中结了冰,鲜血在白纸上绘出了四分之一的圆
“在.出那趟维多利亚的任务前,我其实...申请到了一次回乡探亲的许...可..当然不过只是能趁风雪大的时候在林子里远远地透过..窗子看她们几眼....
“我真的..想知道,她们现在过的怎么样啊....孤儿寡母的..唉不知道今年的抚恤金还够花吗?小玛利亚...她这丫头该嫁人了....真不知道瓦列里那狗东西能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俩吗...娜捷日达…娜捷日达...她还有裙子去跳舞吗?”
“这样的话,您是依靠回忆坚持下来的。”她走过半圆。
“我是在和她跳舞,守在米洛诺芝基老家宅子里跳舞,把邪魔挡在屋外,不让它们有机会一点机会进去...娜捷日达…家里,曾是五等文官…她教会了当时还是个愣头青的我…在无聊的冬夜里和她跳舞。
“我们跳完了波尔卡又去跳卡德里尔,然后慢慢进入华尔兹,等到玛祖卡后我就向她求婚了,一次又一次,我把烤的最好看的苹果作为定婚礼送结她,一遍又一遍,她找出家里最后一小包糖,用源石技艺包在那苹果上,和我分享...”
他没有微笑着迎接痛苦,也没有蔑视死亡,而是在他的花园祷告,乞求痛苦之杯离开他。
“那么,就请您把我当作娜捷日达夫人,闭上眼睛,和她再跳最后一支舞吧。”半圆接近四分之三个整圆。
“不必再警惕着它们的污染了,请您放松下来吧,这支舞只要您全心全意的享受。请您不要再恐惧,直到到风雪过后,我会领您回到故乡。”
“乌萨斯的严寒,即便吐气化冰,也不能摧毁生命的温度。”柏妮卡走回原点,把流血的指头抿进嘴中,她身后纤碎的光翼波动着一块块上浮,与那光环相融合,使那深红的光芒愈发浓郁。
“感恩您..牧首…圣人。”伊凡·瓦西里维奇那面罩下的疲惫灵魂,终于,放松地得到了休息。
无人控制的“国度”骤然喷发。
黑色的空间犹如坍塌的冰山、恢弘地覆盖了灰袍的女性,其内没有光明,亦无温度与时间,其内是诅咒生命的,甚至是人的情绪也会被其所吞没,没有任何生物能在其中长久存活——
却始终,未能接触那血迹所圈画的圆界。
“神死去多时的尸体,成为了祂阴影的食粮”
“那是祂的困惑”
“那是祂的恐惧”
“那是祂的仇恨”
“那是他的诅咒”
“——祂不愿就此消失。”
“神曰:刺伤我的,必染透鲜红。”
“黑影腐烂了林木,死亡在追逐游猎”
“骏鹰与邪蛇争夺着厄运,战争的悲鸣傾响世界。”
“可,祂终已死去,一切正在改变,一切终已改变 。”
“吞下祂的罪恶,把正义还来。”
“收拾祂的疯狂,把理性洗来。”
“饮尽祂的诅咒,把温暖取来。”
“狩猎祂的仆从,把光明夺来。”
“以鲜血,平息苦难。”
晨日的赤红光盘照亮寂夜的风暴。
此刻,是活圣人显现的时间。
游动的砍刀在半空中如鳞蛇般迅捷有力搅碎那阴影中毫无理智的冲击。
血液将漆黑的雪花消融无形。
一如对男人所承诺,柏妮卡正在与他的肉身在雪原上掂脚共舞,血的鲜红在她回旋的舞姿中随砍刀在“国度“中挥撒,如若耀眼的阳光刺破乌云,逐渐从那黑暗内撕扯出现实本来的模样,把邪魔碎片的微小魔力,从这雪原上直直驱向死亡。
七十七分钟后…
男人的身躯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单膝跪地、伸出右手的姿式。
柏妮卡把破掉的面罩按步骤折卸下来,那面罩下只剩了一具像是被火烤过的骨骼,被她用手轻轻一拢,就化成了灰,进了她从腰间取下的钢罐之中...
柏妮卡合上装了半满的罐子,趁右手食指被握柄刺出的小口还未愈合,在罐壁上写下土兵的生名。
“你是最后一位了,从此日后,帝国将不必再以我为诸位勇士送行了。”
“……”
“愿您牺牲…为此世带来希望…”
“愿您的远行…能平安回归故乡…”
“愿乌萨斯的春日…将您久久围绕…”
“阿门。”
血迹在渐息的风雪中飞起,游若细鱼地飘向了灰袍的长袖与兜帽之下,苍白的血环天使整理好她的衣物与武器,去找积了一层薄雪的行囊。

印象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