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风华录·问剑春秋 作词作曲浅析

吴越这段历史我是通过 @北冥山人  这位语文老师对我不厌其烦地讲述我才了解的（感谢），正好高考结束我就听到这首《问剑春秋》了，我尝试借助度娘理解这首歌的歌词：（歌词来自 @如意混沌钟

（PV中有发带的是勾践，没发带的是吴王夫差）

A1 【赤羽/勾践】（因为打的是败仗，这段旋律写得平淡而且带点哀伤

荒台岫雨初见，惊涛回雪（阖闾、夫差所建姑苏台

车马船楫尽览，三千吴越（吴越一词感觉是借代，代指越军

为寻王侯霸业，踪迹凋谢，一息昭灭（指夫椒之战，越军大败

宝剑伏尘不见，成败任辩（宝剑指的是越王勾践剑

B1 【苍穹/夫差】（这段加了点气势，旋律开始有起伏，但不在战争中，因而不燃

千秋业，指阵前，气荡扫烽烟【赤羽和声】气荡扫烽烟

从祸乱，危言谏，横行兵不减【赤羽和声】兵不减（“危言”，指逆耳之言，来自子胥

骄自满，怨深结，逢得子胥泉下竟胡颜（夫差赐死子胥

天下宴，覆于瞬间【赤羽和声】覆于瞬间

作为吴国一大忠臣，子胥的故事必须得提几句：

伍子胥从楚国逃到吴国（2022新高考I 现代文阅读II 江上），辅佐吴王阖闾强国，阖闾因与越作战受箭伤感染。阖闾死后，夫差为父报仇，大败越军，围越于会稽。

夫差既立为王，以伯嚭为太宰，习战射。二年后伐越，败越于夫湫。越王勾践乃以馀兵五千人栖于会稽之上，使大夫种厚币遗吴太宰嚭以请和，求委国为臣妾。吴王将许之。伍子胥谏曰：“越王为人能辛苦。今王不灭，后必悔之。”吴王不听，用太宰嚭计，与越平。

——《史记·伍子胥列传》

其实夫差得意之时也是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时。此时夫差多次不听伍子胥的谏言，甚至勾践卧薪尝胆，子胥深感担忧之时，夫差还没有醒悟过来：

伍子胥谏曰：“勾践食不重味，吊死问疾，且欲有所用之也。此人不死，必为吴患。今吴之有越，犹人之有腹心疾也。而王不先越而乃务齐，不亦谬乎！”吴王不听，伐齐，大败齐师于艾陵，遂威邹鲁之君以归。益疏子胥之谋。

——《史记·伍子胥列传》

最后赐死伍子胥：

吴太宰嚭既与子胥有隙，因谗曰：“子胥为人刚暴，少恩，猜贼，其怨望恐为深祸也。……夫为人臣，内不得意，外倚诸侯，自以为先王之谋臣，今不见用，常鞅鞅怨望。原王早图之。”吴王曰：“微子之言，吾亦疑之。”乃使使赐伍子胥属镂之剑，曰：“子以此死。”伍子胥仰天叹曰：“嗟乎！谗臣嚭为乱矣，王乃反诛我。……”乃告其舍人曰：“必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以为器；而抉吾眼县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乃自刭死。吴王闻之大怒，乃取子胥尸盛以鸱夷革，浮之江中。吴人怜之，为立祠于江上，因命曰胥山。

——《史记·伍子胥列传》

“天下宴，覆于瞬间”这句，“覆”写出了吴越之战一触即发，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苍穹/夫差唱这句，更多是图谋天下，称霸中原的君王气概（夫差此时想伐弱齐夺取齐鲁大地）；而赤羽/勾践唱这句，带有独特的卧薪尝胆，卷土重来的“黑马”之气。

C1 副歌（前两句的模进，“待取良机变”的高音，“二重唱”演绎双方决战，副歌旋律有很多值得欣赏的地方

【赤羽/勾践】计虑【赤羽苍穹】养锋蓄弊焦思隐约，蛰伏运筹胸中深浅

【赤羽/勾践】待取良机变【苍穹/夫差】与我一战决

“待取良机变”反映了越王勾践等候时机的心理，后来勾践在吴国黄池会盟时偷袭捣吴国老窝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可“与我一战决”恰恰写出了夫差的不知情）

【苍穹/夫差】看楚江激流夹苍山，岂知人事复更迭【赤羽/勾践】乱世下不作等闲，谁先

楚江，即长江。

“人事”这句我想到的是孟浩然的《与诸子登岘山》：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夫差的这句写的是沧海桑田，不过更多可能是“风水轮流转”，时运逐渐往越国倾斜。

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勾践这句有点像周武王凤鸣岐山之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急切。（但春秋无义战）

【赤羽/勾践】招驾【赤羽苍穹】辞服礼贤赏厚罚严，何方送迎苦胆尝遍

【赤羽/勾践】卧薪一十年【苍穹/夫差】请死亦不还

这里主唱变成了赤羽，很显然此处勾践占上风。

后九年，越王勾践遂灭吴，杀王夫差；而诛太宰嚭，以不忠于其君，而外受重赂，与己比周也。

——《史记·伍子胥列传》

可惜吴王最后只能像荆轲一样“请死亦不还”慷慨地走入黄泉路了。

【苍穹/夫差】怎堪问鼎，春秋霸业【赤羽/勾践】英雄几凭见！ 

这里给夫差一个特写，渲染了夫差身死国灭的悲壮。

A2 的主歌叙述的故事把视线拉回了吴大败越于会稽一事。尤其是“当年耻，今来雪”这句就是吴王夫差报阖闾之仇。故事是类似的，我不想赏析了。（鸽

关于旋律，前两句A1主歌最低音与最高音音程只有四度。“为寻王侯霸业”一下三句，“王侯”这个音76，就不稳，更容易往低音倾斜。所以这三句最让人记住的是“一息昭灭”这句（表现越国孤危困苦的哀叹）。

“骄自满，怨深结”有点串台《牵丝戏》的“你褴褛我彩绘”（无端联想

C1 副歌的前面两句就是模进，和往期的《牡丹乱》（BV1aL41137rN）的副歌也有类似的手法。有点像小说笔法的“延宕”，用类似且层层递进的乐句推进，直到“待取良机变”高音的震撼。“浅”“待”前后仍然保持五度音程差。

二重唱的好处，忘川已经在原曲的置顶评论说了。（越听越上头，但不想写了，鸽