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雅音宫羽传(8)
第八章
破灭！被虚荣掩盖的真相
黑色，是宁静的夜空，可以让所有躁动的心和灵魂，为之平复……
梦境中的那张惨白的稚嫩笑脸却并不惧这黑夜的禁锢，生生挣脱了束缚，再一次、再一次地，以扭曲的表情和难言的痛苦，带着点点斑斑血渍出现在那一片美好的虚无之中。她并不挣扎，也不责怪，只是出现末了，瞟了一眼，以那忧伤得叫人看了心碎的眼神，结束了这个叫人难受的场景。
“啊！”失声惊叫的少女，再一次从这相同了不知多少次的梦境之中，重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意识。雅音宫羽触电一样弹起来，她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前面，像是特意为了看不清楚眼前的幻觉。雅音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微微喘着粗气，将颤抖的双手扶在了冰冷的额头上，揩去密密的薄汗珠子。现在怕是只有彩音才能看得见，身边俏丽的人儿倦怠的妆容覆盖下，是一张憔悴略显蜡黄的面容草草掩盖的疲惫的心。
声音有点大，吵醒了这几天因为雅音一直入眠不深的绫彩音。彩音赶忙顺着声音翻过了身子，看着颤抖着低低抽泣的泪人儿，正在手忙脚乱地抹着脸上糊作一团的眼泪，在窗口月光的映照之下的玲珑娇躯正在一下一下地急急抽搐着。雅音想赶快把眼泪抹干，她怕吵醒了一边的彩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来晚的。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祈求着原谅和宽恕的道歉，像一道道尖刀一样，毫不留情地插入了彩音静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内心。不知不觉，绫彩音的眼睛湿润了。雅音她，又陷进这个黑色的噩梦之中了……绫彩音心里暗暗想着，却是佯装翻个身，闹出了些许动静，这才教吓醒的雅音宫羽能够安心回去睡觉。
一夜无话。
这一天，是范能迪到达小镇之后的第十五天，半月之间，几乎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来光临照顾小镇。譬如是早些年间名闻天下的江洋大盗——“铁爪飞豹”祝君寒，“黑白双煞”——“黑煞”龙江和“白煞”祁豪。这一类较为有名的人物，均是出现在了那镇子上！值得高兴的是，雅音宫羽沉默的那一段时间里，还好有范能迪愿意出头，没有伤亡地将入侵搅扰和平与安宁的人尽数斩获！人们并不深究这些本不该出现的，在江湖做那闲云野鹤销声匿迹的人物从何而来。只是心中有着那个执念，镇中新出现的那个神一样的男人，就是范能迪，他是我们最强的守护者，最为坚实的后盾！
似乎有了这些，便已经够了呢……
镇子东北外不远的地方，是一片被桑树和桃树笼罩的大林子，尽管秋阳略减炽热，但此地不论如何，都没有太阳的眷顾。这地方便是V镇的坟岗子。天不亮，一个头发披散，衣裳脏乱的女孩子，出现在了镇子东北外边的野坟地之中。素衣下的她，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些馒头包子和一两个供果之类的祭品，脚步有些颤颤巍巍，连怎么走路都不记得了。这，也是雅音宫羽……
雅音宫羽是拄着一根楠木拐棍到这个地方来的。现在的她，眼睛前面有点花，若不拄着这拐棍，见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怕是要昏过去。说来也是，这地方看过去就像是一片森林里面均是葬了枯骨一般，阴森而悲凉。
听着树林深处传来一阵又一阵凄凉而悠悠的轻嚎，感受着是不是绕过耳畔倾诉着悲歌的风，雅音宫羽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坟头，仔仔细细辨过了一块又一块没有正式打造的木碑牌子。她的脚步停止在了那在春天时候桃花开得最盛最鲜艳的桃树底下。桃树下面有着一块看起来极不入眼的小坟包，前面却是立着一块最干净，字写得最工整的碑文的小木碑。雅音宫羽抬眼看了，那簌簌秋风过了一阵，几枚枯零的落叶正是不偏不倚落在了坟包上头。
耷拉的八字辫无力地垂着，雅音宫羽缓缓蹲下，颤抖着双手，没有一丝亵渎地将木食篮缓缓搁在坟前。她的眼圈肿了，红得像一枚枚半成熟的小葡萄。
“孩子，每天晚上，你都会来找我呢，是不是呀？你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一定……很孤单吧，嗯……姐姐也是这么认为的呢。像你这样的小丫头，本来就不应该承受这些的呀，对不对？”
雅音宫羽嘴里念叨着，从那脏兮兮的蓝色素衣里面，抽出三根长香，轻轻地放在地上，又取出火折子，将那香的头儿点了，插到香炉之中，看那香炉，似乎还残留着六根烧尽已久的香柱。
“是啊，你不该承受的啊……那时候的你，应该是快快乐乐地，陪着父亲母亲一起坐在家中吃饭，听着娘用宽厚慈祥的语气来跟你讲故事拍手笑的那个孩子啊！！！”
没有回应的呼声来响应这满是愧疚嘶声力竭的忏悔，只有后面更加悲人的哭声祈求:“求求你……原谅我！！”
焦灼的等待，是因为没有人回答。而自己又必须在此守候，守候着这不可能出现的回答。
“所以说，你终究是放不下这孩子，还是说，那一天你去拯救大家时，再一次受到了打击，希望祈求那孩子的宽恕，来抚平你自己不平衡的心？”绫彩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雅音身后，看着雅音哭了一阵，情绪渐渐稳定了，方才现身说话。
泪人儿抹了抹早已不知流了多少的眼泪，这心结始终在她心里打不开。现在的雅音宫羽面容中沾满了灰尘，或许那灰尘来自她的心底……雅音宫羽缓缓转过头来，或许此时的她更像一个小乞丐？
“彩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真的要再一次躲进那层茧子里，承受着无边的黑暗与自责，最终在这之中枯萎凋零吗？”
“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终究是个弱者。平时你这样说，范能迪也是这么看，就连那些人也这么认为。我还有什么理由来坚持和守候我自己心中那一份无力的辩解？彩音！你来告诉我，我究竟应该怎么办！”
彩音静默了，良久，直到太阳逐渐爬上了天空的最高处。两人依旧是静静凝望着对方，彼此都是心中最爱的人。小林子里面的光亮，终是明朗了一些。
绫彩音打破了沉默已久的僵境:“再回来镇子上住一日吧，若是你自己依旧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我便陪你，把住处搬到这孤坟边上。你想堕落，你想消沉，你想怎么样都好。我陪着你！”
“彩音……”
火一样的姑娘，终究是丢下了这一句守候的表白，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与她气质极不符合的阴晦地方。她的背影，渐渐地远了……远了……
雅音宫羽待缓过神来，再欲言语，却发现，身边已经只有空空的孤坟和孑然的自己。
“彩音你真的……不怪我吗？回去？”
雅音看了看那新补好的东北角的外墙，那也曾是自己血战时候留下的证据呢。她依稀记得，那日结束之后，满是愧疚的自己便不再愿意出门。可是那日彩音回来，说这次镇子能够坚持到官兵来救援，避免了更大的伤亡，全靠自己拼尽大半的神眷之力冰封了那堵被破开的墙。就连修墙的瓦匠在取下填补在缝隙中的冰块是，都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丝毫不敢含糊。
她终是觉得疲了，收拾收拾，起了身，脚步迈向了她都不清楚要面对的地方。
“真的还可以……回去吗？”
“我真的还有资格……再回去吗？”
“我……还回得去吗？”
日头渐渐走向了西侧，女孩的身影消失，离开了阴沉的地方，时间也仿佛定格……
在骆小星家中暂借住所的孩子们，醒得比较早，一觉醒来发现这屋中少了那一份清凉感，见了绫彩音稍显慌张的模样，这才发现——雅音宫羽丢了。吃过了早饭，彩音提出去乱坟岗找找不知去向的雅音便离去，不知所踪。几个孩子也焦急不已。
带头的骆小星号召六个伙伴去寻找，他吩咐道:“你们几个！雅音姐不见了，咱们除了彩音姐去寻找的那乱坟岗之外，都散开来找找，啊。”
“小星哥，那雅音姐究竟会去哪里呀？为什么彩音姐一定觉得她会去乱坟岗呢？”墨芸很疑惑。
骆小星沉着脸，不太愿意开口，小光跳出来代为作答:“唉，小芸啊。前些日子雅音姐沉浸在阴影里你应该是知道的吧？雅音姐本来就没有从那个坑里完全突破出来，现在那个搞事情的挑战者——范什么来着？”
“范能迪！”骆小星回答是黑着脸的。
“对对对对，范能迪。”小光哈哈笑两声，接着道，“范能迪那家伙的出现简直就是个最坏的转折！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还是真的有那身好本领，总之最近的灾祸出现得多，被那家伙平复得也快。搞到头，那家伙现在成了咱们V镇最大的人物了。”
星莲儿也出来说:“但是那家伙每次在跟大家发表言论的时候，都要把他和咱们雅音姐对比，多次傲人战功的比较。搞得雅音姐不仅没有人来爱戴，反而变成了流言蜚语的对象。”
“流言蜚语？”墨芸瞪直了眼睛，怎么可能？雅音姐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我听说，每次在范能迪炫耀自己的力量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家伙出来说雅音姐那一次对抗山匪，什么都没守护住，还有人骂她呢。”霞铃心疼地闭上了眼睛，“雅音姐听了肯定会难过呀。”
“够了！”骆小星一拍桌子，爆喝一声。屋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都给我出去找，还在这里讨论这个？嫌事情不够大吗？”
几个小鬼知道骆小星的心情不好，甚至是坏透了，乖乖地闭上了嘴，再不敢说话。一个个的，或两个或一个相继散开，出了门去往东西南北寻找去了。
过了正午，雅音宫羽尚未归来，小镇中的孩子也把这镇子四周围跑了个遍，依旧没有人能够找到那熟悉的仙女一般的身影……
墨芸方才听实了这事情经过，难过感像是决堤的洪水涌过了心头，漫过了鼻尖，直直冲上大脑，在眼中回荡着，打着转。那难过的感觉化作了晶莹的泪水。
于是，下午的V镇西边，那一条不起眼的街巷之中，跑过了一个更不起眼的小女孩。她抹着眼泪，步子有些疲乏，但依旧不影响她前进的方向。
“雅音姐，你真的要离开我们吗？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忘。小星哥介绍我们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你，是那么的开心，那么元气满满，带着我们抓拐、跳房子。你并不嫌弃我们，也不对我们的出身有任何的鄙夷。”
在那无名的街巷里，不时飘着点点哽咽和阵阵抽泣，墨芸的心中，汇集了千言万语，这一篇篇思绪，在她的口中一遍又一遍喃喃。
“姐姐，放心吧，墨芸不会让你离开我们的，墨芸要把你找回来。哪怕是让我付出这条生命，我也一定要……一定要让那个快乐的，让那个真心守护我们幸福和欢笑的你，重新回来！”
“啊？”突然之间炸开吹散的尘烟，打断了墨芸的思绪。
前方不远处的岔口，一堵围墙毫无征兆地垮塌！那墙质量算不得个好，青砖糊的，白灰沏上，在现代充其量不过是次品。即便如此，若是像突然被人撕破一张纸一般容易打碎，断然是不可能的。
仿佛在沉睡中被惊醒一样，墨芸浑身上下打了个寒战，忙往后急急退了几步。那是什么！墨芸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断墙缺口不放。
“那墙怎么会倒得那么突然？”墨芸心中暗自疑惑。但那断墙之后缓缓晃动、逐渐清晰的一个身影，却是叫墨芸惊得嘴都合不拢来。
墙已断，飞灰弥散，**散在空中，教人看着愈加模糊，甚至呛得咳嗽。但一声又一声清晰的脚步声却不耽误人们知道那烟雾中究竟隐藏着什么……脚步声踏在地上，沉重缓慢，力道十足，传入耳中，像是一步一个脚印！
“那是……”墨芸眼睛都不眨了，因为在他眼中的烟雾里，缓步走出个一个极为壮硕的汉子。不！与其说这家伙是个壮汉，倒不如给个大胆的判断——那家伙是个怪物！论身高，已过八尺;而论壮硕，虎背熊腰，三人合抱犹不能及。来人一身肌肉，硬如磐石！古怪的是，来人周身上下裹了一身钢板壳子。
单看这身甲胄！黑铁头冠，罩面头盔，粗刺重肩甲，细铁锁子衣，大块束胸连背铠，护手双边陨铁盾，足下固定的铁甲护膝铁甲鞋。这般精良装甲，可谓密不透风，尽为精铁千锤百锻所制而成，以至这甲胄外看乌黑锃亮，单侧面反着光，却是将那略微显亮的太阳光反射回去了。
再看来人面容，却是一肉球脸，生满了一个个小肉疙瘩。上面眼睛眯着、鼻子拱着、嘴巴嘟囔着，肥头大耳。壮实得不像话！
墨芸心中突然一个炸雷！完了，该不会又有人来这镇上作乱吧，雅音姐不在啊。正在思索之际，那人已从断墙那边缓步移身，出了烟雾尘霾。
“踏！踏！踏！”那人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眼袋肿得像个小灯笼，他的手中提溜着个在他看来像个孩子似的青年男子。年轻人已经断了气，被他拦腰抓住了衣裳，尸体随着那人的走动而随意摆动……
“杀人啦！！”
死水一样的小镇，沸腾了一般，爆发出了一串又一串尖叫。墨芸赶忙往后退两步，那家伙好可怕，竟然把一个壮年男子提着……就像是抓一个物件。
墨芸眼前一晃，身边踉跄跑过了两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汉子，手里持着棍棒柴刀，飞也似地逃命。但下一刻，他们紧赶了两步，停下了。身边后来涌出来的人们也跟着那两个年轻人的脚步涌到了墨芸的身后。
“这是……怎么了？”墨芸尚不知出了什么事。蓦然回头时，人群簇拥之中，有个身着白袍的瘦弱男人悠然踏出。墨芸才明白:原来……是大家的英雄，再一次及时地赶到了啊……
墨芸看范能迪，是第二次见到真人，却如初见那般的陌生。这人嘴脸比原来的尖瘦了一些，像只猴子;但眉宇之间的洒脱，识人看物的骄傲和举手投足的气魄，成了一层光环，笼罩着环下洋洋得意的人，叫他更加光辉和高大了，认不得他当初时候的样子了。多日不见，伟人的尊容和气色似乎更加滋润了。
“是范大官人！”人群中出了一声喊，百姓立刻跟着喊了出来，“范大官人可消帮帮我们，尽快除却此贼啊，您看，那厮手中提着的死尸，便是我镇上的青壮良民呐！”
范姓官人嘴角一拐，却是如春风得意的杨柳一般，并不着急:“呵呵！各位父老乡亲不必惊慌，我范能迪在此，不管那人是何方妖孽，必将为我所除！”
好心的老人上来提了个醒:“哎，范大官人，那怪人能徒手震碎墙壁，提两百斤的汉子不费吹灰之力，臂力恐不下千斤。大官人可消小心，切莫着了道啊！”
“呵，不妨事！一介莽夫，让他千斤臂力又何妨？老儿你切看好，我范能迪是如何拆了那王八盖儿大显神威！”范能迪伸出那干柴一般的手爪子，往鼻子那儿轻轻一刮，咧出大槽牙干笑一声，做个饿虎扑食的势，脚便一蹬地，踏起了些许沙砾，整个人就已经弹射出去单亮一掌朝怪人胸口抓来。
那在所有人眼中较为熟悉的身影，又一次英勇地飞向了搅扰和平的人的身上，要给予他应有的制裁。
但铁甲怪人似乎并不甘心被范能迪就这么一招生擒，将双手架在身前，那一掌结结实实印在了坚实的盾甲之上，怪人毫发无伤，连脚步都没有往后退却一步！范能迪见一招受阻，潜身伏地，欲使一招扫堂腿将怪人勾挂绊倒。“啪！”这一下亦是结实中了，但好似挂上了石头柱子，那柱子厚实得连大家眼中的英雄，都没有丝毫办法将那棘手的怪人一举掀翻在地！怪人觉得不痛不痒，冷哼一声，右脚跟将上来斜铲范能迪的脑袋。这可把自信的家伙吓得炸出了豆大的汗珠在脑门上，赶忙扬起双手护住首要的部位。千斤臂力的怪人，那脚力能差得到哪儿去？一脚下去也落得个结结实实，但效果却是天差地别，只一脚，便将那范能迪踢到了五丈开外！
“啊！哎哟！”摔出去的人脸着地，砸了个不偏不倚，鼻子好悬撞进里面去。地上扬尘渐起，落下积满一身，范能迪像是只泥堆里刚爬出来的大土拨鼠。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吐掉落进口中的土尘，摆摆头，耷拉的白袍帽中混入的沙土落脑门上，更加脏兮兮的。
不等范能迪缓过气，怪人的冲锋开始了！他的头盔中喷出一股子灼热的气息，蛮牛一般在地上磨了磨右脚，卯足了劲儿，飞踏着就冲人奔袭，没命地撞。西班牙的斗牛在见了红布的时候会不知回避地向前，不知这盔甲里的人是否也红了眼。但那速度却比斑羚更擅奔跑，马力比巨象更甚冲击。
离得比较远的人们见了这般场景，“哎唷”一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个个捶胸顿足。
“范大官人今日好生奇怪，怎么与那怪人走不过一回合便吃了瘪？”年纪稍大，略懂些武术的中年人发问，周围的百姓没人回答，各自乱套去了。
见怪人即将撞上了范能迪，有个打扮得较花哨的女人惊呼一声:“呀！范大官人有危险！”引得无数人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与妇人所述不差地，怪人的冲撞不可阻挡地袭向了尚在喘息的范能迪。范能迪眼睛都瞪大了，不只是恐惧，更是一种惊奇和诧异。眼前的危险已不能阻挡，范能迪紧咬牙关:“可恶，只能这样了！”他暗自较了劲，咬咬牙，调起神眷之力，便往侧边一滚。那速度倒不慢，几乎是一瞬间躲开来，但身后的墙却不那么幸运了。只听见一声巨响——“轰！喀喇哗啦哗啦……”那墙和方才第一堵墙一样，被怪人撞了个稀碎。
范能迪滚落一侧，勉强半跪而立，紧咬牙关，眼眸中一股暗黄的光泽悄然闪出，那股杀意往外流泄出来。他指了个剑指对那怪人:“混蛋！你这家伙，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要你的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怪人狂笑起来，杠铃一般的笑声教人毛骨悚然，“范能迪，你自诩聪明一世，难道还看不明白我的真正意图？”
范能迪愣了一愣，随即便往后退撤一步:“你这家伙……你说什么？！席尔德你这混蛋，你敢……”
范能迪欲言又止，那名为“席尔德”的壮汉怪人一挤眉毛，咧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像是嘲讽一个傻子:“呵呵呵，怎么？你这小子不敢继续说了？你是想说……我敢背叛你？”
“啊？”墨芸离得不远，将那话语听了个全，大脑的意识告诉孩子，这似乎并不简单。
范能迪的脸“唰啦”一下臊成了酱红色，他只把牙齿咬着，以那副将吃了人的眼光看着席尔德:“混蛋！该死的白眼儿狼，千两白银的报酬你还不肯满足？”
席尔德冷笑:“呵呵，你是觉得老子看起来像是三岁孩子？嗯？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前面一个个为了这千两白银来陪你演戏的，都被你在战斗结束以后灭了口？只怕演下来，这千两白银老子是有命拿，没命花呀！”
“你！”范能迪似是被戳中了痛点，干瞪着眼，讲不来一句话回辩。
“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好点子，一个既可以让我拿到千两白银、又不会让我丢命的好点子。”席尔德眼中黑眸子愈加深邃了，犀利的眼神往周围一众身上扫了一圈，“那就是……把你杀了，得到整个镇子。这样，你可以作为英雄壮烈牺牲，名垂千古，我也可以作为一方统治者，渡此余生。哈哈哈哈哈……”
继而，席尔德高声喊喝起来，用那洪亮的声音，教远处的人听着都觉着头皮发麻:“喂~愚蠢的家伙们，都听好了！你们所信仰的小镇英雄，也就是这个叫范能迪的家伙，不过是个三流的无赖。他至今达成的所有功绩，不过是花了钱请人做戏，帮他演成英雄而已。”
不远处盼望着英雄能够扭转战局凯旋而归的人们，爆出了更加激烈的议论:
“范大官人？这不可能！”
“不会吧，范大官人的每场战斗可都是亲手击毙了作乱者的，如果是演的，他怎么可能把人给杀了呢？”
远处的席尔德似乎是听见了镇上百姓的议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蠢东西们！亲手杀死他请来演员的人，依旧是他范能迪，所为的，不过是那区区千两的白银和让他们闭嘴而已！”
“他说……什么？”墨芸脑中“嗡”一下，道是受了大打击。范能迪那家伙……他的英雄事迹都是花钱演的？他还把演员都灭了口，像是英雄剿灭罪人一样娴熟自然、面不改色？她喃喃自语起来，“怎么可能，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无耻。这么无耻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资格挑战雅音姐，怎么可能有资格成为大家严重的神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把雅音姐姐折磨成……那般可怜的样子啊！！！！”
墨芸终是怒声号哭起来，疯魔一般叫着吼着跑开:“雅音姐！这就是真相啊！雅音姐你回来吧！雅音姐，错的不是你，是他们啊！！！”
范能迪听着席尔德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直到墨芸吼着跑开，他忍不住了。范能迪恼羞成怒，将神眷之力尽汇聚在右手，一记剑指直指席尔德！那一束暗黄色的光，凝成的剑尖，弹射去了，锐不可当。
席尔德裂开嘴，沉重的微笑压抑了整个天空，随着那朵乌云遮住了大部分日光，席尔德的眼瞳也深邃了更多，阴沉沉的语气更显了席尔德内心的胸有成竹:“蠢货！不过是几道没有来头的野路子光剑，岂能破得了我浑身神眷之力加持的反光精铁盾？你就等着死在自己的剑下吧！”
高人从不说狂话，手轻轻一扬，便轻松挡到了范能迪全力凝造的光剑。那盾在触了范能迪的光剑刃之后，竟毫不保留地将那剑刃弹开来，以至于剑刃原路返回，直直射向了出招的范能迪！
“可恶！”范能迪吓了一跳，赶忙翻身一跃，又一个侧滚，闪落到了一旁，算是有惊无险，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骄傲虚伪的范能迪还不知道，令人痛心的一幕就在自己躲开的身后发生——那一记全力射出的锋利光剑，插进了一个悲喜交加的小流浪儿的后背……
【我是分界线，以下是作者的话】
猴子爬树，越爬越高，看客观众会越来越多，而那丑陋的红屁股也会越招摇。但倘若此时失手，坠下枝头，除了失去你本该受到的所谓夸赞，更将万劫不复。
我的朋友，千万不要追求那本不值钱的虚荣，更不要跨界去追求这份所谓的“荣光”。因为为了自己在别人面前有一层卓越光环，甚至不惜撒下一个又一个谎言，酿成不可饶恕之罪过，从而走上一条不归路的可怜虫们，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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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但非常重要】
今年下半年，中美合拍的(不是)
1月29号小年，由星诺与雅音宫羽部落的锦夏社一同完成的，由天依、阿绫、龙牙、摩柯共同演唱的V家原创贺年曲，即将正式上映B站。星诺将作为主填词，为大家谱写一首不一样的V家手书贺年曲。
正式的曲推文和歌词，星诺会另出篇幅来详解。届时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关注，帮忙转起来，星诺在这里，先提前谢谢大家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