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之魔王與紅蓮之騎士 【邊緣的決戰】5
“——二十號到五十號去殺雫！六十號到八十號掩護我。剩下的就去對付鈴！別用分解砲擊了，用固有魔法！！”
雖說是敵手，但不得不說惠里的能力確實優秀。
不僅是作為「降靈術師」的才能而已，策謀和指揮能力也是相當優秀。
即便心中的焦慮越發沸騰，她還是可以抑壓著感性，迅速做出正確的指令。
「········惠里果然很厲害呀。」
再度補上一層【聖絕】的同時，鈴不禁暗暗想道。
就如同紅煉曾經說過的一般：
「要是在步入歧途前就遇見中村，我一定會把她拉入騎士團裡培養。」
但話是這樣說，也不是說沸騰的內心沒有影響惠里。
事實上，那游刃有餘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了。
從六歲那一年，一次又一次體驗過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那個彷彿被全世界否定的感覺。
“嘖！”
一咬牙之下，惠里馬上噴發出大量魔力，逼迫三頭狼人後退幾步。
「「「喝啊啊啊啊啊啊！！！」」」
“別亂吠了，一群笨狗！——【終極·狂月】！！”
趁著下一批狼人撲來之前，她馬上對其中一頭發動魔法。
狼人和惠里之間，浮現出一個忽明忽暗的黑色滿月。
——暗屬性上級魔法，【狂月】。
效果是在幾個瞬間內，讓目標失去意識，從而創造空隙。
而冠上「終極」之名的強化版，就連實力遠勝於自己的月，都可以控制一陣子。
而且速度過快也造成了弊端，猝不及防的龍太郎直接看見了【狂月】。
「趁現在——」
「魔拳裝甲——【雷透巨擊】！」
“！？——咳哈！！”
然而下一瞬間，剛烈的鐵拳就擊中了惠里的胸口。
以魔力和鬥氣建構的巨大拳頭打了個正著，就連使徒化的身體也吐出一口鮮血。
同時【魔衝波】、【滲透破壞】和【纏雷】的組合，在擊飛魔女的同時，也令強力的電流在她體內流竄。
“為什麼！？”
然而惠里心中的疑惑，卻遠勝於此刻的痛苦。
因為·······方才打中自己的狼人，動作完全沒有遲緩。
當然，惠里也不認為，自己能幸運的命中龍太郎本尊。
但即便只是個分身，【狂月】應該也能對該個體生效才對。
「妳忘了嗎？」「這一招！」「南雲都看過了！」「怎可能有用呀！」
「又是那個怪物！太荒唐了！！」
哪怕是咒罵的同時，惠里仍然翻身躲過了近十頭狼人的拳頭追擊。
雖說挨下幾拳，但她還是用廣範圍的「分解波動」逼退了狼人的追擊。
「不行！冷靜下來！現在還在掌控之中，快點思考！」
為了爭取這個時間，惠里一揮手，換來了幾具灰屍徒。
一具往著地面用力一踩，讓狼人群腳下的地面炸開。
雖說沒能打倒任何一隻，但卻在幾瞬之間讓他們的速度變慢。
同時其他的灰屍徒也用附加【魔衝波】的盾撞，將最前排的狼人轟飛出去。
「那怪物壓根兒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應該不會是針對我的魔法········
——既然如此，將其理解成對抗【神言】的神器，應該最為合理。」
利用傀儡們爭取的時間，惠里的腦袋也在飛速運轉。
正如她猜想的一般，攻入神域的六人身上，都戴上了量產版的【魂殼】。
性能足以抵銷【神言】的神器，當然會有保護精神和意識的「副作用」。
換言之，就是幻術類、暗示類和精神攻擊類的魔法，想來都不會有效。
「········不過，方才的【幻罰】是有效的。那是直接刺激觸覺的魔法·······
也就是說，只要使用針對五官或魔力的魔法，應該就可以繞過神器的保護·······」
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測，惠里對其中一名狼人施展了新的魔法。
“——【無明】。”
「怎麼回事！？」
好巧不巧，那名狼人就是龍太郎本尊。
視野突然被黑霧徹底覆蓋，龍太郎忍不住喊了出來。
但他沒有因此慌亂，鼻子抽動一下，依照氣味判斷灰屍徒的位置。
「狼的嗅覺非常靈敏，狼人更是如此。」
··········話是這樣說，但能果斷依靠不熟悉的感官去戰鬥，這份膽量也絕非尋常。
但很可惜，「不習慣」的東西就是「不習慣」。
一爪揮出，但只扯斷了灰屍徒的一隻手。
而那具灰屍徒也冷靜的移動位置，和另外兩具一同夾擊。
「可惡！」
用鼻子理解被包圍的現狀，龍太郎馬上命令附近的分身護主。
然而從結果上來看，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聖絕·界】、【萬天】。”
數層聖絕屏障從虛空中冒出，為龍太郎擋下了三道攻擊。
趁著灰屍徒停滯的那一瞬間，蜘蛛和螞蟻就從上下同時抓獲他們。
「謝啦，鈴！」
同時異常狀態被解除的龍太郎，對守護者表示了感謝。
哪怕同樣有著【光屬性適性】，【結界師】和【治癒師】的擅長領域可完全不一樣。
但香織就曾靠著努力和決心，將結界魔法精進到超一流的領域。
——反過來說，身為【結界師】的鈴也有習得高超治癒魔法的可能性。
「不要少看鈴付出的努力喔，惠里！」
隨著時間經過，鈴的使魔增長速度越來越快，已經超過灰屍徒將其擊殺的速度了。
而且在這段期間，鈴還在不斷治療他們，並用攻性結界困住了不少灰屍徒。
「繁殖」和「損害」一點點累積起來，逐漸將雙方的戰力扯平。
——不對，事到如今，甚至還有逆轉的前兆。
“少·······得意忘形了呀，鈴！！！”
惡魔的笑容徹底消失，惠里的臉孔完全扭曲。
“能守住就守給我看呀！——【幻罰】【狂鳴】【無明】【解塵】！”
她一口氣施展了四種暗屬性魔法。
劇烈的疼痛，讓雫的動作停滯了一瞬。
聽覺變得特別靈敏的龍太郎們，因為逼人發瘋的慘叫按著了耳朵。
而視野被濃罩的鈴，感受到保護自己的結界突然變得脆弱。
但很快，橙色的光芒就綻放了。
“鎖定複數目標——【萬天】。聚集並收束吧——【聖絕·城寨】。”
三人身上的異常狀態被同時解除，而被強制消散的橙色魔素也重新匯聚，讓結界恢復了原有的強度。
“嗯，我當然會守住的，惠里。”
——谷口鈴，早就不是惠里能夠無視的「廢物」了。
戰場的另一邊。
白銀的極光和漆黑的閃光，正在源源不絕的互相衝突。
“——【瞬時昇華】！”
併用昇華魔法和【縮地】，雫以分毫之差避開了橫掃的吐息。
隨後左手一伸，抓住了迅速飛來的黑鐵槌。
往後一個迴旋，厚重的鐵槌就擊潰了兩名灰屍徒的腦袋。
如此熟練的動作，完全看不出她是和錘子八竿子打不著的「劍士」。
不對·······如今，所謂「天職」的差異，對八重樫雫而言已經不適用了。
——黑刀新功能之一，【戰魂純樸】。
只要雫將某種武具握在手中，她的魂魄就會暫時性的，追加上與之對應的天職。
換言之，僅限於配戴黑刀之時，世上已經沒有雫不擅長的武器了。
——而且。
即便得到了新的天職，也不代表原本的天職會就此消失。
“——【神威·天翔十翼】！”
“——【閃華·斬魔】！”
以神威之光構成的光之斬擊，一邊擴大一邊飛來。
這樣的誇張魔法，一共有十道。
而且守護在光輝上空的光龍，同時撒下豪雨般密集的光彈。
面對令人入迷又絕望的毀滅之光，雫逕自勇往直前。
黑刀經由拔刀術揮出，並且同時發動【魔力斬斷】和【空間斬斷】的功能。
將兩道「神威斬擊」劈開，雫並用【無拍子】的技能和【流水踏舞】，鑽進其中的空隙。
邁著無法預測的奇詭步伐，雫在毀滅之雨中前進，連一滴「雨點」都碰不著她。
“雫的動作，我已經看穿了。”
然而光輝早已做好準備。
不知何時痊癒的右手舉起聖劍，往著寄宿沖來的雫揮下。
同時光龍的前肢，也毫不留情的踩下。
“——盾！”
回應著主人的呼喚，六面黑盾在雫的上方形成瓦解魔素的屏障。
白銀的光柱與其強烈衝突，強大的壓力使得黑盾吱吱作響。
但它們還是撐著了。
「·······嗯？」
然而在濃縮到極致的時間裡，雫皺了一下眉頭。
眼前的聖劍，突然在剎那之間抖動一下。
——是手下留情嗎？不對··········
但不管如何，雫可不會放過這個破綻。
“——【禁域解放】、【雷閃華】！”
全能力值在昇華魔法的作用下飛躍提升，同時纏繞雷電的【空間切斷】橫掃而來。
然而勇者的性能還是那麼誇張。
金屬互相碰撞，明亮的火花擦出。
不愧是大樹化身所造的神器，聖劍居然把空間之刃和電光一同擋下。
然而黑刀刀鋒一轉，沿著聖劍往上滑去。
“——嗚！”
光輝馬上挪開頭，刀刃只是淺淺劃過了他英俊的臉頰。
這時候，雫左手的黑錘已經換成了黑杖。
“——哈！！”
附帶【魔衝波】和【衝擊滲透】功能的長杖，直接打向了光輝的膝蓋。
雖然光輝勉強用聖劍劍尖擋住了，但是強大的衝擊力還是讓他的手麻痹了。
——看··········楚········
「嗚，又來········」
專注力被「雜音」干擾，光輝往後一躍才避開雫迴鋒下劈的一刀。
同時，黑白雙色的閃光再次衝突。
光龍的咆哮與一百個黑武具互相抵銷，兩人也彼此拉開了距離。
得到無限的魔力補給，光龍的力量絕不會斷絕。
而雫的黑武具也是，只要黑刀尚存就可以無限再造。
因此這種大規模攻擊，雙方都是毫無顧忌的打出。
“不愧是雫，果然厲害。剛才的那一招讓我稍微嚇破膽了。”
“你倒是變弱了，連「劍術」的意義都忘記了嗎？”
相比起光輝溫柔卻空虛的實現，雫的眼光卻冰冷得能凍傷人。
先不論幾次莫名其妙的遲緩，但以光輝的性能而言，他理應可以用八重樫流的招式來應付。
然而，光輝卻沒有這樣做。
不只如此，他如今的劍已經失去了「技巧」的部分。
不是說他在亂揮一頓，最基礎的劍術他也有在用。
然而卻沒有更進一步，只是依靠著強大的「性能」在揮舞暴力。
然而同門師姐的指責，光輝仍然沒有聽懂：
“·······真是可憐。洗腦讓妳看不清實力的差距。”
——真不知道那份自信是哪裡來的。
被虛偽的萬能感蒙蔽了雙眼，光輝完全被「神賦予的性能」給掌控住了。
甚至無法察覺到劍術明顯不如的事實。
“不過呀，倒是有一件事我一直在在意·······那個雜音是什麼回事？”
“·······雜音？”
“嗯，從剛才開始，我不時都會聽到一種雜音·······不是單純的聲音，好像是直接在腦袋裡響起來的·········”
“············”
“惠里說她沒發現任何問題，但是「雜音」卻還是會發生········
雫，妳知道是什麼回事嗎？該不會是南雲不知不覺間，動了什麼手腳吧？”
“·······啊，這樣呀。”
這說不定是人生第一次，雫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她大致上了解情況了。
只要聽過海莉海德的回憶（故事），任何人都可以推測出一個大概來。
同時·······她也無法掩飾心中湧出的「憐憫」。
“········作為勇者，你可真是歷代之恥呀，光輝。”
“········什麼？”
“我沒什麼好說的。想知道的話，就去你手裡的聖劍（拍檔）吧。”
翁········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聖劍的光芒微弱的閃耀了一下。
“什麼呀·······搞不懂。算了。”
但可悲的是，「勇者」本人似乎連這都察覺不到。
高舉的聖劍上，耀眼卻毫無內涵的光芒開始匯聚。
簡直就像當代主人的內心一般。
“——我總算是習慣一些了。”
雖說缺乏與之對應的覺悟，但是「勇者」的天職名，就是光輝擁有「大樹守護者」資質的鐵證。
而這份比起歷代勇者，都更要優秀的戰鬥資質，使得他能在激戰中優化「殺手鐧」。
“【神威·千變萬化——創生·光龍軍】”
吼喔喔喔喔喔·········
隨著光龍的咆哮，它的身上衍生出許多的小光龍。
當然了，這些體長一米左右，總數五十的小龍，也是由神威之光構成的。
“雫，到此為止了。或許會有點痛，不過我會負起責任照顧妳的。
——所以，暫時去睡個覺吧。”
語畢，小型光龍軍團同時浮空，凝聚起毀滅之光。
目標顯然不只是雫，也包括了龍太郎和鈴。
“省省吧。我的睡臉可只有「他」能夠看得到。”
雫不屑地駁回光輝的妄言，同時將魔力灌入黑刀。
言畢，數以百計的黑武具從空間的晃動中冒出。
“那麼多的武器，妳怎麼可能········”
——「操縱得好呢？」
光輝這個三好學生，恐怕是連「動漫」一詞都沒有接觸過吧。
因此他當然不可能知道，南雲始基於「浪漫」而創造的特效，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些孩子，可不是用來「揮」的·········”
小光龍的光彈被全部釋放；同時雫也舉起了黑刀：
“——是用來「射」的！！”
黑刀有如指揮刀一樣劈下，同時背後的黑武具化為黑色流星。
——砰砰砰砰砰砰！！！！
不只是碰撞聲還是爆裂聲的連鎖，與碰撞的光爆一同分割了天地。
「OK！第三回合開始！大夥們衝啊！！」
「「「喔喔喔喔喔喔喔！！！」
“幹，幹什麼！？”
同時在另一邊的戰場，狼人群的動作突然產生改變。
分身們不顧一切的衝向灰屍徒，然後猛地自爆。
戰術的改變過於突然，以至於惠里也呆滯了一陣子。
——而這個時候，龍太郎本尊卻已經不見了。
無需持續控制黑武具的雫，往身前扔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珠。
下一刻，玻璃珠（神器）突然碎裂，展開了裡面一次性的「空間之門」。
從中衝出來的··········
「吼喔喔喔喔！！！光輝，我來揍你囉！！」
——是化身狼王的龍太郎。
在喊出這一句的時候，他已經橫跨了和光輝之間的一半距離。
“——什麼！？”
另一名青梅竹馬突然出現，使得光輝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他只能憑藉本能的命令，用光龍的尾巴保護自己，同時用光龍之爪迎擊。
「戰狼」的速度雖快，但是臂力和防禦力並不怎麼樣。
因此光輝的判斷，算是正確的···········
——如果龍太郎的「模組」只有一個的話。
「來吧，蹂躪高山的破滅鬼王——【天魔神獸轉變·惡王鬼】！」
深綠色的魔力之光迸發開來，使得龍太郎的肌肉長大了一倍有多。
深綠色的皮膚，兇惡的三根尖角，兇狠的臉孔和快到三米的身高。
取代狼王出現在這裡的，是一隻惡鬼。
然後·········龍太郎直接接下了光龍之爪。
左臂的皮膚出現燒傷，但也僅限如此。
面對超高密度的毀滅之光，龍太郎甚至沒有屈膝。
“什麼！？龍太郎，你·········！！”
「喔喔喔喔！！好痛呀！不過接下來到我了！！」
吼聲變得更加低沈，龍太郎的左手上纏繞了黑色的粒子。
「喝啊啊啊啊啊！！！」
用力往上一揮，光龍之爪居然被惡鬼反過來擊碎了。
——惡王鬼模組。
魔石取自深淵底層的眾鬼之王，不僅耐力和力量首屈一指，還擁有固有魔法【衝擊操作】。
但是最重要的，還是龍太郎附加的「印象能力」：
「揮舞絕對的暴力，破壞一切的惡鬼頭目」。
換言之，就是純粹的「破壞能量」。
“怎麼可能！？”
「喂，別東張西望——呀！！」
“——嘎嗚哈！！！”
在回過神來的時候，鬼王的右拳已經揮出。
強烈的衝擊波越過了空間，正面擊中還在愣神的光輝。
一聲哀號之下，光輝整個人像是砲彈一樣被打飛，直接穿透了幾棟大樓。
“光輝·······！！”
看到男人遇難，惠里也顧不上和鈴較勁了。
馬上展開灰色翅膀，她想往光輝的方向飛去。
但是··········
“——想去哪裡呀，惠里？”
“嗯？——嗚哇！！”
一道影子從眼前閃過，隨後惠里的腹部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被一口氣打回地面，身下居然被某種東西支撐著。
回頭一看，那居然是灰屍徒。
“為什麼·······啊！！”
惠里終於注意到了。
被連續自爆的狼人分身引導著，所有的灰屍徒都被匯聚到一處。
“虛偽的笑容、高聳的心城，被謊言埋沒的柔弱真心·········”
隨著鈴莊重的詠唱，一個巨大的結界保護了惠里，以及所有的灰屍徒。
“以心象為憑，我願於此正面罪孽（往昔）的報應·········”
“這種結界又有什麼用！？”
惠里的手上凝聚了灰色的魔力。
而倖存的灰屍徒也一樣，在幾秒鐘裡匯聚了充分的魔力。
“看我打碎這東西！！”
一百多發分解砲擊，同時往著各方打出。
——但很可惜。
“怎麼回事！？”
惠里驚訝的瞪大眼睛。
因為從戰鬥以來的第一次，鈴在保護自身的情況外，使用了「反分解」的結界。
“敞開吧，心之門扉，讓虛言之代償還諸此身！”
“不好·········”
從未聽過的詠唱文，使得惠里冷汗直流。
雖然完全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但是如此長的詠唱，相比效果驚人。
就結果來看，這個魔法的效果當然強大。
因為可是來自於地球，最高難度的大咒術·········
“——【千層面貌遺忘城】（midgard forgotten）！！”
——「固有結界」的詠唱。
整個結界發出強烈光芒，同時在一瞬間收縮。
等光芒退去之時，惠里和灰屍徒都已經不見蹤影。
——他們全都被傳送到鈴的固有結界（內心世界）裡去了。
“·······先在裡面等我一陣子吧，惠里。”
將雙鐵扇緩緩放下，鈴吐了出很深的一口氣。
他們的第一階段作戰，總算是成功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