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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水仙】南唐遗梦05 齐衡&傅红雪&连城璧

2020-11-03 07:43 作者:璧雪晴天  | 我要投稿

本文经慕兮斐太太授权,为大型水仙历改剧-《南唐遗梦》的视频配文 

视频地址如下: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sg4y1v76c?p=3 

历史人物年龄生平均有魔改,历史考据党请勿入内!

本文涉及骨科/强制/禁断,不喜者勿入!

同人作品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谢谢刀豆666和我一起讨论行文细节,帮我打台词还有捉虫!

 

南唐: 

南唐后主:李从嘉/李煜(字:重光)齐衡(饰)十八岁

文献太子:李从冀/李弘冀 傅红雪(饰)二十四岁 

皇太弟:李景遂(字:退身)傅成勋(饰)三十五岁 

郑王:李从善(字:子师)赢稷(饰)十五岁 

大周后:沈嵬(饰)十九岁 

小周后:夜尊(饰)十九岁

蜀: 

蜀王/楚王:孟昶(字:保元)朱厚照(饰)三十六岁

花蕊夫人:花无谢(饰)十八岁

宋: 

宋太祖:赵匡胤(字:元朗)连城璧(饰)二十八岁

宋太宗:赵匡(光)义/赵炅(字:廷宜)连城璧(饰)二十岁

 

 

“咯吱”一声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李从嘉的遐思,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落下,就看见了不为手里小小的竹筒,明媚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郡公,飞鹰卫飞信传报……”

李从嘉的心禁不住一阵狂跳,他急切地接过竹筒,打开了薄薄的卷纸:战事将起,不能按时赴约,亲笔书信已由飞鹰卫亲递。

“啪嗒”一声,竹筒掉在地板上,李从嘉顾不得披上斗篷,脚步踉跄着就跑出了内殿,一路向着观雪楼方向而去,

"郡公……"不为跺跺脚,赶紧赶着马车追上去。

 

 

旗亭客栈,二楼客房。

赵匡胤有些坐立难安地在内室来回踱步,已经半个时辰了,高怀德还没有回来,今夜金陵城所有城防甲卫全体出动,巡逻防守异常严密,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无法心安,想起高怀德留下的印记方向,赵匡胤飞速换了一身行头出门而去。

 

 

秦淮河,汨罗渡。

李景遂看着寂静的江面,回头道:“从善,想放河灯吗?”

“嗯。”李从善仰起脸看着他。

李景遂温柔一笑,走到桌边坐下,“那你知道咱们大唐放河灯的习俗有什么含义吗?”

李从善不以为然道:“我当然知道,一人放代表祈求姻缘,二人同放代表长相厮守。”

李景遂眉眼含笑,“我想与你同放,你愿意吗?”

李从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皇叔,你说要与我同放河灯?”

“嗯。”

“皇叔,你……你刚刚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李从善不确定地问。

李景遂牵起他的手,正色道:“从善,对于你的事情,我从来不开玩笑,我很认真,今日便让我为你弹奏一曲《越人歌》如何?”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观雪楼修建于953年,是北苑皇家园林的北门镝楼,其上不但能把整个钟山收于眼下,更是能俯瞰整个北城区,此时月上中天,从北门到朱雀天街的整条中枢大道,都清晰的呈现在李从嘉眼中。

亥时中,守城的兵士还在回味秦淮河上万千花灯齐放的美景,远远的,就见一人一骑飞速越过护城河,往城门方向而来。旗手慌忙起身打出旗语,对方高举手中旗帜,一路呼啸而来,

“开城门!前方战报!”

“开城门!开城门!”

城下官兵听见垛口守兵的呼叫声,立即冲向城门,双方对过印信,斥候就跨上新的战马一路往皇城方向而去。

城门口的火光自然没有避过李从嘉的眼睛,他看见斥候在中央辕门的地方停了一下,就要抬脚下楼。

不为急忙拦住他,“郡公,观雪楼不是内殿,今夜进出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还请谨慎行事,请往内室等待,飞鹰卫已经接了信,会很快送过来的。”

李从嘉顿住脚步:是啊,前方战事将起,皇兄一定是日夜忧心,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失掉分寸呢?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一黑衣人飞身上楼,然后有节奏地轻轻敲了几下窗棂,不为打开窗子,接过一封信,来人随即翻身几个起落,遁向远处的暗巷而去。

李从嘉看着被火漆封缄过的信封上盖着“红雪梅心”的印章,正是他和皇兄约定好的暗语。

他小心地打开信封,“叮当”一声,有一银色物体掉落在地,他捡起一看,是一枚指甲大小,内里中空的银骰,里面滚动着的赫然是一颗红豆!

李从嘉端详半晌,一滴温热的眼泪滴于其上。

“郡公?”不为担忧的叫了一声。

李从嘉回过神,又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白纸,在烛火上烘烤片刻,一行行熟悉的字体便呈现在眼前:

从嘉,吾爱:

为兄再次违约,心愧难当。动身之际,察周军大肆集结,我疑柴荣已备攻唐。边关诸事,我已急报入京,但朝中局势你亦心知,若待父皇定策,怕为时已晚。大敌当前,主帅不可轻离,终是有负于你,心有戚戚。

定情以来,你我聚少离多,每每忆起往事,始终愧疚难当。然,纵相去万里,各在天涯,我亦知你心,当解我意。身为一国储君,镇守边疆,保家卫国是我之责;身为你之挚爱,保大唐一方乐土,护你平安喜乐一生,是我毕生所求。

当日所赠诗集,日日置于枕下,每当深夜辗转,总要细细吟读,置于怀内,紧贴胸口,方可入眠。

今寄相思与你,万望保重自身,待我归期!

                                                                                              雪书

                                                                                   腊月初十子夜     

                                                                                             

李从嘉的眼泪啪嗒啪嗒滴于信上,很快晕糊了字迹。不为看他读完了信,默默把蜡烛拿到他面前,李从嘉眼眶红红的看了看不为,几经挣扎,终于把信放在烛火上点燃了,眼睁睁看着它化为一抹灰烬。

不为拿出帕子递给他,李从嘉一把抢过帕子,看也没有看他,推开门径直去了廊下。不为叹了口气,细细收拾干净了桌面。

此时,夜空中翻卷的云雾渐渐隐没了星光,高悬的明月也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寒风夹杂着冰冷的水汽从远处袭来,檐头上挂着的金铃被疾风吹得开始铃铃作响。

李从嘉捻着手里的银骰,痴痴地面向东北而望,似要跨过群山峻岭,一眼看到那立于扬州楼头南望的人。

寒风中,李从嘉忽觉后背一暖,一件银色狐裘搭于肩上,他抬手拢住领口,袖口里的丝帕却被一阵风卷着落下楼去。

“郡公!”不为惊呼道。

白色的帕子随风堕去,瞬间便没了踪影,李从嘉定定地望着空了的袖口,思绪漂浮,良久才淡淡地道:

“无妨,随它去吧。”

此时,楼下更夫打更的竹梆声,声声入耳,原来已是子时了。

 

 

赵匡胤跟着高怀德留下的印记,一路往北,很快就到了北苑附近,前方耸立着一座飞檐画壁,雕栏玉砌的三层高楼,楼上刻着三个飘逸婉转的大字-----观雪楼!

此时楼内灯火通明,丝竹缭绕,赵匡胤略一思索,猜到高怀德大约就在这附近了。他从腰带暗扣里拿出一个小小竹笛,轻轻地吹了几下,然后就隐在一处暗影里等人出来。

一阵寒风吹过,赵匡胤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飘落,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原来是一方洁白的丝帕。

他倏然抬头,却见那金碧辉煌的楼台上站着一人,凛冽的寒风下,那人望着钟山的方向一动不动。 周身萦绕的孤寒之气,就连廊下橘色的灯光都不能温暖他半分。虽然看不清面容,可赵匡胤就知道那是李从嘉。

攥紧手中丝帕,赵匡胤心内酸涩难平:到底为何?在这万人欢庆,人月团圆的时候你却一人独倚危楼,你要见的人呢?怎么忍心放你一人悲伤?

隐隐的,不知道哪里传来了《越人歌》的吟唱声,声音低沉婉转,曲调哀婉动人。

寒风乍起,零星的雨滴夹杂着雪花从天飘落。对面暗巷中一声清脆的鸟叫,打断了赵匡胤的思绪,他凝神望去,然后冲那边打了个手势,来人接着远遁而去。赵匡胤再抬头,楼上之人已不见踪迹。

月隐星沉,夜凉如水,在这无尽的寒夜中,有人情牵一线,有人天涯比邻,亦有人咫尺千里。

 

 


皇宫,清辉殿。

李璟刚刚睡下不久,迷迷糊糊间,听见内侍禀报:“陛下,太子殿下送来八百里加急军报。”

李璟皱着眉头起身,“什么军报?如此紧急,竟赶在今夜送来,连明日早朝都等不了了?”

内侍看见皇上起身,赶紧把手里的奏章递上去,李璟打开一看,顿时没了睡意。

 

 


秦淮河,汨罗渡。

《越人歌》弹唱完毕,李景遂放下月琴,认真地对着李从善道:“从善,我心悦你。”

“哪有你这样的,这么直接,你……你也不怕吓到我。”李从善两只手的手指不自觉地抠在了一起,这是他极度紧张的时候下意识会有的动作。

李景遂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并没有特别排斥,放下心来,

“你觉得我含蓄,你能听懂吗?”

“……”李从善顿时哑火,遂又强词夺理道:“反正你刚刚吓到我了,我没听清,哼!”

李景遂笑着握紧他的双手,“那我再说一遍,从善,我喜欢你,你愿意接受我吗?”

李从善紧抿着嘴角,“我不愿意!”

“?”这下轮到李景遂惊讶了,他可是有备而来的,不应该得此回复啊。

李从善看着被自己唬住的皇叔,笑道:“你看你都这么老了,我还这么年轻,我接受的话,岂不是亏大了。”

“我……”李景遂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被这童言无忌扎了个透心凉。

“这样,我太吃亏了,所以你得补偿我。”李从善虽然尽量绷着脸,可是笑意却从眉梢眼角,甚至紧抿的嘴角泄了出来。

李景遂一颗心忽忽悠悠终于落回胸口,笑问:“那我怎么补偿?”

“你怎么那么笨啊……当然……当然是以后多陪陪我啊。”说完咧嘴笑起来。

李景遂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掌心,“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猴子,差点吓死我。”

李从善面上一红,别开眼睛,“明明是你太笨了,能怪我吗?”

“你放心,我会尽快请皇兄解除我的一切职务,返回封地的时候,你跟我一起,我们可以放下一切,四处游玩。”李景遂抓起李从善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我会永远陪着你。”

“好。"

 


辰初时刻,积庆宫。

花灯节的第二日本来是休沐的,被临时通知早朝的文武官员到达皇宫的时候,积庆宫的大门已经敞开。

内殿之中,李璟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听完内侍宣读太子送来的军报,

“太子昨夜送来加急军报,众位爱卿对周军的异动有何看法?

户部尚书常梦锡先一步出列道:  “老臣觉得太子所虑极是,柴荣此次兵马集结,怕是冲着我大唐而来的。”

“那众卿认为,若柴荣此次调兵攻唐,我军能否抵挡?”

大理寺卿萧俨进言道:“陛下,我军有长江天险地势之利,再加上朝中文武百官协同作战,应可保无忧。”

李璟面显喜色:“好!好!那众卿认为,柴荣会选在何时何地作为进攻的第一战。”

宰相孙晟道:“太子殿下于月前便料到柴荣必会攻唐,臣认为,应该相信太子此次的判断。柴荣怕是会从淮河一线,寿州,濠州两地作为第一站。目前淮河水浅,我方地势之利已失,太子殿下月前就上奏重启淮河一线“把浅”之事,陛下还需早下决断。”

前些年淮河冬日水浅的时候,淮河一线的寿州、濠州、泗州都会派兵沿河道巡防,后来因为边境安宁,“把浅”被视为空耗粮饷,应寿州监军上书要求废除了。如果现在恢复,所耗必定不小。

李璟犹豫道:“退身,你认为如何?”

“启禀陛下,皇太弟今日告假。”秘书少监禀报道。

李璟这才反应过来,“朕倒是忘了,花灯节诸事皆他筹备,朕体谅他劳累,给他放假了。”

“陛下,需要臣派人去请皇太弟吗?”秘书少监躬身询问道。

李璟摆摆手,“不用了,他昨天怕是累坏了,朕私下再问便可,冯卿,你认为如何?”

冯延巳揣摩了一下圣意,含混道:“陛下,我大唐兵强马壮,即使柴荣要攻唐应当也不会即刻兵临城下,淮河一线驻防皇太弟比较熟悉,陛下不如听听他的意见再下决定?”

李璟点点头道:“那此事先搁下,等我与皇太弟商议后再定。兵部侍郎陈觉,你传令各州刺史,加强防备,密切关注周军动向。”

陈觉上前道:“臣遵旨!”

“户部侍郎韩熙载。”

韩熙载朗声出列,“臣在!”

“户部要做好后盾,钱粮,军需务必在月末前准备妥当。柴荣不来攻便好,若是来攻,我们一定要准备充分,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应接不暇。”

韩熙载躬身下拜,“臣遵旨!”

李璟看殿下文武群臣都信心百倍,丝毫不见对周军的惧怕,也禁不住豪气干云道:“大唐可不是后蜀,我唐国兵强马壮,岂是他柴荣想打便打的,那柴荣若敢来,朕必叫他有来无回!”

众臣齐声高呼:“陛下英明!”

 


 

旗亭客栈,二楼客房。

赵匡胤看着整装齐备的高怀德道:“怀德兄准备妥当了?那我们用过朝食就出发吧。”

高怀德点点头,两人一边用饭,一边讨论后续任务。

赵匡胤道:“这次金陵城任务完成的不错,还收获了意外之喜。唐国境内水路陆路交错,我们接下来就兵分两路,怀德兄,你沿陆路自西向北,我沿水路自西向东,最后,我们于濠州会合,返回汴京。”

“好!”高怀德点点头。

看着赵匡胤眼底的青影,高怀德担忧道:“元朗脸色不太好,是昨夜之事思虑所致?

赵匡胤点点头,“是,昨夜你所探之事若能好好利用,绝对会是非常精妙的一步棋局。”

高怀德笑道:“元朗觉得有用就好,昨夜本是冲着冯延巳去的,怎知会遇到他?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赵匡胤点头称是。

用饭完毕,高怀德嘱咐道:“唐军水路多关卡,元朗路上一定要小心。”

赵匡胤点头道:“怀德兄放心,我会小心的,怀德兄也要谨慎行事,一切以保重自身为要。”

高怀德抱拳道:“那我们就濠州见。”

“濠州见。”

 


唐宫,澄心堂。

下朝后,大理寺卿萧俨没有回署衙,而是独自到澄心堂求见李璟。

“陛下,大战在即,太子殿下思虑周全,计划详备,不知陛下作何打算?”

李璟翻看着御架上的奏章,沉声道:“朕知道,虽然从冀常常顶撞朕,但他的军事才能,朕还是清楚的。”

难得李璟肯正面肯定太子,萧俨遂道:“那陛下不如封太子为元帅,让殿下统帅三军以抵抗周军?”

李璟放下手里的奏章,眉间隐隐露出些愠色,“再说吧,从冀还是太年轻了,朕还是属意退身为元帅。”

萧俨看着李璟紧皱的眉头,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陛下这是对太子殿下不放心?”

李璟低垂的眼帘终于从奏章上挪开,但却没有说话。

“陛下心里难道还是属意皇太弟继承皇位?”萧俨看着李璟微微挺直的脊背,面露郁色,“陛下,太子已立,若东宫不稳,怕是会动摇国本啊!”

“行了,朕没有这个意思。”李璟否认道。

萧俨心知皇上是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之人,大战在即,为了稳定军心,不能再让他拖下去,当下直言道:“陛下,国不可二主,嗣位同样不可并立,既立太子就当撤皇太弟称号,让其归藩才是,若长此以往,日后必会留下大患啊!”

李璟面露不郁,“退身儒雅恭顺,断不会起祸事。”

李璟左顾而言他,萧俨痛声道:“就算皇太弟无此心,也难保没有小人从中作祟,陛下既立太子,却不正其位,一国储君有名无实,陛下又置太子于何地?”

“近些年,从冀处处紧逼,退身已忍让许久,已经够委屈的了。”李璟还是不肯表态。

饶是萧俨处事一向不露声色,四平八稳,也被气得怒气翻涌。

“陛下,您今日不忍心,犹豫不决,将来不但会害了太子和皇太弟,还会动摇国本!陛下,要三思啊!”

李璟倏然抬头,面有怒色,还没有等他发火,就有内侍来报,“陛下,皇太弟求见!”

萧俨心知今日不逼皇上表态,来日就更难,他没有主动退下,而是固执的站在原地等着李璟的答复。

李璟看看萧俨,又看看等着传召的内侍,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怒气道:“传他进来。”

然后转向萧俨,“此事就到此为止,萧卿退下吧。”说完一甩袖,往内堂去了。

萧俨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但也知良机已失,一甩袖子,退出去了。

 

 

 

李璟看着急匆匆赶来的李景遂,赶紧让内侍端茶给他,等他稍作休息,便道:“此次太子急报,关于周军的异动,你怎么看?”

李景遂对于这个侄子的能力,一向是不否认的,“臣弟觉得太子思虑的对。”

李璟未知可否的点点头,“那此次又要辛苦你了,朕命你为兵马大元帅,统管三军,抗击周军。”

李景遂一下子站起身,推拒道:“皇兄,太子身处战争前沿,又一直掌管边境诸事,理当他来掌军,我为大元帅不太合适吧。”

李璟看了看他,正色道:“退身啊,皇兄最信任的便是你,军权交给你朕才放心。若此次真如从冀猜测的那样,柴荣来势凶猛,我们大唐虽有长江天险,但各州刺史,藩王还需你才压得住,从冀太年轻了。”

李景遂想了想,便明白了皇兄的顾虑,“皇兄既需要臣弟,臣弟自当为皇兄分忧,但臣弟有个不情之请,想请皇兄准许。”

李璟见他松口,当即道:“我们之间还生分什么,有事就说。“

李景遂正色道:“此战之后,臣弟想卸除一切职务,返回封地。这两年,臣弟观从冀之才,已然能独挑大梁,我留京已无用处;况且,从冀总视我为敌,叔侄相争,不但皇兄为难,朝臣生异,对大唐长久稳定亦是有害无利,还望皇兄准许!“

李璟面上晦涩难明,含糊道:”好吧,朕会考虑的。“

李景遂面露喜色,“多谢皇兄!”

退身接下统帅之职,召回镇南节度使宋齐丘的旨意也发下去了,昨夜一直揪着的心,终于舒缓了些许。等宋齐丘回京,军事和内政都有人操心,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时,有内侍来报,“启禀陛下,安定郡公殿外求见。”

揪心的问题解决了,李璟面上神色也舒缓了,温声道:“从嘉来了,让他进来吧。”

很快,李从嘉就进来了,带了一身的寒气。李璟赶紧吩咐内侍给他端上热茶。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青色素锦儒袍,面色灰白,神情憔悴,“父皇,皇叔。”

李璟看他这样子,担忧道:“大清早的,你这气色可不好,怎么了?”

“儿臣无事,只是昨夜有些疲累,没有睡好而已。”李从嘉恭敬的回答。

“那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朕让太医去给你瞧瞧。”李璟忙道。

李从嘉没有依言退下,反而愧疚道:“刚给母后请安,才知周兵来袭,心中担忧不已,儿臣惭愧,往日只知玩乐,不思国事,请父皇准我去前线,为国尽忠。”

李璟听到这孩子气的话,忍不住笑了,“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让你参政,你总找借口推脱,今日竟然主动要为朕分忧了?”

李从嘉俯身下拜,“昨夜儿臣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皇爷爷,皇爷爷在梦中怒斥儿臣,说儿臣不学无术,整日只知玩乐,对家国之事不管不顾,如何对得起他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儿臣醒后羞愧难当,今日便听闻周军可能要来侵袭,儿臣想可能是皇爷爷在教导儿臣,让儿臣去前线为国出力。”

这冠冕堂皇的一番话,让李景遂心中嗮笑:他这是为了从冀,连父皇都搬出来了。

李璟闻言,大为感动,“从嘉既然愿意参政,朕自然是欣慰的,但前线可不适合你,你既有心,就跟在朕身边学习政事吧,军事上的事有你皇叔和皇兄,你无需担心。”

李从嘉本就是冲着前线去的,眼见就要和心中所想背道而驰了,忙道:“父皇,如今战事将起,边关正是用人之际,儿臣去那里才能学到更多。”

李璟闻言瞪了他一眼,“边境危险,朕怎么舍得你去那里,要是伤到了该如何是好?”

“父皇,儿臣不怕!”

“不要说了,朕不会准你去那种危险之地的。”李璟板起面孔道。

李从嘉眼看目的无法达到,扑通一声跪下了, “父皇!”

眼看父子两人要闹僵,李景遂急忙打圆场道:“皇兄,你不是派冯大人以视察水利为名,查看长江防线吗?不如将此事交予从嘉,既给了从嘉锻炼的机会,又遂了他的心愿,岂不两全?”

李从嘉一听,面有希冀之色。

李景遂看着两个人的脸色,又道:“再说从嘉以皇子之名视察前线,冯大人从旁辅助,也能更好的安定前军与百姓之心。”

李璟看着清雅如玉的儿子点头,称赞道”:“退身这安排倒是极好,从嘉即要入朝,这次倒是个很好的开端。”

李从嘉一听,立马叩头谢恩。“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定将父王交代的任务圆满完成。”

看他这忙不迭的样子,李璟笑道:“好,此事就如此定吧,退身,视察的事你安排一下,务必妥妥当当,不能让从嘉受委屈。”

李从嘉再次俯身下拜,“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托,皇叔苦心,儿臣这就回去准备。”

李璟点点头,“去吧,一会儿我就把旨意传下去。”

李景遂见此也起身行礼,“皇兄,那臣弟也去和各部接洽,尽快拿出应战方案给您批阅。”

李璟点点头:“好,去吧。”

李璟手里拿着奏章,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心想:一夜之间,从嘉竟长大了,还得了父皇托梦,还是说,这是父皇在提示什么?从嘉生而异相,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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