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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旧闻】银幕背后故事多——记长影厂摄制第一线的演职员们

2023-08-16 08:08 作者:bili_32136510386  | 我要投稿

作者:本报记者 肖玉华《光明日报》(1992年05月19日 星期二 02 版)   在纪念《讲话》50周年的时候,记者来长春电影制片厂采访,一个突出印象是,争创文明摄制组活动在这里搞得有声有色。自从拍出《开国大典》后,长影厂似乎显得沉寂一些,两年没有拍摄重大题材影片,他们是把功夫下在贴近生活,扎扎实实提高影片质量上,创建文明摄制组就是其中一项措施。去年,该厂共拍出《高朋满座》、《大城市1990》、《别无选择》、《紫痕》等24部故事片,有12个摄制组被评为文明摄制组,出现许多生动感人的故事。   “我不信拍不出‘味道’来!”   故事片《紫痕》被评为1991年度长影厂“小百花奖”优秀故事片奖、哈尔滨冰雪节优秀影片奖。电影局的领导和专家认为,这是一部制作精细,创作认真,颇有味道的好影片。直到这时,导演成科才松了一口气。   当初,上这部片子时,厂领导和不少职工都替小成捏了一把汗:这个37岁的东北师大中文系毕业生,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头一次独立执导这么一部反映上海二三十年代上层社会生活的影片,能行么?小成也在思考着。他在《导演阐述》中说:“我们是搞艺术的,只要我们靠艺术的自身魅力感人,精心制作,我就不信拍不出‘味道’来!”   开拍前,成科苦熬十几个夜晚,为《紫痕》绘制出一幅幅高质量的蓝图。他家的居住条件差,两家合用一个单元,厨房是共用的。他只好等夜深人静,家人和邻居都休息后,在厨房里摆上一张小桌,开始编写分镜头剧本。他对每一场戏的气氛、光影造型、服装、道具及每一个小物件的摆放都进行了认真研究,力求达到最佳艺术效果。   “卧室”一场是全片主要场景,前后15年的跨度,需要变换3个年代的气氛。20年代初,罗府由地主成为民族资本家,室内主要是中国传统的红漆家具,深色调:30年代初,则变成欧式家具,色调明快:最后到1937年,主人公与日本人勾结,卧室中的画、打火机、扇子等都变成日货,这既符合历史真实,又符合人物性格变化。为了选择一把当时上流社会使用的日本扇子,他们在道具库里左选右选,花了一个礼拜时间:为了一个幔帐,道具员十几次跑市场购货加工,又研究怎样挂才符合当时情况。这个摄制组有这么一个指导思想:认真拍戏,不能糊弄观众。   “《苦》剧拍得好苦哇!”在常人看来,摄制组出去拍片,男男女女,尽选风景优美的地方,坐卧铺,住高级宾馆、饭店,一定风光得很。其实,不全象人们想象的那么浪漫。坐在我面前的《紫痕》、《女警官》、《索命飞刀》3部片子的导演、制片主任不约而同地讲到他们去年到大连、哈尔滨、吉林市等地拍片,住的都是大中专学校学生宿舍,大房间,上下铺,每宿4—5元,这是外出住宿比浴池还低的价格。   反映残疾人生活的故事片《苦乐三兄弟》的导演见到我的头一句话就是:“《苦》剧拍得好苦哇!”“哦,怎么个苦法,能不能细说说?”他说:《苦》剧原是一部轻喜剧,去年9月,厂里决定要拍,要求年底完成。于是,我们召开紧急会议,立即分头去北京和白洋淀选演员、采景。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买卧铺票,全组人员坐硬板,昼夜兼程。正要开拍时,中国残联对剧本提出14条修改意见,由轻喜剧变成全社会都同情、理解残疾人的严肃正剧。当时,编剧已到四川九寨沟开会。于是,摄制组的同志决定集思广益,边改本子边拍摄。10月20日开机,12月19日拍完最后一个镜头,仅用2个月的时间。   拍摄《苦》剧,出现许多感人场面。11月7日,深秋的北京北海,天气已很凉。扮演司马姑的青年女演员潘捷,足有3个小时被消防车的水浇着。拍完戏,她被冻得浑身发抖。该片主演余东华,是一个身高只有1.02米的矮人,念5年书,身体不好,患有胃病。全片700个镜头,600个是他的。对于当主演,开始,他信心不足,说:“这么长的台词,我也记不住呀!”导演就一遍一遍地给他说戏,启发他,辅导他。生活上,大家象对待亲兄弟一样关心他。   《苦》剧在北京拍戏时,国家残联有关领导曾来到摄制组驻地,看了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后,十分感慨地说:“有些摄制组来北京找国家残联,是要钱,要物,要赞助,而你们向我们要的是对剧本的修改意见。你们住的条件很差,吃的是简单的饭菜,干的是艰苦的工作,我代表全国5千万残疾人感谢你们!”   又一个“不该发生的故事”   前几年,长影厂曾根据乔迈的报告文学《三门李轶闻》拍摄一部影片《不该发生的故事》。去年下半年,《索命飞刀》剧组也发生了一个“不该发生的故事”,事情是这样的:眼下,影视界有一种不好的风气,就是某些外请演员拍戏要高价,有的竟在戏拍了一半时,向导演提出增加“价码”,弄得导演哭笑不得。《索命飞刀》摄制组外请的北京两名男武术演员,在开拍前,不告而别。据说,他们是因每月2000元聘金低去拍酬金高的电视剧去了。这件事在摄制组和厂内引起不小的震动,组内情绪不稳定。导演刘忠明、季世明不得不一面火速派人到沈阳去选演员,一面组织摄制组的同志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使大家认识到,从事精神产品生产的人首先要有精神。在以后的拍摄工作中,大家都是憋着一股劲来干的。   曾在电视剧《少帅传奇》中扮演张学良的长影厂演员寇振海,在《索》剧中饰演黄天霸。有一场戏是黄天霸在奔马上翻跌下来。对这样一个惊险镜头,导演准备请替身。寇振海说:“不用,我能拍!”这天,他穿上棉背心,做好实拍准备。一声口令,寇振海骑的马突然绊倒,他猛地从马上翻跌下来,正好落到规定的地点,来个“倒抢背”,十分惊险,在场的人都为寇振海的精采表演叫好。这是用替身演员无法达到的艺术效果。   老传统还在起作用   毕竟是在隆隆炮声中诞生的新中国第一家电影制片厂。当年,一批从延安来的文艺干部在这里从事领导和创作,做出了他们问心无愧的贡献,有的电影工作者还献出了年轻的生命。长影厂的同志都记着这些。一些老的传统还在这里起作用。   执导过《红牡丹》、《流泪的红蜡烛》等影片的薛彦东,应该算是第3代导演了,已到退休年龄。去年,他担任《女警官》导演时,与演职员们一样住在大连交通中专的学生宿舍里。他住的房间,窗外就是一条马路,车来车往,喇叭声声,一直吵到夜深,他就在这种条件下工作。为了提高影片质量,他对剧本进行长达一个月的反复修改,但他提出,一不挂名,二不要报酬。   不知从何时起,一些宾馆、饭店、酒楼,害怕接待影视摄制组拍戏,戏称他们是“三害”之一,即:“地震、洪水、摄制组”。去年,《赵百万梦幻曲》摄制组在拍“海味餐馆”一场打斗戏时,打得好凶哟,砸玻璃,摔酒具,闹得一塌糊涂。拍完戏后,导演、演员带头把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主人非常满意。   在全国十几家较大的电影制片厂中,去年,长影厂的经济效益名列前茅,利润1600万,片子的摄制成本为最低。该厂的一般片子都控制在70—80万元,最低的是《小雪》,仅用37.4万元,最高的是《别无选择》,120多万。这些数字里面,凝结着广大演职员们辛勤劳动和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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